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從秦大公子那裡,聽來了一些關於你的故事,所以想了解你一下。」
「倘若日後我與大公子完婚,我便是你的長嫂,關心弟弟,原本便是我該做的。」
她說著,嘴角牽起一點弧度來。
只是秦墨的表情卻沒有得到緩和,甚至帶著點錯愕。
「你從秦逸那裡聽到了什麼?」
「不過是一些關於你的往事罷了,比如,秦大公子說,你的腿有些問題。」
說著話的時候,顧朝夕的視線朝著下面移了一些。
隔著桌面其實也看不見底下的情況,但是她還是感受到,秦墨剛剛把腳朝後挪了一下。
稍許,秦墨抬了眼睛看過來。
他的聲音很輕:「他是如何同你說的呢?」
「是我們被送去鄉下的莊子?是我被人報復扔在山裡,因此傷了一條腿?」
他似乎知道秦逸給顧朝夕講的故事是什麼樣子的,眼裡帶著一點涼薄,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有些躁動。
放在桌上的手又收緊了一些,秦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沈大小姐,要不要聽聽我講的故事呢?」
他的聲音很輕,有點虛無縹緲。
顧朝夕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然後秦墨緩緩地開了口。
秦家早年家發跡的時候,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位妾室。
這位夫人呢,自然是秦逸的母親,至於那位妾室就是秦墨的親娘了。
不過,那位夫人並不是秦老爺真正的心上人,反而,那位妾室才是秦老爺的心上人。
那就是關於老一輩的故事了。
秦老爺以前還是公子的時候,和秦墨的母親,也就是柳姨娘,互生情愫,情投意合。
只是,柳姨娘家很普通,只是街頭上一家不起眼的早餐鋪子的女兒。
這樣的身份,是絕對配不上當時的秦家少爺的。
於是沒辦法,秦老爺只能迎娶了秦逸的母親,那時候門當戶對的高門女子。
秦逸的母親,也的確有些手段。
她嫁給秦老爺之前,就知道秦老爺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她什麼都不說,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讓人挑不出錯,秦老爺自然沒有辦法說她什麼。
這樣的時間持續了兩個月之後,秦老爺才迎娶了柳姨娘進門。
按照規矩,最好是正房夫人先生孩子,然後才是妾室。
秦逸的母親沒有任何過錯,秦老爺自然對她也是相敬如賓。
再說了,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事,所以秦逸的母親沒多久就懷上了他。
隔了小半年之後,柳姨娘這才懷上秦墨。
其實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柳姨娘生產的時候,才出現了問題。
大概是生產的時候傷了身子,秦墨生下來沒多久,柳姨娘就染了病,一直臥床不起。
等到秦墨三個月大的時候,柳姨娘到底是沒有撐過去,一命嗚呼了。
秦老爺是個長情的人,柳姨娘去世之後,府里就沒有再進過什么姨娘了,只剩下一位正房夫人。
秦墨小時候,對秦夫人的印象,其實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後來有一次秦墨出府玩耍的時候,遇到了柳姨娘的親爹,被認了出來。
從柳老頭那裡,秦墨聽到了一些讓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接受的事情。
柳姨娘的死,並非是因為生產,而是被人乘虛而入下了毒。
那時候整個秦府都是正房夫人在打理,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能有機會對柳姨娘下手。
哪怕柳老頭知道自己女兒死的冤枉,卻也沒什麼辦法。
他不敢去找秦老爺要什麼說法,哪怕秦老爺足夠當家做主,可是沒有證據,秦夫人依然是秦夫人。
若是因為自己去折騰一出,害得秦夫人日後對秦墨不好,傷害的還是柳老頭的心。
所以柳老頭在發現秦墨知道這件事之後,懇求他一切都當做不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平安地長大。
秦墨縱然心裡有更多的震驚和憤怒,卻無可奈何。
他那時候不過才是五六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會。
秦夫人是他的母親,掌管著整個秦家的吃穿用度。
他想要好好的長大,就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秦夫人害死柳姨娘的時候,秦墨只是個嬰兒,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天回去之後,秦墨就變了。
他越發地喜歡和秦逸作對,秦逸有什麼優秀的地方,他就希望自己比他更優秀。
可惜,母親總是對自己的孩子更不一樣一些。
秦夫人對秦墨雖然沒有虐待,但是也談不上多麼的上心,一切全都是靠著秦墨自己的努力。
直到後來秦家生了變故,不得不把兩個孩子送到鄉下的莊子上。
鄉下莊子可沒有人能夠護著秦逸,所以秦墨沒少和他作對。
可出生嫡子的秦逸,有秦夫人的親自教導,又怎麼會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呢。
他自然知道秦墨對自己的敵意來源於自己的母親,所以,他用了點小手段,讓鄉下的孩子沒那麼喜歡秦墨。
甚至後來把秦墨扔在山上,都是秦逸默許的。
否則,以秦家當時的實力,誰家孩子敢得罪呢?
只是秦逸也有算錯的時候,他的本意只是想讓秦墨長長記性,卻不料那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等到那些孩子發現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秦墨的時候,終於慌了神。
他們自發地去山上尋找秦墨,才發現他掉進了獵戶的坑裡。
而製造那個捕獵的坑的獵戶,早就在一個月前搬走了。
所以才一直沒有人去查看。
那時候,秦墨已經在那個坑裡面呆了七天了。
他的腿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動彈,只能靠著野豬的生肉活下來。
被發現的時候,他整個人狼狽不堪地躺在坑的一側,一隻腿蜷縮著,還有一隻腿插在竹子上面。
身下,全都是乾涸的血跡,有他自己的,也有野豬的。
那群孩子把他救出來之後,將他送到了當地最有名的醫者那裡。
只是已經耽誤太久,哪怕那個醫者在那片地方已經很厲害了,還是無法完全恢復秦墨的腿。
那群孩子出於愧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秦墨。
秦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仇視的人,其實也同樣的很不喜歡自己。
可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一切是秦逸主使。
秦墨選擇了忍氣吞聲。
喜歡我在驚悚遊戲裡,狂搶男主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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