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韌和克萊爾從餐館出來後,安德烈也一起跟了上來。
畢竟他揣了一大包貴重的設計圖紙,讓他自己跨越一整個美國去賓夕法尼亞州,萬一半路被劫了就不好了。
至於他的設計為什麼會被刷下來…
估摸著多半也是些高層內部利益鏈的問題。
要麼是俄聯邦目前真的不需要這類武器,要麼就是故意被上級給吊了。
而且…雖然他把圖紙直接給楊韌有叛國的嫌疑,不過嘛…
反正現在俄聯邦國內都到了軍隊用坦克換生活物資的程度,也不是不能理解,對吧?
外面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不是春節,卻勝似春節。
雖然今天除了小克的生日外,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但是唐人街好像確實是一年四季都像在過春節。
不遠處的街道上圍了一大圈人,將三人的目光齊齊吸引過去。
三人走近過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場馬上要開始的,為了慶祝店鋪開業的舞獅表演。
克萊爾和安德烈都沒見過舞獅,前者更是拉著楊韌,三個人一起興致沖沖地站到了觀眾隊列中。
傑瑞則是依舊躲在了克萊爾胸前,兩件疊穿的吊帶背心的夾層中。
它的背後是內層吊帶背心的布料,身前又是外層吊帶背心的布料,就像在袋鼠的口袋裡一樣。
兩隻粉嫩嫩的小爪子往腦後一抱,傑瑞臉上的表情儘是愜意。
唐人街的舞獅和國內也不太一樣。
除了最常見的紅色獅子外,甚至還有黃色,紫色和綠色的奇怪新品種獅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化了。
不一會兒,一陣鑼鼓聲響起,舞獅表演開始了。
兩頭紫色的獅子和一頭黃色的獅子就這麼在街道上上跳躍、翻滾,引得周圍觀眾陣陣喝彩。
「這舞獅表演是什麼寓意啊?」
克萊爾和安德烈都對這種東方文化充滿了好奇,前者直接向楊韌詢問起來。
但是楊韌自己前世都沒現場看過舞獅表演,只能大致地忽悠他倆:
「我…我從小一直生活在美國的,我也不大清楚…」
「大概就是…驅逐邪惡,帶來好運和財富的意思吧。」
聽完楊韌的忽悠,克萊爾若有所思:
「那就…希望小獅子能幫我和楊驅逐邪惡,祝我們財富暴漲,永遠平安!」
說著,她還抬起頭來,向身邊的楊韌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大白笑臉。
這副天真傻白的模樣倒也確實有些…傻傻的可愛。
「哈哈~錢哪有說來就來的,都得靠我們自己掙啦~」
楊韌嗤笑一聲,揉了揉小克的臉頰說道。
甚至連那軟嫩的臉頰都被揉得有些變形了。
「唔唔唔…就算沒這個作用,也挺好看的。」
「我是說…你看那個小傢伙,多可愛啊~」
順著克萊爾的指向望去,只見場地中央的一隻面相有些猙獰的紫獅子喝完一壇用紙做的「酒」,直接倒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不斷眨巴著,看起來確實是挺可愛的。
但是…明顯是人類扮演的舞獅,躺下來後那兩雙翹來翹去的人腿就顯得十分出戲了。
躺了一小會兒後,這隻紫獅子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並逐漸晃到了觀眾席旁。
旁邊的觀眾都在伸手摸舞獅身上的鬃毛,三個人也學著伸手摸了摸。
摸摸鼻子,摸摸嘴巴,摸摸耳朵,趁機犯賤捏一把小克因為俯身而微微撅起的屁股(?)
軟軟的,十分有彈性,手感真不錯捏(??)
後者小臉一紅,迅速直起上半身。
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後,同樣不甘示弱,狠狠拍了一記楊韌的屁股。
啪——!
清脆的響聲驚動了一旁的安德烈和幾位路人。
這場面看得他們那叫一個震撼他們媽一整年,雙眼都瞪得老大。
年輕人真奔放啊,大街上就玩兒這麼花的。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情侶之間不犯賤,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舞獅表演很快結束,三個人也不著急返程,索性就在這唐人街逛了起來。
經過一個公園時,這裡面才是最讓楊韌覺得像國內的地方。
裡面基本上全部都是些華人面孔的老頭老太,圍坐在一起玩桌遊,拉二胡,打太極八卦,跳廣場舞。
尤其是聽到各種標誌性樂器的聲音,恍惚間楊韌都差點覺得自己是回到後世的國內了。
不得不說大爺大媽才是華國公園的靈魂。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像廣東或者福建的老社區一樣的地方,看起來頗有年代感。
總體來講,這裡基本上就是一個特殊的小生態圈。
不是美國,也不是華國。
拋開白人和華人之間的矛盾不談,這裡真的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主要代表華國東南部文化的世外桃源。
逛了差不多一下午,三人才打了輛車,拎著好幾個手提袋準備回機場。
手提袋裡基本都是些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包括且不限於鳳爪、鴨脖、杏仁餅,以及一大堆中式的甜點,把三個人的六隻手都占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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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這之前,他們還吃了諸如臭豆腐,手抓餅,餃子等一大堆華國特色小吃。
再加上之前在餐館裡吃的那些東西,看得安德烈都叫一個心驚膽戰。
太他媽能吃了,簡直就是兩個飯桶!
車輛很快駛離唐人街,經過舊金山一片短暫的郊區。
途中,克萊爾依然是靠在楊韌肩上,閉上眼睛安靜地休息著。
傑瑞也從克萊爾的胸前轉移到了肩膀上,盤起了身子休息起來。
楊韌則是感受著鼻尖傳來的絲絲香氣,十分有閒情雅致地觀賞著公路旁的飛速倒退的森林。
然而,開著開著,路邊上突然出現的一家店面吸引了楊韌的注意。
那是一家槍店。
楊韌的瞳孔猛地一縮,對著駕駛座喊道:
「師傅,停車!」
刺啦——!
一陣緊急但不完全緊急的剎車後,懷中的克萊爾應聲醒來。
肩膀上的傑瑞更是直接飛了出去,滾落在了換擋杆旁邊。
站起身來後,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傑瑞直接人立而起,小爪子指著司機就是一頓吱哇亂叫。
「怎麼了?」
克萊爾的表情還有些迷茫,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突然停車。
「師傅,麻煩你在這裡等等,我們馬上就回來。」
說著,楊韌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傑瑞立刻放棄了對司機的罵罵咧咧,重新跳回克萊爾的肩頭。
前座的司機看了看副駕駛的安德烈,又看了看後座的楊韌和克萊爾,再看了看側後方的槍店,眉頭一挑。
這三個人想去買槍?
我靠,不會一會兒拿著三把槍把我給劫了吧…
「不行…」
「——加錢。」
司機剛想拒絕,窗外就飛進來了一張富蘭克林。
「喔~先生,您的請求可真誘人!」
收起手裡這張100美元面值的鈔票,司機立刻就十分乖巧地開始等待起來。
如果只是普通的槍店那也沒什麼。
但是當楊韌看到了這家槍店的名字時,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熟悉的場面。
浣熊市…警察局停車場出口…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街道…
這家槍店的名字…叫[GUN SHOP KENDO]。(肯多槍店)
沒錯,正是當初在浣熊市時,他們從警局停車場出來後見到的那個肯多槍店。
只不過當時那個槍店的門口有人為障礙物攔住了,而且旁邊就是在檢修的下水道。
身後又有暴君追擊,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走了槍店旁的小巷子。
克萊爾晃了晃摟著的楊韌的胳膊:
「進去看看?」
「——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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