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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髒死了,還好戴了手套。」
姬緒嫌棄的在秦政燃身上蹭了兩把。
秦政燃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倒不如說,他壓根沒有想到姬緒會這麼幹。
見他一臉純良無害的呆愣模樣,姬緒生起半分不忍。
「反正你也沒比他乾淨多少,忍忍吧。」
「」
你倒是用的挺順手啊?!
秦政燃心中吐槽,卻是不敢說出來。
「這貨是個人類,不知道怎麼擁有了類似通靈的能力,可以和自己的畫作產生聯繫,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躲在了畫裡。」
秦政燃敏銳的捕捉到了姬緒話里的信息。
「躲?為什麼是躲而不是藏?」
一字之差,意思卻相去甚遠。
如果是單純應對玩家,顯然用「藏」更合適。
「他將自己最中意、最珍視的畫作,變為了人類無法觸碰到的靈界空間。一方面是為了保護,避免闖進來的玩家惡意破壞,畢竟普通人類是無法碰到這幅畫的,而另一方面,也算是為他在這個別墅中,造了一所安全屋。」
姬緒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那人的小腿,示意他站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畫中呆了多久還會不會說話,如果你能聽懂,請你回答我,你在躲避什麼東西?我的手套可以觸摸實體,你作為人類,我理應很容易接觸到才對,然而,剛才似乎有一股斥力。也就是說,如果你真的鐵了心不出來,我應該無法抓住你吧?還是說覺得我不好糊弄,所以被逼無奈才現身的嗎?」
男人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亂糟糟的衣服。
那身破布除了依稀能看出點顏色外,什麼信息都捕捉不到,比如,形制款式、面料工藝等,說是髒兮兮的粗布麻袋的確不為過。
「我叫利比多,如你所說,是個普通的人類畫家。承蒙別墅主人喜愛,經常為他們家提供一些我的得意之作。」
他的語調略微有些怪異,像是對開口說話感到陌生,但稍微適應了一下便恢復了正常。
「我能否問一下,您是怎麼發現我的?這裡掛著上百副畫,每一副都被我塗抹了不定量的『質化油膏』。幹了以後幾乎看不出顏色,相當於上了層透明膠水,就是為了讓每一幅畫都散發出一樣的氣息,好將《菲爾力諾小鎮》這幅畫隱藏其中。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敗露的。」
姬緒看他一臉疑惑不似作偽,答到,「所有的畫,畫框下側都生著腐敗穢物,只有這幅畫乾乾淨淨,一看就是被人精心維護打理過,如此我才會仔細觀察它的畫面細節。」
至於是怎麼發現裡面藏了人的,這個倒真不太好說。
無論是精神力探測,還是機甲的定點掃描系統,都不便直接暴露。
「能發現你在裡面,是因為我擁有特殊的能力,具體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夠克制你引以為傲的底牌就足夠了。」
說完,伸出沒有戴手套的右手,按在《菲爾力諾小鎮》畫作之上,語氣平緩道。
「奉勸你,最好不要惹我不快,否則你心愛的寶貝,可能會被毀壞。」
利比多瞬間瞪大雙眼,驚恐的表情令他看起來有些扭曲,面頰上鬆弛的肌肉都在抽搐抖動著。
他不敢有所動作,只能瘋狂的搖頭。
「不!不要!」
姬緒沒有理他。
「求你求你了,你想做什麼我都全力配合!請不要傷害我的畫對、對了你們的同伴!!我願意把你們的同伴還給你們,求求你不要毀了我的畫!」
姬緒神色平靜,那不冷不熱的表情,擺明了是不信任他。
「她沒有受到傷害!真的我向你保證!我只是不得已我並不想害人。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躲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就是那個傢伙命令我攔截入侵者的!真的,我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這些都可以等會說,先把人放出來。」
姬緒有些不耐煩。
秦政燃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
總感覺姬緒好像不太對勁,但細看之下什麼也沒有發現。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利比多帶著幾人來到白荷薇所在的那幅畫,正準備伸手進去把人帶出來,卻被姬緒呵退。
「別用你那雙髒手碰她!」
利比多嚇了一跳,不敢再靠近,任由姬緒將人抱了出來。
秦政燃有些驚奇,「我們當時試過,刀能扎到畫,所以它明明是實體,你的手是怎麼穿過去的?」
「想讓你們碰到,自然就碰的到。」
姬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嘆笑。
「現在需要我們將人帶出來,當然就得讓人手通過,只有非物質狀態的靈界門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你們走後,這貨用那個什麼『質化油膏』將畫的性質給改了。因為按他所說,所有塗了油膏的畫,都受他的控制。」
秦政燃愈發不解,她說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總感覺在諷刺什麼。
姬緒沒有解釋的意思,一瞬不瞬的盯著利比多。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有我這麼個變數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是嗎?按照你的設想,這三人上樓以後,如果能活著並且還召集了同伴,那麼現在的局面,應當是在不暴露你的前提下,由他們將白荷薇救出來吧?」
利比多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白荷薇從昏迷中醒來,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在人懷中,有些害羞。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謝謝你來。」
姬緒的視線與注意力從利比多身上收回,聞言,扶著白荷薇站起來。
「這才多久,你就又倒我懷裡了,有這麼喜歡我?」
白荷薇不樂意了,努努嘴道「你不是抱的挺開心嘛。」
姬緒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荷薇原地感受了一下,搖搖頭。
「沒有不舒服,感覺還好。」
「那就行。」
姬緒放開白荷薇,抬頭看向那個似乎鬆了口氣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並未再深究。
「利比多到你說了,我懶得一點點問,直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詳細,但我能想起來的都會告訴你。」
利比多和方才比,似乎放鬆了不少,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沉聲道。
「我是這家主人請的畫家,不定期的賣給他們一些畫作維持生計,從來沒有貴族老爺這麼欣賞過我,如果不是他們,我已經餓死了。」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和這家的小姐,也就是塞西亞戀愛了。但是,我們也只是牽牽手的那種程度,我心中知曉自己和她太過遙遠,絕對不會做有可能傷害她的事。」
利比多神情有些痛苦,聲音都變得乾澀起來。
「出事那天,是塞西亞的生日,因為是18歲成人禮,她的父母提前了將近一個月做準備。除了原定的晚會以外,他們還答應為塞西亞舉辦一個私人pary。」
「結果,就在當晚」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呼吸有些不順暢。
姬緒大致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樓上的儲物間被清理出來,還布置了一番,那裡原本是打算在舉行私人派對用的吧?我剛才解決掉的玩偶人內芯都是人類軀體,而你的畫廊里,用來恐嚇阻攔入侵者的無數條人手,應該就是來自於他們。所以,當晚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們集體遇害了,對嗎?」
利比多深吸一口氣,「沒錯,這基本上就是全部的過程了。」
「你是頗為受寵的御用畫家,他們應該也邀請你了吧?為什麼你沒事?另外,你是怎麼擁有這項能力的?『質化油膏』又誰賦予你的?」
姬緒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將利比多問的發懵,見她面上的不耐越來越明顯,連忙垂下頭,戰戰兢兢的回答。
「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太好,有幾家的少爺圍著塞西亞攀談。塞西亞在圈子裡也屬於極其漂亮的,會被人盯上很正常,我也看得出來,她實際上不是很願意同那些人搭話。不僅如此,她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四處看,我知道,她是在找我,可我根本不可能站在她身邊,連出現的資格都沒有。
我心中痛苦鬱悶,不想再在那個不屬於我的世界待著,所以決定出門去透透氣,準備等宴會結束再去給塞西亞道賀。
結果在門外的樹林裡,遇到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他全身都被籠罩的嚴嚴實實,但我能確認,對方是個男人。從聲音、身形、還有氣質這些方面得出的結論,我想應該不會有錯。」
說完,利比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雙手不自覺的環抱住自己,似乎這樣能為他添置一些勇氣。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我轉身就想離開,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一轉身他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你們知道嗎?他當時離我有這麼近。」
利比多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面前比劃。
幾人一陣惡寒。
這就是傳說中的貼臉殺吧?!
姬緒見他雖然恐懼,眼中卻沒有明顯的恨意,於是問。
「他應該不是主謀吧?兇手是不是另有其人?」
利比多逐漸穩定下來,他咽了口唾沫回答到。
「我覺得,他沒有參與殺人事件,但可能也脫不了關係。」
就見他快速的眨了眨眼,整理好思緒,然後繼續道。
「我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真的害怕極了,可他並沒有要害我的意思,這讓我不由大膽了一些。緊接著,他從斗篷下伸出一隻手,遞給我了一個罐子,就是『質化油膏』。」
「當時,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怎麼說呢?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完美的手!你們也知道,我是個畫家,對這些尤其敏感。他的骨骼、比例、血肉的透明度,噢——你們不懂,真的是一件藝術品,我可以保證人類絕對長不出那樣漂亮的手!」
姬緒正欲開口,秦政燃卻突然托起她的右手,一臉鄙夷的反駁到。
「一看你就沒見識,太少見多怪了,再好看能有她的好看嗎?」
在秦政燃心裡,全世界的藝術品加在一起,和姬緒比,也只是一堆廢品罷了。
利比多微微怔愣,見姬緒沒有生氣,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
就在秦政燃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利比多聲音顫抖的說到。
「噢——你們不懂。」
「你們這些凡人懂什麼?」
他語調高亢,激動地頭髮都有些豎起。
「這根本不能被稱之為藝術品了!」
「這是神跡!」
「是上帝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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