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被偷了?
我下意識皺起眉,老丁趕緊關上門,將一摞文件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老丁的話有些發虛:「昨兒晚上八點,但我是才收到消息。」
我看了眼時間,16點32,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了,這招魂幡再想要追回來可就難了。
我趕緊掀開他遞給我的資料,是監控上的一些細節給列印了出來,上面顯示是我們局裡的一個同志把招魂幡給帶出去的,和上次顧曼被綁一樣,這個同志也是表情木納,步態勻勻。
「這也是中邪嗎?」身為門外漢的老丁問道。
我點了點頭:「是,這個同志找到了沒有?」
「在五院接受治療,是被二局的同志發現告訴我們的。」
通過老丁的敘述,又去監控室看了一眼監控視頻,這才了解案發的經過。
昨晚八點左右,我們物證科一會負責物證收納整理的同志將招魂幡帶了出去,而後今天清晨被二局的同志發現,轉送到醫院之後才聯繫的我們。
問題出在我們物證科這邊的審查能力太弱了,案發將近二十小時,最後竟然還是二局的同志通知我們,這完全就是對我們能力的羞辱,老丁的面子也過不去。
看完監控之後,老丁問我怎麼看。
我有些發懵,一時間沒答上來。
秦沛是交代過我要看好招魂幡,但當時我沒把這東西當回事,雖說建立祭壇必須要招魂幡才行,但是從新製作一面省事,還是從警察局裡面偷一面出來,那就要幕後黑手好好衡量衡量了。
明顯,這起風水靈殺案的幕後黑手選擇了後者,他選擇從警察局偷出來。
確實,那招魂幡的製作精細程度值得他這麼做,但這事已經消停了半個多月,我們局早就把這件案子給忘了,幕後黑手從新回來招惹我們,當真就不怕惹火上身?
再者,偷走招魂幡就代表他要從新建立祭壇,而秦沛那邊肯定是沒破掉案子的,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顧曼呢?」
我忽然想起她,老丁出去看了一眼,辦公桌上並沒有顧曼的人影,他告訴我顧曼應該是去跟另外一起案子了。
「丁叔,讓顧曼把案子移交給其他同志吧,再派人暗中保護她。」
「你的意思是,幕後黑手還會盯上顧曼?」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老丁說好,他去把顧曼叫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顧曼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還跑到老丁的辦公室質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案子交給別人,都快要結案了。
我們這些同志裡面,估計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衝到老丁面前大聲質問了,我都是畢恭畢敬一聲丁局或者丁叔。
為了避免不好的影響,老丁把我也喊了進去,順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又把招魂幡失蹤的事情告知顧曼,這事一說完,顧曼的怒氣全都一併消了,直嚷嚷著讓她去調查這件事,她保證三天破案。
就這樣,那個顧曼又回來了。
我感覺她對這件案子關注的程度超出了所有,可她明明是個姑娘家,不該沾染這些邪靈才對。
老丁看了我一眼,在顧曼回來之前,我和他就已經商量好,讓顧曼來調查這件事,讓我給她當助手,一來這樣我可以直接保護顧曼,二來暗中跟著顧曼的警員也能隨時應援我們。
「交給你可以,不過要讓小張給你當助手。」
「我不需要助手,我一個人就可……」
話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說的是我,於是趕緊點點頭:「好,張垚可以。」
老丁癟嘴笑了兩聲,隨後將文件交給顧曼:「好了,你們去調查吧。」
其實把這個案子交給顧曼,根本就沒什麼好查的,將招魂幡帶走的同志真的是中邪了,監控照片和視頻我們手裡都有,幕後黑手對附近的監控盲區似乎特別熟悉,總是在我們監控照不到的地方,把東西給取走了。
所以讓顧曼去調查,只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
上次幕後黑手擄走顧曼又放了她,以及秦沛讓我多注意點顧曼,這些細節都在提醒著我,顧曼身上的危險可能遠遠沒有解除。
百年一遇的火命不是那麼容易就找到替代品的,所以最後幕後黑手很有可能會繼續盯上顧曼。
但她卻沒有絲毫鬆懈的模樣,案子交到手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監控資料,把我知道的幾乎全部都掏了過去。
分析完又要帶我去醫院看那個同志,我說算了吧,人現在肯定沒醒,她又說你不是很能耐麼,你把他給弄醒啊。
當時我愣的都沒聽出來她這是在挖苦我,還是真的在請求我,最後她跟我強調了一遍之後才意識到,她真的以為我會點風水相術就無所不能了。
「大姐,那是面相,是算命,不是神醫救人,現在科學醫療這麼發達,拜託你相信科學好麼?」
「你真是算命界的恥辱,竟然讓我相信科學。」
說完她就朝著豎起了中指,我還能怎麼說,我無話可說啊。
本以為這就算消停了,但她又拉著我去監控里記錄那個中邪同志走過的所有地方走了一遍。
說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話,就能對整個案情起到關鍵性作用。
我平時里都在檔案室里坐著,哪裡經得起她這麼來來回回折騰,倒不是累,只是她這完全就是企圖碰到死耗子。
我不是罵她瞎貓啊,我真沒有,可她怎麼就這麼精力四射呢,這破案子被攪和的,我一點想要深究的想法都沒了。
不過事實證明,我錯了。
當天晚上,我雖然跟著顧曼東跑西跑,什麼東西都沒調查出來,她卻依舊精神氣十足的拉著我去看看醫院的同志,我卻在這個節骨眼接到了趙幼發的電話。
他告訴我,找到圖騰了。
在鬼市里,他的人看到了胳膊上紋有那個圖騰的人。
「什麼時候的事?」我趕緊問。
「就剛剛。」趙幼發在電話里的語氣似乎也比較激動:「我的人剛剛打電話給我,現在不知道跟丟沒有,運氣好的話張老弟你現在去應該還能碰上。」
「好,謝謝你了趙大哥,回頭我再感謝你。」
說完我趕緊掛了電話,顧曼把車剛剛停在醫院停車庫裡,我趕緊催她:「快快,別停了,去鬼市去鬼市。」
「什麼?」顧曼愣了一下:「什麼鬼市,我們要來看…」
「你相信我,這條線索比醫院同志的口供重要,就在德陽街那裡,快。」
她雖然還沒搞明白,但還是下意識的發動車子,朝著德陽街駛了過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了吧?」
路上,她開著車,沒好氣的轉過頭。
我點點頭,把圖騰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醫院那個同志是中邪,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你能想起上次你是怎麼走出賓館的嗎?」
顧曼哼了一聲,不知是高冷還是傲嬌,不過她對辦案還是很專業的,旋即問我。
「那你的意思始說,這個鬼市裡面出現了他們一夥的人?」
「對。」
我趕緊點了點頭,只要能抓住一個,總能順藤摸瓜找到點線索。
顧曼隨後反應過來,不禁又踩了腳油門,路上甚至不惜開警報開路。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把我還要執拗。
快到德陽街,也就是鬼市的時候,她把警報給關上了,免得打草驚蛇。
我們把車停好,趕緊混了進去。
這應該是顧漫第一次來鬼市,她說以前完全不知道德陽街還有這麼個地方,但她很快就被這裡的氛圍給嚇到了。
「這是做人生意的麼,怎麼感覺乖乖的。」
「怎麼就乖乖的了?又不是黑燈瞎火,你看這燈籠點的,多有感覺。」
我調侃了她一句,眼神卻始終都在匆忙路過的那些行人身上,酷夏還沒過去,大家基本上穿的都是短袖,也十分利於查找那些胳膊上印有紋身的人。
顧曼回懟了我兩句過後便不再說話,我掏出手機將拍過的圖騰照片給她看了一眼:「注意這個就好,大概率是在胳膊上。」
她點點頭,我則給趙幼發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那邊的情況,但他告訴我他的手下已經跟丟了,不過身材樣貌倒是看清楚了,是個矮矮胖胖穿著黑色長跑的男人,還說是在賭石街看見的,當時的情況是那人收購了一筐血玉,伸手去搬筐結果袖子露出來被趙幼發的手下發現的。
這個細節可就太強大了,黑色袍子?
鬼市裡面有不少人都奇裝異服,有些是為了映這裡的氣氛,有些是為了給自己披上面具,但大夏天的,路上人穿的大多清涼。
這種時候,一襲黑袍就顯得相當礙眼,或者說腦子抽抽了,真是不怕悶壞咯。
但這也給我們篩選了一遍眼中的目標,我帶著顧曼來到了賭石街。
血玉應該是招魂幡上的那種血玉,招魂幡是為了祭壇準備的,血玉也是;昨晚招魂幡被偷,今晚就在鬼市發現了同樣印有圖騰的人收購血玉,這一切的發生是巧合嗎?
不,這絕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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