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武大世界分為三個部分,群魔亂鬥區和修真問道區,最後才是江湖風雲區,當初他只看見了一部分企劃案,導致現在成了兩眼一抹黑的狀態。愛字閣 www.aizige.com
不過群魔區和修真區暫時沒有對外開放,能遇到仙門中人,只能說他天賦異稟吧?
目前的時間線正處於穹武三十年,各門派紛爭不斷,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如期而至,朝廷與江湖的矛盾越發激化,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
當然,這只是在NPC眼中的世界,玩家眼中,只有門派之別,仇殺和恩怨,一切都為了榮譽而進行遊戲。
他來天門洞兩天了,和這裡的洞主混得非常好,所有的NPC都像是真人一樣,有自己的思想又非常熱情善良,他們雖有血海深仇,但是對於一個不相干的人,總是抱有極大的期待。
就像是他擊殺的第一個人,那個強盜頭領,他不過是來看看它有沒有受傷而已……
「聽說你是神獸血統?」那是一隻非常漂亮的鸚鵡,華麗的尾毛高高翹起,「怎麼看起來這麼丑呢?」說著在架子上手舞足蹈,哼著歌裝作漫不經心。
錢真翔趴在地上撩起眼皮打量高架上的鳥,鼻子裡哼出一口氣,隨後轉過頭繼續思索著如今的處境。
「不識好人心!我可是高貴的鳳凰,才不要去熱臉貼你冷屁股!」鸚鵡抬起爪子撓了撓嘴,見它不理自己則故意小聲說道,其實聲音剛夠兩隻都能聽見。
錢真翔不理他,垂著耳朵假寐。
而不遠處的屋子裡,香雪跪坐在暖爐旁,薄薄的外衫搭在椅子上,裡衣大開,露出圓滑的香肩。
「請洞主責罰!」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在暖爐旁的地毯上暈開,詭異的香氣熏得她搖搖欲墜。
「我怎麼捨得呢?雪兒是我最乖的孩子了……」
「只可惜,你也背叛了爹爹!」如初見時一樣,洞主依舊渾身緋氣,迷霧繚繞的臉上閃過兩顆綠油油的螢火。
也許是怒極,他一把抓住了香雪的肩膀,強硬地把她按在暖爐上,被燒得通紅的鐵爐接觸皮肉立馬發出「滋滋」的聲音,
香雪疼白了臉,卻不敢出聲,一口銀牙緊咬,終是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哼!沒用的東西!」洞主見狀放開了一雙鐵手,甩袖離開了房間。
————
夜深,仙門弟子接連入夢,唯有香雪一人在昏暗的院子裡漫步,錢真翔悄悄打開房門,便看見一個女子在月下舞劍。
月色朦朧,人影芊芊。
自小便嚮往古代的錢真翔猛然被激發了自己曾經的夢想,幻想中的花前月下此時不正在眼前?
「香雪姑娘。」
正獨自憂傷的姑娘被驚醒,下意識地縮了肩膀。
「香雪姑娘為何深夜在此?」錢真翔裝作斯文有禮的樣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沒什麼!」
「明日仙侶大典,你還是不要出門了。」說著,背過身去快步離開,慌亂之中竟將手帕遺落。
狗子輕輕嗅了嗅手帕的香氣,與她身上的一樣好聞,就像今夜的風,吹得他心猿意馬。
猛地甩了甩頭。
到底在想什麼啊!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啊錢真翔!
突然面前的虛擬屏幕出現一行字……
【觸發隱藏任務:繼承青鼓道人的衣缽,到洞主處領取任務!】
不是還沒發展到修真嗎?怎麼還有任務的?
而且,我似乎也是NPC吧!為什麼NPC能接任務啊!
這果然是瘋了吧!
夜色很深,天門洞漆黑一片,世界陷入沉睡,唯有滿天星斗不肯停歇地轉動。
今天你在這裡,明天又該去往何處?
翌日,天門洞洞主的仙侶大典,演武場各路高手雲集,錢真翔擠在最高的看台上,前後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汗臭味侵襲著思路,只好皺著眉頭往前擠了擠。
看台越高離場地越遠,他又是個矮子,再往前就被人流擋住,只能忍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的味道留在原地。
大典異常隆重,在周圍人的科普中他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洞主百年前容貌盡毀,為守正道獨自研習音波功。
再比如,新娘子是十五仙門最後的天靈根。
又比如,看門的老頭擅離職守,今日大典混如了魔教中人。
甚至還偷聽到了杭州城中最大的青樓在哪裡……
錢真翔無語,努力屏蔽嘈雜的言論,嘴裡叼著草葉,悠哉地看著場中的儀式。
大典進行到後半段,狗子有些百無聊賴,提前離開了現場,走在林蔭小路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走著走著就進了一處園子,院裡種著海棠,還有粉刷了油漆的木桶,一口大井橫在路中間,像極了在電視裡看過的貞子爬出來的那口井。
隱約聽見女子的哭聲,幽幽噎噎,平添三分涼氣。
狗子向來膽大,邁著虎步走進了哭聲傳來的海棠林。
越往裡走,視野越狹窄,樹枝撒滿一地,讓他這個小矮子的前進路線變得異常艱難,看著兩邊傷痕累累的樹木,狗子咽了咽口水。
到最後,眼前一亮,仿佛來到了陶潛筆下的世外桃源。
小溪流水,屋舍儼然。
不過這裡沒有村民,只有一個坐在溪邊哭泣的少女。
「姑娘怎麼坐在這裡?」
女子聞聲一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擦乾了眼淚回頭望過來。
「我在等一個人……」
不會是等我吧!不行!不能被美色迷惑!
「那你為何不去找他?」
「我找不到他了,他不要我了!」說著,竟然又哭了起來。
「姑娘別哭!天涯何處……」
「你該死!」女子撲過來掐住了錢真翔的脖頸,窒息感逼停了它的話,蹬著小短腿迫切的尋求空氣,卻只能突出著眼球看著女子猙獰的面孔。
沒過幾秒,女子抓不住他,從空中掉下來的一瞬間,錢真翔忍不住熱淚盈眶。
短短三天,他體驗了好多絕望與痛苦,這是他過去二十八年從沒有經歷過的,也算是一種經歷吧?
雖然這經歷略痛苦。
看著女子被黑氣腐蝕的雙手,還有頭上僅剩血皮的血條,他突然有個疑問。
這世界……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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