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這才寒霜初解,臉上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將劉茜茜的快子遞給了李子益,開心的說道。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還是子益你會說話,某些人,那張嘴,除了吃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
劉茜茜此時哪裡敢吱聲,腦袋低著,老老實實的吃著媽媽做的飯菜,委屈巴巴的,她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已經失寵了,李子益才如今家庭地位最高的人。
李子益接過快子,再次吃了起來,左手偷偷握住了劉茜茜的小手,眉毛一挑,透著幾分得意,炫耀的意思十分明顯。
劉茜茜氣的翻白眼,小虎牙對著一塊雞肉,狠狠的咬了下去,十分可愛。
「十!」
「九!」
「八!」
「七!」
「二!一!」
隨著幾聲倒計時,新的一年到來了,窗外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無數燦爛絢麗的煙花,點亮了整個夜空璀璨奪目,五光十色。
李道清和劉茜茜相擁站在落地窗前,抬頭看著那絢爛的演化,對視一眼,眼中有著濃濃的情意,劉媽媽看著這一幕,臉上有著困意,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疲憊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劉媽媽說著就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就在身影將要消失在二人面前的時候,突然腳步一滯,回頭露出了一個打趣的笑容,調侃道。
「你們放心吧,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是再大的動靜,我應該都聽不到!」
這話一出,劉茜茜臉色漲紅,猶如紅蘋果,小腦袋一下就鑽進了李子益的懷中,不敢出來了。
李子益苦笑不得的看著突然調皮的劉媽媽,無言以對,尷尬至極,劉媽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年輕的小情侶,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一有機會就會親熱,所以才會刻意打趣了一句。
等到劉媽媽走後,劉茜茜才李子益的懷中鑽出來小腦袋,臉上依舊羞紅一片,透著幾分緊張不安,手足無措的。
李子益看著嬌美動人的女友,哪裡還忍得住,直接一把將其抱起,劉茜茜發出一聲克制的驚呼,小手不斷的捶著李子益的胸膛,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幹嘛?」
李子益抬頭看了一眼璀璨的夜空,煙花絢麗,星空明亮,大步向著臥室走去,回答道。
「良辰美景,春宵正好,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了!」
「你瘋了,不怕媽媽聽到!」
「剛剛岳母大人不是說了嗎,房間的隔音很好,她什麼都聽不到!」
一聲岳母大人,讓劉茜茜手腳皆軟,心裡酥酥的,一時間也不再阻止李子益了。
二人就這樣沖入臥室,不過片刻,就有壓抑的悶哼聲傳出來,讓人面紅耳赤,難以入睡。
劉媽媽聽著耳邊隱隱傳來的女兒嬌媚的聲音,左右不停翻轉,輾轉難眠,只能靜靜的等待著二人結束,才好休息。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才沒有了動靜,劉媽媽這才鬆了一口氣,面色潮紅,胸膛劇烈起伏,嗓音有些沙啞,心裡莫名的躁動,喘息帶著急促,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子益居然如此健壯,簡直就是一頭牛,茜茜日後有福了!」
李子益看著頭髮緊貼在臉上,一頭汗水的劉茜茜,眼中帶著幾分憐惜,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走到窗前,仰望星空,眼中瑩光大作,一朵烏雲遮住了銀月,嘴角綻開了一抹笑意。
「於不可能中創造可能,這就是唯我獨法,人前顯聖!」
李子益在龍蛇這個無魔的世界中,開闢出了前路,創造出了超凡之法,這是一筆極大的智慧資糧,使得他受益匪淺,終於現實世界中,可以使出一些簡單的神通手段。
當然,現實世界和龍蛇世界相比,有著極大的不同,世界法則更加堅固森嚴,對超凡之力的限制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即使是李子益也不能施展出太過強大的手段,但是這已經足夠了,第一步才是最難的,只要找准了方向,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現實世界對他的限制就會越來越小。
李子益沉吟了片刻,這才回到了劉茜茜的身邊躺下,佳人並未醒來,似乎也察覺到了李子益的氣息,手腳纏繞了上來,整個人都靠在了懷裡,身體溫潤細膩,李子益伸開手臂,將之攬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閉上雙眸,進入了沉睡之中。
「金池湯城,沃野千里,天府之國!」
天府之國一開始指的是關中平原,後來卻被川蜀成都平原取代。
成都平原本土地肥沃,物產豐饒,光溫充沛,雨量充足,稻穀一年兩熟,有些地方甚至可以做到一年三熟,只是由於洪水泛濫,導致當地百姓生活艱難,飢苦困頓。
秦朝時,蜀郡太守李冰父子在前人鱉靈開鑿的基礎上組織修建了都江堰,使得成都平原,風調雨順,年年豐收,成了有名的糧倉,變得富庶。
巴蜀如此富庶,自然也是備受人關注,各大勢力林立,有獨尊堡,巴盟,各大幫派,混亂不堪,其中獨尊堡勢力最大,獨尊堡堡主解暉外號「武林判官」,是與地劍宋智齊名的頂級高手,自建「獨尊堡」,為四姓門閥外異軍突起的新興勢力之一。
謝暉更是四大門閥之首宋閥閥主宋缺的八拜之交,背景強大,實力也強,無人敢對其不敬。
原來現今江湖上,聲名最著者,莫過於四姓門閥,但若論吃得開,則要數四姓中的宋家門閥。
宋族乃南方勢力最大的士族,閥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稱。
當年楊堅一統天下,建立大隋,因顧忌宋族的勢力,對他們採取安撫政策,封宋缺為「鎮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勢已去,詐作俯首稱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雜有胡人血統,而宋閥這碩果僅存,保持聲不墜的南方大族,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視為漢族正統。
文帝楊堅在位時,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輕舉妄動,還韜光養晦,潛心修隱,免招大禍。到楊廣即位,內亂外憂,朝政敗壞,叛亂四起,宋閥才再次活躍起來。
宋缺之弟「地劍」宋智,乃天下有數的用劍高手,亦以智計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氣勢仍盛,若過早舉兵,必成首先被攻擊的目標,故勸乃兄暫緩反隋,轉而從事各式暴利買賣。其中最賺錢的一項,就是從沿海郡縣,把私鹽經長江運入內陸,謀取厚利。
此時朝政敗壞,宋家憑其在南方的人面勢力,輕易打通所有關節,公然販運海鹽。若有官吏敢查緝,便以種種威嚇手段應付,至乎秘密刺殺,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地頭蛇,見到宋家的旗幟,亦不敢冒犯,免的豎下了此等強敵。所以這幾年宋家勢力明里暗裡不住的增長,甚至以財力支持一些有關係的義軍,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這裡不說宋閥,只談巴蜀,邪王石之軒,人稱「邪王」,是當今魔門第一高手,身兼魔門中花間派和補天道的掌門。更是曾經偽裝身份,拜入了佛門,參悟佛門功法,創造出來一門奇功不死印法。
不死印法是魔門功法變異出來的幻術,是石之軒綜合魔門花間派與補天道兩派秘傳,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的高深思想作為理論依據,又經過無數次生死之際的戰鬥終於形成的一套高深的武功。
利用陰陽相生,物極必反的原理,真氣通過快速生死轉換,以致幾乎源源不絕,能夠隨意在生死二氣之間轉變切換。
不死印法包括以真氣測敵、知敵、惑敵,奧義在於借力,利用生死二氣的極速轉換來借勁化勁,將別人攻來的死氣轉化為生氣,回復自己的氣血,是一門內力生生不息,永不衰竭的高超法門。
不死印法蘊含了高深的佛道魔三道思想,有著石之軒過人的智慧,代表了佛學中的虛無與道家的有意無意之間,與太極思想不謀而合,是一個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代表了人性之中的矛盾和衝突,代表了人在面對自己身份帶來的諸多的限制中率意而為的叛逆。
石之軒實力強大,堪比大宗師之境,縱橫江湖,威壓天下,卻被慈航靜齋的弟子碧秀心感化,二人互生情愫,隱居在了巴蜀一處幽林清谷,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夫妻二人談詩論賦,撫琴弄簫,夫妻和睦,恩愛異常,還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石青璇,幸福安定。
只是世上總有不測之風雲,碧秀心受到師門慈航靜齋的影響,想要參悟不死印法,這不死印法乃是石之軒耗費心血,創出的不世奇功,乃是魔門心法,與慈航靜齋的功法慈航劍典,一正一邪,相互衝突,心血耗盡,不治身亡。
石之軒受到愛妻碧秀心死亡的刺激,精神分裂,有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時而為殺人不眨眼的絕代高手,時而為愁懷滿襟的騷人墨客與慈父,精神極不穩定,再次重出江湖,攪動風雨。
這日夜色厚重,石之軒剛剛從洛陽城中脫身,他在朝中有著一個馬甲,是隋帝楊廣的心腹重臣裴矩,懷裡抱著一個幼童,約有五六歲的樣子,石之軒腳步猶如鬼魅,在夜空中迅捷無比的奔行。
石之軒懷中的這個孩子身份不一般,乃是廢太子楊勇的遺腹子楊虛彥,石之軒準備將其收入門下,繼承補天閣的道統,著力培養,這其中自然有著種種的算計,倒也無需多言。
石之軒身形在虛空中不斷閃過,一道道的殘影留在身後,這是幻魔身法,變幻無常,高明到了極點,當年石之軒潛入佛門,先後拜於三論宗的嘉祥大師吉藏和禪宗四祖道信大師門下,盜取佛門武功精義,後來身份被揭穿,遭到了佛門四大聖僧圍攻,正是靠著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到現在依舊活蹦亂跳,讓佛門拿他毫無辦法。
突然,石之軒停下了腳步,耳朵微微顫動,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趕去,銀月高懸,月輝清冷,灑落在了地面之上。
亂葬崗中,屍骸白骨,多不勝數,有著蚊蠅亂飛,腥臭難聞,一個五六歲的男童跪在一處土包前,詭異恐怖,陰森森的,讓人畏懼。
土包前豎著一塊木板,上面有著七個大字,恭敬的寫著。
「先考侯忠義之墓!」
字跡蒼勁有力,隱隱透著沉痛之意,卻是一副好字,已入上品,實在是難得一見。
石之軒眉頭微皺,懷中的楊虛彥早被石之軒點了睡穴,不曾醒來,不然看到這亂葬高中的屍骸白骨,怕是要嚇得精神失常了。
石之軒容貌俊朗,英俊無比,不然也不會成為花間派的弟子,氣質更是憂鬱脫俗,有著中年大叔特有的成熟滄桑的魅力,讓人不由讚嘆。
石之軒故意發出了走動的聲音,走出了陰影,看向了那跪在土包之前的男童,憂鬱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驚詫好奇,在男童的身後站定。
男童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呆呆的跪在土包前,沉默不語,神情哀慟無比,眸中帶著澹澹的悲傷,低著頭顱。
「這亂葬崗中遍地屍骸,你一個孩童不害怕嗎?」
石之軒開口了,聲音富有磁性,帶著厚重和沉穩,顯得分量十足,讓人不自覺的就會重視。
男童聞言,眼眸微微波動,回頭看了一眼石之軒,視線停留在了他懷中沉睡的楊虛彥身上,冷靜的說道。
「死人有何好怕的,活人才更可怕!」
這話不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能夠說出來的,足見這個男童早慧成熟,不是年齡可以衡量的,讓石之軒為之一愣,然後贊同的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死人有什麼好怕的?」
「活人才更加可怕!」
石之軒眼眸中閃過回憶暗暗神傷,人格化為了多愁善感的一面,死人有時候更讓人想念,亡妻的音容樣貌,一顰一笑,好似還在眼前,二人卻已經生死相隔,再也見不到了。
「你很有趣,家中還有什麼人,可願拜我石之軒為師?」
石之軒動了愛才之心,他身兼魔門花間派和補天閣的道統,如今補天閣有楊虛彥這個傳人繼承,花間派卻是沒有傳人弟子。
男童清澈澄淨眸子裡閃過澹澹漣漪,眉頭微皺,石之軒這個名字,原來他這一世轉生到了大唐雙龍世界中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黃系武俠世界呢,金系和古系武俠世界的他倒是進入過,也見識過了其中高手的風采。
「家中沒有人了!」
「那倒正好!省了我的力氣,無需出手替你斬俗緣了!」
魔門行事極端偏執,收弟子的時候,有著斬俗緣的傳統,就是將弟子的所有親人全部殺死,這樣才能拜入門下,當然,這事也不是絕對的,一些名門世家中的孩子是有特權了。
石之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出身河東裴氏西卷,也是世家門閥子弟,魔門就是再瘋狂,也不會將裴氏這等高門大姓滿門屠盡,如果真的如此做了,佛門能夠笑開花,不用他們動手,天下門閥都容不得魔門。
男童眼中閃過一絲愕然,斬俗緣,他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看來這個中年男子也不是一個善茬。
石之軒一副文士打扮,一身儒袍,容貌俊朗,劍眉筆直,眸如寒星,溫和潤澤,身形挺拔,帶著文質彬彬的氣質,一臉的滄桑憂鬱,張口就要殺人全家,明顯是魔門的作風,肆意妄為,任性猖獗,讓人膽寒。
男童不過也明白,自己即使是知道了對方是魔門之人,也不能拒絕拜師,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為他如今孤苦無依,如果不拜師,一個五六歲的男童,極有可能在這亂象初現的世界活不下去了,再有就是擔心,如果拒絕了對方,對方極有可能暴起殺人,讓他死在這亂葬崗中。
「我願意拜你為師!」
石之軒沒有意外的點點頭,這男童身上的衣服不過是麻布粗衣,父親又死了,如果不拜師,八成要活活餓死在這亂世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石之軒打量著那簡陋至極的墓碑,眼中帶著幾分審視,目光灼灼,讓男童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我叫侯希白,有朝一日,定要掃清這世間的黑暗,天下朗朗!」
男童澄淨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堅定,低頭看了一眼小土包,他這一世的父親,是一位寒門士子,生性高潔,被這黑暗世界壓得活不下去了,這才鬱鬱而終。
石之軒心中感到有趣,他邪王的弟子,居然想要掃清世界黑暗,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魔門如果有這樣一個弟子,想必一定會精彩許多。
「有意思!我拭目以待!」
要不怎麼說,精神病人歡樂多呢!如果是一個正常的魔門之人,聽到弟子要掃清天下黑暗,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魔門敗類,這不是給魔門找不自在嗎,說不得就要清理門戶了。但是石之軒不僅不反對,反而頗為期待,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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