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個男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走正門當然是不太可能出去的,所以他們圍著學校大概走了一圈,找了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翻出去的位置。
幻境裡,陳辰就眼看著他們三個從低矮的圍牆上翻了出去。
三個男生翻出圍牆之後,留在眼前的景象就只有那堵圍牆。
他本來以為幻境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卻在扭頭的時候看見了站在遠處的周建仁。
或者說,是當時以沈湘之的身份入學讀書的周建仁。
她的臉看上去沒什麼表情,但是陳辰還是覺得周建仁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那人似乎在笑,嘴角有一抹很淡的弧度。
眼前的整個畫面似乎都扭曲了,等到再次恢復的時候,便是教室里的場景。
三個男生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位置,有說有笑的。
講台上站著他們的班主任,此刻已經是有些惱火地看著三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陳辰這時候又聽不見聲音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班主任大抵是生氣了,叉著腰站在講台上怒目圓睜。
然而底下的三個男生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根本就沒有把班主任的話當做一回事。
直到上面的班主任拿著戒尺走下來,有些惡狠狠地敲在桌上。
三個男生終於是不再嘻嘻哈哈了。
只是,也談不上多尊重。
周建國似乎張著嘴說了什麼,抬手緩緩地敲在桌上,臉上的表情帶著不屑。
他們這樣富貴家庭出生的人,生來就註定要繼承家產的,從來都是眼高於頂。
沈安國很是不屑地把桌上的書摔了一下,對著班主任搖了搖頭。
陳辰原本想起身去近處看看,下了床才發現,周圍似乎都把他阻隔開了。
他沒有辦法離開床。
什麼也做不了。
班主任和三個男生已經是鬧得不歡而散,直接離開了教室。
教室里的其他人雖然有些好奇地打量三個人,卻沒有人敢上去說什麼。
畢竟,任何一個人的家室拎出來,都足夠把他們碾壓了。
隨後的幻境,幾乎都是圍繞三個男生的。
只是,這些景象沒有哪個是比較好的,全部都是他們三個做出來的違規校規的事情。
還有,他們在學校隨意欺負人的模樣。
直到畫面最後的轉變,是三個男生被很多女生堵在了一處角落。
陳辰看不清被圍在裡面的人,只是影影錯錯的,瞧見周建國抬手衝著外面指過來。
是他的方向。
他下意識回頭看去,卻見自己身後不遠處就是周建仁。
那雙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涼薄,把他嚇了一跳。
等他反應過來,周建仁已經轉身離開了,而再回頭,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
周圍陷入一片黑寂。
房間的四周開始朝著中間靠攏,在一點點的變回原樣。
隨著房間光亮的消失,陳辰知道,他又回到了房間裡。
四周寂靜無聲,他不確定別人那裡是什麼情況,只好又躺了下來。
睡意幾乎是瞬間就涌了上來,還不等他想明白什麼,他便已經昏睡過去了。
「我現在說,會不會有點晚?」
大家都沒有說話,這讓陳辰覺得有些緊張。
沒來由的,他害怕聽到裴宴和顧朝夕說出什麼評判的話來。
然而顧朝夕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裴宴也像是在思考什麼,只是微微低著頭。
秦微倒是朝著他扯了扯唇角:「不晚啊,大家本來也是在找線索嘛,有什麼晚的呢?」
顧朝夕聞聲點頭。
確實不晚。
只是,在他們各自的視角裡面,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在陳辰看到的幻境裡,卻是三個男生自己不遵守校規,甚至是仗著自己的背景欺負人。
這樣的情況,他們被針對的話,倒是情有可原了。
「那我們,下午還去檔案室嘛?」
周子言弱弱舉手,有些摸不准。
他覺得陳辰既然看到了幻境,那麼這些場景應該就是三個人最後下場的起因了吧?
但是秦微卻含笑搖頭。
「當然要去,畢竟這些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小打小鬧。」
就算是有人看見他們在學校欺負女生,他們也可以解釋,就是玩鬧。
沒出人命,可不就是玩鬧嘛?
吃過飯,一行人便去了檔案室。
「我們要把拿些拿走啊?」
沈希看著架子上擺的滿滿的文件夾,一時間覺得腦袋都有些大。
「只要是關於學校重大事件和相關處罰的,全部拿走。」
顧朝夕說著,已經抬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個文件夾塞在懷裡。
現在距離下午的上課時間,只有半個多小時了。
如果要留在檔案室找到當時引發他們被霸凌的事件,這點時間根本不夠。
與其這樣,不如把有關的文件夾全部拿到教室去,這樣他們一整個下午都可以好好地翻閱了。
「希希,你還記得你之前看到的那個處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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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記得。」沈希點頭。
當時他們來找的時候,那個有關周唯一的處罰。
她記得那個文件夾很輕,相比別的簡直可以說是空蕩蕩的。
現在顧朝夕忽然問起這個,她還是有印象的。
她繞到另一處的架子前面,抬手從上面把那個文件夾拿了下來。
和之前一樣輕。
沈希走過去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顧朝夕:「是這個。」
顧朝夕接了過來,掂量了一下這才塞進懷裡。
「謝謝啦。」
之前她是猜想周唯一和周建仁很可能是一個人,但當時畢竟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從周建仁自白後,這個想法得到了證實。
既然如此的話,她應該很珍惜周唯一這個身份才對。
畢竟一開始周建仁給自己創造這個身份的時候,就是希望以後脫離沈家,她可以靠著這個身份活下去。
她又怎麼可能自己給這個身份弄上一個處罰呢?
她垂眸,腦子裡不斷地閃現陳辰描述的那些場景。
周建仁明明就是看客的態度,最後卻被迫加入到這場陰謀。
她真正加入的時間,應該比她絕望的時間,早很多吧?
「朝夕,想什麼呢?」
裴宴抬手從她身側的架子上拿了一個文件夾下來,見她心不在焉,沒忍住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女生回了神來,下意識抱緊懷裡的東西。
「沒什麼啦,只是有點恍惚。」
喜歡我在驚悚遊戲裡,狂搶男主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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