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大驚:「真的?」
畢竟謫仙造反,這些話真的是有點不敢相信啊。
但是轉念一想,朝澤夫人都這麼說了
朝澤夫人不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嗎?
朝澤夫人不是和陛下暗地裡已經計劃好了嗎?
如此說來,朝澤夫人的這些言論,實際上是陛下的看法?
照這麼說,是陛下認為槐穀子要謀反?
想到這裡,季一一陣激動。
如果陛下覺得槐穀子要反,無論槐穀子反不反,他都必死無疑了。
季一衝朝澤夫人拱了拱手,說道:「夫人,奴婢得回去一趟了。」
朝澤夫人一伸手,拉住季一,說道:「你忙什麼?」
季一說道:「夫人有所不知。」
「小人要回去,和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密謀一番,好扳倒槐穀子。」
朝澤夫人說道:「怎麼?你的密謀不打算告訴老身嗎?」
季一苦笑了一聲,說道:「小人哪裡有什麼辦法啊,此番回去,正是要問問旁人,看他們有沒有好計策。」
朝澤夫人想了想,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季一連忙答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了。
秦宮。
季明正在院子裡遛彎。
現在季明也已經久病成良醫了。
挨打之後,要多活動,活動的多了,才能好得快,好的快了,才能更好的迎接下一次挨打。
否則的話,新傷加舊傷,那就麻煩了。
就在季明溜達的開心的時候,季一小跑著回來了。
季明立刻說道:「怎麼?看你急匆匆的,莫非有什麼好消息不成?」
季一使勁拍著大腿,說道:「大喜,大喜啊。」
季明說道:「怎麼?」
季一低聲說道:「師父,我剛剛得到確切的消息。」
「實際上,陛下已經厭棄了槐穀子。」
「甚至,陛下已經懷疑他要謀反了。」
季明皺了皺眉頭,對季一說道:「你怕不是在說夢話吧?」
「陛下和槐穀子,簡直是情同父子,兩個人好的要命。」
「陛下會厭棄他?會懷疑他謀反?這怎麼可能?」
季一跺著腳說道:「千真萬確。」
「我是從朝澤夫人那裡聽來的消息。」
季明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
他低聲說道:「朝澤夫人嗎?」
「朝澤夫人,可是陛下的恩人啊。」
「朝澤夫人的話,應該可以聽一聽的。」
季一說道:「豈止是可以聽一聽。」
「據我所知,朝澤夫人,就是奉召入咸陽的。」
「目的就是和陛下裡應外合,剷除掉槐穀子。」
季明說道:「等等,這好像不對啊。」
「朝澤夫人,不是我們請來的嗎?她怎麼又變成奉詔入咸陽了?」
季一說道:「師父,你有所不知啊。」
「其實,當日就算我們不去請朝澤夫人。她本來也打算來咸陽城的。」
「如今我們去了,她正好順勢來了。」
季明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季一搓著手,說道:「師父,我們的機會是不是來了?」
「這一次,謫仙是不是必死無疑了?」
季明嗯了一聲,說道:「這一次,他怕是逃不掉了。」
季一哈哈大笑,說道:「上次被謫仙痛打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季明看了季一一眼,心想:你們可真是趕上好時候了。看看你師父我,被人打了多少次了?哪次報仇了?
唉,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季明顧影自憐了一會,然後對季一說道:「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朝澤夫人,打算怎麼對付槐穀子啊?」
季一一愣,說道:「怎麼對付槐穀子?」
他撓了撓頭,說道:「朝澤夫人說這個」
季明看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快,說道:「朝澤夫人是怎麼說的?你原原本本你學出來不就行了?」
季一說道:「朝澤夫人,好像並沒有主意。」
「她似乎正在等我們拿主意。」
季明:「什麼?」
他有些生氣的看著季一:「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她沒有主意,那還叫她來做什麼?」
「燒柴煮飯,都是我們的事?她就在飯桌上,等著吃喝嗎?」
季一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季明發泄了一通,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朝澤夫人一介女流之輩。」
「她拿不定主意,情有可原。」
「她來到咸陽城,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至少陛下是信任她的。她在朝臣之中,也有一點威望。」
「罷了,看來這頭功,只能由我們拿了。」
季一說道:「那師父,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做呢?」
季明想了想,說道:「結合最近的表現來看,陛下確實對槐穀子已經失去信任了。」
季一說道:「是嗎?我為何沒有感覺到呢?」
季明說道:「你想想看,最近陛下是不是一直對槐穀子委以重任?」
季一說道:「是啊。這難道不是說,陛下對槐穀子信任有加嗎?」
季明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非也。」
「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陛下對槐穀子,不僅不信任,反而是對他十分的提防。」
「之所以要委以重任,那是為了穩住他。」
「等待時機成熟了之後,陛下就會降下雷霆之威,到那時候,槐穀子為齏粉矣。」
季一聽得又是激動,又是不敢相信:「這真的嗎?」
季明說道:「自然是真的。」
「朝澤夫人,和陛下關係匪淺,她的消息,絕對是真的,不會有問題。」
「因此,陛下對謫仙的態度,也就不難猜出來了。」
季一說道:「師父,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季明微微一笑,說道:「那就簡單了。」
「咱們按照原來的計劃,聯絡朝中官員,然後對謫仙群起而攻之。」
「謫仙,則一舉可除也。」
季一想了想,疑惑的說道:「然而師父,如果這麼簡單的話,陛下何必大費周章呢?」
「只要一聲令下,不就可以殺了謫仙嗎?」
季明一愣,不由自主的說:「有道理啊。」
季一有些悲哀的想:師父,好像不太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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