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 壺魚辣椒 第565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日+286)我會一……

    在看到對方攻擊失效的一瞬間,    喬治亞和唐二打都毫不猶豫選擇了補槍,喬治亞次拉起弓弦,對準飛得離他越來越近的蝴蝶,唐二打將槍對準蝴蝶,    準備開一槍。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這一次,    一定能中!

    ——在喬治亞和唐二打的眼中,    能看到這樣強勢又堅定的信念。

    「不能拖了。」一聲輕淡的男聲從宮殿上傳來,「我的游隊員可等不了那麼久了。」

    所有注意力都擊中在箭矢上的在喬治亞瞳孔一縮,    他猛地仰頭看向他身後的宮殿上方,白柳單手甩出鞭子,    微笑著立在宮殿的尖檐上:「唐隊開槍的時候很難注意到周圍,原來的是這樣。」

    白柳在剛剛他專注和唐二打對抗,給阿曼德輔助的時候,    悄無聲息地藉助風暴的掩飾,    跳到了宮殿之上!

    他柳垂眸看向正下方的喬治亞,抽出鞭子,    毫不留力地揮下,    喬治亞手裡的箭矢被鞭子一卷就上去了,他迅速地取消了武器,    召喚想要追擊輔助阿曼德,    但也已經晚了。

    這個空檔,足夠唐二打開槍了。

    「砰砰砰砰砰——!」

    唐二打一次『性』打空了彈匣,五顆子彈同時『射』出,蝴蝶避無可避,    被擊中了尾翼,在空中震顫了一下,作一陣風,    消散在了原地。

    打中了!

    【系統提示:玩家阿曼德怪物書形態失效。】

    另一邊,宮殿外。

    颶風驟然停息,阿曼德回歸到自的身體裡,趴在他肩膀上的蝴蝶合攏雙翅,包裹成繭,陷入了沉眠,要等到一個小時cd之後才能重新甦醒,召喚颶風。

    糟了!

    阿曼德臉『色』陰沉地咬牙,一落地轉身就要往宮殿的方向跑——有主攻,兄長只是個輔助,落到白柳那傢伙的手裡,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上個世界發生的一切在阿曼德眼前不斷回放,那個在被白六抓住之後放回來,眼裡有一絲情緒,精神降維之後的喬治亞不斷在阿曼德面前閃現,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的情緒。

    「我看到了【未來】,阿曼德。」上個世界的喬治亞眼神空洞地坐在阿曼德的面前,喃喃自語,「白六將異端0073打開了,他向全世界散布了消息,告訴了大家這裡有點金石的存在,他開始向全世界私了這個異端。」

    「是世界上的許多許多的人,就像是曾經的古羅倫一樣,他選擇了站在神那一邊,選擇了他想要的【未來】。」

    「我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我什麼也阻止不了。」

    「所以我的是錯的嗎?」

    「因為神存在,因為人的欲望存在,大家永遠都會選擇黃金,黃金就是取之不經用之不竭的,對嗎?」

    「那我做的這一切,我堅持到現在,守護的這十年,又是為了什麼呢?」

    曾經的他被抹除了記憶,並不懂那個時候的喬治亞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只是不斷蒼白又笨拙的安慰著自的哥哥,希望對方可以從這裡得到力量,可以好起來。

    但承擔著一整個覆滅的家,承擔了那樣的【未來】,他的哥哥,怎麼可能好起來?!

    阿曼德眼裡有淚滲出,他拼盡全力地朝著宮殿奔跑,在奔跑的程當中,阿曼德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迅速偏頭躲,一隻凌厲的猴爪從他的頸側擦,就算他的偏頭的速度快,對方也在他的頸側留下了五道尖利的抓痕。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終回來了,等好久了。」牧誠抓地,他整個眼睛都紅了,耳朵變得尖利,身後有尾巴在搖擺,雙手拖地搖晃,身體抽長了一米多,整個人給人一強烈的壓迫感,他邪氣溢地『舔』了一下嘴巴,裂開尖牙大笑,「想在我的面前逃跑,是不自量力。」

    【系統提示:玩家牧誠裝備怪物書形態。】

    【系統警告:玩家牧誠精神值降低下40,入狂暴面板。】

    「居然死?」阿曼德眼眸一眯。

    又是颶風,又是鱗粉,這傢伙居然能堅持這麼久白柳居然把女巫刷新出來的解『藥』全給這人了嗎?

    「一個區區□□,想殺死我?」牧誠斜眼一掃,嗤笑,「我還要感謝,幫我降低精神值呢,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入狂暴面板,然後在按照白柳那傢伙的命令——」

    牧誠眼睛裡的瞳孔猛地一豎,五指並成衣爪,對準阿曼德頸部的凶戾冷酷地刺了去:「——速戰速決地殺了!」

    阿曼德左閃躲開,臉側出現一縷血痕,頭髮緩慢飄落在地,等到阿曼德抬眸的時候,他的眼神完全變了,牧誠都被他看得愣了一下。

    ——和這傢伙之前平靜的,淡然的,完全就像是把他看穿,經歷一切的眼神完全不同,那是一被侵犯到了自領域,傷害了自重要的家人,因此而被激發出了凶『性』的野獸才會有的眼神。

    阿曼德的表情猙獰無比,扭曲了那張漂亮的臉,他右手震臂,向左一甩,甩出一套巨大無比的弓箭,幾乎有他人那麼的一套厚重巨弓——如果喬治亞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是阿曼德之前的技能武器。

    小時候喬治亞和阿曼德練習『射』箭,喬治亞以優雅輕巧的弓箭為主,阿曼德『射』箭準頭不行,但為了和哥哥一起學『射』箭,還能和哥哥一樣優秀,硬是逞能強行練了長弓——和小阿曼德的身體差不多長寬的弓。

    阿曼德小的時候,為了練這弓有少吃苦,每次練完都哭,滿身是傷,都不動,但也有放棄,喬治亞背他回去的時候,會問他:「為什麼非要做自不擅長事情,把自搞得這麼狼狽。」

    「因為哥哥也在做啊。」阿曼德趴在喬治亞背上,很小聲地,「哥哥也不擅長弓箭吧,手上全是傷,哥哥為什麼要練弓箭呢?」

    喬治亞沉默了一下:「王者習武,是為守護。」

    「我練了,就是為了能讓不練,不用勉強自。」

    但阿曼德還是堅持了下來,後來的阿曼德第一次技能衍生的時候,儘管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的技能武器打造出來,就是這柄誇張的木製長弓。

    阿曼德怒意勃發地握住長弓,冷酷地看向面前的牧誠:「滾開!」

    「牧誠,別擋我路,我能殺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還第二次?」牧誠冷笑,轉手擊出猴爪,攻勢凌冽,「做什麼白日夢?能殺了我第一次吧!」

    阿曼德側身旋開,躲牧誠迎著他面而來的鋒利猴爪,身體後撤,轉身一腳踩在長弓的弓弦上,單手蓄握,一柄粗壯的,有一顆小樹那麼大的箭矢憑空浮現在了長弓上,他神『色』怒意噴薄,將箭矢的頭對準了速攻來,一隻猴爪抓上長弓的上緣牧誠的心:

    「去死吧!」

    阿曼德鬆開腳,長弓拉滿的弦猛地一震,帶動得踩在長弓上的阿曼德和單手握住長弓上緣的牧誠都為之一震。

    箭矢離弦,牧誠猝不及防,被粗重的箭矢直接頂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爆出巨大的金『色』煙塵。

    阿曼德看向那個地點,攥緊了長弓,轉身毫不猶豫地朝著宮殿去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煙塵里就像是轟炸了一樣,那根將牧誠擊打去的巨大箭矢被扔了回來,染血的箭頭擦著阿曼德的肩膀去,阿曼德旋身躲,然後他一頓,幾乎是驚愕地看向箭矢下面幾乎跑成閃電的牧誠,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的牧誠。

    牧誠的腹部是一個正在流血的大洞,是被阿曼德剛剛的箭矢貫穿的,牧誠目光狠厲無比,一爪打在阿曼德腹部:「誰允許了?得意忘形的傢伙!」

    阿曼德瞳孔和身體都被牧誠這一拳打得猛地一震,嘔出一血,被擊飛十幾米遠。

    「我絕對不會讓」牧誠擦去自嘴邊的血跡,「咳咳,回援宮殿一步。」

    阿曼德撐著長弓,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他制服支離破碎,形容狼狽,讓他自被點評為花瓶的漂亮臉蛋在地上擦了一圈,血肉模糊,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裡,隨著眼淚落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一的光亮,他腳踩長弓,用血肉淋漓的雙手將弓蓄滿箭矢對準向這邊衝來的牧誠心:

    「我一定要回去!!」

    「那裡有我最後的家人!!」

    「滾開!!!」

    觀賞池,主持人看著大屏幕里慘烈廝殺的場景,見到阿曼德被鋒利的弓弦將勒得見骨的雙手,一時之間無話可,最後唏噓地喟嘆了一句:「相信在看了這場戰役之後,也有人會用花瓶去形容阿曼德。」

    「這是一位傾盡全力守護戰術師的主攻手,他做到了他能做到一切。」

    「這是一次精彩的對抗!」

    「不光是這樣。」紅桃用餘光輕掃了一眼旁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話的菲比,「這主持人的看法還是有些淺顯了,來分析一下。」

    「還有牧誠。」菲比終開了,她低著頭,眉頭緊蹙,語氣有些沉,「能和阿曼德打到這程度這傢伙的根本不是常規的游路子。」

    「終發現了。」紅桃抬眸,他看著大屏幕,「正常的游是以吸引對方主攻注意力,分散主攻火力,降低隊伍防禦壓力,並同時可以隨時回隊輔助,保持和隊伍的配合,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這樣的思路的。」

    「但牧誠並不是按照這樣思路培養的游。」

    「牧誠是一個優缺點都很明顯的隊員。」紅桃平靜分析,「他技能是偷盜,移速,很擅長干擾敵方,從這點來看,他是個非常適合做游隊員的玩家,但相應的,因為他自身經歷的原因,他配合度不,『性』格衝動,跑圖的時候分析能力較差,這些都是他做游的減分項,所以我給牧誠的評級是中上。」

    「但白柳根據牧誠的自身『性』格和技能,給他制定了一條全新的游路線。」

    紅桃看向菲比:「認為游最重要的特質是什麼?」

    「對敵方主攻的干擾。」菲比迅速回答。

    「嗯。」紅桃語氣淡淡,「從這個頭特質出發,認為最好的游,是什麼樣的游?」

    菲比略微思索:「能一直干擾敵人主攻的游。」

    「錯。」紅桃很輕地笑了一下,「是能殺了對方主攻的游。」

    菲比一怔,然後她臉『色』一變:「所以上場比賽牧誠那傢伙才」

    「意識到了啊。」紅桃垂下眼帘,「這就是上場比賽,以為按照正常的戰術流程,牧誠這個游會迅速後退,回防大部隊,就能乘勝追擊,所以才會選擇和他對耗,但他死也不退,直到一換一,換了劉集,我戰隊裡的主攻手。」

    「以為那是牧誠脫離了控制,一次偶然而已,但這次看看黃金黎明。」

    紅桃托著下頜,似笑非笑地看向大屏幕上正在激烈廝殺的個人:

    「白柳給牧誠下的命令估計根本就不是拖住主攻,而是殺死主攻。」

    「是有夠極端。」菲比無語,「哪有這麼養游的?」

    「但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解決方案嗎?」紅桃攤手,他微笑,「游最大的作用是分散主攻火力,那殺死不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

    「而且現在看來,牧誠快要成功的實行這個方案次了。」

    菲比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很快,她表情深沉地盯著大屏幕,似有所悟:「覺得,我對牧誠開價多少,他有可能會跳我公會?」

    「」紅桃誠地建議,「不如我換個公會挖?」


    遊戲內。

    牧誠跳躍到『射』來的箭矢上,幾個快衝,身影在空氣中明滅閃現幾下,驟然出現在了阿曼德的面前,左手握住長弓,以長弓為支點,身體借著衝來的力量,腰部發力,身體轉出了殘影,右腳一個飛踢,踹在了正準備次拉弓的阿曼德的下巴上。

    「咔嚓——!」

    牧誠雙眼赤紅,怒吼:「一步試試看!」

    阿曼德整張臉被踢到左偏變形,嘴裡碎掉的骨片乾嘔了出來,他身體鬆懈,鬆手放開長弓,身體翻轉後仰,眼看要倒地,但下一秒,阿曼德又召喚出了長弓,他單手著地,右眼在鮮血中向左瞟,眼睛裡全是滔天的火,他左腳跪地撐起長弓和身體,右腳踩在弓弦上拉到最大。

    「以為攔得住我嗎?」

    阿曼德嘶啞地拔聲音:「只是死在我手下的,一個盜賊罷了!」

    牧誠臉『色』一變。

    弦發出繃緊的錚錚聲,長弓浮現,尖頭對準弓上方牧誠的頭顱,阿曼德翻身松腳,弦送箭出,弓箭釘在閃躲不及的牧誠的肩胛骨上,帶著強勢的力道,直直地帶著牧誠向後退了幾十米。

    他痛得發出一聲悶哼,地上的金粉擦出道發白的雙腳拖痕。

    【系統警告:玩家牧誠生命值降至9,生命值即將清零!】

    阿曼德撐著長弓,搖搖擺擺地站起來,他下頜不斷有血滴落,聲調斷續又冷酷:「生命值要見底了。」

    「放棄吧,牧誠,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求饒,我還可以給一個痛快。」

    「咳咳,痛快?」牧誠仰躺在地,他右肩一個大洞,腹部一個大洞,都在滲血,但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人做事磨磨唧唧,也就剛剛發瘋和我打架的時候算是痛快。」

    阿曼德並不多言,他在看到牧誠動不了的一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單腳踩弓拉滿:「在這場遊戲後,以後我也不會相見了。」

    「在送出去之前,給最後一個忠告。」

    「別偷東西了。」

    「嘖。」牧誠勉強地撐起上半身,拋出手裡一個染血的繭球,挑眉,「那就不好意思了。」

    「剛剛我還從身上偷了這個。」

    阿曼德瞳孔一縮——那是他颶風蝴蝶形成的cd技能繭球,是無法被收入面板內的!

    如果被牧誠偷,哪怕他送了這傢伙,他下半場也不能用【颶風蝴蝶】這個技能了!

    「還給我!!」

    「剛剛不是還義正嚴詞的咳咳。」牧誠撐著地面,搖晃站起,語氣惡劣,「要給我什麼忠告嗎?」

    「現在換我給忠告了。」

    牧誠指夾住繭球,左右晃了晃,嗤笑道:「永遠不要對一個和近戰的盜賊放鬆警惕。」

    阿曼德的臉『色』終徹底冷了下來:「在這時候,都在追求這不正義的行為來定奪勝負」

    之前的他,是看了眼,才會相信對方也有那麼壞。

    牧誠果然就是一個天生的盜賊。

    「永遠也停止不了用這幼稚的行為傷害別人,來取悅自,那麼多慘痛教訓,通通都不記得了。」

    牧誠五指握攏,攥緊手中的繭球,他抬頭,血從下頜滴落,眼眸微微眯起,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很輕地嗤笑一聲:「取悅?」

    「以為我偷東西,是為了取悅自?」

    「懂什麼啊,就這樣來評價我」

    阿曼德一頓,他在看到牧誠的眼神的時候怔住了一瞬——這人雖然在笑,但眼神卻非常的沉寂。

    ——就像是上輩子最後一刻,被他殺死,也殺死了他時候的眼神。

    前一日,流浪馬戲團公會會議室,賽前動員。

    「牧誠。」白柳低頭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留一下。」

    正要開溜的牧誠後脖頸一僵,然後頹喪地趴到了桌上,將求助的眼神投遞給了唐二打和木柯,木柯含笑搖頭,唐二打無奈地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等到其他人都了之後,牧誠才湊到白柳的旁邊,小聲地餵了一下:「想好了,要我當下場的王牌嗎?」

    「整天叫嚷著要當王牌的不是自嗎?」白柳微微抬頭看了牧誠一眼,又將眼神落回文件上,語氣自然,「現在讓上,怕了?」

    牧誠瞬間坐直,一本正經地擺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白柳看他一眼:「那為什麼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就我的技能也知道,好當然是好。」牧誠又慢慢地趴了回去,「但這是季後賽,又是開賽第一場比賽。」

    「大家技能都那麼酷炫,我就一偷東西的,要是當了王牌,別人看到了,會不會我公會下三濫啊?」

    白柳停下了翻閱文件的動作,他眼眸半垂,手指不自覺地轉著硬幣——這是他思考的動作。

    牧誠的心隨著白柳思考的動作提了起來,他拳頭攥緊,乾巴巴地開玩笑:「是吧?哈哈,也覺得不合適吧?」

    「下三濫倒的確是。」白柳點頭,「不和的技能應該啥關係,我的戰術一直都是以下三濫出的,也能算是我戰隊特『色』吧。」

    牧誠:「」

    這人為什麼可以一臉坦然地出對自的這評價啊!

    「反倒是。」白柳若有所思地盯著牧誠,「明明的欲望核心是偷盜,為什麼對偷盜持一否定態度?」

    「」牧誠佯裝鎮定地移開視線,「偷盜本身就是一不對的行為吧?」

    「做不對的行為」

    牧誠的語氣慢慢沉了下去:「是要付出代價的。」

    「判斷一個行為是否正確,不應該看這個行為本身,應該看這個行為導致的結果吧?」白柳語氣平緩,「只是以這個行為本身在大眾觀念里的認定來判定好壞,有些太偏頗了。」

    「比如在很多人的眼中,【福利院】這存在是好的,【房子】這存在是好的,【教廷】的存在也是好的。」

    「但《愛心福利院》卻是壞的,《五棟樓》和《女巫》也是。」

    「行為本身有好壞,行為導致結果才有好壞之分。」

    牧誠望著白柳,他聲音很輕地發顫:「那,那偷盜呢?」

    白柳平視著他:「在現實里,這是壞的。」

    「但在這裡,這只是一場遊戲。」

    「有人會在遊戲裡譴責一個盜賊,就像是有人會在童話里譴責一頭巨龍。」

    「因為並有造成任何傷害。」

    牧誠怔然地望著白柳。

    【喂,袁晴晴,這人應該很討厭我這小偷小『摸』的人吧?為什麼和我做同桌?】

    圓臉長馬尾的女孩子從堆成山的作業中抬起頭,認地看著他,回答:

    【因為又有的做什麼壞事啊。】

    【對那些人的偷東西,就像是玩遊戲一樣,很多時候最後都會還回去,不像的壞人,牧誠同學。】

    【壞人是不會喜歡嘻哈猴橡皮的。】

    「還有其他奇怪的問題可以一併問我,不收費。」白柳又將頭低下,翻開文件,「我留下來是覺得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我本身對擔任王牌這件事有太多疑問。」

    「如果如果我的偷盜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呢?」牧誠低著頭,很輕地問。

    「可以彌補嗎?」白柳平靜地反問。

    「我在盡力彌補了。」牧誠顫聲回答。

    「那就去彌補,等到彌補完成的那一刻,對那個人好好的道歉。」白柳平淡地回答,「如果對方可以原諒,那就彌補完成了,如果不可以,那就一直贖罪吧。」

    「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吧?」

    牧誠深吸一氣:「我有的。」

    ——他就是懷揣著這樣的覺悟入遊戲,在那些玩家的追殺下逃逸,一直死命地逃,死命地存活到了現在的。

    他想復活因他的錯而死去的人。

    白柳嗯了一聲,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牧誠趴在桌子上,很淺地抬起頭,他的眼瞳里似乎有淚光,聲音也有些啞:「白柳,會一直是我的朋友嗎?」

    「從廣義來,我應該算是的靈魂債券人,在靈魂存在的時候,我會一直和保持這個人認為是朋友的關係。」白柳淡淡地回答,他頓了一下,「從狹義來——」

    「嗯,我會一直是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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