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梁州人皇言畢,整個人爆發,直接拿出人皇印偷襲兩個人一手,而兩個人卻是早有防備,立刻反擊。
彭!
但是人皇印又大又重,突兀之下還是砸得他們腦袋嗡嗡暈眩。
「你找死!」
他們爆喝,正要反擊。
梁州人皇卻是當場順著反震的餘波倒退而去,整個人撤退。
兩尊大帝頓時怒火衝天,看著那消失的影子,「果然是他這個老小子!我們多年喝酒的情誼瞬間就拋棄了!」
「我就知道,各大人皇宗之前還打他荊州天子,現如今,哪個不把他當成人皇希望?開闢時代序幕的少年聖人,都巴不得抱上對方大腿!」
他們大怒之餘,連忙清點了各派人數。
立刻就發現,少了五分之一的人手。
人皇宗那個畜生,早就有了準備,現在拉著一批自己心腹門派離開了,投靠了荊州。
「該死!該死!」兩個人當初氣得七竅生煙。
...
大雷音寺之外。
梁州人皇帶著一批人,直接就走出了大雷音寺禁區,走向荊州。
而他們這一個隊伍,刻意繞開了槍尊的恐怖廝殺中心,小心翼翼的靠近這邊的荊州修真界。
「這邊來。」
吳浪邀請梁州人皇過來,抱拳笑道:「歡迎梁州人皇宗,加入我們荊州人皇宗。」
「哈哈哈哈。」
梁州人皇是一個爽朗大漢,身材魁梧,「賢侄邀請,我怎麼能不來?他梁州算什麼東西?這怎麼算得上背叛?我們人皇一脈才是真正的自家人,修一樣的功法,流著一樣的血!」
「是啊。」吳浪笑道。
雖然之前只有1%人皇血脈,但我也是人皇。
梁州人皇的確也沒有歸屬感,畢竟有個鬼的歸屬感?
人皇宗是血脈親族,示血脈為最高的榮耀,本是一家,自然幫自己家的人。
轟!
遠處大戰爆發。
槍尊一個人橫掃了大片禁區護山佛陀,一片片殘念魂飛魄散,持續了是數十萬年的殘魂消失天地之間。
吳浪看得一陣心疼。
這一尊九州至強大帝那麼狠的嗎?
按照這樣下去,我大雷音寺的護城河,直接被打沒了。
這幾百尊佛陀殘念,被他弄殘弄死。
梁州人皇目光順看過去,露出幾分惋惜,「梁州槍尊,當年可是硬抗黃泉教主的主力,不說是黃泉教主之下第二人,也是九州當代前五人之內!他戰力恐怖到極限,可惜,今日要死在這裡了!」
梁州人皇神色複雜到極限。
對方是梁州修仙界的精神領袖,正直善良,在梁州修士眼中的地位,等同今日的荊州天子。
可惜,今日卻在這裡倒下。
可也清楚得很。
殺死他的人,並非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是黃泉教主。
在擊殺黃泉教主之後,那一尊橫掃天下的正道領袖槍尊就已經死了,和魔道領袖一統離去,他們的時代就此落幕,此時只剩下一道軀殼,眼前他是在主動赴死,想要一場徇爛的死亡。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不成仙,就註定消失在歷史上長河之上,縱然你再驚才絕艷,也是註定是黃土中埋藏的枯骨。
或許也有人生第二春,但那得是白骨聖地挖掘你的時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護山佛陀贏了之後,也境界大幅度跌落了,甚至直接消失...」
梁州人皇嘆氣,「從今天起,大雷音寺的禁區地帶,就徹底沒了,以後誰都能來來往往。」
吳浪神色平和。
一個至帝橫掃覆滅一個禁區,的確是恐怖到極限。
「我們先到後方去了。」
梁州人皇忽然抱拳,直接帶著大部隊離開了。
吳浪隱約猜到梁州人皇是在想什麼,他不想看到這一尊前輩的隕落死亡,畢竟是朝夕相處。
吳浪只是神色平和。
遠處,交玉兒、李海柔都在旁邊觀察,默默等待這一尊舊時代的英雄落幕,新時代已經容不下他。
他也在渴望最終的死亡。
時間,過去三天,持續了漫長的戰爭,大雷音寺窗口的所有人,都靜靜注視這一戰。
冬冬冬!
佛音浩蕩,波紋震動天穹。
猶如喪鐘敲響。
大雷音寺前,忽然一片寂靜,只傳來爽朗大笑聲。
哈哈哈哈!
此時此刻,槍尊望著擊穿自己身體的一道道佛光,臨死前的他,感受著生命在一點點徹底消失,神色露出幾分痴呆。
他忽然回想起當年遇到的那個高大英俊的黃泉教主,他們那天茶亭之下偶遇,迎著大山的呼嘯狂風,兩個少年人暢談那天下蒼生,未來大道。
「這天下,佛道,仙道,都是錯誤的,錯的釋迦摩尼,錯的天帝,本尊要建立起一個真正的盛世!它叫地府!」那個男人魔性縈繞,眼中有熊熊火焰。
那天之後,少年與少年一別,自己終究和那個渴望放蕩不羈的男人,走向了對立面。
又或許,只能走向對立面。
那時誰都想長生,誰都想執掌六道輪迴,成仙之門,註定只能去爭。
「可惜,我們誰都沒有成功,我們都敗了。」
槍尊再次化為一個老人,滿頭白髮,盤腿蹲下,輕輕擦拭著他的斷槍,再沒有揮舞的力氣,恍忽之中,彷佛再次看到了那個無敵的身影,
「仙道,就留著這一個時代去爭吧,你我已然落幕...」
佛光消散之後。
整片大地只剩下一桿銀色斷槍,孤零零插在廢土小山包之上,再無其他身影。
一個時代的英雄,徹底身死道消。
「結束了。」
吳浪暗暗嘆氣,心中有複雜與心驚肉跳。
自己沒有生在他那個時代,沒有見過這一尊生平只敗給一人的正道領袖精彩璀璨和過往戰績。
但這是一尊九州公認的真正時代霸主,橫推了一洲修仙界,足以在歷史上留下篇章。
可是眼前,看著這一尊時代的落幕,竟然如此脆弱,他心中也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長生,成仙。」吳浪一步步走近,伸手握緊了斷槍,產生了一種恐怖敬畏之心。
何其可怕。
何其可悲。
自己果然得默默在洞府之中修行,不問外界,所謂榮耀、戰鬥、外面的精彩冒險,都是虛假的,只有枯燥苦修,才是自己通往大道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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