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僅僅是一次不經意的目光交匯,卻似乎觸動了命運的弦。然而,這份不期而遇的邂逅,對於陳池而言,卻伴隨著一絲無奈與尷尬。「姑娘,能否請您給予在下些許空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禮貌的疏離,試圖緩解這份突如其來的親近感。陳池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地傳進了周芷若的耳中,他的表情帶著一絲為難,目光中既有對陌生女子突然靠近的不解,又儘量保持著應有的禮貌。
周芷若,一位性格略顯直率的女子,或許是基於與陳池過往的點滴交情,她未經邀請便輕盈地躍上了牛車,那份自如仿佛兩人早已熟稔。她的動作輕盈而敏捷,裙擺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陳池心中暗自思量,是否該以禮相待,還是直接表達不悅,但當他瞥見一旁李文秀淡然自若的神情時,那份衝動便悄然消散。畢竟,有佳人相伴,旅途亦添幾分風景。陳池的眼神在李文秀和周芷若之間快速地轉換了一下,心中暗暗思忖著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李文秀的淡定讓他稍微安了心,他決定以平和的心態看待這一切。
「我們此行前往青城山,不知諸位是否同路?」周芷若的聲音中洋溢著期待,顯然有著搭乘順風車的打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那明亮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陳池的內心。陳池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即便原本並非同路,他也會設法調整行程,只為這份突如其來的請求。陳池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溫和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仿佛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如此甚好,那便勞煩二位稍我一程了。」周芷若的話語中滿是感激,隨即向遠處的同門揮手示意,這一幕卻讓陳池心中五味雜陳。他暗自腹誹,如此相貌竟也能在峨嵋派中占有一席之地,莫非她出身名門,自帶光環?陳池的目光在周芷若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雖然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壓了下去,覺得這樣評判一個女子實在不妥。
面對那張布滿麻點的臉龐,陳池雖竭力克制,但內心的波瀾難以平息。然而,這位自稱為丁師姐的女子,似乎並未察覺到陳池的不悅,她的高傲與自信,如同鼻孔朝天,讓人難以忽視。陳池心中暗嘆,世間之事,往往如此,贈予之物未必皆為佳品。他的目光儘量避開丁敏君的臉,不想讓自己的不適表現得太過明顯,同時也在心中默默感慨著這世間的無常。
牛車緩緩前行,陳池刻意避免與丁敏君的目光交匯,生怕那滿面的瑕疵觸動自己脆弱的神經。然而,丁敏君的敏銳超乎想像,她突然怒目而視,質問陳池的神情。「你這是什麼態度?」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質問與不滿,語氣尖銳而刺耳。
陳池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面對周芷若的及時解圍,他只得作罷。周芷若輕拉他的衣袖,以溫婉之語化解尷尬:「陳大哥,我丁師姐近日肌膚不適,心情難免煩躁,還望您多多包涵。我代她向您致歉。」她的聲音輕柔而誠懇,如同春風拂面,瞬間平息了陳池心中的怒火。
這一幕,讓陳池不禁感慨,言辭之美,足以化干戈為玉帛。而丁敏君,雖在容貌上略遜一籌,卻在待人接物上顯露出差距。陳池心中微動,憶起黑風寨一役,丁敏君雖非絕色,卻也有其獨特之處。此刻,他恍然大悟,原來,真正的較量,從不在皮相,而在人心。在那段日子裡,儘管她的容顏尚屬中上之姿,卻仿佛一夜之間遭遇了莫名的侵蝕,令人不禁唏噓時光的無情。談及此事,周芷若的語氣中難掩憂慮:「師姐在與焦小那惡徒的交鋒中,不幸中了黑沙掌之毒,雖已竭力排毒,但面頰之上卻莫名生出了斑點,實乃令人心急如焚。」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無奈,仿佛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她自己身上。
「既已受傷,理應靜心修養,何必急於外出奔波?」陳池聞言,隨口應和,心中卻暗自思量,未曾言明的念頭在唇邊徘徊——美貌雖非永恆,然以受損之姿示人,確非上策。陳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輕微的責備,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對丁敏君行為的不認同。
周芷若微微一笑,眸中閃爍著堅韌之光,輕聲細語道:「江湖傳言,神醫薛慕華現身於青城山,正四處搜集藥材。師姐決定即刻啟程,希望能得神醫妙手回春,早日恢復昔日容顏。」她稍作停頓,臉上綻放出更加溫柔的笑容,「而我,則肩負著師尊的囑託,攜親筆書信前往青城,拜會掌門余滄海前輩,以表祝賀其新收四位高徒,人稱『青城四秀』,聲名遠播。」她的話語如同潺潺流水,讓人聽了感到無比的舒暢和安心。
陳池聞言,微微頷首,深諳峨嵋與青城兩派淵源深厚,交往甚密,彼此間的支持與互動早已成為常態,乃至聯姻之事亦非罕見。陳池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在回憶著兩派之間的種種過往,那些交織在一起的江湖故事和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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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間,周芷若細心地察覺到李文秀被冷落的情形,遂主動伸出援手,親切地拉起她的手道:「那日黑風山一役,若非有你,我們恐難全身而退,此恩此情,我周芷若銘記於心。」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真誠和感激,讓李文秀感到一陣溫暖。
李文秀連忙擺手,謙遜之情溢於言表:「若非大家齊心協力,單憑我一人之力,實難成事。」李文秀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真誠,不願意將功勞獨自攬下。
「哦對了,那日情形危急,竟忘了詢問姑娘芳名,今日定要補上這份遺漏。」周芷若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不失明媚。她的目光期待地落在李文秀的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正當李文秀欲開口之際,一旁的丁敏君卻是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哼,言語間滿是嘲諷:「區區一個跑腿的,何足掛齒。」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打破了原本和諧的氛圍。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而緊張。陳池眉頭緊鎖,正欲反駁,卻見周芷若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滿是懇求之色,顯然不願事態升級。陳池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忍耐。
「稱呼或許可以隨意,但請尊重每一個生命。」陳池終是按下心頭怒火,以平和卻略帶鋒芒的話語回應,心中暗自思量,這世間或許真有「相由心生」之理,某些人的外表與內心,竟是如此的不相匹配。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丁敏君,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指責。面對那令人不悅的同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幾乎要衝動地施以一腳,將這不合時宜的粗鄙之態驅逐出視線之外,更幻想能在其布滿斑點的面容上留下幾道深刻的印記,以泄心頭之憤。然而,理智終究占了上風。陳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行走江湖,護送鏢物可是一項既刺激又責任重大的差事?」周芷若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目光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她注意到,沿途確有不少鏢車疾馳而過,每輛都承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期望。周芷若的眼神中充滿了嚮往和好奇,仿佛想要走進陳池的世界,了解他所經歷的一切。
陳池聞言,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自豪,他以一種近乎莊嚴的口吻回答道:「作為一名優秀的鏢師,我們的日程總是被責任與使命填滿。因為,我們所守護的每一份鏢物,都是僱主信任與希望的寄託。」言罷,他優雅地遞上一張名片,那不僅是身份的象徵,更是對專業精神的承諾,「這是我們鏢局雖小,卻堅持的職業操守。姑娘日後若有需要,請務必光臨,定當給予最誠摯的優惠。」陳池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自信和驕傲,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周芷若接過名片,眼神中滿是敬意,她小心翼翼地將之珍藏。一旁,丁敏君的嗤笑聲再次響起,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區區『小小鏢局』,未曾耳聞,怕是又一家妄圖混跡江湖的旁門左道吧。」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仿佛陳池的鏢局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陳池聽後,眉頭微皺,卻以更加堅定的語氣反駁道:「即便是所謂的『野狐禪』,亦有其追求夢想的權利。試問,哪一位江湖巨擘不是從籍籍無名之輩一步步攀登至巔峰?峨嵋派今日之顯赫,難道不也是歷經風雨,方得始終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激情和鬥志,讓人不禁為之動容。此言一出,丁敏君頓時語塞,只能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氣氛因此變得微妙而尷尬,周芷若雖擅長周旋,此刻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幸而,隨著山路蜿蜒,夜幕悄然降臨,一行人已悄然踏入青城山的地界。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籠罩了大地,遠處的山巒在夜色中變得模糊不清,只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山間閃爍。
抵達山下集鎮,本應是分別的時刻,但周芷若心懷歉疚,決定以答謝之名邀請眾人共餐。陳池見狀,自然不願讓這份好意落空,便順勢提議前往一家他熟知的街角小館。那小館隱藏在一條狹窄的小巷裡,門口掛著一盞昏黃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這所謂的「蒼蠅館子」,實則是一家雖不起眼卻別有風味的私家食肆。店面雖小,卻乾淨整潔,菜品更是物美價廉,深受老江湖人的喜愛。他們深知,真正的美味往往隱藏於市井之間,而非那些華而不實的酒樓客棧所能比擬。店內瀰漫著濃郁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店家,來一鍋水煮肉,辣子多放些!」陳池熟絡地招呼著,仿佛這裡是他常來的避風港。他的聲音在店內迴蕩,充滿了活力和熱情。
隨著熱氣騰騰的佳肴上桌,一場關於江湖、夢想與情誼的盛宴悄然拉開序幕。踏入客棧的那一刻,周芷若以她那清麗脫俗的嗓音,溫婉中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輕聲卻有力地說道:「請再添一盤花生米與滷製毛豆,皆需大份。」她的食量之巨,與她的嬌小身形及柔和聲線形成了鮮明對比,引人遐想。畢竟,身為習武之人,食量之大,實為常態,練功之途,體力與精力的雙重消耗,豈能不以豐盈之食來補給?卡路里之談,雖非江湖術語,卻道出了修行路上的能量真諦。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櫃檯之上,那瓶烈酒「燒刀子」如同磁石般吸引了她的注意,隨後,她以一抹略帶乞求的眼神望向身旁的丁敏君。然而,對方只是冷冷地吐出二字:「不可。」拒絕之意,堅決而無絲毫猶豫。
「小二,還是勞煩您,為我取來一壺『燒刀子』。」這時,一旁的陳池,喉間也似有酒意涌動,順勢而為,既滿足了周芷若的小小心愿,也為自己找了個順水推舟的藉口。至於丁敏君的不滿與反應,他心中暗自思量,卻也不過是一笑置之,認為那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事。陳池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仿佛在享受著這種小小的叛逆帶來的快感。
飯桌上,佳肴雖豐,卻因丁敏君那不時流露的挑剔之色而略顯沉悶。酒至半酣,陳池見氣氛不佳,便適時提出了告退之意,言語間剛欲結束這頓略顯尷尬的聚餐,門外卻驟然響起一陣急促而熟悉的呼喝聲。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時光的長廊,喚醒了在座眾人心中某段塵封的記憶,令人不禁側目,暗自揣摩其來意。陳池的耳朵豎了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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