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諸位能夠實話實說,我在此多謝諸位了。」
李三娘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後她站定看著圓桌前的眾人,正了正神色同眾人這般說:「今兒個給諸位下了帖子,除了要告知諸位這阿芙蓉的事兒之外,主要就是有三點。」
李三娘拿起炭筆在已經支好的板子上寫下幾個字。
「第一點,我想同諸位講講這阿芙蓉,也是畢奶奶所在時空的福壽膏,我所在的時空叫作鴉片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其中對人到底是什麼危害,這東西又是如何讓人中毒的。」
接下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里,李三娘都在同眾人講解以上幾點。
其實,這所有的一切源頭都來自一開始被當作是觀賞植物的叫作罌粟的一種植物。
大唐此時稱罌粟為阿芙蓉,鴉片和福壽膏就是從罌粟之中初步提取出來後,經過熬煮和發酵過後,就成了可供人吸食的毒品。
李三娘在紙上畫了圖解,專門給諸位講解了這阿芙蓉的中毒機制。
「阿芙蓉這東西之中對人起主要作用的就是嗎啡。
而嗎啡,」李三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嗎啡與咱們人腦中一種叫內啡肽的物質很是相似。
內啡肽是可以間接給人腦帶來快感的物質,而嗎啡進入人體後,就會有同樣的功效,可以給人帶來快感,這就是為什麼阿芙蓉會誘惑人上癮的原因。」
李三娘放下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手,她轉過身子,對著看向她的眾人:「在座的都是成年人了,我給大家舉個不太恰當的比喻。
男女之間水乳交融帶來的愉悅感就是內啡肽的作用。
很多男人一輩子都要受本能驅使,一輩子都在追求這種快感,沒條件的男人,只能靠自己的左右手了。
諸位,你們就想想吧,一個男人為了追求快感,連自己的左右手都放不下,直接作用在人體神經免疫系統之中的阿芙蓉,怎麼可能在碰過會後戒掉呢?
這東西是一下都不能碰的!」
誰都沒想到李三娘竟然是拿這個事兒來做比喻來了,在場的男人,像是邢瑜、丁家兩兄弟和常思遠以及施樂安都覺得有些尷尬起來了。
不過,李三娘說完這個就又轉過身子,拿起炭筆在板子上的紙上寫了起來。
只留下圓桌前的三五男人面面相覷,嘴角帶著幾分尷尬和無措來了。
「但是諸位,這裡有很重要的一點,這種人工快感是以損壞人體正常的功能為代價而得來的。」
李三娘在紙上畫著示意圖,「諸位,吸食阿芙蓉後,毒品在短時間內進入血液,加大供氧,提高了人體的力量和興奮度,並產生快感。
可這是短暫的,過了這個時間後,人體極度缺氧,只有再次使用毒品,才能激起這個反應機制。
久而久之,人就這麼廢掉了。
就會陷入不斷地吸食毒品,依賴毒品,直到自身的整個兒神經免疫系統徹底被破壞,人也就離死亡不遠了。」
最後在紙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死」字的李三娘轉過身兒來看著眾人,「第二點,我想與諸位說,此時此刻,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在我所在的時空,這東西是侵略戰爭的起始點。
我是個醫師,雖然不懂商事,但是想必諸位也能想到,這東西不便宜,如果上了癮的人為了再次吸食,那真的是賣田賣地賣兒賣女賣老婆都是可能的。
到時候,大唐能是何種景象?
諸位,這是外邦異人對我們展開的一場沒有硝煙的侵略戰,想要從經濟上,敗壞一個國家的基礎;
並損壞人民的身體健康,讓大唐無人可用,從而大舉進攻,徹底對大唐亡國滅種,好能徹底占領這片富饒的土地!」
李三娘這震耳欲聾的話音在眾人的耳朵邊上炸起,李三娘是一點兒不覺得自己說的誇張了的,她甚至還覺得自己說的不夠誇張。
邢瑜低頭看著早前李三娘下發的小冊子,對著上面的文字來來回回的看著,邢瑜明白,李三娘說的是真的一點兒也不誇張的。
商業,從來都是得在和平的環境下才能繁榮發展的。
當然有人說,可以發戰爭財啊。
一個商人,也得先是個人,再是個商人;
倘若做不了人了,那就是把靈魂出賣給了銀子,早就喪了良心了,哪裡會在意家國大義?
就是之前想要跳槽到杜清暉旗下的丁家兩兄弟這對牆頭草,他們那個時空沒有這東西為起點發展而成的戰爭,但他們也是有歷史的,歷史之中的戰爭之下,平民百姓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就像李三娘所說,他們此時此刻就是在大唐這片土地上,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時空,但他們的文化認同都是一樣的,都是華夏人。
並且,他們此時的身份也都是大唐的子民,李三娘說的很對,他們的利益從始至終都是一致的!
李三娘在說完這些話後,自然是有仔細的觀察在座的眾人的神色的,她要確保接下來的話,不會出現紕漏。
眾人自然不是那等沒有家國大義之心的人,就算是丁家兩兄弟,他們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的的前提也得是大唐仍舊是這個繁榮昌盛的大唐才好。
「那這第三點我就與諸位直說了。」
李三娘就把那一天夜裡她與不可先生商議好的方法講了出來,對著眾人一字一句道:「......商事上,你們多加排查,若是有異常,可寫明緣由予我,我給你們往上呈報。
再有就是,諸位來自不同的時空,你們腦中的知識是最重要的東西。
我提議,大家群策群力,商討一些方法,來解決外邦異人對我們的入侵。
我這邊也會通過長安醫藥聯盟往太醫署上報,與官家合作,做到從上到下咱們都是一條心的來。
倘若諸位提的建議最後被採納了,已有官職的升職加薪,沒有官職的,我不好說你們就能做官,但在商事上官家給你們一些便利定是能行的。」
李三娘這最後的話,其實就是對邢瑜與丁家兩兄弟說的,畢竟,在場的,也就他們三個從商的人是與官家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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