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大師級眼光,親眼看到是他出手,此時錢包就在他身上,又怎麼可能會錯?
於是上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可摸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摸到。
「怎麼會沒有?」李想心裡一驚,自己明明看到是他動的手,難道......?
「證據呢?沒證據你憑什麼說我是賊?」
扒手掙扎地站了起來,徹底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角度上。
車上看熱鬧的乘客,也紛紛對李想產生了懷疑:
「就是呀,你說他偷了錢包,那錢包在哪裡?」
「是呀,你是不是警察啊?咱們說話要講證據,還有,人家便衣辦案都亮警官證的,你警察證拿出來看一下。」
李想是輔警,他哪有什麼警察證。
本以為自己大師級竊術抓賊拿髒,十拿九穩,扒手也沒法狡辯,這樣帶他去派出所也就順理成章的事了。
萬萬沒想到,出師不利,中間居然出了紕漏。
錢包不見了。
女孩的錢包明明是他偷的,但現在錢包卻不在他身上,那麼真相只有一個:錢包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被轉移了。
車上還有他的同夥。
「女士的錢包確實被偷了,而我確實看到是他偷的,但現在錢包被轉移了,就在車上,前面再過兩站就到洪橋派出所了,司機師傅你直接把車開派出所去,這樣真相就大白了。」
李想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喊道:「我還有急事呢,哪有空陪你們在這耗?」
「就是,我約了人,大家都在等我,要去你們去,我現在就要下車。」
有一個人不同意,漸漸地,反對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人嚷嚷著要求下車。
眼看乘客們群情激奮,那個丟了錢包的女孩,急的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顯然她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你先別哭,我一定幫你把錢包找出來。」
李想利用安慰女孩的時間,腦海里拼命地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這中間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扒手在偷到錢包後,第一時間轉移了。
而那個時候,離他最近的人是誰?
無數畫面在腦海里划過,一個人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李想將目光在人群里掃視了一遍,很快就鎖定在那人的身上。
他就是一開始起鬨的人,造成車廂里群情激奮的結果,他居功至偉。
「大家安靜,聽我說兩句,既然大家都不想去派出所,那我也不勉強大家,......」
女孩一聽警察說不讓大家去派出所,頓時站了起來:「那我的錢包怎麼辦,我裡面還有一千多塊錢現金呢。」
「別急,有我在,錢包肯定能找回來。」
安慰了女孩一句後,李想繼續對著大家說:「錢包我確實看見他偷了,現在之所以不在他身上,那是因為,人群中有他的同夥,他在偷到錢包的瞬間,就將錢包轉移了。」
「啊?還有同夥?」
李想一句話,頓時讓乘客們警惕了起來,連忙將自己的貴重物品看護好,此時看向身邊左右的人,看誰都像賊。
一個戴眼鏡的大叔好奇地問道:「你說他還有同夥,那這個人是誰?」
「錢包在誰的身上,誰就是同夥。」
有人好奇的問道:「那在誰身上呢?」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李想,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找出這個賊。
李想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將大家的神態看在眼裡。
有好奇、有期待、有不安、有緊張、也有毫不在意的,更多的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你不介意把自己的包打開給大家看看吧?」李想手指眼鏡男,一臉戲謔地說道。
剛開始他也以為大叔只是一個熱心群眾,但是回憶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他終於想明白了,扒手是什麼時候將錢包轉移出去的。
或者說,錢包並不是扒手轉移的,而是眼鏡男在扒手被李想抓住按倒的瞬間,從扒手的身上,將錢包偷到了自己的手裡。
此人的竊術水平,不比李想差多少,他也是通過結果來反推過程,才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笑話,你讓我打開我就打開?憑什麼?你這是對我人格的污衊,你警號多少?我要去投訴你。」
錢包就在他的包里放著,眼鏡男怎麼可能當眾打開?
此時他心裡也有了一絲緊張,沒想到這個黃毛小子,居然能猜到他身上。
難道是我剛才太出頭了?
眼睛男還在懷疑,是不是他剛剛演得太過,才被針對。
「投訴沒問題,只要你開包自證清白,如果是我冤枉了你,我親自買水果給你登門賠罪,公開道歉,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誰稀罕你道歉,我還有事,不陪你玩了,司機開門,我要下車。」
眼睛男越是不肯,車上的其他乘客卻越是懷疑,紛紛下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起來:
「沒偷你怕什麼,看看又不會死。」
「本來沒啥,你這扭扭捏捏的,不會真是你偷了吧?」
「別耽誤大家時間,不行先看看我的,我包里啥也沒有,問心無愧。」
「也看看我,大家都打開給警察同志檢查一下,看一下包,也沒啥秘密。」
眼睛男眼看輿論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知道不能善了,把心一橫,對著身邊的小男孩突然發難,一把搶進懷裡,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鋒利的單封刀片,抵在小男孩的喉嚨處。
「都別動,誰動老子噶了他。」
鋒利的刀片將男孩的脖子處劃了一道小口子,一滴鮮血溢了出來。
小男孩吃痛,頓時哭了起來。
場面瞬間失控了,小男孩的媽媽嚇得差點暈了過去,還好身邊有人扶著,她衝著眼鏡男哀求道:「他還是個孩子,你別傷害他,讓我來做你人質。」
而車上其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對方手裡用一點力,後果不堪設想。
「開門,老子數到三,一!」
眼鏡男思路非常清晰,在車裡,他插翅難逃,只有下了車,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你冷靜,偷錢包和劫持人質的犯罪性質不同,犯不上啊,你把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李想也慌了神,甚至沒空理會系統發布的新任務,而是做著眼鏡男的思想工作。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偷,違法犯罪會升級到劫持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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