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獨行俠,怎的拋下我就衝鋒陷陣了!」話音未落,胡斐的身影已如疾風般掠至,眉頭緊鎖,拳頭緊握,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周遭的空氣點燃。
「哎哎,聽我細細道來這背後的『陰謀』。」陳池連忙以手遮面,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生怕自己那傾倒眾生的笑容在夜色中黯然失色,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本欲等你共赴這場刀光劍影的盛宴,怎奈天命難違,有人暗中使絆……」言罷,他狡黠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對某位「幕後黑手」的調侃,當然,這胡大俠的怒火,自是不會輕易灑向那遙遠的明教。
胡斐聞言,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他不過是舉手之勞,將程靈素從戰場的漩渦中輕輕撈起,卻未曾想,這一瞬的錯過,竟是如此多的精彩與變數。欲語還休,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苦笑,輕輕搖了搖頭。
「罷了,既然人是你解決的,我胡斐倒也心服口服。」這話一出,如同春風化雨,滋潤了陳池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他心中涌動的千言萬語瞬間凝固,只化作一句無聲的感激,隨後用力一拍胡斐的肩背,眼神堅定:「下次,定讓你大展身手,我絕不插手!」這承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兩人間的默契與信任。
程靈素在一旁,以一種近乎超脫的眼神審視著這一幕,心中暗道:男人的世界,真是既簡單又複雜,讓人捉摸不透,卻又莫名地引人入勝。
夜色漸深,寒風如刀割,三人決定暫別這血腥之地,尋找一處避風港。快馬加鞭,穿越茫茫大漠,未攜片縷行裝,只餘一身豪情與勇氣。
終於,在一片荒蕪之中,一座廢棄的砂石堡映入眼帘,仿佛是命運特意為他們預留的避風所。經過一番探查,陳池驚喜地發現,這裡曾是商隊的休憩之地,遺留下些許溫暖的痕跡——未燃盡的柴火,以及被遺棄的瓦罐,都成了他們寶貴的資源。
不久,篝火熊熊,驅散了周圍的寒意,也溫暖了三顆疲憊的心。火光映照下,程靈素閉目養神,胡斐則默默脫下自己的大衣,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這一幕,溫馨而又自然,讓一旁的陳池忍俊不禁,輕聲調侃:「喲,咱們的大俠也學會體貼入微了。」言罷,他招手示意胡斐靠近火堆,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兄弟情誼盡在不言中。
大漠之夜,因這突如其來的溫馨與默契,而變得不再那麼冷酷無情。而在這片被狼影追逐的土地上,他們的友情與勇氣,正悄然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胡斐的臉龐上瞬間掠過一抹茫然之色,如同被突如其來的迷霧籠罩,他幾乎是本能地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語,隨即話鋒一轉,以一種近乎跳躍的節奏問道:「來來來,咱們聊聊清軍大營那邊的風雲變幻如何?」
「還能怎樣?一場徹頭徹尾的潰敗,如同秋風掃落葉,不留一絲情面。」對方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無奈與沉重。
胡斐輕嗤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低聲嘀咕了幾句,陳池雖未全然聽清,但也能從那些碎片中捕捉到一絲不安。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心中暗自思量。
這回族軍隊,其戰力之強,簡直超乎常理,仿佛是天降神兵。即便是深夜突襲,占據了天時地利,清軍為了生存也定當殊死搏鬥,可聽胡斐的描述,那場面竟似風暴過境,一切阻礙皆被輕易掃除。
回想起白日裡清軍展現出的堅韌與頑強,他們雖非頂尖精銳,卻也絕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今,這突如其來的潰敗,讓人不禁對那回族軍隊的戰鬥力心生敬畏。
「據說,那些回人勇士如同利刃出鞘,僅憑百餘人便組成了一支無堅不摧的先鋒隊,直搗黃龍,一舉斬斷了清軍的中軍帥旗。」胡斐邊說邊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尖,眼中竟閃爍著罕見的讚賞之光,「那些勇士,個個身手不凡,清軍之中,竟無人能與之匹敵。」
陳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忍不住打斷道:「你真以為那些勇士皆是回族血脈?怕是大有文章啊。」
言罷,他稍作猶豫,還是決定挑出兆惠臨終遺言中的關鍵部分,緩緩道來。胡斐雖性格直率,卻也不乏敏銳,一聽之下,眼神立刻亮了起來,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你是說,清軍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單一的回族勢力,更有江湖中的神秘門派,甚至可能牽扯到其他國家的暗流涌動?」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探究與好奇。
「正是如此,霍青桐再如何智勇雙全,也斷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支大軍來。」陳池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實則是對清國處境的深深感慨。
他輕輕搖頭,對清國的外交策略頗感不屑,心中暗道:樹敵太多,遲早自食其果。至於江湖與國家的紛爭,他向來是敬而遠之,如今張召重已除,他只想儘快完成使命,遠離這塞外風沙之地。
於是,他順勢提起了歸程之事,胡斐聽後,只是淡淡一笑,表示並無異議。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於次日清晨便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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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陳池合衣而臥,不久便沉入夢鄉。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推搡將他從夢中驚醒,嚇得他猛地坐起,心跳如鼓。待定睛一看,竟是胡斐站在床邊,一臉嚴肅,似乎有要事相商……
「……人心惶惶,驚魂未定,下次再喚我名,請以雷鳴之聲替代輕拍之驚。「輕聲嘀咕間,陳池揉著惺忪睡眼,正欲沉入夢鄉,卻意外捕捉到身旁程靈素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正靜靜凝視著廢墟之外的茫茫夜色,仿佛能洞察夜的秘密。
「這夜半三更,莫非連星辰也嫉妒我們的安眠?「他心中暗嘆,不由自主地側身貼緊城牆邊緣,目光所及,瞬間凝固了呼吸——遠方,一抹不祥的翠綠如潮水般涌動,那是狼群無聲的狩獵信號!
更令人心悸的是,狼群之前,幾十點昏黃光芒搖曳,如同幽冥中的引路鬼火,竟是火把之光,在這荒涼之地顯得格外刺眼。
「快,讓那篝火成為過往雲煙,莫讓光亮成為我們的葬歌。「陳池急中生智,一個箭步沖向火堆,不顧形象地以尿為水,瞬間將溫暖的光源化為虛無,程靈素見狀,哭笑不得,狼狽逃竄至安全之地,眼眸中卻閃爍著對夥伴無奈又敬佩的光芒。
「愣著作甚,行動起來!「陳池回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同樣愣神的胡斐,語氣中不容置疑的堅決讓胡斐只能苦笑,隨即效仿陳池之舉,只是這輪,輪到陳池被突如其來的「水幕「驚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嘆:「吾之雄風,今日竟成笑柄。「
然而,危機當前,自嘲不過是片刻的奢侈。火光熄滅,四周陷入死寂的黑暗,兩人緊貼廢墟邊緣,見那些光點似乎迷失了方向,陳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在這片沙漠的迷宮中,失去光的指引,便是步入絕望的序曲。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我可不願做那引狼入室之人。「陳池心中盤算,卻未料到,片刻的停滯之後,那些光點竟似受到某種指引,再次緩緩向此靠近,讓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怒火,幾欲爆發。
顯然,對方中藏有識途老馬,或許對這廢墟之地了如指掌。「程姑娘,暫且隱匿身形,我與胡兄會會這些不速之客。「陳池迅速做出決定,言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敢。在這未知的夜色里,無論是敵是友,謹慎總是最好的盔甲。
二人應聲而動,各自尋找隱蔽之處,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挑戰,而夜色,依舊沉默地見證著這一切,仿佛也在期待著故事的轉折與高潮。
夜幕低垂,陳池孤身屹立於荒野,目光如炬,緊盯著前方那串在狼群陰影下逐漸黯淡的光點,它們如同生命之火,在絕望的追逐中逐一熄滅,預示著逃亡者的命運正被無情吞噬。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刻鐘之久,那些微弱的光芒終於掙扎到了廢棄城堡的邊緣,借著搖曳不定的火光,陳池眼前浮現出了一幅慘烈的畫面——一群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旅人,他們如同從地獄歸來的幽靈,眼中閃爍著對生的渴望與對死的恐懼。
「站住!此地已被吾等先行占據,勿要讓那狼群嗅到你們的血腥,引來滅頂之災!」陳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他指尖輕扣,一枚枚暗器已蓄勢待發。但那些逃亡者仿佛未聞其聲,依舊踉蹌前行。
陳池眼神一凜,暗器劃破夜空,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精準地擊中了數人,黑暗中頓時響起了幾聲悽厲的哀嚎,隨即是憤怒的咒罵交織在一起:「這廢墟何時成了你的私有領地?不讓活路,便是自尋死路!」
陳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嘲諷:生死關頭,竟還如此霸道,真是咎由自取。他緊握天機棍,眼神與不遠處的胡斐交匯,無需多言,默契已生。隨著一聲低吼,陳池身形暴起,如同獵豹撲食,一棍攜風雷之勢,直取那領頭之人的面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對方竟也同時發難,一掌拍出,掌風凌厲,與天機棍在半空中激烈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兩人身形交錯,目光相對,皆是震驚與憤怒交織。
「竟然是你!」幾乎是同時,兩人脫口而出,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這突如其來的重逢,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一場關乎生死與恩怨的較量,在這廢棄城堡的陰影下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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