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蹄聲響起,並非豬蹄或牛蹄,而是馬蹄聲……其聲齊整,猶如戰鼓擂動。來者莫非是宋國官兵?審視四周,除了身披甲冑的軍馬,無其他可能。聽那青石板路上傳來的響亮蹄聲,除了打了鐵蹄的軍馬,其他坐騎難以達到如此聲響。
李可秀的反應迅速而敏銳!這顯而易見。在揚州城內能調動官兵的,唯有這位提督大人,即便是知府也難以做到。鰲拜作為清國使節,若在其治下遭遇不測,責任重大,李可秀自然承擔不起。
來的是神機營無疑。人手一桿機弩的他們,是戰場上強悍的遠程兵種,對付身法高超的江湖客尤為有效。這戰局變化莫測,陳池即便想悄然離開,恐怕也難以得逞。官兵擅長圍捕,此等手段他們自是信手拈來。
再者,苗胡二人對他有恩,他自然要提醒他們見好就收,及時撤退。他大喊道:「張大人,我來助你!」
陳池眉頭緊鎖,計策已定。他手提天機棍,呼嘯著沖向前方,神情猶如護主之忠犬。他的攻擊果斷而狠辣,看不出任何破綻。他的目標直指苗人鳳。
按常理推測,潛伏在房樑上的這些人應當能看見自己。或許他們因身負要務,無法及時上前打招呼。果然,苗人鳳輕描淡寫地擋開他一棍,臉上並無驚訝之色,只是低聲嘆息道:「你已走上了邪路。」
「邪路你妹!」陳池心中暗罵,同時翻了個白眼。他再次揮棍而去,同時高聲呼喊,「爾等賊人已被重重包圍,神機營已在四周圍堵,速速投降或可留得一命,否則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那些蒙面人眼中的殺意更甚。他們並未因他的威脅而退卻,反而目光中透露出更多的決然與冷酷。陳池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一番言語已經激起了無數殺機,幾乎讓他心生恐懼。這些身懷絕技的蒙面人顯然不是易於之輩。相反,有將他的腦袋獻給旗幟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黑壓壓的人群靠攏的意圖太過明顯,令人無法忽視!
突然間,院落中響起了急促的竹號聲,聲音快速而急迫,像是在召喚著什麼。聽到這號聲,蒙面人以及鰲拜帶領的天地會殘餘竟然齊齊停下了腳步,彼此間相互對視幾眼後,便默默地離開。
「是陳近南的聲音,抓住他!」鰲拜一聲大喝,聲音如雷鳴般響徹天際。他朝著號聲的方向猛撲過去,其餘的血滴子也緊隨其後,竟然都捨棄了眼前的蒙面人,追隨著那急促的竹號聲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池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他不知自己是否也應該跟隨而去,更重要的是,苗人鳳依然未離,眼中仍帶著怒火。這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金面佛,今日似乎真的要開啟殺戒了。
「別動手,我……」陳池急切地想要解釋這是一個誤會,自己並非敵人。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對方已經一記重拳轟來。那沙包大的拳頭,令人不寒而慄。
陳池自然害怕極了,他不想就這樣被一拳擊倒。他盡力抽身躲避,但苗人鳳的全力出手讓他無法逃脫。在一次次險象環生的攻勢中,他堪堪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電光火石間,他們交手過了三招。陳池最終未能閃避開那一拳,被重重擊中肚子。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痛得他昏了過去。所幸的是,對方並未使用劍刃武器,這似乎表明他們不會立即取他性命。
不知過了多久,陳池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藍天和幾朵白雲。他躺在地上,背部的硌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還在現實之中。他的肚子依然疼痛,但經過檢查並未傷及五臟六腑。他掙扎著翻身起來,卻立刻被幾把長劍架住了脖子。
看守他的是那些僥倖從鰲拜的襲擊中生還的天地會殘黨。他們的面色如鐵鍋一般陰沉,其中甚至還有那個叛徒的身影。陳池沒有說話,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引發不必要的衝突。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七位人物齊聚一堂,他們的目光各異,蘊含著惋惜、憤怒與疑惑。這世界,仿佛因他們的出現而顯得格外狹小。
「太好了,我的親友和敵人都聚在這裡。」其中一人苦笑一聲,心中五味雜陳。他是陳池,眼前的陳近南、胡一刀、苗人鳳、胡斐、程靈素等人排成一排,而另外兩位則是紅花會的當家陳家洛和無塵。
「好久不見了。」陳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望向了老友胡斐等人。氣氛似乎有些緊張,無塵的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
「陳總舵主,此人害了我紅花會大半的當家性命,你為何要阻止我們除掉他?」無塵厲聲問道,話語中透露出濃濃的敵意。陳池察覺到氣氛不對,再仔細觀察,發現這幾人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爭吵。
陳近南面露難色,試圖調和這緊張的氣氛。「殺人容易救人難,這位小兄弟曾經救過我一命,我不認為他是壞人。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他的語氣儘量平和,旁邊的胡苗二人也微微頷首,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對陳池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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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池明白,自己昏迷期間必定發生了什麼故事。他摸著下巴,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這時,陳近南開口道:「小兄弟,我要問你一些事情,請你如實回答。」
「好的,我正愁沒話說。」陳池回答。
「你為何要投靠清國官府?」陳近南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陳池正色道:「事實上,若不是我出言提醒你們,你們早已被神機營一網打盡。你們似乎對我有些誤解。」他堅決地否認了自己投靠清國官府的說法。
無塵依然氣勢洶洶,一劍刺向陳池,但被苗胡二人及時擋住。他們勸說道:「聽他把話說完再定奪也不遲。」
陳池繼續解釋道:「總舵主,你不妨想想,若我對你有歹意,那日何必從馮錫范手上救你。」他的聲音堅定而誠懇,希望能夠消除眾人的誤會。
如此一來,眾人開始冷靜下來,開始認真傾聽陳池的解釋。一場誤會得以澄清,七人的目光中再次出現了理解和尊重。這世界似乎又恢復了它應有的秩序和和諧。陳池的誠懇表情,如同一股暖流,在眾人心中泛起漣漪。身處生死關頭,誰又能輕率對待呢?他語氣一轉,帶著些許不悅地看向陳家洛及其同伴們。
「你們紅花會的人竟然膽敢劫鏢殺人,這豈不是自取其辱?我不過是自衛反擊,他們吃了大虧,卻反過來責怪我?」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無奈與正義。
陳近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厲聲喝止道:「放肆!紅花會的英雄好漢豈容你如此評說!」然而,在這嚴厲的語氣中,老江湖們卻能感受到他對陳池的保護之意,恐怕他因言辭過激而激怒了無塵等人。
陳近南的語氣帶著幾分不滿與無奈:「哼,陳池,你被這些人護著,我們反清的同道豈不是成了多餘之人?好,既然如此,我們便各自為政。」
無塵的眼力極其敏銳,一眼便看出今日的幾位高手都將陳池護在身後,顯然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他憤然轉身離去。
陳近南見狀,為避免傷了和氣,他親自上前挽留,帶著天地會的弟兄們離去。一時間,現場只剩下胡苗等人目光聚焦在陳池身上。
陳池明白眾人的疑惑與關注,他輕輕一笑,開始緩緩道來:「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所問何事。今日之事,實屬無奈之舉。我們身在江湖,身處亂世,為求自保與正義而戰。」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堅定而有力,向眾人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言辭中透露出對正義的堅持與對同伴們的保護之意。眾人聽後,心中不禁對陳池的勇氣與正義感到敬佩。
就這樣,陳池以他的誠懇與堅定,為眾人解開了心中的疑惑。他的故事在江湖中傳頌開來,成為了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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