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皇城。
見到那進攻的各州大派聖子俯首的一幕,整個荊州的所有修士們都歡呼了起來。
整個荊州各大宗派都沸騰了。
包括千花閣,道古宗之流的渡劫大帝們,也在觀看。
這可是無數各州的進攻啊!
原先的荊州,不說帝境,連合體期都沒有幾尊,堪稱奇珍異獸一般,而如今呢?
這些人統統納入荊州,合體期的強者數量暴漲!
引入這些「外資」在荊州開宗派,貧瘠的荊州,此時一瞬間跨越了大量時間的發展,擁有了磅礴的高層底蘊!
無論是納稅,還是幫助發育,都對荊州來說是縮短了幾千年的發展路程!
「一人鎮整個敵軍啊。」
「魔道同盟,就此平定!」
「哈哈哈,這天下仙門,魔門,都進攻我荊州,全都鎩羽而歸,再無阻力了。」
而修士們都在歡呼,感覺劫後餘生,一股心頭恐懼的大石落下了,但百姓們一副淡定的樣子,滿臉鄙夷的看著街道上的修士。
「就這?謀反?」一個賣包子的老大爺嘲笑:「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是這樣!」
「就這,入侵我們荊州?」一個挑著木材的農民也一臉鄙夷:「切!還沒有撐到一個時辰吧?」
眾人紛紛嘲笑。
其他修士們頓時有些尷尬。
他們知道得極多,可是知道那龐大的八洲軍隊修士,帶來多麼恐怖的毀滅性力量。
「也就是你們這些修士,越修煉,越膽小,竟然也不羞人!」
「以後學著點,要淡定一些。」
「有句話什麼做來著,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你們這些修士毛毛躁躁的,好好學學,免得那什麼走火入魔咯。」
修士們頓時無言。
這普天同慶雖好,卻被這些本土的狂熱凡人給直接嘲諷了。
難不成,以後真要無條件的相信這一位?
無論多麼弱小,無論多麼無力?
把生命和信任,全部交到對方手上,可以嗎?
這本身是相當愚蠢的事情,可是現在面對這一尊接連創造奇蹟的當代天子,他們竟然也想像是這些凡人一樣,在未來愚蠢的無條件相信這個創造奇蹟的時代聖賢。
...
荊州皇城,酒樓之中。
荊歌那幾尊聖子、大派少主,也被打發下去,繼續開慶祝宴會,慶祝自己荊州大比得勝,美酒佳肴。
只不過,他們都吃得都很不舒服,只能硬著頭皮在宴會上假裝開心。
他們在酒樓之中交談,俯瞰下面的百姓熱鬧。
「砸死他!」
「砸死他!」
反倒是被遊街的席如明,此時依舊在街道上來來回回,不斷被扔著瓜果,承受折磨。
這三日慶典,很快就迎來了結束。
荊州大比告一段落。
而席如明,也被送上了斬魔台。
此時,斬魔台之上,席如明被狠狠按壓在斷頭台階之上,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高處的荊州天子,「我認輸了,我願意簽訂契約,表示臣服,背叛我食天府一脈!」
他,席如明,不想死!
他的時代明明在未來,還沒有稱帝,沒有鎮壓天下,怎麼可能倒在少年時代?他還是個合體期而已啊,他要真正崛起,證帝之後,橫掃所有帝者,為了活下去,甚至可以臣服!
席如明,從來沒有如此恐懼與絕望過。
他也是個驕傲的人。
弒殺無數,食人無數,他心態冷漠,智慧卓絕,認為天下弱者都是食物,可是真輪到他的時候,死亡的恐懼徹底縈繞著他全身,他終於知道那些曾經被他殺死折磨的人,臨死前是多麼恐懼。
「嗯?」
荊天子兩眼一瞪,目光似有熊熊金焰燃燒。
整個斬魔台之上,席如明被禁錮了全身法力,瞬間被壓迫在地面之上,五體投地,說不出的狼狽。
「你席如明,要謀反奪權,朕勸過你,你卻是冥頑不靈,此乃滔天之罪,如何赦免得你?」
「若是赦免你,這天下的王法,豈不是說改就改?」
「若是赦免你,這皇朝的威嚴,豈不是蕩然無存?」
「資質再高,也無用!」這一尊大帝每吐出一個字,都宛若一道驚雷炸響天地,磅礴的氣運凝聚迴蕩,天威浩瀚,席捲八方。
「斬了!」
這一尊大帝一伸手,一道手諭落下。
頃刻之間,鋒利刀鋒落下。
人頭滾滾,鮮血噴灑。
九州當世魔門第一人,註定統治一個時代的仙資天驕,瞬間魂飛魄散,隕落在整個荊州百姓的眼前。
「皇權,不可辱!」
坐在帝座之上的天子站起身,轉身離去。
「唉!席如明...死了!」而遠處,道演宗少主,佛子,人皇宗弟子這些人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敬畏,驚恐,壓抑,只覺得兔死狐悲。
荊州少帝橫掃入侵大帝,逼迫他們認降,也如之前的荊歌一樣,在他們眼中產生了心理陰影。
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打食天府的臉,這天下第一魔門,註定和荊州不死不休。
而白骨聖女,卻是眼睛眨了眨,「他食天府,第一魔門是虛名,我白骨聖地相差不大,他現在名聲倒了,名聲大降,我們這一戰雖然敗了,但我們聖地反而有些賺大。」
...
這一夜,張燈結彩。
整個皇城之中,燈火通明。
嘩啦啦!!
無數花燈在街頭小巷掛滿,普天同慶,各種煙花噴射向天空,好似過年喜慶。
街頭巷尾,百姓們到處遊走,修士們各種歡聲笑語。
而道演宗這一群人,也光明正大的在酒樓之中,各自聯絡了自己手下的進攻修士,開始商議接下去如何去做。
「既然,無法武力奪權,只能和平發育奪權了。」
「我們在荊州建立門派,也算是有分舵,雖然看荊天子臉色,給他納貢,但我們暗地裡,找他真身!」
「是的,建立分派,也能招收天下的新修真一脈子弟,壯大下一代,培育一些真正的天才,再出幾個席如明,盤踞荊州修真界,用他的法,推翻他的政權!」
他們重新想出了幾個政策。
而一個月之後,一個個大派開始光明正大的建立了,開始建立秘境,培育藥田,廣招門徒。
一個個忙得如火如荼。
同時,他們開始造幣,方鼎靈石。
開始大幅推動經濟,大量賺錢,人均印鈔機,整個荊州修真界,「靈石」體系開始正式盛行。
荊州本來是最弱的,要正常發育不知道多久。
可是此時...
如此恐怖的力量注入,八洲開分舵,竟然隱約有九州中心一洲的趨勢,在瘋狂積累底蘊。
...
而另外一邊。
帝後鮫玉兒也十分高興,「夫君,荊州沒有人能不經過你的同意,去證帝,大帝管制,以後這荊州就徹底無內亂了,天下太平。」
「最起碼,三十年內,天下是太平的。」吳浪淡淡開口。
荊州內部的大帝證道都要審核。
他們只能跨海而來,老老實實走無季苦海,雲霧大淵...
但那還是需要三十年左右。
短期內,荊州就已經徹底無內亂,天下和睦,其樂融融。
「夫君,我想學你的法!」
鮫玉兒一臉興奮道:
「我也想到在荊州出現,鎮壓其他人....畢竟,我也隨時能突破合體期,他們若是證道了,不需要夫君出現,我去打死就行了。」
畢竟,人家合體期一旦渡劫,緊要關頭,自己趁火打劫,同階合體期之中,也能把對方弄死。
她覺得人皇學得會,自己帝後也可以,大家都是氣運之術!
但是,吳浪心中頓時感覺不妙,雖然自己便宜老婆為自己分憂是好事。
但自己是作弊。
又不是真的到處出現在荊州各處...
「咳咳咳。」
吳浪頓時正色道:「這個法,你很難學,要配合我的百曉道體,不光是人皇之術。」
「哦。」鮫玉兒嘆氣,眨了眨眼,「夫君啊,還記得我說的話嗎?這一次演武忙完之後,我就去找你...」
吳浪啞然,只能緩緩吐出了一個地址。
「什麼,夫君,你怎麼躲到雲霧大淵去了?」鮫玉兒眼珠子都瞪大了,滿臉不可思議:
「雲霧大淵,我可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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