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鎮撫司探案那些年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真假齊平(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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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東毗鄰東海,往南,則與南州接壤,氣候溫暖潮濕,水系、商業發達……

    這是齊平出發前,獲知的基本情況。

    但總歸還是沒概念的,好在此番乘船,溯著南北運河走,大半個月,便也就抵達了越州境內。

    分明是十月金秋,偏生越走,氣候越溫暖,兩岸的山巒也從蕭蕭黃葉,轉成了青黛色。

    ……

    「嘩啦。」某一日,船隻行駛於河面上,風帆鼓脹,劈波斬浪。

    齊平盤膝坐在甲板船頭,聽著水浪聲,完成今日吐納,睜開雙眼時,多少有些無奈:

    「果然不怎麼動了。」

    這一路上修行不輟,但正如杜元春所說,進度極慢,這讓他有些沮喪。

    「半年時間抵達此境,已是罕見,莫要把自己逼的太急,修行越往高處,越是急不得。」忽而,身後腳步聲傳來。

    齊平沒回頭,笑道:「頭兒說的是,主要也是實在無聊,總不能整天憋在艙內打麻將不是?」

    為了緩解枯燥乏味的差旅生活,齊平將麻將帶上了船。

    臉色黝黑的餘慶走來,在他身旁坐下,二人都沒有穿錦衣,只是尋常的青衫。

    腳下的船隻,同樣未曾懸掛朝廷旗幟,看著倒只如一艘尋常商船罷了。

    此番查案,他也沒找什麼精兵強將,只是照例將熟悉的「平」字堂口班底帶了過來,再添了一個餘慶。

    明面上,以餘慶為首,實則上,則是他來做主。

    「距離越州城碼頭不遠了,若無意外,最晚傍晚前便可抵達。」餘慶望著江面上遠處一艘艘船隻,說道。

    越州城,乃是越州首府,也是帝國南方一等一的大城,繁花似錦,有小京都之稱。

    文風極盛,文人、商賈眾多,連女子都比京都要軟糯溫婉數分,說話都是嗲嗲的……恩,後頭這條知識齊平尚未驗證。

    太祖皇后的娘家便在此處,故而,越州城是此行目的地。

    「我還是第一次見大宗族呢,老家西北因為當年戰亂,即便有什麼大家族也毀了,之後災後重建,也沒來得及誕生什麼大的勢力,尤其是這種能傳承三百多年的,幾乎沒留下什麼。」

    齊平說著,語氣中帶著些好奇與讚嘆。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古代王朝除了分「東西」、「南北」延續外,能維持三百年統治的王朝鳳毛麟角。

    相比下,傳承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宗族倒是不缺……

    當然,傳承不難,維持不家道中落才難。

    餘慶聞言頷首,也有些感慨:

    「如今涼國內,如吳家這般的世家,其實也很罕見的,若是只算開國時封的國公,吳家在其中更是最為顯赫的。」

    國公,這是越州吳家世襲罔替的爵位。

    按照涼國的規矩,異性貴族中,外戚家族封爵極難,莫說公爵,侯爵都極少,更遑論世襲?

    只有開國功勳才可獲封,不過吳家是個例外,蓋因其資助太祖起兵,並非單純的「外戚」,同時也是「功勳」。

    故而得了一等公爵的頭銜,喚作「越國公」,傳承至今,這也是「吳越」的來由。

    一個家族能姓氏能被安在地名前頭,巔峰時勢力可見一斑。

    如今雖衰落了不少,可這也是相對的,齊平絲毫不敢大意。

    餘慶說道:

    「據我所知,如今吳家大房老爺承襲國公封號,育有二子一女,長子乃是未來的小國公,二子在京都,小女兒尚未出閣。

    二房則為家族打理生意為多,越州臨海,水產豐富,南部更與南方諸國接壤,問道大會後,諸國商定的貿易便大都是以越州為口岸……」

    齊平好奇道:「吳家能插手朝廷生意麼?」

    餘慶搖頭:

    「以前可以,但如今不成了,當年……吳家子弟入仕,皆身居要職,如今卻大都只是掛著地方將官的頭銜,勢力衰落很多,朝廷貿易的話……

    主導權還是在朝廷手中,不過吳家根深葉茂,也能分一口湯喝,只是這一點,便肥了他們三百年,否則,這群養廢了的勛貴如何能維持榮華富貴?」

    齊平恍然。

    歷來貴族的收入主要源於三種。

    其一,便是俸祿,朝廷每年會給貴族們發錢;其二,則是封賞的土地的租子;再有的,便是生意產業。

    可饒是如此,也禁不住揮霍無度,初代勛貴大都是在軍中打出來的,有能力,人也少,能過的很舒服。

    但往下傳承幾百年,家族人口瘋狂擴張,後世子弟卻沒了祖輩的能力,家道中落者,比比皆是。

    「不過這吳家能延續至今,也是有本事的,」餘慶話鋒一轉,說道:

    「首要的一個便是聽話,老老實實蹲在越州,作威作福雖說是免不了的,但在大事上,卻一直未出紕漏。

    加之有開國皇后一層關係,歷代皇帝也都對其較為寬容,而且,近年來據說生意做的不錯,尤其是紡織,京都里都還有吳家的鋪子。」

    這樣嗎……漲知識了……齊平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餘慶忍不住問道:「馬上到地方了,接下來要怎麼查?」

    這個問題他憋了一路了。

    齊平正要說話,忽而,身後傳來大嗓門校尉的聲音:

    「開飯了!」

    「來了!」齊平精神一震,起身笑道:「不急,先吃飯再說。」

    ……

    ……

    船上中午的菜是螃蟹。

    這也是齊平猴急的原因,無論古今,在這種遠航船隻上的伙食一向單調,蔬菜保存不易。

    吃的便多是河魚。

    可吃多了也會噁心,昨日碰上了一艘漁民船隻,買了一堆螃蟹過來。

    十月金秋,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

    當齊平急吼吼進了船艙,就看到裴少卿、洪嬌嬌等人都已列席。

    面前擺放著小方桌、腰圓錘、長柄斧、長柄叉、圓頭剪、鑷子、釺子、小匙……都是精緻澄亮,統稱「蟹八件」。

    乃是吃蟹的一套工具。

    「來了!」蓄著大鬍子,容貌粗獷的大嗓門校尉抱著個木盆,從灶房跑過來,將熱氣騰騰的螃蟹端上桌。

    旋即,以大廚的姿態,用圓頭剪刀逐一剪下二隻大螯與八隻蟹腳。

    再用腰圓錘朝著蟹殼四周輕輕敲打一圈,旋即,以長柄斧劈開背殼、肚臍,之後釺、鑷、叉、錘輪番上陣。

    剔、夾、叉、敲,以眼花繚亂的手法,取出金黃的蟹黃與鮮嫩蟹肉,再逐一放在餐盤中。

    手法行雲流水,竟有種庖丁解牛的美感。

    「老胡,可以啊,你還會這個?」齊平夾起一塊蟹黃吃了,只覺滿口鮮香,忍不住道。

    「是啊老胡,你這套吃法從拿學的。」洪嬌嬌兩指捏起一塊蟹肉,驚訝不已。

    名叫「胡來」的大嗓門校尉嘿嘿一樂,嘚瑟道:

    「我老胡會的多了去了。」


    是是是……你不但會吃螃蟹,還會打架時候往人臉上吐真元吐沫……美其名曰出奇制勝……齊平瘋狂腹誹,想起了這貨教自己陰招的歲月。

    一伙人當即大快朵頤。

    等吃的差不多了,齊平用手絹擦了下手,旋即從懷中取出青玉法筆,手腕一轉,寫了一個「封」字。

    神符擴散,化為一道光罩,隔絕船艙內外。

    眾人一愣,便聽齊平說道:「吃也吃了,下午就到府城了,也該說說案子了。」

    聞言,眾錦衣當即斂去輕鬆,正襟危坐,洪嬌嬌眼珠發亮:

    「早等著呢,咱們這次到底怎麼查?」

    從京都離開後,齊平便說了此行目的,眾人對案子已經有了個基本了解,但具體細節,只有齊平知道。

    就連餘慶掌握的信息都沒他多。

    至於如何下手,這些天,大家私下裡也討論了很多次,只是最後還是要齊平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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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申一次,此次我們的目標有三個,其一,是尋找失蹤的金牌密諜,其二,是調查吳家是否與不老林有接觸……

    其三,便是嘗試找到不老林在越州的據點,抓捕核心成員,從而獲得這個江湖組織更多的情報……

    呵,看似是三個,但實際上,也可以合併成一個。」

    齊平語氣凝重:

    「根據衙門情報,密諜傳回的上一份情報中,便曾明確提及,他在跟蹤一名疑似不老林成員時,發現其進入了國公府。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並未深入,而是暫時撤回,將這份情報發給了負責轉送消息的同僚。」

    「再然後,他就突然失蹤了。

    從邏輯判斷,要麼是他跟蹤的事被發現了,要麼,是他在繼續追查過程中,出了意外……也就是說,他的失蹤,與調查吳家很可能有直接關聯。」

    幾人聽得專注,餘慶開口道:

    「所以,我們還是要以調查吳家為主?」

    齊平點頭:「準確來說,是調查國公府為主,但問題在於,沒有實際證據前,我們不好大張旗鼓針對越國公。」

    這的確是個麻煩,好歹是帝國一等公爵,皇帝給的手書,也只是「密令」,是在關鍵時候用的牌。

    況且,明面上針對國公府,也會導致調查難度增加。

    「所以?咱們這次暗訪?」洪嬌嬌問道,「像是在西北那次一樣?」

    西北之行後,女錦衣認真進行了總結學習,感覺自己的探案水平已不可同日而語。

    齊平搖頭:「不是。」

    洪嬌嬌:「……」

    裴少卿疑惑道:「不暗訪嗎?可你不是說,以對方身份,不好明著查?」

    齊平清咳一聲,迎著一雙雙困惑的眼睛,解釋道:

    「京都里還藏著內鬼,或者說,不老林的眼線,這一點你們都知道,當初去西北,我欽差的身份就泄露了,這一次,若是我沒猜錯,越州的不老林成員恐怕也收到了消息……

    呵,不要覺得不可能,以我現在的名氣,在京都里突然消失了,還帶著你們一起,再調查下出入京都船隻,很容易就能猜到目的。

    所以,純粹的暗訪沒有意義,也許從我們踏上碼頭的一刻起,就被很多人監視了。」

    頓了頓,他說: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等之後進城,我們不做隱瞞,直接找到知府。

    名義上便是調查不老林,但不要提國公府的事,然後暗中對其進行調查,這樣一來,無論吳家有沒有問題,都能避免正面衝突。」

    餘慶皺眉:「這樣行嗎?」

    若國公府是乾淨的,自然無妨。

    可倘若真有聯繫,這樣容易引起對方警覺。

    齊平無奈攤手:

    「可的確沒辦法,尤其我名氣眼下這麼大,雖然這邊見過我的人沒幾個,但畫像恐怕早傳過來了,很難暗訪。」

    眾人點頭,覺得也只能如此了。

    ……

    飯後,眾人各自離開,齊平單獨將餘慶拉到了一處船艙內,再度用「封」字符封鎖內外。

    旋即認真道:「頭兒,我要拜託你件事。」

    餘慶愣了下,說道:「什麼事?」

    齊平表情嚴肅:「我準備離開隊伍,一個人暗中調查。」

    餘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才是你真正的計劃?你要把我們丟在明處,吸引敵人的視線?類似西北那次?可這不行的,以你如今的名聲,肯定被重點盯防,你突然消失掉,必然會被察覺。」

    他覺得不成,類似的方法在西北成立,是因為他那時名氣還小。

    齊平笑道:「我知道。」

    「那你……」

    齊平不再賣關子,忽而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竟是一隻巴掌大的紙人。

    只見他灌注真元,同時默念咒語。

    旋即,「啪」的一聲,那紙人迎風見漲,轉眼間,成了另外一個「齊平」,與他從上到下,一般無二。

    齊平又取出一隻面具,輕輕覆蓋在臉上,倏然化為了另外一張陌生面孔。

    「這……」餘慶目瞪口呆。

    旋即,眸光大亮:「所以,你要用這紙人替代真身?與我們在一起?你偽裝成別的面貌離開?」

    「沒錯,」齊平打了個響指,笑道:

    「還是明暗並行,但西北那一次,是提前泄露了查案方法,敵人才能針對性布置,而這一次,我沒有與任何人說,就連司首都不清楚我要如何查。

    呵,甚至於,就連這個方案,也是我昨晚臨時在幾個備選方案中丟銅板選中的,敵人不可能提早安排。」

    這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為此,在離開京都前,他找到了東方流雲,求了一枚特製的紙人。

    其實,若不是紙人存在瑕疵,他甚至連餘慶都不想說,畢竟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風險越低。

    「當我『不在』的時候,我需要你幫著遮掩一下。」齊平說道。

    餘慶沒有猶豫:「好。」

    二人商定完畢。

    ……

    送走餘慶,齊平收起紙人,沒再上甲板,而是躺在船艙中養精蓄銳,同時推敲細節。

    雖然做了安排,可他並不會低估對手,也沒指望這一手「偷天換日」能支撐太多時間。

    「越州情況複雜,任何計劃都趕不上變化,所以,我不能完全寄託對方不會發現,但多爭取一天時間,都是好的……」

    「呼,我一直在將國公府當假想敵,如果對方沒問題,那我眼下的安排完全就是與空氣鬥智鬥勇……」

    齊平自嘲地想著。

    在顛簸中,船隻趕在傍晚到來前抵達了越州城碼頭。

    而就在這時候,計劃之外的「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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