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
宋肆辰的聲音從時染的身後傳來,時染回頭,眼睛模糊了。
他看著時染要落淚的眼睛,擔心地來到時染的面前。
「怎麼了?」
時染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擦掉臉上的淚水,往回走。
她的身軀是顫抖的,卻又堅強的不表現出來。
不明白,為什麼會看到前世的自己?
她斷定,確定沒錯。
就好像兩條本該平行的時空,突然產生了一個交集的點。
所以前世的自己,才會看到剛才的一幕,而看到的不是別人,是重生後改變了命運的自己。
首富繼承人不是說的宋肆辰,而是改變了時家的時染。
完全不明白。
就像重生一樣,無法解釋,卻像是輪迴。
時染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再說任何話。
宋肆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打擾時染,平靜地看著。
一直到時家,宋肆辰將一封信交給時染。
「這是什麼?」
時染拿在手中的是一個信封。
「交給時宴的父母,是你交換的條件。」
是宋肆辰讓時宴在裡面寫的信。
「宋肆辰」
「你不是要得到時家嗎?那我就為你掃平障礙。」
「我知道了。」
「再見!」
宋肆辰看著時染走回時家,才坐進車子裡面,離開。
時染來到客廳的時候,時宴的父母已經在客廳裡面,時染的爺爺、爸爸、姑姑也都在桌前。
看來就等著她一個人了。
也果然和宋肆辰猜想的一樣。
「爸爸,你為什麼要把時家這麼大的家業交給一個小孩子。」
時染的叔叔看到時染出現,立刻地質問。
沒等長輩先開口,時染已經拿著信遞給了叔叔。
「這是什麼?」
「時宴寫的信。」
「什麼?」
時宴的媽媽迅速地站起來,將信從時染的手中抽走,著急地打開查看。
「時宴的信?」
爺爺也不由得的問。
「宋肆辰給我的,應該是沒錯的。」
「這」
時宴的媽媽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時染沒有打開過,並不知道裡面的內容是什麼。
她沒有想要搶走信的意思,只是看著叔叔。
他大吼一聲:「這是威脅。」
「什麼意思?」
時染不明白的問。
信的內容是什麼,讓叔叔說出這句話。
「你別假裝不知道信的內容。」
時染平靜地說:「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還真的不知道信的內容。」
「那一定是宋肆辰。」
「什麼意思?能說得明白點嗎?」
「一定是宋肆辰威脅的,這信上說,如果想要時宴出來的話,就不讓我和你這個死丫頭爭奪家主的位置,指控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是宋彥哲做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宋肆辰能保證,我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時宴。」
直到時染的叔叔說了信的內容,時染才明白,為什麼宋肆辰會說交換條件,掃平障礙了。
時染緩緩地看向自己的爺爺。
「爺爺,我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是你們串通好的。」
時染叔叔生氣地大喊。
時宴的媽媽臉上帶著淚水的抓住時染的手,用著乞求的語氣說:「我們不爭,我們不搶,時家的我們什麼都不要,你讓宋肆辰把時宴救出來好不好?時光已經被我逼走了,我不能再失去時宴了。」
「」
時染平靜地看著嬸嬸求著自己的樣子。
之前,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婦,現在卻為了自己的兒子求她。
時染在想,如果進去的那個是時光,她會不會這樣求著自己呢。
時宴的媽媽看著她那張平靜的臉,著急地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抓著時染的手,令時染的手泛白。
「求求你,我們真的什麼都不要了,求你救救時宴吧,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哥哥啊!他不能死。宋肆辰那個人肯定什麼都做的出來,求你了,你找宋肆辰,他一定可以救出時宴的。」
「時染!」
爸爸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時染先是看了一眼說話的爸爸,又轉頭看向面色凝重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的爺爺。
爺爺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似乎是不打算管這個事情,而是讓時染自己決定。
時染深呼吸,鄭重地說:「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善良,我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你們想要我救時宴,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時宴媽媽哽咽地問。
「很簡單,時家從現在開始,我做主,你們就不要再管了,我會給你們一個公司,離開南湖,那個公司的經營的所有錢,我都不要,算是給你們生活一個保障。這是我最後的仁慈了,否則,時宴哥哥的生死,我也會管的。」
「你」
「答應,答應!」
時染的叔叔剛開口,就被打斷。
時宴的媽媽哭著說:「只要能救出時宴,我們什麼都答應。」
「爺爺、爸爸、姑姑都在,請叔叔說話算數。」
「爸,哥哥,你們就允許時染這個丫頭這樣做是嗎?」
爺爺深呼吸地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有說。
似乎真的打算袖手旁觀,就算是被抓的那個人是他的長孫。
但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長孫那麼不爭氣呢。
「好,你們就這樣任由她胡作非為。」
時染也不想再費口舌,深呼吸,最後忍著問:「到底要不要救時宴,只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考慮,若是不想救,叔叔就大可試一試,能從我的手中奪走時家嗎?」
她倒是不掩飾的說了出來。
「救!」
時染的叔叔咬著牙齒,無奈地說出這一個字。
一個字,放棄了時家的全部。
雖然,他想爭也爭不過。
「時宴會出來的,應該也是不久的事情。叔叔,男子漢大丈夫,答應的事情,就不要再反悔了。」
「你怎麼保證?」
「一個月時宴沒有出來,時家家主位置我送給你。兒子的性命應該比時家家主的位置更重要吧,爺爺也在,說話算數。」
「好,就這樣說定了,一個月!」
叔叔答應了下來,時染鬆了一口氣。
之後沒有人說話,只聽到時宴媽媽哭泣的聲音。
叔叔生氣地離開客廳,時宴媽媽緊隨其後。
看著他們離去,時染才緩緩地看向爺爺。
但是爺爺沒有責備,只是點了點頭,時染高興地嘴角露出笑意。
在時宴被救出來之前。
「宋肆辰,是你做的嗎?」
付翀看著宋肆辰,問。
「什麼?」
「大新聞,宋當家和宋夫人發生了車禍,現在情況不明,是你動的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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