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布匹,好多的花……盈風酒館?一個開酒館的,要這麼多的布匹和花幹什麼?」
秦合車隊的到來,直接給盈風酒館吸了一波人氣。
那些呆在那裡的大姑娘小媳婦不說,圍觀看熱鬧的也有不少。
此時望向車隊,一個個目露好奇。
「盈風酒館……咦,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這,這不是清風酒樓那個敗類開的那家酒館嗎?」
「欸!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是叫王遺風?厲害,偷錢又偷人,謝員外收他為徒,傳授他手藝,沒想到居然能幹出這種事。這種人,也敢開酒館?」
「不是說都倒閉了嗎,怎麼又開起來了?還有,那些紅布可是猩絨啊,一尺30銀,很貴的東西,那王遺風買這麼多,他哪來的錢?」
「還有這麼多花……我感覺他是將一座花海搬過來了。這是要幹什麼,譁眾取寵?」
「嗤,你管他幹什麼,反正這種敗類開的酒館,我是肯定不會進去的。」
「就是,看熱鬧歸看熱鬧,但這種敗類的酒館,我也不會進去。吃他做的菜,我怕嘴都是臭的。」
「不過這傢伙也是有錢啊,這麼多猩絨,那得花多少錢?還有那些花,花和籃子本身不值錢,不過將這東西做出來,還大老遠雇馬車運過來,這費用可也不便宜。」
「哼,偷清風酒樓的錢,你說呢?說不定這些都是用謝員外的錢換來的。啥也別說了,咱們就這樣看看熱鬧就好,指望咱們給他送錢,那是妄想。」
「也是……」
四周圍議論紛紛。
離著不遠的福星飯店,也有人在說話。
「老朱,你說那王遺風弄來那麼多的猩絨和花,是想玩什麼把戲?」福星飯店的掌柜說道。
「那我哪知道。」
大腹便便的洪鳥酒肆掌柜老朱道:「我只知道搞這些花里胡哨是沒有用的。酒館飯店,終究是吃飯的地方,光靠這些可留不住客人。況且你沒看到麼,謝員外散播的流言還是很有用的,那些人現在那麼鄙視王遺風,你說他們有可能進他的盈風酒館消費?」
「這倒也是。」
看看前面人群,福星飯店的掌柜道:「看熱鬧罷了,一會沒熱鬧看,也就散了。就是我有些搞不懂那王遺風買花和猩絨要做什麼。花我可以理解,無非就是噱頭。但開酒館的,買布料幹什麼?難道是進店消費送猩絨?」
老朱笑了,「猩絨一尺30銀,真要吃飯送猩絨,那他得賠死。行了,咱們也不用在這裡胡亂猜測了,就目前來看,我們贏定了。只要等那王遺風自取滅亡,謝員外交待的事,咱們也就完成了。」
「有道理……」
盈風酒館門前。
秦合正在與王塵說話。
到底是接了王塵一個靈晶的賞錢,秦合此時態度放得更低。
看了一眼酒館內外,又聽周圍人毫不遮掩的聲音,他目色一閃,看向王塵,「公子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太明顯了。
雖說他早到,但開酒館的,酒館內外空空蕩蕩,一個客人也沒有,這如何也是不正常的。
再加上周圍人的議論聲音,秦合馬上明白,這是有人在搞王塵。
王塵笑笑,沒說什麼。
秦合卻是抱拳,大表忠心道:「公子放心,別的不敢說,但在這下城區的一畝三分地里,秦某還是有些朋友的。如果需要幫忙,公子儘管說話。秦合隨時願意為公子效勞。」
也別怪秦合如此殷勤。畢竟王塵出手,那是真的闊綽。
就方才給的那1靈晶賞錢,便讓秦合心花怒放。
因為這賞錢是沒必要給的,然而王塵給了。
如果有機會為這種慷慨的土豪做事,他自然是樂意之極。
「不用。」
王塵笑道,「秦掌柜今日只需當好客人便好。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哦?」
看看門外的花籃猩絨,秦合目色一閃,卻是笑道:「那秦某便拭目以待了。」
「秦掌柜,請。」
……
在王塵和秦合說話的時候,那邊,車夫們已經開始在卸貨搬東西了。
一個個花籃被提出來,以盈風酒館為起始,先將盈風酒館內外裝點完畢,而後,這些車夫開始沿著門口道路兩旁,一左一右地對稱擺放。
整個盈風酒館的檔次馬上得到提升,並且香氣撲鼻。
這下,已經少女心碎的女人們更傻了。
合著這些花就是裝飾店面的擺設啊。
可就算是擺設,你們擺設的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酒館內的也就罷了,為什麼好好的鮮花,要給它放在外邊?外面很熱啊知道不知道,一會太陽上來,這些花全得枯死!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就算不拿個好點的花瓶裝,至少也撒點水吧?這麼漂亮的花,就這樣隨意的擺放,這飯店的主人到底在幹什麼!」
一幫愛花人士表示強烈的譴責。
然而這還沒完。
一連串的花籃筆直工整,排列整齊,一路延伸,而且仿佛沒個頭一樣,隨著馬車上的花籃不斷搬下來,這條花路越來越長。
原本就已經震驚的路人,這下徹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滴乖乖,這也太大手筆了吧?那王遺風想幹什麼?就算是噱頭,花費如此代價,真的值嗎?」
但還別說,這招還真管用。
隨著花籃的不斷擺放,原本只是站立駐足的路人,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孩。
奼紫嫣紅的鮮花,實在漂亮。如果只是一朵兩朵,一束兩束倒也就罷了,現在是一堆的花籃匯聚,直接就造出了一條花徑,呈現在眾人面前!
如此夢幻的一幕,試問哪個女孩擋得住?
當即,有人踏出了第一步。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長腿細腰,長得還挺漂亮。此時一臉的陶醉迷離之色,情不自禁便走了過來。
「我……我就是進去看看。」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也不一定上他家吃飯,就是看看花。」
對於王遺風的「惡名」,顯然她也是知曉。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不屑進這種人的店。但眼前這些花實在是太美太漂亮,讓她完全克制不住自己。
這女孩沒想到的是,在她身後,同樣是一大幫跟她一樣心思的女人。
殊不知,這種心思,跟男人的「我只蹭蹭,不進去」,是同樣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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