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離開廣州,準備一路向北,直達帝都。
並且。
沿路以省為單位,建立各大武館。
武館的名字,白子秋將其命名為《龍吟武館》。
寓意等真正的傳道天下,華夏必定會發出屬於它的第一聲龍吟!
白子秋從豬肉榮那裡,也了解了不少開武館的信息,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駕輕就熟。
他準備在每個武館,都安排一兩個弟子,進行傳授《救世經》。
當然。
這事還得等登報之後,再來做。
不然。
只是開個武館,是根本沒人上門的。
就這樣。
白子秋繼續帶著弟子在各地進行奔波。
不過。
這一次為了節省時間,他並沒有在每個地方待太久。
基本就是留下足夠開武館的錢財,然後安排一兩個弟子後,便離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不然每個地方都待一兩個月的話,那就實在太耗費時間了。
饒是如此。
等白子秋抵達京城時,也已經是大半年之後了。
這是白子秋第二次來京城。
上次來,還是為了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事情。
不知不覺,時間都過去快兩年了。
此刻。
京城上方的紫氣,顯得更加的黯淡。
隱約間。
整個京城都繚繞在一層黑霧之中!
亡國之兆,越發的明顯起來。
「此前張清文真人說,這妖后身上有妖氣,並且氣運驚人,看來,大清龍脈不詳,國運暗淡,和她是脫不了干係的了。」白子秋微微眯眼。
若非現在正是傳道的關鍵時候。
他非得去一趟頤和園不成。
「師傅,這京城好像還挺繁華的,我們在這建武館,估計能吸引不少人過來呢。」
一旁。
幾個面容清秀的弟子好奇張望四周。
這是這大半年來,還跟在自己身旁的為數不多幾個弟子了。
他們也是頗為精明之人。
所以。
白子秋打算讓他們在華夏的帝都,負責開設武館的各項事宜。
白子秋開口道:「正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骨子已經爛了,外表再好看也沒用,走吧,先去源順鏢局。」
他已經和王五有快兩年沒見了。
既然來了京城,自然要去拜訪一下。
不多時。
白子秋便帶著弟子,來到了源順鏢局門口。
剛準備進去。
白子秋竟是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黃飛鴻。
「昊然兄!」
黃飛鴻自然也看到了白子秋,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
白子秋開口道:「達雲兄,你怎的會在這裡?」
「哎,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先進去再說。」黃飛鴻嘆息一聲,「子斌兄應該待會就會回來了。」
白子秋眼眸微閃,點頭道:「好。」
兩人一同進了源順鏢局。
王五的弟子李六看到白子秋,連忙走了過來:「昊然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您也過來了,您兩位,裡面請!」
「有勞了。」白子秋笑了笑。
李六開口道:「昊然先生,這幾年,我可是聽到了關於您不少的消息,只可惜,當年沒去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沒看到您翻手鎮壓那大蛇的英姿啊。」
白子秋搖了搖頭:「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李六開口道:「您可太過謙了,現在誰不知道您是這個!」
說著,豎起一個大拇指。
白子秋搖搖頭,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李六很識趣道:「那昊然先生、達雲先生,你們先聊,我去外面忙,有什麼事儘管喊我。」
「好,辛苦了。」白子秋點頭道。
待得李六離開。
黃飛鴻才開口道:「昊然兄,真是沒想到,當日一別,竟是過去這麼久才相見。」
白子秋開口道:「其實,我早在半年前,去寶芝林找過你,只可惜那個時候你好像並不在寶芝林。」
黃飛鴻想了想,開口道:「那個時候,我去了廣西,找兩廣總督商議剿滅白蓮教的事情,哎,只可惜未果,這一次我來京城,同樣是為了此事!」
白子秋開口道:「恕我直言,此事有些難辦,保白蓮教的,乃是那位妖后,只要她在,就很難有效的剿滅白蓮教。」
黃飛鴻道:「此事我也知曉,所以,我才來京城找子斌,現在子斌的好友譚嗣同正在搞變法,或許能從中出一份力!」
戊戌變法麼……白子秋眼眸微閃,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大半年來,他確實聽過不少關於變法的事情。
只是。
這場註定要失敗的變法,白子秋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他只希望,到時候可以救譚嗣同一把,也不枉相識一場。
黃飛鴻開口道:「等子斌兄回來,再說白蓮教的事情吧,昊然兄,還是說說你傳道的事情吧,進展的如何了?」
白子秋倒也沒有隱瞞,開口道:「自從離開津門後,我便去了一趟龍虎山,倒是認識了不少同道中人,我已經藉助他們的力量,開始進行傳道,經過大半年的時間,各地也開設了武館。」
黃飛鴻眼眸微微一閃:「噢,怪不得我來京城的時候,看到不少鄉鎮,都有人在指導百姓修煉,甚至招收弟子,這些都是昊然兄的同道麼?」
白子秋點了點頭:「嗯,這應該是整個修煉界的力量了,我們打算以各省為單位,逐步進行傳道,等京城武館開設好後,便會登報進行宣傳,我也會開始前往各地開壇講法,以提高影響力。」
黃飛鴻笑著道:「真是沒想到,短短半年時間,白道友的傳道計劃,就已經如此完善了,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明言。」
白子秋道:「當然,我可不會和達雲兄客氣,等此間事了,我也會前往各地解決白蓮教的餘孽,這些傢伙,可能和那位妖后勾結了,倒是可以從他們手底下壓榨出不少金銀財寶,也算是為傳道積累資金了。」
黃飛鴻眼眸微微一亮:「若是有昊然兄出手相助,那就再好不過了,昊然兄有所不知,自從你滅殺白蓮聖母后,白蓮教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廣東的百姓,更是多有受其蠱惑者,傾家蕩產之人,比比皆是,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這一趟了。」
「這群殘兵剩勇,不過跳樑小丑而已,蹦躂不了多久。」白子秋淡淡道。
就在二人聊天間。
一個雄渾的聲音自屋外響起。
「昊然兄,什麼跳樑小丑,怎麼我一回來,就聽你在罵人呢。」
話音剛落。
王五便大步走入了屋子內。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譚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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