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銘對這種套路了解的太清楚了,畢竟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套路好多人。
聞聽這看不見臉的人說話,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我可以保持沉默麼?」
「我勸你還是招了吧,少吃點苦頭。」
李佑銘不說話。
「哼,你不招?不招就可以了麼?人證物證確鑿,你想要抵賴都抵賴不了。」
李佑銘樂了:「人證?」
「熊強等人都可以作證。並且也有知情人士透露,你與一夥境外販毒團伙來往密切。」
「噗……物證?」
「難道三百多萬來路不明的贓款,還不足以證明麼?」
李佑銘嘆口氣:「到底咋回事兒,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比我還要了解吧?我服你們不要臉,言盡於此,就這樣吧。」
探照燈後,站著的五六個警察,包括背著手不說話的蔣所,面色齊齊一變。對於李佑銘的這種看破不說破的淡定姿態,都有些覺得心裡懸吊吊的。很不舒服。
如果李佑銘初聞自己涉嫌大案,正常的表情只有兩種,一種是歇斯底里的喊冤枉,一種是被嚇傻。
但是他既不喊冤枉,也沒被嚇傻。而是在這裡淡定從容的說著這些好像和他無關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又點了一下在場的諸人。
都覺得,這個李佑銘恐怕真的不是普通人。
再看那被光芒照射的臉,普普通通的長相,臉色有些黝黑,面色從容淡定。但是身上的穿著,卻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厲害角色啊。
「李佑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招了,最多叛逆個三千年五千年的,要是不招,甚至可能是死刑。」
李佑銘呵笑道:「我打賭,兩天之內,你們怎麼把我弄進來的,就會怎麼把我請出去。多的我不說了,牽扯這件事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你們信不信。」
他說的如此從容淡定,卻惹得後邊所有人都是一陣竊笑。
大話見多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聽過這樣說大話的。
牽扯這件事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雖然抽的是五塊錢的中南海,但問題是你家又不住那兒……
蔣所卻莫名的心頭一跳,不知道怎麼的,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到李佑銘那個神秘的查不到任何身份的母親。
一定是黑戶。肯定是沒有登記過身份的黑戶吧?肯定是這樣的。
他家窮了一輩子,根據信息,他父親死亡的時候甚至在醫院裡湊不齊醫療費用。如果他真有神秘不可測的背景,那他為什麼還待在姚西市呢?說不通,想不通啊。
毫無邏輯可言啊。
辦案員湊到蔣所耳邊輕聲道:「怎麼辦?」
蔣所定了定心神:「重辦。」
「會不會有逆天的背景啊?他太淡定了。」
「呵呵,查過了,沒有背景的。就算有背景,我們也不能姑且了一個參與販毒事件相關的嫌疑人啊。不是麼?」
「蔣所說得對。」
「……」
筆錄上畫上嫌煩拒招。李佑銘再次被關押進了拘留室。
只不過這一次,給李佑銘換了一個vip單間,一個沒有窗戶面積五平方米的小黑屋裡。手銬腳鐐沒有取下來,就那樣把他扔了進去。
李佑銘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他甚至都不需要打電話去告知一些人,因為有些人的勢力滔天,自己出這麼大的事情,沒有理由會不知道的。
門外看守的警察嘆口氣:「這是一場惡戰啊,他不會招的吧?」
「嘿,這小黑屋能把人憋瘋。給水,給飯。不發出任何聲音,他沒了時間概念,就會瘋了。」
「對這事兒,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啊。就那麼看。」
「……」
小黑屋裡,李佑銘躺在堅硬冰冷的水泥地上,整個人徹底放鬆了下來。他一點也不擔心。
躺了許久,只覺得腰膝酸軟,喊了一嗓子:「餵。有沒有人呀。」
門外看守值班的警員皺眉不說話。
李佑銘又道:「給我個軟床墊吧。背疼。」
「我要不再給你找個小姐吧?你想上天麼?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這麼多要求,滾。」
李佑銘切了一聲:「那我換個地方睡啊。」
警員再不搭理他了。他不知道的是,李佑銘這不是一句反問,而是稱述……
通道一開,李佑銘帶著手銬腳鐐就來到了天空之城。
看著郎朗星空,打了個哈欠。走到阿明果汁店門前,自己給自己弄了一杯果汁。
「嗯,西瓜汁不好喝,要是西瓜汁里兌點檸檬汁,是不是味道就好了?」
呢喃著,無聊的李佑銘開始隨意的實驗性的搭配起了果汁。
樂在其中。
幾個小時之後,看守的警員見那聒噪的李佑銘竟然好幾個小時沒有說話,甚至沒有自言自語了。下意識的走到小黑屋跟前,打開門上的小窗戶,用手電筒往裡邊照了照。
尋找了片刻,警員見了鬼一樣的尖叫一聲,連忙打開鐵門,燈火通明中,小黑屋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大變活人啊!
「啊,不好了,越獄了!」
「不好了,李佑銘用不可思議的手段越獄了。」
警員渾身汗毛直立,尖叫著就沖了出去。這見了鬼了,小黑屋裡連個窗戶都沒有,四面八方都是水泥牆壁。自己就守在外邊,他還能穿牆不成?他是鬼麼?
整個派出所大院都炸了,所有值班的警察一窩蜂的往這裡而來。
萬米之上的李佑銘給自己炒了一盤辣子雞,坐牢坐的有點餓了啊,剛吃了兩口米飯,系統就說話了:「煞筆宿主,有人找你……」
萌妹子左思右想,還是只能給李佑銘一個提醒。
李佑銘聞言,嘴都顧不得擦,連忙又跳了下去。
「蔣所,真的是見了鬼了。他就在裡邊啊,但是我剛才一看,他竟然不在了。」
「蔣所,千真萬確,他真的就那麼不見了。」
蔣所一行人快步而來,面色倉促中又有疑惑。這不可能啊。
「蔣所,你看……啊!「
到了近前,那警員又發現李佑銘正瞪著無辜的眼睛坐在小黑屋裡,天真的看著外邊行色匆匆的一行人等。
「啊,這怎麼……你是鬼啊。」
那警員幾欲暈厥。
李佑銘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
那警員暴怒,一把抓住李佑銘的脖領子,梗著脖子喝問一聲:「你剛才變魔術,你用了什麼障眼法?你他嗎想死了不成,你竟然還敢欺騙人民警察的眼睛!」
李佑銘委屈:「我沒有。」
「你還說你沒有。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就在這裡啊。你說讓我在這裡不要動的。」
「我……?」
這時,蔣所走到李佑銘近前,皺皺眉頭,又抽抽鼻子,呢喃一聲:「為什麼我聞到了讓我感到飢餓的氣息?」
用手電照在李佑銘臉上,卻發現這廝竟然滿嘴油汪,嘴角的一顆粘著雞皮的米粒,以及掉在褲子上的雞骨頭已經出賣了他天真的眼神。
蔣所暴怒:「你吃了什麼?」
李佑銘慌張的連忙把嘴巴一擦:「沒啊,沒吃什麼。」
蔣所湊到跟前聞了聞:「是辣子雞。你哪來的。」
李佑銘弱弱的低下頭來,指了指那個警員:「他不讓我說。」
「唉我?」
那警員抓狂了:「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啊。做人不能這樣啊,李佑銘,你這樣要不得……」
蔣所轉回頭去,冷眼看著他:「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他為什麼剛吃過辣子雞?」
「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時,李佑銘煽風點火的又道:「大兄弟,被發現了,要不我們還是招了吧。我確實答應了,你要是給我買一份辣子雞,我就給你一千塊錢。現在被發現了,錢我可不給了哦。你跟我保證了,說是不會被發現,並且還說把人都叫來了,陪我說說話,不讓我在這小黑屋裡無聊,不會讓我在這裡被逼瘋的。」
「我,李佑銘,我曰了你猴哥了。我沒有,蔣所,你別聽他亂說。蔣所,你信我還是信他啊?李佑銘,做人不帶你這樣的啊……」
蔣所冷著臉,只覺得自己被李佑銘操弄了一遍。冷喝一聲:「回去寫請辭報告吧,你不用上班了。」
「蔣所!」
「……」
於是,又換了一個人來看守李佑銘。
那警員因為有了前車之鑑,對於李佑銘這尊瘟神心生警惕了,時時刻刻的關注小黑屋裡的動靜。
凌晨四點,李佑銘從屋裡敲響了鐵窗。
「你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玩花樣啊!」
警員提心弔膽的說。
李佑銘說:「累了吧?」
「不累!」
「餓了吧?」
「不餓。」
「我給你弄了一杯鮮橙汁,還有個醬豬蹄兒。你吃不吃?」
『嘩啦』一聲,警員把小鐵窗打開。
卻見帶著手銬的雙手從裡邊伸了出來,一手抓著一個高腳玻璃杯,裡邊裝滿了橙汁,上邊還有半片檸檬擺了個花樣。一手抓著一個香噴噴的醬豬蹄兒,還是熱的。
「啊!」
警員驚呼一聲,嚇得後退三步。今天見了鬼了。
連忙打開了小鐵門,仔仔細細搜查一圈,五平米的小黑屋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你是變魔術的吧!」
「……」
片刻後,李佑銘又敲響了鐵窗。警員猶如驚弓之鳥乍起,連忙打開了鐵門,卻見李佑銘盤腿坐在裡邊,地上擺著一張桌布。
桌布上擺著一個白色的盤子,盤子裡臥著一塊剛烤熟的牛排,旁邊是個高腳玻璃杯,裡邊裝著紅色的西瓜汁。李佑銘脖子上掛著餐巾布,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咀嚼了一口剛烤熟的牛排,笑說道:
「麻煩你幫我找兩顆蒜,沒蒜吃著有點膩。」
警員噔噔後退兩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優雅從容坐在小黑屋裡,帶著手銬腳鐐吃牛排的李佑銘,只覺得自己被狗給曰了。
「你……你會魔法!」
正此時,睡不著的蔣所帶著人又來巡視李佑銘,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裡邊吃牛排,喝果汁,比大爺還要享受的李大爺。
所有人都傻了。
什麼鬼啊!
李佑銘看見了他們,連忙就轉頭對那坐在地上,已經嚇傻的看守自己的警員說:
「謝謝啊。」
「嗯……啊?臥槽,你冤枉我。不是的,他在害我,蔣所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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