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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埃迪,雨瞳估摸鋪墊的差不多了,便進入正題的以篤定口吻說:「埃迪。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最後的兩條路可走。」
「啊,還有兩條?不就一條麼,從這樓頂往外跳下去,一了百了。」埃迪牽強的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自我調侃說。
「第二條,是我綜合考慮你的情況,為你量身定做的。」
雨瞳等待已久的輕聲誘導說:「那一百萬美金,非自然事務所可以替你出。警方和軍方那邊的犯罪檔案記錄,我們可以替你以官方渠道徹底刪除。甚至連一切外界不良謬論都可以消除完畢……」
「別說了!」埃迪眼睛越來越亮,突然打斷了雨瞳的話語,在雨瞳詫異的目光下,他稍稍苦澀的抬頭說:「我還有拒絕的可能麼?」
「沒有。」雨瞳淡然一笑,回答的優雅而乾脆。
埃迪攤攤手說:「那不就成了——說下你們的條件吧。平白無故的幫我,我可不信。」
「你是個聰明人。」雨瞳評價說。
由於有毒素共生的緣故,她不能隨意的讀對方的心聲,只能展開鋪墊的微微引導,免得埃迪因排斥心理而談判失敗。沒想到對方這麼上道,看到準備好的坑就主動往裡邊跳了。
埃迪輕嘆口氣說:「謝謝誇獎。我好歹也是新聞專業出生的記者,審時度勢還是會的——你們顯然都吃定我了,而你我的地位和實力差距都那麼大,又有把柄在手,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的資格。」
「那我就直說了。」雨瞳頓了頓,直視著埃迪說:「條件是你加入非自然事務所,成為其中的臨時工。」
「什麼?!」埃迪有點懵了,這究竟是逼迫條件,還是在線福利?
要知道非自然事務所從不對外招人,哪怕服務招待員都是卡爾家族的內部成員,如果他答應了,那就是事務所內唯一一個外招員工。
不過『臨時工』是什麼玩意?
埃迪謹慎的問:「我的專業應該不符合本公司要求吧?」
「還算及格,事務所剛好需要一個內部媒體人員,以方便對外發布信息。不過我們更看重的是,你的戰鬥潛力和價值。」
雨瞳說著,將手上一直拿著的文件遞向埃迪,說:「當然,這份臨時工簽約合同,不單只是針對你一人,準確的來說——是你和你體內的共生體。」
「你早有準備了。」埃迪苦笑一聲,接過文件,打開發現是一份臨時工簽約合同,往下條款有將近百條,填滿了十頁的正規a4紙。
認真翻越起來,埃迪越看越感到頭皮發麻,翻到最後頁數便將合同給壓在手下,倒吸口冷氣的說:「這是什麼霸王條款?」
不說一堆的限制條件,單說其中的第一條:「與本事務所簽訂臨時工合同後,合作有效期長達一百年,其間臨時工無法單方面解除合同,否則要賠償本事務所一百億美金……」
還有第五十六條:「臨時工必須服從本事務所的boss指令,24小時全天都為工作時間,一旦有任務需要即時出發……」
最後的第一百零一條:「對於臨時工的合同所有條約,最終解釋權都歸非自然事務所所有。」
「這是什麼合同?分明就是賣身契約!」埃迪憤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埃迪,你絕對不能簽啊,你看下合同的下方簽約人。」毒素突然在埃迪腦海里沉聲說。
埃迪重新打開看了看。得,臨時工合同的簽約人為:埃迪及其體內的共生體。也即是說,這份合同要把他們給綁在一起,並一生為非自然事物所勞作。
「放心。除了那些加入的條約外,臨時工享有事務所正式員工、還有卡爾家族紅階卡徒的一切福利待遇。並且我們不會強迫你去做殺人犯法的事。」雨瞳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另外。讓你簽這份合同,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老大的意思。」
「老大?」埃迪疑惑的歪著腦袋。
「這棟大樓,非自然事務所的主人。」雨瞳輕聲說。
「竟然是和平象徵的意思麼。」埃迪渾身一震,先前的鬱悶和擔憂都不復存在了。
至少,傳奇英雄和平象徵總不會坑他這一個紐約市三好公民吧?
「老大的名頭,還真是無往不利。」雨瞳注視著埃迪釋然的表情,心裡不由暗暗感慨。
這臨時工合同,自然不是老大搞出來的,不過老大不是說讓她自己看著辦麼。
「那好,我簽了!」埃迪沉吟片刻,下定決心的說。
毒素頓時藏不住了,在埃迪的腦海里低吼出聲:「埃迪,你別為了自己把我給連累進去,那合同可是有我的一半!」
「當初可是你非要依附在我身上的,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我們兩個不分彼此。」
埃迪冷靜分析,低聲說:「這不只是為了我。你不是想對付那些外星共生體麼,還有想在地球找到自身的來歷和意義。這些事僅憑我們兩個實在太難了,可如果能成為非自然事務所的一員,得到他們的幫助,那我們兩個的目標都能順利完成。」
「你……說的也有道理。」毒素稍加遲疑的說。
埃迪和毒素達成一致後,在雨瞳的提示下,分別在紙質合同和電子合同上簽署了名字。
主神人工智慧直接將檔案記錄在內,這樣一來,埃迪和毒素就成了非自然事務所外招的第一位臨時工。
雨瞳收好合同,微微一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無論生死大概都不會脫離這個圈子。」
「等我湊夠一百億賠款美金再說吧。」埃迪點了點頭。
雨瞳拍了拍手,立即有一名女卡徒拿著手提箱,走進隔離室,將箱子放置在埃迪坐著的床邊上。
箱子打開,內在疊折著一套不知何材質的黑色戰鬥服,身份卡牌、靴子手套、惡魔面具、高科技電子手錶,以及標註有『超級特工』和『無限方程』英文字樣的兩發注射試劑。
埃迪還在愣神時,雨瞳就露出宛如惡魔的微笑,說:「那麼。臨時工001號,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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