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形容這一招的驚艷。
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因為對於他們這些渴望強大的修士而言,任何文字,都是對於近乎於道的這一招的褻瀆。
但還是有不要臉的人,用自己貧乏簡單的腦子開始形容了。
「太厲害了!我彷佛那一瞬間看到了接生婆的雙手在接生,席如明那肚子裡的幾百個孩子。」許心映哈哈大笑。
眾人臉黑。
「胡說,這一瞬間,彷佛看到了午作的雙手在解刨一具腐爛大肚子的屍體。」穆季秋失笑,竟也做出了一個奇妙的比喻。
眾人張了張嘴,覺得嚴肅的現場,混入了兩個異類。
這兩個人明顯有些不正常。
穆季秋明顯被許心映給帶壞了。
「腦子還沒有動,手就自己殺人了!」而這時,姬發也說道:「要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面!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面!再要十斤寸金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些肉在上面!」
眾人徹底無語。
但是在眾人眼中,他們卻也的確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而更具體的說:
那瞬間,他們彷佛看到了畢生難忘的奇妙一幕。
【名為「席如明」的肉豬被推到鬧市之中,各種市井職業,合力解刨,分工合作。】
這就是這一位荊州聖賢大帝麼?
修真界的開闢者?
他剛剛一瞬間,的確在這個表演賽之中,展現了種種的修真功法,表現得酣暢淋漓。
雖然是以席如明做墊腳石。
高處。
「這一招,徹底把席如明肢解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能真正在同階之中,正面擊潰無敵狀態的食天府修士。」
八大人皇面色微變。
「行於百道,而精百道。」
人皇古帝也微笑起來,坐在高處席位上道:「沒想到,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這一位老人忽然站起來,樂得拍了拍幾個人皇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對了,你們知道食天府的最大破綻嗎?在他並非渾然一體!他們是一個縫合身軀,東拼西湊,命格是其他人吃來的,法力是通過肚子裡的人提供的。」
「有如工匠一道,無數方鼎拼湊成的臨時法器,並非渾然一體!」
「而他,猶如屠夫解牛,把這些方鼎小塊,一個個解刨,就像是拆解整個荊州城一樣...」
人皇古帝深深吐了一口氣濁氣:「席如明法力再強,也不是渾然一體,這是他的致命弱點,但當世之中,幾乎難有這種技巧。」
他知識淵博,知曉各種秘密,食天府的底細和破綻,他自然瞭然於胸。
這就像是凡間武學,金鐘罩的命門一般,可以瞬間破功,但能找到這個命門的人幾乎沒有人。
不要小看食天府的功法,數十萬年來積累之中,已經推動到了完美巔峰的盡頭,把弱點最小化了。
甚至,他還知道更有趣的一些秘聞往事。
眼前,他也就來了興致,忽然笑著說起了某些食天府的醜聞:
「我知道一段上古秘聞,曾經有一族上古仙界遺族,天生三眼,乃是傳說中的破禁第三眼。」
「乃是舊日仙界一族神將後代,這一族神出鬼沒,數十萬年後的當世幾乎已經絕跡了,只剩下一些雜血後代,偶有覺醒古血,回復第三隻眼。」
「食天府修士,卻唯獨怕這第三隻眼,因為這眼可以看破禁制,破結界,還可以看破他身體的要害,把他們肚子裡的人都掏出來,把他們的血肉解刨,切斷他們的無盡法力。」
「而如今,這一尊少年大帝,沒有那一枚破法神眼,卻做到了這一步。」
人皇古帝露出幾分感慨,做出了一個定論:「食天府,至此之後,在他眼中再無威脅,如街頭野狗,信手可屠之!」
「亦或者說,他養成的百曉道體,是整個食天府的克星,他的血脈後人,都會如同那三眼族人一般,可以天克食天府。」
「食天府一脈,要和他不死不休了,接下去,不會容許他在世間的。」
人皇古帝澹澹開口道:「他要危險了,但也無所謂,天下哪個大派不想動他?不想殺他?」
當年,那三眼仙界後裔族人,滅絕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他們的血脈命格,屬於特殊的命格器官,可以移植傳承,奪取他們的命格,所以不少人挖他們的眼。
第二,食天府對他們暗中趕盡殺絕。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那一尊輕而易舉擊潰了席如明的少年大帝,也重新回到了高處的帝座之上。
他白衣飄飄,甚至彷佛未曾經歷一場大戰,坐在帝座之上,重新俯瞰下方,笑道:「為天下演武,朕甚是盡興。」
「如上種種,也是我修真之法,諸位已盡數觀之。」
這一尊大帝道:
「如是,荊州演武,便是到此結束,十席當代天驕,當各自開宗立派,為我荊州未來開闢一方盛世!」
他重新坐在金鑾殿之上,看向剩下的天才:「諸位,可還有問題?大可講來!」
頓時,下方靜默無聲。
剛剛那一招實在驚艷,他們還沉浸在其中,哪還有什麼問題?
不像是席如明這些人,這一尊荊天子的底細和修為絕學,全都是未知程度,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道這一本帝經的招式和能力,就無法針對他的功法...最容易「初見殺」,席如明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再冒犯了。
「既如此,此番大比,也該圓滿完結。」
言畢,整個荊州大比,也就此結束了。
嘩啦啦。
接下去,荊天子緩緩走下了帝座。
而整個荊州演武大比之後,是長達三天的閉幕式,供給各個天驕交流,問道,收拾行囊。
這期間,也有各種舞蹈節目,在荊州城招待各個修士。
而旁邊,交玉兒露出幾分遺憾,把剛剛人皇古帝交談的內容,和吳浪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吳浪點點頭,「我的體質,讓食天府一脈,註定不死不休嗎?」
交玉兒道:「可惜,剛剛殺不得席如明。」
「是殺不得。」
吳浪點頭,露出幾分遺憾。
他能解刨席如明,也能瞬間擊殺他。
但他不可能當著天下的面,沒有任何罪行,就在表演賽之中失手擊殺他的臣子,他的「愛卿」。
這是在打自己的臉,天子威嚴何存?
各大門派都是要講規矩的,而一朝天子更是要講規矩。
「那席如明,被他得了第一席,真讓他在我荊州開宗立派?」交玉兒嘆氣,「食天府這天下第一魔門,在我們荊州開分舵,我們荊州,必然生靈塗炭啊!
」
「自然不會。」
吳浪笑了笑,坐在後台之上,看著荊州皇城的載歌載舞,無數熱鬧節目,忽然笑道:「我現在沒有罪名殺他,但最多不到半日,他席如明就會開始舉兵謀反,帶著荊州無數魔道同盟的渡劫大帝,開始證帝。」
「演武只是小事,為了的名正言順,他們渡劫大帝接連證帝,進攻奪權我荊州,才是大事!」
「他馬上要開始謀反了,帶著十多尊渡劫大帝,那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他了!」
吳浪神色平和,俯瞰整座荊州城。
連隔壁的鄰居雲霧大淵,自己都想偷偷幹掉他。
食天府這種毒瘤門派,彷佛自己地盤的一根刺,以自己的性格,怎麼可能讓他紮根自己眼皮底下?
而旁邊,交玉兒眨了眨眼,心道:「夫君好狠,他剛剛輕描澹寫的,好像又說要屠帝了?那可是十多尊渡劫大帝啊,是我聽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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