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光沖天,氣象萬千。
這一刻,寶物出世的景象,吸引了周圍無數人。
方圓數十里範圍之內的強者,都在第一時間,向著那寶光所在的方向,直衝而去。
而另一邊。
陳少君終於將那三足九龍鼎的力量壓制住,將之直接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子之中。
「這寶物,也不知道是什麼寶物,只是殘存的力量,就這麼驚人。
若是直接上手鑑定,估摸著爆發出來的力量將會更為恐怖。」
陳少君剛才靈眼術驚鴻一瞥,只感覺這寶鼎之上的氣象,太過驚人了,充滿了一種縹緲而又強大的迷濛氣息。
以他估計,憑藉自己如今的精神強度,想要將之鑑定出來,還真有些艱難。
當然,毋庸置疑的是。
這一件寶鼎,一旦真正鑑定出來,其品階也絕對超乎想像。
必然能夠超過仙級中品,仙級上品層次,達到仙品以上……
「仙級以上,是神品。
這一件寶物,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能夠達到神品以上層次了?」
陳少君心中欣喜不已。
「等著吧。
只要等我的精神力強度提升上來,輻射範圍達到百米,千米以上,自然就能夠將這件寶物,給順利鑑定出來了。」
陳少君心裡也十分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抬首望著周圍。
隨著三足九龍鼎消失,那股迷濛的力量也隨之消散,加上之前寶鼎震盪之下,自然周圍的泥土開始鬆動,嘩啦啦間,有大片泥土崩塌落下。
「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陳少君失笑一聲,體內法力道行微微波動之間,再次施展出了土遁之術。
頓時間,他身子一晃,扶搖直上,就迅速往上方遁去。
一米,兩米,三米……
轉眼間,陳少君破土而出。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是一變。
因為他發現,在他從地下衝出來的同時,遠處正有無數人,正瘋狂的向著他所在的方位衝來。
其中有些武道強者,更施展出了輕功,身如輕煙,一躍數丈。
而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突然從地下坑洞之中,竄了出來。
關鍵是,在他突然竄出來之前。
寶光消失了。
這所代表著的意義,所有人都太清楚了。
「寶光消失了?」
「難道是那寶物,已經遁走了,或者說,是有主了?被人收走了?」
「等等,你們看,有人。
有人從地下竄出來了。
就在那寶光衝出來的地方。」
「是他,一定是他。
那寶物一定是在他的手中。」
……
無數人心中本都是一沉,生怕寶物旁落,已經被人給收走了。
直至看到了陳少君的蹤跡之後,心中都一陣振奮,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確信,那一件即將出世的重寶,必然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於是他們更加興奮了。
特別是為首幾個,武功最為高強,速度也最快。
只是幾個起躍之間,就跨過了上百米的距離,然後紛紛落地,隱隱將陳少君給圍在了中間。
「將寶物交出來。」
而在他們落地的瞬間,一人就直接開口,語氣不善的說道。
「寶物?」
陳少君眉頭一皺。
雖然早就知道,那寶鼎那翻動靜下,必然會引來周圍人的窺視。
但他沒想到,窺視之人來的這麼快,而且行事如此肆無忌憚,竟是一副直言強搶的模樣。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這裡乃是萬寶八仙之一,宇文騰所占據的宇文礦區。
任何膽敢私自挖寶,都要遭到懲治。
所挖出來的寶物,也都要充公,上交出來。
我們現在懷疑你私自在我們宇文礦區之中挖寶,必須將你的收穫,全部交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旁邊一人,稍顯老練一些,知道師出有名的道理,直接拿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對陳少君索要。
「懷疑我私自挖寶?
我手中可是有全礦區的通行憑證,足足交了五十兩銀子。
也就是說,我在這裡挖的所有寶物,都將歸我個人所有,任何人都不得索要。
難道,你們想要違背官府和八仙一同定下的規矩?」
陳少君冷哼一聲,手一翻,順手就將之前在城門口獲得的通行令牌取了出來。
「天香令?」
「竟然真有人捨得花費五十兩銀子,換這塊天香令?」
幾人有些傻眼了。
根本沒想到,陳少君竟然如此豪橫,捨得花費巨資,購買這天香令。
要知道,一般挖寶之人,頂多會固定一兩個礦區進行挖寶,每次交上數兩銀子也就夠了。
甚至很有一些人,乾脆直接『越境挖寶』,反而能夠省去一筆花銷。
「那又怎麼樣?
這寶物,有德者居之。
憑你,何德何能?」
一人怒喝一聲,隨後望向旁邊為首的那人,道:「青哥,別跟他廢話了,趕緊動手,不然來不及了。」
為首的『青哥』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
他們因為距離近,所以才能夠第一時間趕來,可那寶光出現的動靜太大了。附近的強者更是不少,一旦耽誤時間,引得更多的強者過來,就算寶物真到手了,他也沒有把握能將之保住。
而事實上,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看到了遠處,四面八方之中都有一道道身影,迅速向著這邊衝來。
最快的,已經達到了三百米之內。
更遠處,他們甚至還看到了有幾道身如驚鴻,快若閃電的身影。
那速度,絕不是普通氣海境武者,所能夠做到的。
極有可能,乃是氣海境之上的先天境強者。
先天……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凜。
連忙低喝一聲,「動手。」
然後身子一動,迅速沖了出來。
與此同時,其他三人也同時動手,手中的武器全都向著陳少君招架而來。
『青哥』幾人,作為礦區巡視人員,實力自然不弱。
特別是這『青哥』,實際上乃是萬寶八仙之一,宇文騰的心腹手下,實力早就達到了氣海境第七重之境,而其他幾人,同樣都不是弱者。
事實上,葬天坑礦區內,廝殺從來不少,能夠在這裡站穩跟腳的,除了大部分底層挖寶之人之外,大多都算得上高手。他們一個個,也都有著氣海境第四重,第五重的實力。
數人聯手,殺機凜然。
「雖然早就知道,這葬天坑內,弱肉強食,廝殺不斷。
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陳少君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底嘆聲。
然後,他就只見一抹劍光,猛地在他身側炸起,快到了極致一般,直接刺向了他的脖子。
一根銀色鐵鉤,閃電般射出,目標直指他的後背。
一柄長矛,斜斜的刺出,驚人的刺芒,讓虛空都一陣陣蕩漾。
一柄長刀,如銀河倒卷,狠狠的劈落而下,刀嘯之聲,足可將普通人震得耳膜俱碎。
剎那間,四位實力達到了氣海境中後期層次的高手,同時出手,快到了極致,分別攻向了他的周身要害之處,狠辣而又無情。
一群人,都是刀口舔血,江湖經驗豐富到了極點之人,一旦確定動手,根本不會有絲毫廢話,也不會有任何留情。
就算陳少君沒有展現出多強的氣勢,他們也並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
但一出手,就是全力。
力求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內,將對方斬殺,然後搶下重寶,奪路而逃。
「可惜。
你們的實力,卻太低了。」
陳少君說著,面對四大高手的攻擊,好似不管不顧一般。
嗡!嗡!嗡!
一道道金鐘,突然在他身上震盪而出,直接將他整個的包裹在了其中。
四大高手的絕殺一擊,紛紛落在了這金鐘之上。恩
咚!咚!咚!
好似洪鐘大鼓,發出了驚天的震響。
虛空震盪之間,金鐘紋絲不動,竟是沒有收到任何的損傷。
「護體功法?怎麼可能這麼強?」
趙青口中驚呼一聲,頓時感覺到了有幾分不妙。
要知道,他們四人聯手一擊,就算是上三品大武師,氣海境第九重層次的強者面對,也要暫避鋒芒,他們就算當真掌握修煉了護體神功,也絕不可能擋住這樣的迅猛一擊。
可面前這個一身江湖豪俠裝扮……事實上在他看來,只是一群江湖底層之人,也就是那種實力不行,卻偏偏嚮往江湖盛世的普通練了幾門武功,連氣海境都不是的武者,卻展現出了,這般恐怖的實力。
卻當真讓他震驚了。
也第一時間開始飛退。
只是,來不及了。
正當他打算飛速推開之時,卻徒然間感覺眼前一暗。
抬眼間就見到了一柄長劍當空,徐徐向著自己斬來。
這一劍,因為太過明亮,像是將周圍的所有光芒都給吸附了過去,這才令他感覺周圍有些漆黑,此時他抬眼看去,思緒在這一刻竟有幾分奇特。
好像看到了無邊美景,不僅是目光,甚至就連心神,都不由沉浸在這一道劍光之上。
整個身心都本能中迎向了這一劍。
「這劍,好美。」
他低語著,眼眸之中甚至閃過了一絲追憶。
直至他感覺到了一股疼痛,整個身子自上而下,被斜斜的斬成了兩半,他的思緒才有了幾分清醒,「我要死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不過,能死在這麼美的劍下,也無憾了吧?」
然後在下一刻,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陳少君自是不知道,趙青此時的心中想法,一劍將他斬殺之後,他根本沒有任何遲疑,長劍又是一揮。
這一劍,同樣快,快到了極致。
但落在目標的,卻好像極慢,如一個老頭在慢慢的挪動,劍光划過,能讓他清楚的看到其中的軌跡。
那人見了,臉上本能中露出了嗤笑之色,「這樣慢的一劍,對自己根本沒有威脅……」
他的念頭剛剛閃過,然後就感覺到脖子一疼,整個腦袋就隨之沖天而起。
「第二個。」
陳少君身子一轉,腳步一晃之間,就追上了第三人,長劍輕輕往前一送。
轟隆隆!
這一劍,比之前兩劍,確實慢了許多。
但那一道劍氣,卻在他劍光刺出的剎那,以遠超劍速數倍的速度,激射而出。然後直接沖入了那人的後輩之上,將之整個洞穿。
那洞口猙獰而又巨大,前後通透,可從後背直接看到身前的景象。
那人口中只來得及發出『啊啊……』的慘叫之聲,隨後就倒地不起,死了。
而另一邊,最後一人在察覺到自己的同伴在短短時間內,就被先後斬殺之後,心中可謂驚恐到了極點。
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提到了鐵板了,遇到了那種實力超絕,生命本質都已經發生了蛻變,實力足可與他們首領宇文騰匹敵的先天境強者。
他此時此刻,根本生不出絲毫的抵抗之心,一心就想著逃。
儘可能的逃。
這一刻,無邊的壓力之下,體內的氣海真氣運轉到極致的情況下,他竟突然感覺到心神一松,武道實力,得到了突破。
從原本的氣海境第五重,突破到了氣海境第六重。
帶動著他的速度,也隨之飆升了一截。
只是短短時間,就與對方拉開了三十米距離。
「快了快了。
只要拉開五十米,我就安全了。
五十米距離,很快的。」
這人在逃離的同時,念頭也在飛快轉動著。
因為他已經注意到,遠處正有數人,飛速而來。
特別是其中為首的一個,他認識。
乃是隔壁礦區,萬寶八仙之首,槍王王林的心腹手下,王牧之。
這可是真正的上三品大武師,氣海境第九重的武道強者。
雖然,同樣比不過先天境強者。
但在他想來,憑對方的實力,應該已經足夠擋住對方一點時間了。
而這點時間,卻是他的最佳逃亡時間。
他相信。
自己能活。
只是,正當他心中暢想,也期待著那王牧之趕到,擋住身後的強者的時候,冥冥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無比危險的恐懼,降臨而來。
「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頓時臉色大變。
沒敢回頭的他,甚至不知道這一股危險,到底源自哪裡,更來不及反應過來。
然後就感覺到後腦勺一痛,思緒就永遠停頓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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