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差點就被一槍給爆頭了,幸好……咱跳起來了一下。」
楊二小為自己剛剛的那一跳正在沾沾自喜,對面,卻已經開始接近他了。
他的身前是一整塊墓碑的背後,身後是也是一整塊墓碑。
只不過,身後的墓碑,正面是朝向他背後的。
但他不敢回頭,因為他不確定,剛剛那個對他出手的人,究竟在這裡看到了什麼,居然被嚇得大叫了起來。
在這種時候,楊二小覺得,他決不能去轉身,以防落得和傑米一樣的下場。
「那走著?」傑森開口。
他說話的對象,自然是萊格珀。
在這附近的,除了他以外的八個人,也就只有這位,可以和他對話。
當然,這是他所認為的。
不提其他,只說當中有一號人物,在剛才就讓修夫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
只不過,修夫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傑森自然是不知道的。
萊格珀詫異的轉過頭:「你也去?」
在他萊格珀看來,眼前的這個人,那是一個超級槍械高手,只要有上一把狙擊槍,他絕對要比自己要強大。
也因此,他才會問出這麼一句。
按他所想,對方就應該留在原地,隨時用槍械進行支援,這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的。
當然,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因為,他也覺得,他們這么九個人裡面,也就只有他自己和文森是高手了。
「我當然也想去了,雖然槍械殺人比較簡單,但那種直入對方肉身的快感,那也是我所追求的。」
文森說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起來非常奇異。
作為一個打小就練習槍械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他們手中的那桿槍,更讓人放心了。
但是,作為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人,他還是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快感的。
萊格珀點了點頭,追憶道:「那是一種享受!」
對於他們這種來說,殺人,一開始的時候心理有已經有所準備了。
但等真的開始殺人的時候,會出現嫌惡感。
這是沒辦法的,畢竟,沒有什麼物種會將屠殺自己的同類當成一種享受。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就開始慢慢的適應了。
雖然依舊會感覺到噁心,難受,但這是活下去的道路,他們必須要學會去享受。
也正因此,所有殺人、甚至傷人的人,到了最後,都會變得心理扭曲。
「是啊,那是享受!」
文森說話的時候,臉孔上現出來的是一種狂熱,那是一種信仰。
一種為了活下去,而變得極端的心靈,在散發出的信仰。
他們不得不擁有這種特質。
如果沒有這種特質,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接下來,文森和萊格珀兩個人在前面帶路,身後跟著七個人,不…應該是六個人。
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那個人,便是修夫所嘆息的,背著小提琴的人。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像是完全沒有發現,甚至就連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那兩個頂尖殺手,都沒有發現。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
奇不奇怪,楊二小並不在意,因為,不管是來十個,還是九個,或者是八個,都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他現在,陷入了一種非常絕望的境地。
因為,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便讓人不得不絕望,前面一個墓碑,後面一塊墓碑,中間只有寬約幾米的道路。
而且道路還是筆直的,完全沒有緩衝的餘地。
如果真的來了人,那麼,他必然會被對方直接堵在這裡。
別說什麼轉身逃跑,別忘了,對面可是有槍的。
他這麼筆直的逃跑,那不是活靶子嗎?
至於跑到小路之上,然後衝出去,那就更不現實了。
因為,有一塊墓碑完全擋住了他的道路。
是剛剛他所擊殺的那人,所化的墓碑。
「呵,死了都要把我留下,你真的了不得啊。」
楊二小輕輕的笑了笑。
到這個時候,他已經把生死看開了,反正,跑又跑不了。
這時,他心裡想的,全是待會到底可以拼掉幾個。
「一個都拼不掉!」
到最後,看了看空空的彈夾,以及手中的那一串鑰匙,他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楊二小想了想,暗暗的安慰自己:「唉,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希望,對方還不知墓碑的奇特,這樣,我就有機會了。」
安慰完畢之後,就不得不對著墓碑的背面,繼續發呆。
他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還能幹什麼,要說跑吧?
你跑來跑去都是直線,有個卵用。
要說就在這裡待著不動吧,那也是不現實的。
他從內心本質上來說,就不是什麼坐以待斃的人。
「話說,剛才的那兩聲槍響,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這時候,他又想起來,在他被狙擊之後,響起過兩道槍聲。
而且,好像隱約還聽到了慘叫的聲音。
「難道,對方內訌了?」
他這樣問自己,但很快,他就將這個想法給甩飛了。
不談對方是不是會內訌,就算是內訌了,死去的人也應該是實力最弱的。
對於他現在的處境來說,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幫助。
甚至,這還加強了對方的凝聚力,這麼一來,反倒是讓他的處境更加危險了幾分。
畢竟等到對戰的時候再行內訌,和先內訌再開打,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結局。
「就算是內訌了,又能咋樣呢?老楊啊,你教我那麼多的計謀,沒想到,我還沒成才,就先栽了,實在是愧對華夏祖先啊。」
他的心中,猛然湧起了這種想法。
但這管什麼用啊,既救不了命,也不能增加信心,白白給祖先丟人了。
不過,楊二小想到這些的時候,一下子就想起了老楊曾經教給他的那些計謀:
「美人計?這又沒美人!」
「過河拆橋?我這又沒橋……」
「圍魏救趙?對方又沒啥必須要救的,再說,就算是有,我也得能接近的了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倒是想跑,跑得了嗎?」
一個個計略,一條條陰謀策略,慢慢的浮現到了他的心頭。
但他又一次次的將自己的謀劃給推翻,更是忍不住自語:「果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計謀,都是在呵鬧,這真是一句大實話啊。」
「對了!」
他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隨後趕緊又蹲下去。
「還有破釜沉舟啊!這可是拼命的絕技啊。」
想到這裡,他想到了老楊講述之時,霸王是何等的英姿,何等的霸烈。
但又一想,不對啊…
看看自己的身前,又瞄瞄身後,發現……
他連個鍋都沒有,沉個屁的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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