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烈日炙烤的戈壁灘上,空氣仿佛被烈焰抽離了所有濕潤,唯餘一片乾涸與焦灼。然而,在這片不毛之地,卻上演了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奇景——她的胸前,竟如同奇蹟般凝結出一朵水藍色的冰蓮,晶瑩剔透,與周遭的酷熱格格不入,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寒霜精靈。
「這……這難道是物理定律的叛逆者?」陳池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驚愕如同潮水般洶湧,三年的物理學習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解釋力。周圍的人群,包括一向沉穩的胡斐,也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親眼見證了神跡。
「小子,瞧仔細了,此乃八荒**神功之精髓——生死符!」天山童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隨即雙手輕輕一合,猶如啟動了古老的咒語。瞬間,那朵冰蓮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轟然爆裂,化作萬千細小的冰刃,猶如冬日裡最凜冽的風暴,席捲四方。
這些冰刃細小而鋒利,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即便是胡斐這樣的武林高手,也只能勉強以冷月寶刀為盾,捲起層層氣浪試圖抵擋。然而,這無差別的攻擊太過密集,即便是他,也難免被幾片冰刃穿透防禦,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至於陳池與那些清兵,更是毫無抵抗之力,被冰刃擊中後,紛紛倒地不起,場景既壯觀又帶著一絲荒誕的喜感。冰刃入體,帶來的不僅是肌膚的刺骨寒冷,更讓內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熱脹冷縮,痛苦難當。陳池只覺自己仿佛被丟進了極北冰原,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幾乎要窒息於這極致的寒冷之中。
但幸運的是,他憑藉著本能與些許運氣,避開了要害部位,加之周圍清兵為他分擔了大部分攻擊,使得他雖受重傷,卻未至絕境。在自身內力的頑強抵抗下,片刻之後,他終於能夠勉強動彈,心中對天山童姥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哈哈,這一記生死符,你可還滿意?」天山童姥的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幾分頑童般的惡作劇意味。胡斐雖身受重傷,卻依然以冷月寶刀支撐著身體,屹立不倒,成為了這片廢墟中唯一的孤影,顯得格外堅毅。
須臾之間,他竟奇蹟般自傷口中,擠出一枚晶瑩剔透、稜角分明的六邊形小冰晶,仿佛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令人瞠目結舌!
「不凡之舉。」
此人不凡,言辭間透出冰泉般的凜冽,面上卻靜如止水,那份錐心之痛,竟被他硬生生地嚼碎咽下,不露絲毫痕跡。
天山童姥的眼眸微眯,攻擊之勢戛然而止,似是對胡斐生出了幾分莫名的賞識,嘴角輕揚,語帶幾分玩味:「你方才提及,欲取清軍將領之首?」
胡斐重重頷首,目光堅定如磐石。
「好!好!我便給你三日之期,若你失信,我不僅取你性命,更會上門找你父親『敘舊』。」天山童姥的笑聲爽朗,隨即一聲清嘯劃破長空,那盤旋的雄鷹聞聲而至,她輕盈一躍,穩穩落於鷹背,轉瞬消失在雲端,留下一地驚嘆。
「這...這究竟是何方神聖的操作?」陳池瞠目結舌,環顧四周,只見清兵因難耐寒氣而紛紛倒下,周遭數十米內,唯余他與胡斐兩人,生龍活虎。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逍遙派武學,當真是超凡脫俗,凌駕於凡塵之上!」陳池心中震撼,這天山童姥的武藝,無疑是碾壓了世間多數自詡高手的存在,其戰鬥方式,早已超脫拳腳相加,直逼仙家法術之境。
想到這裡,陳池不禁暗自思量,若以天山童姥為尺,那日張三丰輕描淡寫間收服血滴子的壯舉,怕是連一成功力都未及動用。
江湖之深,浩渺無垠,陳池長嘆一聲,卻也迅速收拾心情,拉著胡斐,在人海中尋覓到程靈素,心中稍感安定。
此時,霍青桐等回族人早已趁著混亂,如同風中殘影,消失得無影無蹤。兆惠望著這一幕,胸中怒火中燒,本是勝券在握的局面,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功虧一簣,甚至險些喪命。
他的目光落在陳池三人身上,冷冷下令,讓衛兵將他們請至面前。
「無需多言,一切由我來應對。」陳池低聲叮囑,隨後領著二人,步伐從容地走向兆惠。兆惠上下打量胡斐與程靈素,眉頭緊鎖:「你二人非我軍中之人,何以著清軍服飾?」
這一問,暗藏鋒芒,而陳池則是胸有成竹,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每一個挑戰。
「咳咳,尊貴的閣下,眼前這幾位,皆是我深交摯友,久聞大人您慧眼識珠,善用人才,他們心中懷揣著滿腔熱血與對功名的渴望,卻苦於無門可入。今日,正是他們一展所長,證明自身價值的絕佳時機,懇請大人垂憐,賜予他們一個舞台。「
陳池輕撫過胡斐的肩頭,悠然笑道:「大人,不妨細想一番,若非胡兄那雷霆一擊,力挽狂瀾,那逍遙派的絕頂高手豈不得意忘形?這不僅是胡兄的榮耀,更是大人您麾下猛將如雲,智勇雙全的象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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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法,唯拍馬屁之術最為直接有效,陳池先給兆惠大人戴上一頂璀璨的高帽,心中暗自盤算。當然,此言非虛,胡斐那一記驚世駭俗的刀法,實則是兆惠大人命懸一線時的救命稻草,大人心明如鏡,即便心中有萬般疑惑,此刻也定會按下不表,以免傷了士氣,寒了人心。
「哈哈,言之有理,待本將清理完戰場,再與諸位共商大計。「兆惠大人爽朗一笑,隨即轉身投入戰後的繁忙之中,霍青桐雖遁,但清軍此役大獲全勝,斬敵無數,戰績斐然。
捷報頻傳,兆惠大人更是喜上眉梢,即刻命人起草奏章,快馬加鞭送往燕京,邀功請賞。
夜幕降臨,大軍凱旋而歸,營地內燈火通明,慶功宴上歡聲笑語,觥籌交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與滿足。
然而,在這歡慶的海洋中,卻有一片孤島,陳池三人靜默地聚於營地一隅,遠離了喧囂與熱鬧。陳池的神色略顯凝重,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無聲的較量,那份不悅,如同烏雲籠罩,難以驅散。
胡斐的碎碎念,如同夏日裡的蟬鳴,不絕於耳,兩個時辰的「友好交流」,即便是最溫和的脾性,也難免生出幾分慍怒。
「胡兄,我已是百口莫辯,與那兆惠周旋,實屬權宜之策。復仇之事,急不得,需靜待時機。你我傷勢未愈,當務之急是養精蓄銳,以待來日。「陳池耐著性子,再次解釋,並向一旁的程靈素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之所以如此,並非因為懶惰或逃避,而是心中另有盤算——天山童姥,那位傳說中的絕世高手,她的出現絕非偶然,背後定有更深層次的布局。陳池深知,這將是他們接下來必須面對,且不可輕視的挑戰。
在那不經意間的一次援手,絕非劇本編排的橋段,而是命運的微妙交織……莫非,她竟是霍青桐精心布局中的一枚隱形利刃,鋒利而隱秘?
陳池心中迅速否決了這荒誕的聯想,苦笑自嘲:憑她那般翻雲覆雨,一己之力可撼動千軍萬馬的神通,怎會屈尊成為他人的影子戰士?
思緒飄遠,系統在天池寶典中留下的微妙線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領著他步入一片未知的廣闊天地。一個前所未有的設想,在他的腦海中悄然綻放——紅花會與回族部落,或許只是逍遙派這盤大棋上,兩枚精心布置的棋子!
若說這逍遙派真乃超脫世俗,不慕名利之輩,何以江湖十強門的爭奪戰上,總能見到其若隱若現的影子?這分明是在以一種高調的姿態,演繹著低調的奢華,世人稱之為「裝」,而他們,或許只是在享受那份「逼」格。
至於為何逍遙派不親自下場,而是選擇幕後操控,讓紅花會、回族部落等勢力衝鋒陷陣,背後或許藏著更為深遠的圖謀。是為了維持那份超然物外的神秘形象,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布局?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迷霧之中。
而今日,天山童姥那驚世駭俗的一擊,不僅是對清國官府的強勢回應,更像是一場無聲的宣告:「動我之人,我必讓你痛徹心扉!」這份霸氣,這份不羈,正是逍遙派獨有的風骨。
至於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陳池心中並無十足把握,但今晚,或許就是揭開真相,驗證一切的關鍵時刻。他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將如何改寫江湖的格局,又將如何揭開逍遙派那層神秘的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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