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言罷,目光掃視帳內眾人,最終停留在了朱升身上。
而朱元璋下面,身為目前朱元璋麾下第一謀士的朱升也是眼神一凝。
在朱元璋提到北面的黃巾軍之後,他就知道朱元璋下面要說什麼了。
之前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是問題是,北面的黃巾軍裡面,德高望重的人不在少數,特別是「龍驤總帥」孟章和張梁等人,一個是黃巾軍之前名義上的總帥,一個是黃巾軍的人公將軍。
以二人的聲望,真要南下,到時候黃巾軍還是不是由朱元璋做主好說不定呢。
畢竟現在的朱元璋名義上還是黃巾軍的人,底下的不少士兵還是以太平教門人黃巾軍自居的。
孟章與張梁要真的登高一呼,還真能拉到不少人。
「主公之意,升已明了。」
「北面的黃巾軍,確是一個可資利用的力量。然而,此事亦需謹慎行事,不可輕忽。」
朱升緩緩出列,語氣沉穩,神態從容。
「那北面的黃巾軍中,德高望重之人不在少數,特別是『龍驤總帥』孟章與張梁等人。
以二人之威望,若真南下,黃巾軍之歸屬,恐將成為主公不得不慮之事。」
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
朱元璋聞言,眉頭微皺,顯然也在思考這問題。
朱升所言非虛,北面的黃巾軍若全部南下,確實可能對他的地位構成威脅。
然而,若能說服一部分黃巾軍南下,無疑將大大增強他的實力,對抗大玄軍隊也將更有底氣。
「允升所言極是。」
「北面的黃巾軍,確是一個雙刃劍。用之得當,可助我抗衡大玄;用之不當,則可能引火燒身。」
朱元璋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主公,升有一計,或許可行。」
「我們可派遣使者前往北面黃巾軍處,先試探其意。若其願意南下,我們再進一步商議具體事宜。」
「同時,我們可暗中聯絡其中一些渠帥,許以重利,使其願意領兵南下與我們聯手。」
「如此,既可避免北面黃巾軍全部南下之虞,又可增強我們的實力。」
朱升聞言,心中知道,朱元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此事的利害關係,於是繼續出謀劃策。
「允升之計策,甚妙。」朱元璋讚許道,「就依升之計,派遣使者前往北面黃巾軍處。同時,暗中聯絡其中一些將領,許以重利,使其願意南下與我們聯手。此事,就交由升與允升共同操辦,務必辦得妥妥帖帖。」
朱升聞言,臉色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微微躬身一禮:「升領命,必不負主公所託。」
北境之地,寒風凜冽,白雪皚皚。
此時的鳴龍關外,大乾軍隊如鋼鐵長城,屹立不倒,正朝著鳴龍關上的夜王軍瘋狂進攻。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一則噩耗如寒風般席捲而來,令軍心震動。
大乾太師顧長卿,身披銀白戰袍,立於關樓之下,凝視著遠方的戰場。
「太師,急報!」
一名身披輕甲的斥候,手持一封火漆封印的書信,急匆匆地登上城樓,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信件。
顧長卿緩緩轉身,接過那封仿佛承載著千斤重量的書信,指尖輕輕摩挲著封面的火漆印記,心中已隱隱猜到了幾分內容。
他拆開信封,展開信紙,映入眼帘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敲擊在他的心上。
信中所述,大乾皇帝御駕親征,卻在戰場上遭遇不測,龍馭上賓,舉國震動。
顧長卿的手微微顫抖,眼眶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這幾個字如重錘般擊打在顧長卿的心頭,讓他瞬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在如今這個大乾風雨飄搖的時候,司肖飛的突然駕崩對於大乾來說更是一記重創。
這不僅僅是一位君主的離世,更是整個皇朝命運的轉折點。
「傳令下去,全軍即刻撤回,放棄外圍防線,收縮至城內,依託城池互為犄角,堅守待援。」
顧長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轉身望向遠方,目光中帶著些許悲哀,「夜王反叛,陛下又遭此不幸,大乾正值多事之秋,我等需步步為營,不可再有絲毫差錯。」
身旁的副將聞言,神色凝重,連忙應聲而去,傳達軍令。
顧長卿則獨自留在城樓下,望著逐漸撤回的大軍,心中五味雜陳。
他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迅速冷靜下來。
此時此刻,自己必須做出決斷,以穩定軍心,保全大乾的基業。
他環視四周,只見關外的大軍依然嚴陣以待,然而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安和迷茫。
「傳我令下去,立即將鳴龍關外的大軍撤回!」
顧長卿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寒風,直達每一個士兵的心底。
士兵們聞言,雖然心中疑惑,但卻不敢違抗太師的命令。
「依靠乾州接近鳴龍關的幾座城池互為犄角,全力龜縮防守。」
「仇龍騰、殷元勛聽令,你二人即刻接手大軍,只以防守為主,萬萬不可出擊!」
顧長卿又接著吩咐道。
仇龍騰與殷元勛二人聞言,立刻上前領命。
安排好一切後,顧長卿轉身望向乾都的方向。
「太師,您這是要」
一名副將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意已決,即刻帶領一支精銳軍隊,星夜返回乾都!」
顧長卿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副將聞言,心中雖然震驚,但卻不敢再多言。
此時的乾都,已經因為皇上的駕崩而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朝臣們惶恐不安,百姓們議論紛紛,整個皇朝仿佛都處於一種風雨飄搖的狀態之中。
顧長卿抵達乾都之時,天邊初露曙光,晨曦的微光灑在古老而莊嚴的城牆上,給這座歷經滄桑的都城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
然而,城內的氣氛卻與這寧靜的晨光格格不入,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與不安,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顧長卿未做片刻停留,直奔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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