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躺下來之後整個人的力氣都鬆懈了。
顧朝夕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
她真的太困了,有可能是安神香還沒有完全失效,總之,她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註定是不那麼平凡的。
但是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一直到天亮。
對於顧朝夕來說,自然醒來的結果就是,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
她打開房門,朝著樓梯那邊走。
一路上很多房間門都是開的,裡面整齊乾淨,並沒有人。
想來昨天那些人走的時候,也是把東西都帶走的。
她兀自走到甲板上,便看見秦微靠在椅子上坐著,手裡還拿著根魚竿。
身旁沈堯和她一樣,老人靠在椅子上,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
「小可愛,你知道嗎?這是我經歷過的最平淡的一個位面了。」
幾乎沒有動什麼拳腳,這個位面就已經要落下帷幕了。
顧朝夕沒有說話,在秦微旁邊的空位置坐了下來。
轉頭時,瞧見裴宴從餐廳裡面端著東西出來,似乎是吃的。
她的視線收回來,落到秦微的身上:「那不是很好嗎?都沒什麼危險的。」
「也不一定,大事兒還沒發生呢。」
沈堯默默地在旁邊接了一句,秦微抬手在他胳膊上一拍,瞪了他一眼。
裴宴過來,自然聽到了剛剛他們說的話,嘴角勾了一點笑出來,在顧朝夕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吃點吧,今天沒多少人,所以餐廳的東西也不多了。」
那些人走的時候,也帶了一些食物走了,所以今天的吃食質量都降低了一些。
顧朝夕倒是沒什麼嫌棄的,抬手拿了一塊魚條,放在嘴裡嚼著。
秦微和沈堯似乎在比賽誰能掉到魚,兩人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翻湧的海浪。
裴宴一邊吃著,一邊和顧朝夕說話。
他早上起來之後,就去檢查過一遍了,船上很多地方都被放置了火藥彈丸。
他們製作的火藥彈丸有些粗糙,但如果在一個大的引爆之下,就可以催發那些小的。
至於最大的一處,在維爾福斯房間的下面,底下那間房的天花板上。
倒不是伊索他們故意,而是維爾福斯的那間房,算是整艘遊輪的最中心位置。
相比昨天晚上是沒有進去維爾福斯房間的,所以才把目光轉移到了底下的房間。
那個房間的人已經走了,門開著,沒有人管。
幾人正一邊吃著呢,有人急匆匆地從房間那邊衝上了甲板。
「人呢!人都去哪裡了?」
不像之前他們看見的那樣淡定如斯,也完全不像一個貴族,現在的維爾福斯瞧著,倒是有些瘋癲。
他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腰帶都系歪了。
頭髮亂糟糟的,似乎剛剛被狠狠地揉過。
見到在甲板上垂釣的幾個人,他的動作忽然緩下來。
哪怕已經在極力地平復心情了,顧朝夕還是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的顫抖。
位面人物是沒有心跳和呼吸的,所以,他的疲憊都表現在肢體動作上面。
維爾福斯衝過來,正好和轉頭的顧朝夕對上視線。
「艾斯麗小姐,你看到人了嗎?人都去哪裡了?」
他的手抓在椅背上,狠狠地朝著裡面摳著。
顧朝夕垂了眸子,那雙指甲泛著烏青,上面有裂痕。
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想笑:「維爾福斯先生,人都走了,昨天晚上就走了。」
她可不介意告訴他真相。
這句話似乎給了他極大的打擊,但是隨即他就想起來了什麼,朝著餐廳的方向奔過去。
維爾福斯並沒有成功的進入餐廳,就在他要踏入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的腳步,將他朝著外面拽來。
「維爾福斯!」
克拉肯拽著他,一路將他拽到甲板的中間,這才狠狠推了一把。
「你醒醒吧,伊索他們已經把人都救走了。」
克拉肯蹲下來,眉頭皺著。
維爾福斯抱住腦袋,似乎完全沒有聽懂他剛剛在說些什麼,他有些木訥地抬頭,眼神里有疑問。
顧朝夕搖了搖頭,她剛剛居然有一絲憐憫維爾福斯。
周佑佑和沈藍從樓梯那邊相扶著走上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克拉肯扯著維爾福斯的衣領。
他瞪著面前這個穿著潦草的男人,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曾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做一個好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依照維爾福斯家族在小鎮上的實力,本該是受人尊敬和崇拜的。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的,他為什麼非要毀了所有人啊?
維爾福斯掙脫開克拉肯的手,像一個廢物一樣躺在了地上。
他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空,只有身下的船是真正的載體,能給他安全感。
這無邊的天際,似乎下一秒就要朝著他壓下來。
「克拉肯,你以為,我不想成為一個好人嗎?」
面對這個兒時的夥伴,維爾福斯又何嘗沒有感慨呢?
可是感慨有什麼用啊,曾經,所有人都在逼著他成為別人心目中的樣子,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感受。
「你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就連你們家和我家的交易都不清楚。」
「哈哈哈,克拉肯,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克拉肯的家族,曾經找過維爾福斯的父親,那個冷血又無情的男人。
海上的那杯羹,誰不想分食一口呢?
可是維爾福斯說,不可以,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為友情就變得偏頗。
可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的父親想把他訓練成一個無情的機器,就連克拉肯的家裡也願意幫忙。
他的身世被揭曉,不也有克拉肯的幫助在裡面嗎?
儘管他是無心的,他不知道會這樣。
但是傷害一旦產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於對方而言,都是不可原諒的。
「是你更改了航線圖吧,克拉肯。」
維爾福斯突然問道,跌坐在地的克拉肯朝著他看去,笑得涼薄。
「是啊,就是我。」
他不知道那張航海圖已經被伊索更改過了,所以,他按照自己的計劃,又將航海圖和航線更改了一次,甚至不惜殺掉了那些妨礙人的東西。
喜歡我在驚悚遊戲裡,狂搶男主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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