翌日。
「調查人員指出,那是行刑式的處決。」
電視機里播放著一起幫派糾紛的新聞,五個人被殺死。
約翰手裡拿著一支筆,他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哈蒂。
他記得自己是來度假來著。
「雖然很掃興,但我需要提醒您,」哈蒂微笑著說,「您在漢默工業需要處理的事情比你想的更多,威克先生。」
「這就是你一大早在我家門口按門鈴的原因?」約翰嘆了口氣,一副小老妹不爭氣的樣子說,「你應該知道,我請你,就是因為這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有人處理。」
「是的,我知道,威克先生。」哈蒂穿著白色連衣裙,像是白天鵝一樣高傲拉起脖子,「但我只是助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讓我為你升職加薪?」
儘管不願意幹活,約翰還是在文件上簽字,嘟噥道:「這會讓費迪南德傷心的。」
他右手拿筆,快速解決這一堆文件。
其中幾張被他留下來,仔細觀看。
「鋼鐵士兵已經投入生產,羅斯將軍想要在一些方面進行改裝?」約翰想了想,「告訴他,我們可以提供外帶式鋼鐵士兵裝備,不過那是另外的價錢。」
「為什麼塔蘭工業的文件也在這兒?」約翰看到下一站寫著塔蘭工業,關於新防彈衣材料的。
哈蒂聳聳肩,「塔蘭工業除了你,奧洛夫先生還在邁阿密度假。」
「我該讓他回來的,」約翰看了看上面的防彈衣材料,他若有所思,「說起來,我還需要一件新的衣服給戴克斯。」
兩份文件留下,其他的全部交給哈蒂,約翰起身出門。
費迪南德在外面拿著一本紙質書正在看,他的表情入迷,顯然是對那本書著迷。
見到自家老闆出現,他急忙過去打開車門。
「給戴克斯打電話,」約翰坐進車裡,「讓他穿便裝前往塔蘭工業。」
費迪南德上次和戴克斯拿了號碼,他聞言點頭。
副駕駛的門被打開,哈蒂坐進來,迎著約翰的眼神,她理直氣壯道:「我也需要去公司。」
「好吧。」約翰點點頭,反正也是順路。
哈蒂露出得逞的笑容。
汽車發動,向塔蘭工業出發。
等抵達塔蘭工業時,穿著便裝的戴克斯在路邊偽裝成路人。
看到約翰出現,他邁出腳步跟上去。
「什麼事叫我?」戴克斯很自然地詢問。
哈蒂看著出現的人,她瞳孔閃過異色。
在對約翰的調查中,她查到約翰有幾次在警察局被fbi纏上。
其中一個人,便是眼前這位。
班傑明·戴克斯·波因德克斯特。
「你需要一件新衣服,戴克斯。」約翰帶著人走進塔蘭工業,直接前往防彈衣生產車間。
他對車間主管說道:「新的防彈衣拿出來。」
車間主管是一個消瘦的中年人。
「好的,威克先生。」
他們走進防彈衣測試場地。
家人穿著一件防彈衣,移動出來。
一張長桌上,有著槍支和各種冷兵器以及投擲物。
約翰對戴克斯說道:「到你的強項了。」
戴克斯看見桌面的手槍,他拿起就射。
子彈朝著防彈衣上宣洩而去,沒有一顆落空。
強大的射擊技術,讓哈蒂頻頻側目。
這種水準,就算是在軍隊裡也是首屈一指。
戴克斯快速打完,拿起鏡面反光的飛刀,三秒鐘射出五把,每一把都正中防彈衣。
接著是其他的。
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在戴克斯手中,總能夠變成最致命的武器。
防彈衣被損毀的露出夾層,還有兩把飛刀掛在衣服上。
車間主管擦了擦冷汗,防彈衣被硬生生打穿了。
不是材料不行,而是經過子彈射擊又是穿刺實驗的,哪怕是防彈衣也無法全部做到阻擋。
加上戴克斯的投擲力道強大,將防彈衣貫穿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好了,」約翰眉頭皺起,看向車間主管,「我需要一件覆蓋全身的防彈衣,靈巧、輕便,最好有減震與防穿刺。」
車間主管聽著一個個要求,他很為難。
忽然,他想到什麼,說道;「有一個未完成的實驗品,我想會符合你的要求。」
「就用那個了。」約翰敲定防彈衣材料。
他對不明所以的戴克斯說道:「你會變成一個英雄,戴克斯。」
戴克斯聞言,表情微變。
「長時間的壓制,你需要釋放出來。」
帶著戴克斯前去定製衣服,約翰看著被一名裁縫測量肩寬的戴克斯,淡淡說道:「一直壓制,只會讓你如彈簧一樣越來越想要衝破限制。」
默默然是巫師被打壓,壓制自己的魔力和情緒所產生的東西。
戴克斯雖然是啞炮,但他的默默然也是一樣的道理。
默默然的宿主有著悲慘人生,他們的情緒更加容易走向極端。
要麼殺死默默然,要麼就讓默默然變成自己的力量,將其釋放出來的。
約翰選擇後者。
在這個超級英雄輩出的時代,為什麼戴克斯不能夠成為超級英雄?
殺戮,對無辜的人那是惡行。
那麼如果是對地獄廚房的惡棍呢?
同樣是破壞,就讓這股破壞欲用在英雄之舉。
這是約翰給戴克斯的路線。
fbi需要遵守法律和規則,可總有法律制裁不了的人,那就交由英雄。
戴克斯任由裁縫擺弄,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
尤其是當約翰告訴他,自己會成為一名英雄時,他能夠感覺到,那一刻自己內心裡的渴望。
他看向約翰,那張年輕的臉上,有著名為平等的關懷。
那不是看病人,更不是醫生的眼神。
那是在看著,戴克斯。
他在輸去所有一切後,約翰為他再創造一切。
那是新的價值,新的觀念。
現在的他,每天晚上都不需要聽著那一盒盒治療的錄音帶入眠。
看見曾經的北極星,他的內心也沒有了從前的感覺。
他逐漸放棄跟蹤朱莉,連雷都發現他有些不一樣。
每當他出現破壞衝動,他就會拿出那枚金幣。
測量完畢,在車間裁縫加工加點下,一件藍色的緊身戰衣被做好。
這件衣服有著很好的減震作用,哪怕是從三層樓掉下來也不會傷害到戴克斯。
身上配備了不少武器,後背和腰間有著飛刀。
戴克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這件衣服足夠輕便,你甚至可以穿在便服下。」
約翰摸著下巴,打量著他,「再來個s,你就是超人了。」
「讓我們看看哪裡可以行俠仗義。」約翰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過得還真快。
專門為戴克斯定製了戰衣。
約翰拿走費迪南德還在看的書,坐車前往餐館。
一段時間過去了,約翰透過玻璃看到正在角落看書的羅伯特。
他走過去打招呼。
作為茶友,一段時間沒見面,他們沒有絲毫的生分。
「你的手怎麼了?」
羅伯特看了眼自己的手背,笑道:「一點小磕傷。」
約翰沒有繼續追問,他拿出一本書放在桌上,說道:「上次答應你的,這本書在我那兒很出名。」
「讓我受寵若驚了,」羅伯特笑著拿起那本書,眯著眼,「與狼人一起流浪?哇哦,聽起來很具魔幻色彩。」
似乎很意外約翰喜歡這種書,羅伯特笑著搖頭,「我會好好看這本書的。」
就在這時,有人開門進來,是一名電線工人。
約翰看到羅伯特的視線不經意移過去,隨後眼神就變了。
「需要幫忙?」約翰背對那人,不慌不忙地問。
羅伯特說:「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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