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管是古家還是林氏都做好了準備,只等著明家發難的時候見招拆招,只等著明家犯難,然後兩家應對。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等著名家犯難,然後不管是古家還是林氏都做好了準備,只等著明家發難的時候見招拆招,只等著明家犯難,然後兩家應對。只等著名家犯難,然後
蔣韶搴不但打斷了錢慶的骨頭,還直接廢掉了他的丹田,讓一個武道高手淪為了殘廢,這不僅僅是給明家一巴掌,還將明家的臉摁在地上摩擦蔣韶搴不但打斷了錢慶的骨頭,還直接廢掉了他的丹田,讓一個武道高手淪為了殘廢,這不僅僅是給明家一巴掌,還將明家的臉摁在地上摩擦。
「爸,明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古博不安的開口,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感。
三天的時間,讓古鄞和古博父子倆都像是老了好幾歲,古莒的下落依舊查不到,不過古鄞此時也顧不上追查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
「牽一髮而動全身,明家這一次不占理,或許是被蔣家牽制住了,但明家絕對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古鄞灌了一口黑咖啡提神。
這就好比一把鍘刀懸在頭頂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反而讓人瘮得慌。
「上京那邊有派人過來接替徐指揮的工作嗎?」提到徐榮昌,古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誰能想到那個霸氣豪爽的男人如今像是廢人一般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美人遲暮、英雄末路,可徐榮昌如今比陌路更悲慘。
古鄞也頭痛這個,他只負責弋州的地方事務,之前和徐榮昌的關係雖然一般,但徐榮昌不會幹涉古鄞的工作。
接替徐榮昌的如果還是蔣家的人倒也罷了,至多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是明家的人,日後必定又是一場明爭暗鬥、血雨腥風。
而被古家父子同情的徐榮昌此刻心情倒是不錯,還哼著小曲,如果不是雙腿和雙臂都打了石膏,就徐榮昌這精神狀態,真看不出他廢了。
「小棠,你不用擔心,大少就算去了古修界,也只有大少揍人的份。」徐榮昌靠在床上朗笑著安撫著方棠。
雖然方棠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不一樣,可眼裡卻失去了光彩,顯得更為清冷淡漠。
明家不會亂來,至少明面上不會亂來,蔣家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明家這個時候一動出手報復,那就是雙手將把柄送到蔣家。
可錢慶畢竟是古修界佘家的人,蔣韶搴必須親自去處理,當然,這也是為了杜絕佘家會再派人過來,蔣韶搴可以全身而退,但方棠可能會有危險,佘家先天中期的高手可不是古莒那樣中看不中用的。
「我知道。」方棠點了點頭,即使理智上知道,可情感上方棠依舊會擔心蔣韶搴。
「你這是想大少了吧?嘖嘖,年輕果真好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等以後你們結婚了,就不會這麼黏糊了,說不定還會嫌彼此厭煩。」徐榮昌一副過來人的經驗之談,再濃烈的愛情都會有淡去的一天,結婚了那就是夫妻是一家人,親情會逐漸的取代愛情。
方棠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幽幽的看著有感而發的徐榮昌,如果不是在醫院待了兩天,而韓英每一次都是匆匆而來,然後又匆匆而去,方棠都要被徐榮昌給忽悠了。
同樣想到了韓英,徐榮昌笑容一僵,梗著脖子洪亮的給自己辯解,「我這情況是特例,從以前到現在都是責任。」
「你是不是很好奇,來,今天老哥就給你說說。」徐榮昌再次露出豁達爽朗的一面,乍一看是真的不在乎,可如果他胸口沒有那種頓頓的沉痛和窒感就更具有欺騙性了。
「徐指揮你是閒的太無聊了吧。」方棠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徐榮昌的真面目,不過一個正常的男人,如今卻只能躺在病床上,會無聊也正常。
如果不能恢復,徐榮昌或許會頹廢會沉默,但自從蔣韶搴說了到了賀景元那邊能治療好,徐榮昌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偏偏又不能和其他人交流。
再加上躺在床上雙腳雙臂都不能動,所以只能動嘴皮子的徐榮昌就話癆起來了,而方棠正是他嘮嗑的唯一對象。
「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我兒子今年都高二了。」徐榮昌當時是做一個臥底的任務,明面上的身份是從國外到弋州來投資的富商,也就被韓家給盯上了。
和徐榮昌一同過來的楊總正是他調查的對象,韓家原本是帶著韓英過來的,也沒想過讓徐榮昌娶了韓英,只要兩人發生關係了,徐榮昌總得彌補一下,只要願意投資韓家的公司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徐榮昌願意養著韓英,就算當一個地下小情人,對韓家而言好處更大,畢竟長久買賣總比一錘子買賣好處多。
徐榮昌臥底的身份,楊總是有點懷疑的,不但故意將徐榮昌喝醉了,也在他酒里下了點東西,然後找了兩個小姑娘過來了,都還在上高中,明顯就是為了試探。
徐榮昌接受過專業的訓練,可藥性還是太強了,他勉強做了一場戲打消了楊總的懷疑,誰知道卻被韓家鑽了空子。
第二天一大早,生性多疑的楊總突然到了徐榮昌的房間,屋子裡沒有散去的味道,再加上地板上散落的衣服,還有韓英那生澀不安的表情,楊總這才徹底信了。
「我媳婦雖然也是韓家人,可性子單純,不會和她哥和她姐爭東西,所以在韓家過的還算不錯。」徐榮昌提起韓英時依舊是我媳婦三個字。
不管面上表現的多麼不在意,不管之前結婚是出於責任還是其他原因,可一日夫妻百日恩,結婚都快二十年了,又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方棠看向神色沉重了幾分的徐榮昌,「那你打算怎麼辦?」
徐榮昌殘廢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韓家人的態度立刻就變了,這還是因為明家的門檻太高,韓家巴結不上去,否則肯定就落井下石的動手了。
沉默了半晌後,徐榮昌看向窗戶外,十二月天冷了,樹上都沒有幾片葉子了,他早些年也受過一些暗傷,每到冬天筋骨也會不舒服,韓英每天都會用瓦罐用炭火熬著湯給他滋補身體,十來年就沒有斷過。
「其實只要你開口,韓夫人就不會聽韓家人的。」方棠也知道韓英的性子。
韓英今年四二十歲了,可太過於綿軟,沒有主見,對韓家人又是言聽計從的,所以這兩天才會匆匆來匆匆離開,但韓英臉上眼中都是對徐榮昌的擔心和愧疚。
所以只要徐榮昌表現出強勢的一面,那麼韓英自然就不敢離開病房,他再霸道一點,讓手下看著韓英,禁止她和韓家人見面,事情也好解決。
「這十多年我也有些的累了。」徐榮昌沉下臉之後,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常年在州衛訓練,他面色看起來不顯年輕。
徐榮昌都年過五十了,每一次因為韓家人的糾纏和算計,他都要護著韓英,一次又一次,快二十年了,他也累了也會厭煩。
「如果不是這一次受傷,我或許不會做這個決定,我要為孩子考慮,韓家就是一條吸血蟲,我活著能鎮壓住韓家,可如果我再發生意外,如果我死了,我兒子只怕要被韓家人給生吞活剝了,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徐榮眼中有著冷厲的寒光一閃而過,兒子還太小,今年才高二,而韓英這個母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以韓家人的貪婪和陰險,徐榮昌即使早就安排好了兒子的後路,可自己死後,只怕他兒子連一分錢的財產都保不住。
方棠怔了一下,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不過她能理解徐榮昌的顧慮。
韓英如果是一個好母親,不管韓家人如何,韓英都能照顧好兒子,可事實卻是韓英沒有主見,她坑不了徐榮昌這個丈夫,但日後絕對能坑害還沒有成年的兒子。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徐榮昌停下了話,方棠回頭看過去,韓英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榮昌,你醒了。」看到板著臉的徐榮昌,韓英面上一喜,快步走了過來,將食盒放到了床頭柜上。
身為一個病人,而且還是無法恢復的殘廢,徐榮昌在面對外人時都是這樣冷著臉。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不過大家也都能理解。
聽到韓英的話,徐榮昌眼神微微一動,可當看到食盒上御園餐廳四個字之後,心裡剛升起的一絲動容瞬間又湮滅了。
「我去外面。」方棠站起身來,不管如何這是徐指揮的家務事,她留下不方便。
韓英看了一眼方棠欲言又止,或許是方棠神色太過於冰冷,韓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棠離開了病房。
「榮昌,這是你最喜歡喝的鴿子湯,醫生說你可以吃的清淡一點。」韓英趕忙的打開食盒,她也想過給給徐榮昌熬湯。
但昨晚上是住在韓家的,早上四點的時候韓英就起來熬湯,可韓家人起床後,直接將湯端到了餐桌上大家喝了。
「這是我給榮昌熬的湯。」韓英剛開口想要阻止。
韓老夫人一挑眉頭,不高興的開口:「怎麼?嫁出去這麼多年了,爹媽喝一碗湯你都捨不得了?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小妹,爸媽這兩天為了你和徐榮昌的事勞心費力的,喝完湯補補不應該嗎?」韓大國板著臉不滿的斥了一句。
韓英張了張嘴,卻是不敢再說什麼,最後只能去餐廳買湯送到醫院來。
等徐榮昌喝了一碗湯之後,韓英想到臨出門前韓家人的叮囑,低聲的問道:「榮昌,你傷成這樣開明家難道沒有一個說法?」
「那可是上京明家,別說把我打殘廢了,就算是打死了,我也只能認了!」徐榮昌譏諷一聲的開口,臉色陰沉了幾分,「而且明家廢掉了一個高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短時間之內明家不會對我動手,而且即使對付我,也不會動你和孩子。」
禍不及家人!這是上京世家豪門的行事準則,除非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家族,才會綁架孩子或者製造車禍這些下三濫的陰狠手段來達到目的。
「明家還會報復?」韓英臉上有著害怕和慌亂一閃而過,她沒有忘記忘記韓玉之前說的那些話,榮昌得罪了明家,這輩子是毀了,而且還會連累他們韓家,甚至會禍害她和孩子。
「我保證明家不會對你和孩子動手,你也別擔心。」徐榮昌重複了一句,真正害怕的是韓家,怕被自己給牽連了。
看著臉色陰沉沉的徐榮昌,韓英有些害怕的低下頭,卻是沒感再開口,如果是以前,徐榮昌這樣保證,韓英自然會相信,徐榮昌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可如今徐榮昌成為一個廢人躺在病床上,而敵人又是上京明家,韓英就有些動搖了,如果明家對自己和孩子動手呢?
有些心不在焉,韓英坐了不到十分鐘,徐榮昌剛說要休息,韓英就忙不迭的起身離開了,卻沒有看見病床上徐榮昌失望的眼神。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向著自己走過來的韓英,方棠倒是有幾分詫異,自己在醫院待了兩天,可韓英每一次看到自己都有些的害怕,連打招呼的聲音都很小,這會竟然主動走過來了。
方棠站起身來,「韓夫人。」
「方小姐,我……」韓英聲音有點結巴,低著頭,不敢看方棠,可想到韓家人的話,想到了自己和孩子的未來,韓英還是鼓起了勇氣。
「方小姐,榮昌這一次也是無妄之災。」韓英快速的看了一眼方棠,見她沒有生氣,韓英說話就順暢多了,「榮昌殘廢了,可我們一家還要生活,榮昌後續治療也需要很多錢。」
方棠聽到這裡也明白了,清冷的目光看了過來,原本理直氣壯的韓英又嚇得瑟縮了一下身。
「你要求我賠償?」方棠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韓英點了點頭,爸媽說的很對,榮昌後半輩子都要躺在病床上了,一年說不定就要十幾二十萬護理費用,自己和孩子還要生活,徐家雖然不差錢,可也架不住這樣只出不進的消耗下去。
而且大哥也說了,等孩子大了,不說創業,就說買房子、結婚這兩項也要花費好幾百萬了,畢竟一套好一點的公寓都要上千萬了,坐吃山空的徐家肯定承擔不起。
「要多少錢?」方棠再一次明白徐榮昌話里的含義了,韓夫人也許不是個壞人,可她太懦弱了,沒有原則和底線,最終傷害到的只是在乎她的家人。
韓大國和韓玉之前也託了長源的朋友打探了一下,方棠只是方家的私生女,而且方豐益曾經公開申明和方棠解除養父女關係。
至於方棠和封掣的關係,韓大國的朋友也只是個小生意人,知道的並不多,男人和女人能有什麼關係?估計就是情人唄,所以權衡了一下之後,韓大國和韓玉還是決定找方棠索賠。
「五千萬。」韓英說出了金額,一開始她也感覺太多了,可聽了大哥他們的分析,韓英感覺五千萬很合理。
如果不是為了給方小姐打包古董,榮昌不會遭受無妄之災,人不會殘廢,還是州衛總指揮,所以五千萬一點都不多。
而且方小姐那批股東價值過億,但她一分錢沒有花就得到了,現在拿出五千萬賠償榮昌,方小姐自己還能剩下五千萬。
方棠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韓英,「這錢我迴轉到徐指揮的賬戶里。」
「不行!」韓英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榮昌身份不同,這麼多錢在他賬戶上反而會引起麻煩,我大哥是生意人,這錢先轉到我大哥的賬戶里。」
韓大國的確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他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錢到了他的賬戶里,再想拿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如果韓家人霸占這筆錢呢?」方棠平靜的反問,之前周勇的父母也是這樣的懦弱老實,可他們再沒用但對周文和周武兩個兒子卻是極好的,為了維護他們也敢和周家二房抗爭。
但看著眼前的韓夫人,方棠真的想要剖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相信家裡人沒有錯,但韓家人是什麼性子,方棠相信徐榮昌肯定和韓英分析過,而且十多年來,必定也發生了許多事,但韓英還是這麼相信韓家人,就真的有點匪夷所思了。
「我大哥不會的,而且錢放到大哥的公司里,等以後拿紅利就夠我們生活了。」韓英是真的沒有半點懷疑韓大國。
也許曾經是有過不愉快,可牙齒和舌頭還打架,一家人再怎麼吵,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親的,血緣關係斬不斷。
更何況,榮昌出事了,自己和孩子以後都要靠著娘家人,這個時候家人的重要性就顯現出來了。
「我不會賠償,如果韓家所有賠償的話就去找明康。」方棠冷聲丟下話,不再理會臉色一白的韓英,徑自向著病房這邊走了過去。
同一時間,韓家別墅。
韓玉有些焦躁的在客廳來回走動著,有些擔憂的開口道:「大哥,方家真的不會過問嗎?」
韓家在弋州連三四流的家族都算不上,以前仗著徐榮昌這個總指揮,韓家出去還有幾分臉面,可現在徐榮昌殘廢了,韓家這樣的小家族敢和長源方家對上,那絕對是以卵擊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沒事,方家不會過問的。」韓大國低頭審閱著文件,即使是封掣那邊,韓大國也不擔心,這錢是小妹去要的,封掣就算要怪罪也怪罪不到韓家頭上。
更何況,方棠和徐榮昌得罪的是上京明家,難道封掣敢在這個時候幫著方棠,那不是自尋死路?
韓玉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了,一看她這灰頭土臉的模樣,韓玉不由臉一沉,質問的聲音透著不悅,「怎麼回事?我教你的話你都說了嗎?」
看著滿臉怒容的姐姐,再看著很是失望的大哥,韓英低下頭,低低的嗓音愧疚的響了起來,「我說了,可是方小姐不同意,讓我們找明家索賠。」
「姓方的年紀不大,推卸責任的本事倒是不小!」韓玉妝容精緻的臉上染上了嘲諷和怒火,看著低頭不語的韓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妹,你都四十多歲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說你有什麼用?以前有徐榮昌給你撐腰,可現在他就是個殘廢,還得罪了明家二少,我看到時候你們一家要怎麼辦?」
韓英原本就擔驚受怕的,雖然徐榮昌說了不用她操心,可是聽大哥還有父母說了上京明家的強大之後,韓英的心都是懸著,半夜都被嚇醒了。
這會再聽到韓玉這麼一責罵,韓英有些圓潤的身體搖搖欲墜的,已經不敢想像未來的日子會有多麼的可怕。
等韓玉說的差不多了,韓大國這才尅開口斥了兩句,「好了,二妹,你少說兩句,再擔心小妹你也不能口無遮攔。」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是為了她好!」韓玉繃著臉,踩著高跟鞋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韓大國嘆息一聲,拍了拍韓英的肩膀,「你也知道你二姐的性格,她一貫最關心你,這一次也是關心則亂,即使明家不報復妹夫,可你一家也要生活,不過即使拿不到賠償,左右還有我這個大哥在,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家三口一口吃的。」
聽到這裡,韓英抬起頭,感動不已的看向韓大國,眼眶一下子紅了,「大哥,謝謝你。」
「大哥,你就偏心小妹吧!再這樣慣著她,別說四十歲了,就算五十歲了,她也長不大!」韓玉回頭不滿的說了一句,眼中卻有嘲諷之色一閃而過,韓英這個蠢貨還感動的哭了,真當大哥是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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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徐榮昌聽到方棠的話之後,說不失望是假的,他以前總想著可以護著韓英一輩子,自己雖然大她十歲,可他是個武者,身體好,壽命也比普通人長,韓英再軟弱,可韓家也翻不了天。
但此刻,徐榮昌是真的很失望,這錢到了韓大國賬戶里還能拿出來嗎?如果說韓英是個小孩子,她會相信家人信賴家人,徐榮昌還能接受。
可這些年過去了,韓家人幹的那些事,就算韓英性格再簡單,她也該長記性了。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這都上當受騙十多年了,她還能這樣信任韓家人,關鍵是她隱瞞了自己,所以在自己這個丈夫和韓家人之間,她選擇相信的是後者。
「我兒子性格像我。」徐榮昌突然無比自豪的說了一句,正因為兒子性格像自己,粗中有細,平日裡好爽大方,但心機城府也有,待人以誠,卻不會被人算計利用。
徐榮昌之所以將兒子送去寄宿制學校,就是為了減少他和韓家人的接觸。
方棠無語的看著顯擺的徐榮昌,可想到韓英的性格,再沒有見到人之前,方棠還真不敢相信。
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難道韓家人打算親自過來要賠償?方棠和徐榮昌同時向著門口看了過去,卻見邋遢大叔抓著一大束紅玫瑰走了進來。
「徐指揮,我來看你了。」邋遢大叔朗聲笑著,直接將九十九朵紅玫瑰塞到了徐榮昌懷裡,看著他敢怒卻沒辦法拒絕的模樣,邋遢大叔頓時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徐指揮,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那。」
「從哪裡來給我滾回哪裡去!」徐榮昌火大的吼了起來,雙臂都打了石膏,就跟個廢人一樣,所以他只能任由邋遢大叔嘚瑟。
「中氣十足,看來boss說的沒錯,徐指揮你心態很好啊。」邋遢大叔見好就收的將玫瑰花放到了床頭柜上,「大紅的顏色看著就喜慶。」
終於礙眼的玫瑰花被拿走了,徐榮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邋遢大叔,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可惜即使能治癒,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想到這裡,徐榮昌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邋遢大叔。
「我還帶了筆。」邋遢大叔咻一下從口袋裡掏出記號筆,在徐榮昌睚眥欲裂的憤怒表情里,邋遢大叔優哉游哉的在他的石膏上開始作畫。
「千年王八萬年龜,徐指揮,你放心吧,禍害遺千年,你絕對會長命百歲的。」隨著邋遢大叔的話,一隻小烏龜出現在石膏上。
方棠眼角抽了抽,這絕對是自己見過的最丑的一隻烏龜。
「再右腿上再畫一個王八,左右就對稱了。」邋遢大叔瞅了一眼徐榮昌,換隻腿繼續作畫,「嘖嘖,你看,一隻王八一隻鬼,兩個小夥伴。」
「等老子好了,不將你揍的不能自理,我徐榮昌就跟你姓!」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徐榮昌這個暴烈脾氣愣是忍下來了,可不忍也不行啊,誰讓他現在是個殘廢。
「常大哥。」方棠拉住了還想在他胳膊上繼續塗鴉的邋遢大叔,她真擔心徐指揮的血壓會升高。
「得,看在小棠的面上,就放你一馬吧。」邋遢大叔賤兮兮的笑了起來,這才看向方棠,「我這還沒有吃中飯呢,聽說醫院前面有一家餐廳很有名,烤魚是一絕,小棠我們過去嘗嘗。」
徐榮昌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此刻聽到邋遢大叔這麼一說,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方棠在醫院待了兩天,徐榮昌吃的清淡,方棠吃的也清淡,至少不會這麼明著誘惑。
「徐指揮,小棠我帶走了,你想吃什麼,讓外面的手下給你去醫院食堂買。」邋遢大叔說是來探病的,不如說是來氣人的。
「滾,趕緊滾!」徐榮昌一瞪眼,只想著等自己痊癒了,他一定要揍的常鋒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出了病房,邋遢大叔才收斂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徐指揮的情緒還不錯。」
方棠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邋遢大叔剛剛是故意的。
不過也對,方棠性子清冷,她和徐榮昌在這一塊也就是說說話,但邋遢大叔這麼一鬧騰,徐榮昌那股憋屈總算是發泄出來了。
「走吧,我們去吃烤魚,到時候打包一條回來,徐指揮不能吃至少可以看看,也能聞聞味道。」邋遢大叔一手親密的攬著方棠的胳膊,直接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方棠收回剛剛的話,邋遢大叔的本意還是來氣徐指揮的。
餐廳的生意很火爆,方棠和邋遢大叔過來了只能在大堂這邊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樓上的包廂早就沒有了。
「你說韓夫人找你要賠償?」邋遢大叔一口茶差一點噴了出來,他和徐榮昌之前不熟,不過經常聽他嘚瑟炫耀,一口一聲我媳婦的,邋遢大叔只當徐榮昌是夫妻恩愛,卻沒想到韓夫人竟然是這樣的性格。
「韓家人指使的,韓夫人性格太綿軟。」方棠最不擅長應付韓英這樣性格的人,偏偏她是徐榮昌的妻子,方棠也不好一拳頭揮過去,邋遢大叔過來了,方棠鬆了一口氣,韓英可以交給常大哥應付。
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半晌後,邋遢大叔感慨的開口:「沒想到徐指揮還是個痴情種子,他要是嘴上說的這麼不在意,這些年就不會護著他媳婦了。」
這一次徐榮昌被廢是意外,如果韓英能堅定的站在徐榮昌這邊照顧他,而不是充當韓家人利用的工具,他們依舊會是一對恩愛夫妻。
方棠剛要開口,忽然看到玻璃窗戶外的兩人,不由的一愣。
韓玉和韓大國在醫院這邊都安排了人盯著,所以方棠到餐廳之後,韓玉一個電話打過去就知道了,這不就帶著韓英找過來了。
「呦,這兩位是?」邋遢大叔回頭看向走過來的韓玉和韓英,雖然是兩姐妹,五官有些相似,但乍一看,韓玉更像是妹妹,韓英估計是休息的不好,還哭過,看起來有些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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