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華說著就抬起頭四下里張望起來。,突然他一個箭步站起來,撲向不遠處
這一霎那我也突然出現了一道感應,具體我也說不出,就是感覺那支鉛筆非常重要,就是這麼的感覺。
我順著老雷的方向望去,只見那邊的地上也躺著一截鉛筆,一樣的非常短小,看得出是某個人用力強行扭斷的。
撿起這截鉛筆,我們連忙以撿到鉛筆的地方為圓心四下里搜尋,很快我們發現了第三截。三截鉛筆的距離相隔均勻,幾乎就在七八米左右。一連發現三截幾乎可以確定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記號。我和老雷都興奮起來,這是一個好兆頭。
很快,我們又在一處斷掉的土牆的牆根發現了第四截,但是離得就比較遠了,和第三截相隔了有差不多三十米,而且這節鉛筆旁邊的泥地上還發現了一橫兩豎的標記,看著像個艹。這裡要說的是,陰司的文字用的是繁體字,但是草字頭是相通的,我叫陳二草,我想這一定是周雙禧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在地上畫了這個草字頭作為標記。看得出這是周雙禧怕我找不到記號前面幾個記號故意靠的比較近好引起我的注意。由於他手裡能做記號的東西肯定不多,所以他丟了幾截以後就開始徒手在地上畫記號作標記。
實際上,當我發現那個草字頭的時候,我隱隱的感覺到有一股能量的印記,我還不敢太確定,就四處尋找下一個標記。
當我找到第二個標記的時候,我同樣感覺到了同樣的印記,我能夠確定,這是周雙禧在這個標記上覆蓋了某種精神印記,他是陰間的修行者,會這種技法並不稀奇。有了這層東西的保障,我對找到周雙禧他們充滿了信心。
我們跟著周雙禧留下的標記一路追蹤,直到太陽落山,我們追到了離鎮西約莫兩里地的車站附近。然後標記就沒有了。
「他們應該是上車了」雷振華看著地上的車軲轆印子說道,雖然他也不能肯定到底是公共汽車還是其他車。但是按照一般的邏輯推斷的話,應該是公共汽車,畢竟在那個年代,私家車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這咋辦?」我焦急的自言自語。
「沒關係,這車是直接去市裡的,路上沒有其它站頭,我想你們的臥底下車以後會在車站附近留下記號的」
老雷呼了口氣說道。
「要不我們等一會,看有沒有車來,咱現在去趟市里?」
我建議道,我怕時間久了那邊的記號會消失掉,就算是精神印記這種東西,我也不能確定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在空氣中。
「末班車早就走了,這路車的末班車大概是四點半——現在肯定是沒有了」老雷遺憾的說道。這事我確實不知道,我當初是騎著三輪來的狗家秤,至今也沒有離開過狗家秤,還真沒坐過鎮上的BUS。
雖然擔心,但我還是只能先和老雷打道回府。
……
回到派出所,卻正碰上焦急等待的祥貴娘
「陳同志,我們家祥貴的病——」
祥貴娘好像見了救星似得拉住我。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孩的事已經夠我焦頭爛額了,這祥貴我該拿他怎麼辦?我現在到哪兒去找周雙禧?
可這祥貴娘一直待這兒不走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告訴她,之前的祥貴是被一個從陰間來的鬼附身了,那個鬼的名字叫周雙禧。
祥貴的事是我惹出來的,我得想辦法解決。面對一臉期盼的祥貴娘,我腦子轉動起來。
「祥貴娘,是這樣的,之前我用氣功幫你們家的祥貴打通了筋脈,可能是你們家的祥貴因為做傻子的日子太久了,被打通的經脈又給淤血堵住了,沒關係,我給他再打通就是——不過我這氣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發功一次,發過一次以後必須再等七七四十九天,要不這樣,您先帶著祥貴回去,等七七四十九天以後來找我,我幫他發功」
我編了一個理由搪塞,那會兒氣功是很流行的東西,自從破四舊破除封建迷信迎接四化以後,全國百姓都普遍需要神秘主義的系統理論來填補精神上的空虛,氣功這個涉及了偽科學和神秘學的雜交水稻應運而生大行其道,什麼隔了空氣一指就能把人戳死,什麼一發功就能把鋼筋變黃金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大師橫空出世,某個能夠空盆來蛇的大師就是那個時代的產物。總之在那時,無論多麼不切實際或者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瞎扯蛋,一旦冠上「氣功」這個「科學」的定義,就沒有人不相信的。實際上不僅僅是當時的大乾國,後來天照國的奧姆真理教也是以類氣功的形態出來妖言惑眾的,麻教主不是還以氣功原理開發了一個腦波接收儀嘛
(——某天做了個夢,夢見兄弟我混進了奧姆真理教總壇,至於為毛會出現在那裡,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好奇麻教主的神威想就近一窺芳容,也順便能夠接受一下他那強大法力的加持讓兄弟那本不太靈光的大腦變得更加的聰慧,又好像是奉了聯合國人l權高專辦的命令前去臥底,伺機收集證據中間開花剷除這一人類社會的毒瘤,然後似乎是被揭穿了,一個友情出演的教徒打了雞血一樣的朝著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好像是說,支那人死啦死啦地!我心說,你他媽的一個邪教咋還搞民族沙文主義呢?地球是個大家庭,懂不?統一戰線,懂不?這點覺悟都沒有,你他媽的辦啥邪教?你真還不如咱那高貴冷艷的李教主會做人那,老李那個神奇的輪子可卷了不少的國際友人那,同樣是辦邪教,差距咋就嫩麼大呢?扯遠了,反正那時兄弟那個小心肝撲撲的呀,那個忐忑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感謝您對《我在陰間奮鬥那些年》的支持)
言歸正傳,祥貴娘聽了我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專業指導以後,自然心悅誠服,興高采烈的帶著兒子回家等七七四十九天去了。
打發走祥貴娘,兄弟我一點也沒有從焦慮中擺脫出來,現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多過去一分鐘,那伙人販子就會離狗家秤更遠一些。我想著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派出所,我從派出所後門的車棚里推出了我的戰車——那輛當年陪著我風裡來雨里去,闖紅燈、搶攤位、戰城管的三輪車!
我一下躍上我的戰車,伴隨著嘎吱一聲脆響,破三輪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像一匹伏櫪已久的老馬,又一次重新載著主人馳騁疆場!啊那並肩戰鬥的日子,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三輪車如離弦飛劍,飛快的沒l入了茫茫的黑夜之中。就當我騎著三輪將要離開派出所的胡同時,突然看見面前一個熟悉的人影。
「二草?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說話的正是雷振華,老雷。
「老雷?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也停下三輪,不解的反問道。
老雷聞言回答道,「哦,我回去以後總覺的不妥啊,這萬一這幫人販子自己有車咋辦?」
「嗯,我也擔心這個,所以我現在打算騎著三輪去看一圈」
「現在?你帶手電筒了嗎?」
這老雷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要是不帶個電筒,別說晚上看路上的記號,就是連路都別想看清,萬一一個不小心摔到路邊的溝里,人沒救到自己的小命都給搭在裡面了。
那時的我確實很嫩,但每個人的成長都是一個過程。不可能一下子草雞變鳳凰,鯉魚躍龍門的過程是千萬次的躍起,千萬次的失敗,在地獄和天堂間無數次的輪迴,最終才換來那脫胎換骨的一霎那,遇風雲化龍。感謝我生命中那些曾經支持和幫助我的朋友們,感謝那些在我前進的道路上提點和指導我的恩師和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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