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說來,這些小傢伙們,可能是一出生就被溺斃,根本就來不及長大,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緣故,小傢伙們都很懵懂天真,粗心,貪玩,膽小等等是她們全部的天性。伏魔府 m.fumofu.com
漫不說此刻正倒霉催的護在毛丫姐弟身邊,跟著丁庚師徒往南黔國都去,卻全然不察的那五隻還算精明的小傢伙,就眼前的這些,其實都是一樣一樣的。
都沒能聽她們五個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起因經過結果都交代完呢,肖雨棲與胖胖只覺得身周一股強大而陌生的陰氣在迅速接近。
肖雨棲倒是沒在意,眉頭都不皺一下,只自顧自的在安撫五個求安慰的小傢伙呢。
胖胖這個強大的存在,立刻就飄到了自家主人,以及被自家主人照著的紀負負身前,一把擋住了滾滾而來的陰氣。
把手裡的倆只會哇哇亂叫的笨蛋麻溜的塞肚子裡,胖胖威風凜凜的一手叉腰,一隻手裡用陰氣幻化出一根小巧的黑棍棍。
沒辦法,誰叫自己崇拜的主人,慣用的武器就是黑棍棍呢?
都說物似主人形,身為貼心的好手下,她當然也得用黑色小棍棍的說!
因為這樣才能完美的詮釋,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鬼手下呀!
胖胖手持大號版的黑棍棍,跟那攔路打劫唐三藏的紅孩兒一樣,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強勢的站在了肖雨棲身前大喝一聲。
「呔!哪裡來的無頭鬼,居然敢欺我孩兒們,還膽敢上門挑釁我家主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肖雨棲:她家的胖啊,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那麼一丟丟,這就戲精俯身啦?
某戲精棲絕不承認,自家的胖是看多了自己,她才會如此的。
夾裹著滾滾陰氣而來的斷頭鬼其實也不是個壞鬼,他的身體裡甚至還帶著一絲功德金光。
說來話長,這是屬於他謝之重(g)的故事。
話說曾經,也就是他謝之重活著的時候,那也是出自堂堂琅琊府謝家,之子輩,第七子,曾經也是個文採風流,瀟灑倜儻,才貫京都的風流人物。
三元及第,年僅二十二歲就成為大黔的狀元郎,其後入主翰林,那也是一年輕俊傑,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若不是因為多年前大黔那一場世家動盪,他不幸受到了牽連,雖不像曾經動盪中乾國公等那樣的權貴那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他卻也被陛下厭棄,最後只能在家族的運作幫助下,被發配到了這遙遠的海城來,成為一城主官。
謝之重本以為,自己會在海城蟄伏,養精蓄銳,只待合適的時機再一飛沖天,只可惜啊,至今他都覺得,那是老天在妒他這個英才。
當他兢兢業業的把海城治理的繁華,眼看著海城上下的百姓能吃飽穿暖時,噩耗傳來了……
一夕之間,五部餓狼踏破了關邊,鐵蹄踏碎了他們大黔的國土,百姓流離失所,最後便是連新帝都拋棄了國家,拋棄了子民,拋棄了不知多少如他這樣的下層官員……
身為謝家兒郎,為了家族可以弄權,卻不能拋棄脊樑。
面對敵人的鐵騎,面對海城被團團包圍的絕境,他謝之重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至今哪怕成為了鬼,他都猶記得,那一場慘烈的,持續兩月之久的保城之戰。
多少次午夜夢回,好吧,鬼是不能做夢的,他甚至都能聞到空氣中經久不散的血腥,聽到耳邊金戈鐵馬的廝殺,聽到百姓的絕望悽厲,聽到城門倒下的轟鳴……
許是他在海城這裡,足足拖住了敵人三萬大軍兩月之久的緣故吧。
在城中彈盡糧絕,那些畜生們破城而入後,準備跳下城樓與將士們同生共死的他——謝之重,居然倒霉催的連死都不安生。
世人都說他謝之重是天妒英才,果真如此,老天爺心眼兒果真賊壞,死都不讓他死的輕鬆。
高高的城牆上落下,身體砸到地面,扭曲變形的四肢手腳傳來劇烈的疼痛,可就這樣,他還是吊著一口氣在,沒利落的死成功。
可憐他多少次午夜夢回,(鬼是白日做夢謝謝!),他謝之重都悔不當初,早知道跳城樓都死不乾脆,還不如當場抹了脖子來的乾脆。
總好過至今自己都被困在那樣的噩夢中,親眼看著敵人的將領提著染血的彎刀,片著自己身上的肉泄憤不說,最後還一刀剁掉了自己的脖子,口口聲聲的宣稱,這是在為他們死去的英雄雪恨。
去他娘的雪恨!
別看他如玉樣的風流公子,謝氏最丰神俊朗,謫仙之姿的七郎,其實骨子裡,他最是奢甜不說,還最是怕疼。
而且讓他做鬼都不安生的是,倒霉催的狗子們,居然把他的頭高高掛在城門上,砸的稀碎的身體也拿去了餵狗……
想到此,謝之重那被鬼軀卡在腰間的頭顱上,鬼眼都血紅一片。
若不是因為心裡太過憋屈憤恨,他的怨氣又太大;
要不是因為改善了百姓的民生,得到了百姓的愛戴;
要不是死都護著百姓,儘可能的堅守著海城;
他的身上也不可能會有功德金光。
若是沒有功德金光的護持,他——謝之重,也早已經被戾氣怨氣與憤怒染黑,成為了神志不清的厲鬼王,更不可能跟如今一樣,日日夜夜徘徊在自己曾經用生命在守護的海城內,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今晚也是如此,死後身為厲鬼的自己,興許是因為守護了海城的緣故,成為了神志清醒的鬼後,他發現自己成為了海城的王,額,是鬼王!
身為鬼王,生在護著黎民百姓,死了自然也要護著自己身後的百姓黎民。
只可惜,身為鬼,便是再厲害,也管不了陽間的事。
眼看著昔日在自己治下,一點點繁華起來的海城,在北鑫狗賊的統治下一點點的頹敗,又一點點的經受著災難風雨,謝之重哪能不心焦?
可再心焦,他也只是區區一個鬼;
再是厲害的鬼王,也沒法把狗賊們庫房裡的糧食撒出去,救助這城內城外的大黔黎民;
天曉得,日日夜夜巡視著海城的每一寸的鬼王謝之重,鬼心有多焦急,鬼軀有多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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