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限輪迴界當司機 46、無憂村的紙人

    測試廣告1    已經有幾人把身上的疹子給抓破了, 並且流了不少血,可這些偷渡客就跟沒有察覺似的,若無其事的把流出的血擦掉。墨子閣 www.mozige.com

    還正在撓抓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 就覺得太誇張了。

    「你們不是吧, 都抓破皮了, 流了那麼多的血, 都不疼嗎?」

    「傷口會發炎吧。」

    那整個被抓了流血的人輕聲笑了,帶著一股輕鬆的勁兒:「抓破皮就不疼了, 不然一直癢,簡直煩死,那我們這晚上, 就什麼事不做, 坐下來抓癢了?」

    「真的假的?這麼邪門?」

    有人還真的就試著抓破了皮,等這皮抓破,鮮血淋漓的,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可別說,還真的挺舒爽的,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服, 隨後他們就跟入了迷似的, 一個勁的撓抓, 等那小疹子抓破了將近有雞蛋那麼大的一塊, 撕的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這些人只覺得分外的舒服,均是露出一股陶醉的表情。

    旁邊有忍耐力稍微好一點的偷渡客,克制住自己想要撓抓的衝動, 就在旁邊看著,他覺得很場景很不對勁,太邪乎了。

    大家全身起疹子也就算了。

    可這把疹子抓破的那麼厲害,這就跟活生生的撓了一塊皮掉了,這幾個人不但不覺得痛,反而還很享受。

    「真舒服。」

    這話,聽的怎麼就那麼的滲人呢。

    「我受不了!」有人忍受不了,渾身瘙癢的痛疼感,身體的不適讓有的人已經開始暴躁了起來。

    這人忍了好一會兒,一般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身上起了疹子,是不可以用力抓的,有時候實在是受不了,去抓,或者撓,只能輕輕的,要是抓破皮,各種傷口感染不說,還會在身上留下疤印。

    身上的也就無所謂了,可臉上那就麻煩了。

    因此,這些偷渡客裡面,尤其是那些女性,她們還是挺愛惜自己的皮膚的,她們只是忍著,心想著,這忍一忍,等一段時間,應該就不癢了。

    可惜,事實的情況是,這疹子從皮膚里冒出來,一個個癢的不行,有的疹子還帶著透明的水泡的那種,癢的心裡發慌的厲害,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這一撓,就發現,手頭的勁兒使的越大,那痒痒的感覺就消失了,同時在抓撓的時候,帶來一股無法言語的酥麻感,能讓人舒服片刻,可等不撓了,又開始癢了,而且這顧勁兒越是往後,越是癢的要命。

    這些還在極力忍耐的人就發現,越是忍,後面這撓抓的更厲害,之前那一撥撓抓皮,只有核桃大小一塊,現在已經有人把身體抓破了兩大塊,才阻止了這股癢勁兒發作。

    已經解決了皮膚起疹子引起瘙癢問題的偷渡客,已經偷偷的離開了人群,他們是不願意扎堆的,在這些人心裡,單打獨鬥,遠比跟著一些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在一起要好很多,起碼不用擔心,在關鍵的時候,後背被捅了一刀。

    這才是最冤的。

    最終,這20偷渡客裡面,有三人最開始抓破皮,他們身上只有一小塊掉落的皮膚,有十人忍了一會兒,最終掉落雞蛋大小的皮膚,流了不少血,身體的皮膚直接被抓爛。

    還有兩人,抓破了將近巴掌那麼大的一塊,那血流的嚇人,偏偏這兩人抓的時候,還一臉的興奮,似乎很享受。

    剩餘五人,他們裡面有三女兩男,都是忍耐力極其驚人的,他們還在抵抗著那一股股如同潮水一樣,不斷的朝著他們用來的瘙癢。

    這五人是逃犯,還是重大逃犯,他們經歷過很多的絕境,眼下這些瘙癢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小時罷了。為了躲避搜捕,警犬的追蹤,他們下過毒蟲橫行的沼澤地帶,躲藏在淤泥里,被毒蟲叮咬,他們都能一動不動,把自己當成屍體。

    有時候,他們甚至躲在下水道里,把自己藏在惡臭的淤泥里,在那種極致糟糕的環境裡,他們什麼都吃,有時候在絕境中,甚至還被老鼠活生生的撕咬,他們也一聲不吭。

    所以,眼下這種,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入不了眼。

    他們能忍。

    偷渡客各自離開,他們都是單獨行動,他們在進來,身上所攜帶的一些武器,都沒有了,此刻身上都是空的,這讓不少偷渡客沒有安全感,他們在離開後,第一時間裡就是找武器。

    防身,同時能肆意的去攻擊!

    然後,他們第一時間裡,就翻進了村民的家裡,他們想要拿到趁手的武器,隨後就是看看這些人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不少偷渡客,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當然,也有腦子很冷靜的,他們躲在黑暗的角落裡,什麼都不做,就默默的看著,他們在觀察,等有人出手了,拿到了好處,真的沒什麼事,他們就出手。

    搶這些人手裡的東西。

    這樣來的最快!

    20個偷渡客,也不再去管那些紙紮人,這些紙紮人是邪乎,可紙紮人就跟沒看到他們一樣,對他們也不怎麼理睬,這些偷渡客也就無所顧忌了。

    都是一堆死物,沒必要擔心。

    有的偷渡客甚至膽子還很大,去踢打那些扛著棺材的紙紮人,然而這些紙紮人都跟背後長了眼睛,在每次被襲擊的時候,總是能躲開。

    這些偷渡客非但不害怕,反而還覺得好玩。

    「不知道,用火的話,它們會不會點著啊。」有偷渡客漫不經心的說道,可這事誰也沒有去做,他們都是一些逃犯,心思有時候比常人還要敏銳,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刺激沒腦子的人罷了,也帶著一股慫恿的意外,現在大家都不上當,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隨後,大家就分開了。

    這些偷渡客小心翼翼的,從樓梯往上,來到二樓。無憂村的房子都是吊腳樓,一樓大部分是做飯的地方,放一些田間干農活的農具,還有一些家裡不常用的大件物碓放。

    在摸到了一把鋤頭,有偷渡客就順著樓梯往上,然後,就來到了走廊,這村寨里處處點燈,屋子裡的一切都看的很清楚。

    客廳里沒有人,這偷渡客就往一側的房間裡去,然後他就看到那床鋪上,躺著兩個小孩,大的七八歲,小的只有兩三歲,都睡的很熟。

    這個偷渡客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床邊的柜子,他把柜子拉開,看到了不少的首飾,有各種金子做的,還有玉鐲,再拉開那櫃門,這大柜子裡面,擺放著一頂鳳冠,都是純金打造的,金閃閃的,這令人眩暈的目光讓偷渡客很是痴迷。

    「媽的!發了,這村里人真阿媽有錢。」

    「有錢是吧,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啊。」

    「好啊好啊。」

    偷渡客欣喜若狂,只是,等他聽到那聲音是從他身後傳來的,這個偷渡客就渾身僵硬,不過他反應很快,一個飛快的轉身,隨後他就看到一個擁有人臉的紙人就站在他後面。

    不,不是一個,是好幾個!

    偷渡客嚇的頭髮都給豎起來,他額頭冷汗連連,腿腳都跟著發抖。

    「你,你們會說話?」

    這些紙人不都是死的嗎?他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紙人,也是一張張人臉,可他們怎麼打,怎麼去騷擾,那些紙人就是沒有說一句話,現在這些紙人怎麼都詐屍了?

    「我們怎麼不會說話?你是什麼人?是來我家偷東西?」

    「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八成是想要偷偷的藏在我們無憂村,呵呵,我們無憂村可是那麼好進的,這些人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既然是偷東西,這手腳都不乾淨了,這手留著也沒有用,直接折斷算了。」

    這偷渡客是壓根不知道,紙人還能活,還跟他說了那麼多話,他握著鋤頭的手,在這幾個紙人在說話的時候,身體就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對著這三個突然出現的紙人就用力的挖去!

    想像中的場面沒有發生,這些紙紮人各個都身輕如燕,飄逸的不像話,在鋤頭落下,紙紮人的身體如同水一樣柔順到不可思議,軟綿綿的,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

    連續幾鋤頭,都沒有擊中,相反的這個偷渡客,還是紙人抓住了手臂,這些紙人力氣非常大,在抓住這個男性偷渡客的手,就跟折斷一根空心泡沫那麼的簡單。

    一隻手,指骨也一根根的被折斷。

    男人的兩隻手被生生的折斷了,他就看著自己的手被折彎,疼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到他的大腦,等他被拖著丟到樓梯下,疼痛感才傳來,這個偷渡客再也沒有忍住,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你太吵了了,吵著我家小孩子睡覺了,你再哭,我就把舌頭給割掉!」

    那鬼哭狼嚎,痛的都快爬不起來的偷渡客,心生絕望。他是被從樓梯上面丟著滾下來的,現在渾身除了痛還是痛,痛的嚎叫是真的痛,尤其是手指頭,一根根折斷,十指連心,鑽心的痛。

    現在被紙人給吼了,這個偷渡客心裡還覺得特別的委屈,他都快痛死了,這些紙人居然說,他哭的太大聲,吵著他家孩子睡覺,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在進來的時候,就把那兩個孩子給解決了!

    那站在樓梯口的紙人看這人還沒有走,當即就從上面一路飄了下來,一手掄起地上的偷渡客,胳膊一甩,這名偷渡客就被丟到十幾米開外。

    這個偷渡客就跟一個沙包似的,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這回他是嚎叫不出來了,他被紙人這麼一摔,身體跟散了架似的,半天動彈不了,嘴裡還有血沫子,除了大口的喘氣,他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來了。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的樣子,這個偷渡客身體在開始挪動,他一點點的站起來,踉踉蹌蹌,幾乎要倒地的姿勢逃走了。

    「嬤嬤,怎麼有外面的人來我們村呢?」在偷渡客離開沒多久,這家屋子裡傳來小孩子迷茫的聲音。

    「他們偷偷摸摸的進來了,想要破壞我們的村子。」

    「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這些都是身負罪惡之人,他們靈魂骯髒扭曲,是一群不被神樹庇佑的人。」

    「嬤嬤,我害怕。」

    「別怕,有嬤嬤在,嬤嬤會保護你們的。」

    「可是嬤嬤,你們現在沒有身體,出來的話,會死掉的,我捨不得嬤嬤。」

    「沒事,嬤嬤不怕,等過了七天,這些罪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嬤嬤就可以安心了。」

    這一晚上,這樣的事件在無憂村發生了好幾起。

    無憂村的留手在家中的小孩,因為有紙紮人的庇護,他們沒有遭受天大的影響,反倒是這些心懷鬼胎的偷渡客嚇的不輕。

    他們沒有想過,這些紙紮人怎麼就突然攻擊人了,而且手段還那麼的殘忍,直接折斷他們的腿腳,手指頭也一根根的掰斷,就跟丟垃圾一樣,把他們丟的遠遠的,雖然沒有下死手,可這樣狠辣的手段,也讓不少偷渡客心生後怕。

    尤其是那些默默圍觀,偷看同行的偷渡客,他們心生警惕。

    而那些被折斷手腳的,他們只是恨自己下手太慢,太過於心慈手軟,他們甚至心懷怨恨,甚至覺得,早知如此的話,他們就點一把火把這村子的紙人都給燒掉!

    可現在,他們手跟廢了了一樣,軟綿綿的垂著,一點力氣使不出,這段的地方疼的懷疑人生,而且開始發腫,稍微動一下,他們就疼的難受的要命。

    那些暗藏不動的偷渡客,就開始懷疑了,他們被坑了,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堂,這完全就是地獄,他們進來就是送菜的份兒,這要是天堂,怎麼隨便一個紙人都那麼的牛逼?!

    這叫他們怎麼混?

    他們進來是享受的,這種送死的事,這是絕對不回去乾的!

    愛去誰去吧,他們都進來了,那些人還管得著嗎?這些偷渡客恨恨的想著,隨後,有一些人就被那些寄生在紙紮人的輪迴者給找到了,已經是紙紮人的輪迴者在黑夜裡,視線非常好,而且他們身體飄逸,就跟有輕功一樣,縱橫跳躍在每個吊腳樓的屋頂,這站的高,自然也就看的更遠了。

    這些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偷渡客就被這些輪迴者給發現了。

    現在村里,流動在外面的,幾乎是找不到活人的影子,這些偷渡客雖然各自分散了,可他們在這些紙紮人的眼裡,依舊是如此的顯眼。

    以至於,這些紙紮人很輕鬆的就找到了。

    第一個被找到的偷渡客是一個女人,她警惕的看向面前的紙紮人,這個紙人手腳都爛了,那些紙糊的手套,鞋子,破破爛爛的,露出裡面的蘆葦杆和茅草。

    這一幕看的極其的詭異,女偷渡客心裡產生極度的不適,因為這紙人的面孔是一張活人的臉,他的五官能做出各種很細膩的表情來,還站在她面前,跟她說話。

    可,這白紙下面,都是一些蘆葦杆和稻草,這如何的讓人正眼相看?

    「你要我跟你們合作?」

    這個紙紮人一臉陳懇的說道:「是啊,只有我們合作的話,我們才能順利的渡過七天。我知道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都是怎麼進來的,你們在無限輪迴界,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偷渡客。聽這個詞就知道這是不好的詞語了,你們進來後,許多事情就不受保護,如果有我們的幫助,我相信你們會輕鬆許多。」

    這個女偷渡客抱著雙臂,心裡冷哼了一聲,沒有冒然的答應。

    「這些我們自然是知道的,我們是不受保護,可我們也不受限制,這就是偷渡客的妙處。」


    「可別把我們當傻子。你要是真的想要拉我入伙,也不是不可能,起碼,那點誠意出來,我知道你們這些輪迴者是有一些道具,比如武器這一些的東西,如果你現在拿出一兩件,我興許還答應你的要求。」

    一被提到道具,這個紙紮人表情就有些扭曲了。

    如果,他現在有的話,他還會來找這些偷渡客?

    在輪迴者的眼裡,這些偷渡客就是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他們沒有任何的道具和武器,還不知道恐怖世界裡的一些規則,任務也不知道,除了會添亂,其他的毫無用處。因為這些偷渡客的加入,他們任務難度會增大,人數的增多,無限輪迴界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默許他們的加入,把這些偷渡客算入來完成任務的一份子,這難度也就提高了,可是最終的獎勵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就相當於偷渡客進來,是純粹的打白工,沒有任何的獎勵。

    許多輪迴者是非常不喜歡偷渡客。

    難度越大,意味這餘額危險。

    而這些輪迴者在知道,這次恐怖世界裡,有20個偷渡客,這估計是所有恐怖世界裡,有史以來,進入偷渡客最多的一次任務了。

    我們被坑了。

    我們被人給算計了。

    一般的恐怖世界裡,有幾個偷渡客的進入,就會折損很多的輪迴者,現在偷渡客比輪迴者還要多,這要輪迴者怎麼活?

    這種情況是從未有過的,這些輪迴者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沒有人願意死。這個前來拉著這些偷渡客入伙的紙紮人就把這種弊端說出來。

    「現在我們只有合作,否則我們這些人都會死。」任務什麼的,估計是很難完成了,他們只想活著離開這裡。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好處,空頭支票,這事我是不干。」這個女偷渡客根本就不吃這輪迴者嘴裡的那麼一套。

    「而且你們有這個紙人的身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們都這麼厲害,還找我們幫忙?」女偷渡客聳聳肩,很是不屑。

    「你也別威脅我,這附近可是有盯著我的人,你真的想對我動手的話,你就再也找不到一個跟你合作的人了。」

    紙紮人看著女偷渡客實在是頭鐵的很,一點都沒有合作的打算,只能遺憾離開,再去尋找其他偷渡客。

    還有一組輪迴者,他們就兩人,均是紙紮人,這些輪迴者較為遵守無限輪迴界的規則,知道在沒有無限輪迴界容許,一般而言,是不會去攻擊恐怖世界裡的npc,他們跳躍在各個屋頂,然後去查看,是否有存放族譜這一類的東西。

    這兩個紙紮人就找了幾家,就看到村里最高的那棟吊腳樓。

    「這一家好像有人。」一個輪迴者小聲的說道。

    「奇怪,這個村里,除了小孩,年輕人,老人一個都沒有看到。」另一個輪迴者趴在屋檐邊,小心翼翼的往裡面看,就看到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屋子裡的榻坐上,這女孩子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嫁衣的紅色跟正常結婚的有些不一樣,紅色偏暗,同時這嫁衣上面,有暗金色的花紋流淌,極為好看。

    那嫁衣的巨大的下擺如同花瓣展開。

    她的頭上戴著冠帽,均是純金打造,耳邊兩側流蘇一樣的金墜子垂落到胸前,這明媚如同花瓣一樣的少女,此刻手裡正拿著一支筆,同時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本老式的書卷,少女正一筆一划的往那書卷上描繪什麼。

    看那下筆的樣子很是吃力,因此紅衣少女行筆的速度很慢,她似乎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能寫下一個字。

    這兩個趴在屋頂伸長了腦袋,在看到這一幕,彼此對視了一眼,均是一喜。

    就是這裡了。

    他們從屋檐跳下來,悄無聲息的,慢慢的朝著榻坐的少女走去,而紅衣少女似乎沉浸在書寫過程中,對於屋子裡多出的兩個紙人,似乎毫無察覺。

    等這兩個紙人走近了榻坐,他們就看到,紅衣少女手中拿到的,就是一本族譜,這族譜上面,已經寫了不少名字,而少女持著毛筆,那筆是一根很普通的毛筆,可落入那個族譜上,一筆一划,就有金色的液體在流淌。

    那是一個江字,紅衣少女,正在寫最後一橫。

    一個輪迴者當下就沒有再遲疑,伸手就去奪走那紅衣少女的族譜,可是,他這一伸手,眼看著那族譜就要落在他手中,然而那紅衣少女卻隔他越來越遠,那族譜就在他手邊,然而他卻怎麼也拿不到。

    「怎麼回事?」那個輪迴者氣的大吼,對旁邊的同伴大吼:「你還愣著幹什麼呢?快點來幫忙啊!」

    那個輪迴者正打算幫忙,就看到一直低著頭,一直埋頭書寫的紅衣少女緩緩的抬頭了,這紅衣少女和他們不同,明顯不是紙紮人,她不僅有人的臉龐,那露在外面的脖子,手,都是人類的模樣,所以,眼前這紅衣少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們來我這裡幹什麼?」紅衣少女的聲音很悅耳動聽,她似乎很單純的樣子,滿臉不解。

    那伸手想要奪走族譜的輪迴者,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拿族譜,把我們在族譜上面的名字給抹掉!」

    「哦,原來是你們啊。」

    「你們這些叛徒!還想要族譜!」紅衣少女盛怒,隨著她手裡的毛筆一畫,那伸手想要奪走族譜的輪迴者瞬間被一股力道掀飛。

    這股力道很大,那個輪迴者被摔倒牆壁上,隨後掉落下來,他的半張臉,不知何時沒有了,露出裡面涌蘆葦杆和稻草扎的腦袋就露出來。

    「我的眼睛怎麼回事?」那個跌落的輪迴者發現視線很不對勁,同時說話也漏風,他就慌了,摸了摸臉,就發現,自己的一半臉已經沒有了。

    他惶恐不安的看向榻坐上的紅衣少女,就見到自己的半張臉出現在那少女手中,少女似乎對他的半張臉很嫌棄。

    這兩個紙紮人默默的往後退,他們聽到紅衣少女小聲嘀咕:「可惜,這臉一點特色都沒有,真的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算了,就給我衣服做個裝飾吧。」

    說罷,那半張臉就落在紅衣少女的巨大裙擺上,兩個紙紮人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半張臉融化了,成了一小灘金色的液體,那液體成了嫁衣上面,一點點暗金色的花紋。

    真的,只是裝飾作用。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兩個輪迴者看到這一幕,就知道,他們這是闖入了鬼怪的窩裡去了,而且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女,很可能就是這次恐怖世界裡,最大的boss。

    這要是直接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條!

    半張臉,也就手指頭那麼多的一點裝飾,如果這個少女身上的嫁衣,上面金色的裝飾均是用人臉來堆積的,那這上面有多少張人臉?

    換成人命的話,簡直不敢想像。

    「跑!」

    毫不猶豫,這兩個輪迴者就選擇了離開,這是許多輪迴者自我搶救的一種辦法,他們撞到這種事情,只有跑。

    「幹嘛急著跑,神婆婆我還缺一點衣服的布料,你們既然來了,那就給婆婆留下一些布料再走也不遲!」紅衣少女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

    這兩個輪迴者哪裡還敢回應,都嚇的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只想飛快的逃離這裡,可惜,他們就算是跑斷了腿,肺部都炸了,那人就始終沒有踏出這個閣樓半步。

    一隻柔白的小手伸了過來,抓住紙紮人身上衣服的一角,輕輕一扯,那紙紮人身上的白紙就扯破了一塊,如此接二連三,連續扯下好幾塊,那隻小手才收回去。

    「可惜,今日裡,只能扯這點布料了。」輪迴者不知道自己身上破成什麼樣子,他們只知道在少女收回手後,他們的身體不再被控制了,雙腿也跟著聽自己的使喚,他們可以跑了。

    少女神婆把手上扯下來的幾塊白紙丟落,那些白紙掉落在鋪開的嫁衣上面,融為一灘血,這嫁衣也隨之往外擴展開了一點點。

    兩個輪迴者不敢回頭,更不敢有任何想法的輪迴者,是嚇的屁股尿流,一路從樓梯滾了下去,逃命的方式回到曾經關押他們的地方匯合。

    等他們回到河岸邊,就發現,他們這兩人,其中一人紙糊的袖子沒有了,手上的手套子也沒有了,一人上衣下擺少了一大塊,後背也少了一半。

    紙紮人裡面的蘆葦杆和稻草看的更明顯了,幾乎是一種暴露的方式放在外面。

    「那個女孩,叫什麼神婆婆的來著,好像對我們也沒有太大威脅啊,她就是扯了我們身上的紙衣服,我現在也不痛,應該沒事吧。」那個輪迴者是沒有袖子了,他的一隻手,全部都是光禿禿的蘆葦杆,看起來很可笑。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虛的厲害。

    恐怖世界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僥倖的成分。

    很多恐怖事件,當時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只有等任務快完成了,或者是完成任務後,再去回想,才發現,恐怖世界裡,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不能細細回想,一想就細思極恐,恐怖至極。

    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扯什麼紙的衣服,肯定是有用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還是謹慎一點好,我們現在都是紙人,如果這些紙都沒有了,我們該怎麼辦?」會死嗎?

    這才是輪迴者最害怕的。

    「對了,那個神婆婆拿我們的衣服做什麼?難道紙人身上的衣服可以相互修補?」說著,那個輪迴者就看向一側的紙紮人,那個紙紮人也沒有客氣,從身上扣下一小塊遞給對方。

    只可惜,讓兩個輪迴者很失望的是,這小片紙沒有什麼效果,那紙片根本就不沾,直接掉落在地上。

    「沒有什麼效果,算了,其實這樣也挺好,免得我們自己這邊,什麼都沒有做,就相互內鬥,去搶衣服去了。」那個輪迴者滿是感嘆的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等他們回來?不知道他們找到了我們的身體沒有,好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啊,待在紙人的身體裡,真的太不習慣了。」

    「關鍵是我這次帶了不少道具和武器來,可惜,沒有派上用場……」

    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都是扛著一口棺材的紙人,這些紙人一言不發,對於跟隨在它們兩側的紙紮人毫無察覺,悶著頭,繼續扛著棺材。

    這幾個紙紮人沒有棺材,他們是四個輪迴者,一路跟著扛棺材的隊伍前行,然後加快腳步,往前,再往前,終於看到了隊伍開端。

    四個輪迴者一度想要走在最前面,可是,無論他們如何用力,使勁奔跑,總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壓制著他們,迫使他們必須走在後面。

    和最前面,引路的那個黑衣裝扮的人保持著,最少十米開外的距離。

    之所以認為那個黑衣裝扮的是人,是因為這沿路上,都是一些沒有影子的紙紮人,可就那個黑衣服的,腳下面有影子。

    這個穿黑衣打扮的,是活生生的人。

    是個輪迴者不敢出聲,如果是一個活人帶領著幾百號紙人,這絕對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所以他們選擇沉默。

    他們看到,這一路都沒有聲音,紙人走路,悄無聲息,那個黑衣打扮的也沒有,他的身後背著一個奇怪的草蓆子,一手牽著一個紙紮人,另一隻手拿著一根巨大的號角。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等到了一處暗黑色的高山後面,這隻隊伍才停下,然後這四個輪迴者,就看到最前面的那個黑衣服拽著手裡的紙紮人,一路,以垂直的方式,往那山上走去,身後的紙紮人扛著棺材,完全不受地心引力,走的很輕鬆。

    四個紙紮人也跟著一起爬,這山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看著不像石頭,表面跟鐵似的,泛著黝黑。

    「刺啦」一聲響。

    四個輪迴者停住了腳步,其中一人,發現自己一條褲腿被東西套了一下,撕破了很長的一條口子,那口子直接開到了大腿。

    「怎麼回事?」有輪迴者小聲的問道,剛剛那刺啦的一聲,很響亮,一點都不像是紙撕破的聲音,就跟布料強行扯破了似的。

    「我被套了了一下,奇怪,不應該啊,就我現在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這個輪迴者滿臉疑惑,然後他就蹲下來,就看到套破他褲子的是一片樹葉的東西,不過這樹葉是黑色的,並且還長在黑色的石頭上面。

    「這是樹葉嗎?」

    「這是鐵吧……」

    「是青銅,你們沒發現嗎?這些紙人看似在進山,其實它們是朝著後山那棵大樹方向走的,現在,這些紙人,包括我們都是在樹上。這是一棵非常巨大的青銅神樹,這神樹的葉子能破壞我們的衣服,這些村民卻能避開,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有人帶路,避開了這些樹上的葉子。」

    其他三格輪迴者面面相覷。

    「那我們要跟在隊伍後面嗎?這隊伍太長了,等我們上去,不知道會不會錯過什麼。」

    「先不管,我們先一個人打頭陣,其他人尾隨,就算出事,也只有一個人出事,後面人可以避開……」這人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其他三個輪迴者都看著他,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先上。

    「那行吧,我打這個頭陣。」

    這人一路小心謹慎,等到了前方黑衣打扮的人停下,他身上又添了兩處破損。此刻,他們和黑衣服打扮的人平齊,他們在一處很寬廣的平台,那平台就跟露天廣場一樣,好像無邊無際一樣,在這處廣場中央,有一棵如同巨擘一樣的黑色大樹。這棵大樹直徑將近上百米,這一眼看去,就跟看到了一堵長長的牆似的。

    與此同時,這四人都看到了那黑衣服打扮的人的面孔,正是他們在車子裡遇到的熟人,也是他們這次的目標,王聖之。原本他們第一時間去看王聖之的,可眼下情況根本就容許他們這麼做,因為他們看到這棵大樹下面,擺放著十口棺材,十口棺材全部打開,露出裡面躺著的人。

    棺材裡面,躺著的,就是他們的身體。

    紙紮人的視線非常好,那麼遠,他們也看的很清楚,裡面躺著的就是他們自己,四個輪迴者第一時間裡就找到了棺材裡的自己。他們看到自己的身體安靜的躺在裡面,臉色很不正常,通紅通紅的,長了不少恐怖的疹子。

    隨後,他們就看到,他們的手,腳,均是像磨破了皮似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這幾個輪迴者看的是透心涼。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打頭陣的,紙紮人的他的一隻腿子破開一條很大的口子,從腳踝一路到大腿,隨後又劃破了兩處,這些紙人身上的破損,全部反饋到了他們各自的身體上。那個打頭陣的就看到自己的身體,一條腿就跟用刀劈開,劃出長長的口子,鮮血把那條腿給染紅了,他的一隻腳,直接少了幾個腳指頭,一隻腿,少了巴掌大的腿腳,可回饋到身體上,是直接少了一塊皮……測試廣告2



46、無憂村的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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