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是唐人王之渙的名句,也是白雲城主葉孤城最喜歡的詩。
當這聲音從眾人耳中響起,隱隱中,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蕭索意境,縈繞在眾人心頭,久久不絕。
在稱讚中,白影閃掠,一片無垢白雲已冉冉飄出,飄的很快,飄的很遠,仿佛要至人間飄向天穹。
「葉城主輕功果然不俗。」花滿樓面帶微笑,衣袂破風聲中,已隨葉孤城飛掠而去,他的身法靈動迅疾,幾乎不在當世任何高手之下,叫人絕不敢相信他是個瞎子。
「都說花滿樓瞎眼如蝙蝠,我本不信,南王世子也已飄出,他的輕功是葉孤城傳授,也好似一朵白雲飄出,只是不夠飄逸靈動,速度也要遜色一些,但一點也不慢。
「哈哈,世子的輕功,也已臻至江湖一流」最後一人自然是金九齡,緊緊跟在南王世子身後,遊刃有餘,卻絕不逾過半點。
世子笑道:我們還是別拍馬屁了,尋到那人才是正理。
王府侍衛驚異的看著四人,完全不明白世子等人的舉動,但四人的輕功極高,衣袂飄飛間,人也已消失不見,剛剛那聲音是凝聚成線,只在他四人耳中響起,其餘人自然聽不到。
而能從遠處將這聲音遙遙送來,還能一分為四,修為只怕已是登峰造極,當世絕頂。
王府的消息靈通無比,知曉斬火神劍蘇昂。
上馬不捉鞭,反折楊柳枝。
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兒。
那聲音同樣有著蕭索之意,讓人愁腸百結,鬱郁難平,這已不是內功深厚能夠辦到,隱隱包含了神秘莫測的精神異力。
葉孤城看到那人,身穿黑衣坐在一片林間,旁邊放著一個了不起眼的長劍,正拿著筷子敲擊酒罈,放聲高歌。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眉眼靈動,拿著酒罈,不時給黑衣青年添酒。
小姑娘看到了花滿樓,道:小侄兒,你怎麼來了?
花滿樓道:上一次我還是小侄孫,這一次就變成小侄兒,那不知我是該喊小姑婆,還是小姑媽?
雪兒道:你比陸小鳳聽話多了,所以以後他是侄孫,你是侄兒,你要是再聽話一些,就是我的小表弟了。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道:要是讓陸小鳳聽見,他又要揪你辮子了。
雪兒輕哼一聲:他揪我頭髮,我就給他戳幾個透明窟窿。」
南王世子也已輕飄飄的落下道:花公子,你認識這他們,還請介紹一番。
花滿樓笑道:這位看起來很可愛的小姑娘,叫做上官雪兒,另一位就是蘇昂。
蘇昂抬頭看向葉孤城,兩人目光對視在一起,在這一刻,眾人卻感覺仿佛是兩柄無匹的劍在爭鋒相對,散發出銳利的劍氣,直讓人渾身發涼。
蘇昂看著葉孤城,他忽然發現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有許多相同的地方。
他們喜歡穿白衣,他們都是非常孤獨、非常驕傲的人。
也只有像他們這樣的人,才能練出那種孤高絕世的劍法。
「今天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值得。」
蘇昂飲酒,雪兒倒一杯,他飲一杯,連續飲了三杯。
葉孤城看著他:你喝酒,酒能傷身,也能亂性,對於我們這樣的劍客來說,飲酒本是大忌。
西門吹雪、葉孤城他們都只喝白水,因為對他們來說,酒是能傷身亂性的毒藥。
喝了酒,肉體和精神就會出現差池,而對他們來說,他們的劍就是半點塵埃也不能沾染。
蘇昂閉眼露出愜意神色:對你們這種人來說,人生的意義便是為了攀登劍道高峰,對我來說,不斷攀登武學高途,不過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彼此追求有著本質的區別,倒也不必強求。」
葉孤城忽然變得很落寞,很孤寂,那雙眼睛也似微微黯淡:你不是一個純粹的劍客,或許這天下除了我與西門吹雪外,已沒有一個純粹的劍客。
天下學劍的人不知凡幾,在他的眼中,能稱得上劍客的人,也似只有他和西門吹雪,這未嘗不是一種孤寂。
蘇昂笑了,笑聲中也似有著說不出的譏諷,向世子看了一眼:或許,真正的劍客,只有西門吹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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