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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從古至今都是和鮮血、生命相關的,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不死人的,端看是哪一方死的人多就是了。
李大郎面上塗著墨綠色的藥粉,頭上帶著樹枝子編的帽子,身上穿著與這山林一個色系的短打,只他背在身後的長刀泛著冰冷的反光。
心中算計著時辰,李大郎對著同在這樹上隱藏的王大膽打了個手勢,兩人一起輕巧的跳下樹來,長刀從後背抽出。
一場殺戮開始了。
李大郎他們這隊特種兵所盯著的這處隱藏在山林深處的小寨子,乃是原占城王的長子的小兒子,也就是原占城王的一個孫子。
自從安南王靠著大唐的黑火藥和戰船把占城打的四分五裂,又隨著原占城王的死亡,占城就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了。
而這個叫薩那跋摩的孫子要比他那個有第一順位繼承權的父親更有領袖氣質,更別說二十出頭的薩那跋摩報復心極強。
薩那跋摩曾經故意派出小股占城兵來投降,然後在被唐人兵士俘虜過後又趁機殺人,且殺人手段極其殘忍。
也就是王將軍所說的占城人狠毒,竟是會殺人喝血吃肉。
所以,在接近了於寨門口守著打瞌睡的李大郎,一個滑步上前,乾淨利落了直接扭了這人的脖子。
與此同時,李大郎的王大膽也扭斷了另一人的脖子。
兩人小心的把屍體往一旁放,然後李大郎對著來處做了手勢,就一下子出來了十數人來。
李大郎一馬當先進了寨子,緊跟在他身後的十數名友人也利索的提刀而入。
進入寨子只是開始,李大郎他們這隊特種兵的任務是找到薩那跋摩並儘可能活捉他和他的孩子。
戰爭從來都是無情的,更被說這是滅國戰了。
若是薩那跋摩是東突厥那般大部落的一把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那麼只要他投降,大概率是不會死的,是會好聲好氣的養著他。
說不得,到時候武帝還能給他封個小王做做,讓已經臣服的安南和真臘有點兒危機感。
但問題就出在薩那跋摩是整個兒占城王朝里反抗最激烈的那一個,他和他的後嗣最後只能死。
只不過,他什麼時候死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只能在大唐需要他死的時間節點死,因此,現在李大郎要找出薩那跋摩並讓他活著。
而此時的薩那跋摩於睡夢中睡的正香甜呢,他身邊的女娘也是安睡。
因為這寨子過於隱蔽,李大郎他們只是在外圍探了探,這次進來還是第一次,所以,為了找薩那跋摩的具體位置,可是耗費了好長一段時間。
等李大郎站在薩那跋摩所在的屋子的門口的時候,他正好瞧見天上那抹紅色信煙。
李大郎跨過已然沒了氣息的守衛的屍身,很是順利的進了薩那跋摩的屋子裡。
到得窗前,李大郎直接從腰間囊袋裡拿出一種藥粉撒了過去,然後就伸手捂住了薩那跋摩的口鼻。
確認人實在的被迷暈過去後,李大郎趕緊拿出繩索捆住了薩那跋摩的手腳,扛著人就往外走,還未出屋子就被王大膽攔住了。
「頭兒,那女娘怎麼辦?」
李大郎回過頭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女人,回過頭對王大膽說:「無妨,這藥效過上半個時辰自己就解了。」
出了門,王大膽就護著李大郎往外跑,李大郎也敏銳的聽到了其他方向傳來的刀兵相碰的對戰聲兒。
等二人出了這處地方往外走,就發現這處小寨子已然喧鬧起來了。
「必是禁衛軍順著咱們留的記號上來了,大膽,你吹哨,讓兄弟們別多管往咱們約定好的地方去。
咱麼的任務就是這薩那跋摩,其他人不歸咱們管!」
王大膽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木哨子來,嘹亮的哨聲響起,哪怕周圍都是喊打聲兒,這哨音也往外傳出很遠來。
聽到哨聲的特種兵趕緊結束手頭的事,回身就往外去。
只有一人,代號老七的特種兵腋下夾著一約莫五六歲的孩童跑了出來。
等李大郎他們扛著人往外快要跑出寨子的時候,正正好遇上了舉著火把前來的王將軍。
兩方當然沒有打起來,畢竟特種兵提前拿人,禁衛軍隨後翻了這寨子是提前說好的。
再說了,唐人的模樣和裝扮那是一打眼就能瞧得出來的,與占城人的差距巨大,哪怕是夜裡也不可能會分辨不出來。
「王將軍!」
「喲兒,李校尉這扛著的可是那個占城王的孫子?」
「是,王將軍,此人正是薩那跋摩!」
兩個時辰過後,天光微明,算不上是大亮的天空這會子卻是有了一抹綠色的信煙亮起。
出了木屋,在木屋外活動手腳的呂雲庭看著那抹綠色,他嘴角上翹,心裡知道,王將軍那裡已然得手!
呂雲庭握著摺扇,心中很難不激動,這可是滅國戰!
不等呂雲庭激動的心情得到緩解,天空上就又有兩抹綠色的信煙亮起!
「將軍!」
一回頭就看到了杜清暉,呂雲庭瞪著眼睛十分激動的對著杜清暉道:「將軍,咱們勝了!占城已滅!」
王將軍這邊,這會子正指揮著唐人士兵該搬屍體的搬屍體,該捆起來的都捆住手腳,還有一些婦人女娘並小孩子都驅趕到一處去。
最先離開的是沒什麼戰鬥力的婦人女娘並十歲以下的孩童,當然了薩那跋摩的後嗣肯定是不會跟這些人一起走的。
李大郎看王將軍他們已經要收尾了,就提出自己要帶著薩那跋摩和他的孩子先走,王將軍並無不可。
再走的是被拿著刀的唐人兵將驅趕著往山下走的還活著的青壯年男子。
最後,王將軍看著地上著一排排占人的屍身,下了一個命令。
手起刀落之下,一個個占人的頭顱被砍下,從寨子裡找出了籃筐裝了起來。
「找塊兒地兒把屍身都燒了,小心別引起山火來。
那些頭趕緊運回去,找軍師領石灰來,都給我醃上,過後擺個京觀出來,這幫子土人不給他們點兒震懾,他們怕不是不知道什麼叫怕。
敢殺唐人?
那就得承受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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