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毒吧!
不愧是有仇必報的狠人。
這「修羅場」太恐怖了,要制衡自己兩個便宜老婆之間的戰鬥,是真難啊...
還要防著她們綠自己。
「不過,她應該追不上吧?」吳浪嘀咕了一聲。
無季苦海那麼大。
一海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每隔十幾裏海域,各個海水的洋流時間流速都不同。
簡直是一片時間迷宮海洋,在其中航行, 按照道理來說,碰到的概率極低。
「雖然,她問師尊的具體位置,自然是可以匯合靠近的,但李晴柔,怎麼敢問?」
「她可不敢莫名其妙的去問自己師尊現在的具體位置...自己大海撈針, 很困難。」
一下子,吳浪心中很淡定了!
應該是暫時穩住了。
反正,自己也只不過是騙邢晗晗跑路而已。
渡劫期大能, 都需要花費二三十年才能跨海而來呢...她合體期,估計也得花費四五十時間吧?
等她過來,我荊州修仙界,都不知道變天多久了。
而邢晗晗也明顯知道這一點,但對她來說,慢慢悠悠的橫渡無季苦海,也是一種歷練修行。
無季苦海,其中沉淪著各種上古廢墟,各大靈藥,神秘秘境,還有一座座神秘的土著海島。
一眨眼,又是兩年過去。
這兩年幾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魔災正常爆發, 外面越發打得天驚地動!
山精們,也在到處保護底層百姓,建造地底城池, 作為防空洞。
總之,全面戰線, 打得十分火熱!
外面的不斷戰鬥, 徒兒們的修為,也漸漸提高到了一個層次。
最大的變化,是山精的絕育感染率,已經抵達了一個新高度:70%
鋪天蓋地的獸災數量,已經遠遠趕超了魔災的魔化底層妖獸數量,雙方打得鋪天蓋地,遍地鮮血。
就像是一群細菌打架,雖然不強。
但數量多得壯觀。
而這兩年裡,這師徒二人,一邊橫渡無季苦海,到處「旅遊」,也一邊回黃泉聖宗第七峰。
拋開現實的位置出現了轉移,好像也和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師弟,無季苦海,很詭異,時間流速不同!」
邢晗晗不知道大難臨頭,還在介紹自己的一些近期經歷:
「我最近上了一座島嶼,上面的土著很古怪,都紋著特別的紋身,處於一處時間洋流上, 島上的時間流速也比一般地方快一截,我老得好滄桑啊。」
吳浪面色頓時古怪起來。
你這樣暴露位置,你徒兒正在旁邊偷聽,沒見到她耳朵豎得老高?
她怕不是在心裡,已經在給你定位了?
你那麼不怕死?
唉!
就我在為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牛馬操心嗎?
吳浪頭疼,但又不可能說真相,畢竟連孟婆都沒有發現,邢晗晗自然更不能發現她徒兒的詭異驚悚。
邢晗晗又問身後一臉淡定的徒兒:「對了,我走之後,陰差的事情處理得如何?」
而李晴柔還在盤腿吸收氣運,睜眼點點頭,一如既往的高冷:「師尊放心,您離去之後,一切如舊,很正常!」
畢竟,她還是留有身體,在主持原有的本土勢力,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李x柔,好可怕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吳浪在旁邊摸魚,暗中吐槽:
「如果把李晴柔比作一部修仙小說的殺伐果斷主角,邢晗晗就是那種『我兒有大帝之資』身懷神骨聖體的宿敵天才反派吧?」
這兩個人不談。
荊州,倒是越發出現了新的變革。
這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那一批工匠開始形成初期的成長,不少人,都已經是練氣二三層了。
「那麼,工匠一脈具備,我也是時候,重新開宗立派,重建人皇宗了。」吳浪淡淡道,不斷滑動著荊州的整個地圖勢力分布。
「兩年多過去了,師弟,你終於要稱帝嗎?」邢晗晗眼前一亮,這是一個名號,但也相當重要。
登基大典,那可相當壯觀,堪稱盛世。
吳浪搖頭,「稱帝太麻煩了,等我再往後一些,現在有名無實,區區金丹期修士,稱帝了也沒有辦法真身出門...」
「目前只是重建荊皇城,給百姓一個信仰,還是要得的。」
「順帶,再舉行天下科舉,為我挑選人才,不出世,也只能這樣遙控荊州百姓底層修行界的百姓發展了。」
科舉。
是吳浪的新想法。
找些想要的命格人才,壯大自己的實力。
比如,看了某人,他想起了那一部真靈回復的低階功法,不怕死的敢死隊,自己沒有玩家...就找土著。
想找一群這樣命格的人,當敢死隊,採藥人,死了真靈也能緩慢回復,當黃泉陰差親衛隊,為自己到處探險秘境...
這樣就很舒服。
有權勢不用那才是傻!
「目前,建立荊皇城,科舉考試,只為底層百姓謀生機,高端的魔災戰場,我沒有辦法干涉那些仙門。」
「同時,高高在上的仙門,估計也少不得給我這個人皇使絆子,畢竟人皇本來就是被他們打壓的。」
吳浪很有自知之明。
人皇這玩意兒,看起來高大上,實際上就是挨揍的那個,自己這個政府管得了底層百姓,管不了仙門這些資本財閥,架在中間又苦又累。
這氣運,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
另外一邊。
雲霧大淵的邊緣。
嘩啦!
坐在魔帝飛舟之上,狂風之中,一尊無上霸主的衣袖飄搖,一股恐怖威懾力壓得下方的樹林鳥獸寂靜。
「僅僅三年多就過來了,走雲霧大淵,讓人暗中為我偷渡,一路只需要全速趕路,果然夠快。」
雲霧大淵,和無季苦海一樣都是禁區。
如果正常去闖,危險無比,還有各種魔帝圍剿,少不得也要二三十年,帶上一身傷勢,才能穿越。
但他有熟人,他本就是一尊和妖魔通敵已久的魔修。
「這片土地,是何其落後啊。」
他看著這片貧瘠到難以想像,空氣中幾乎沒有自然靈氣的大地,一名血煞覆蓋的偉岸存在淡淡道:
「果然貧瘠,空氣中根本沒有任何靈氣,每誕生一點靈氣,就被新出生的山精給榨乾了。」
靈氣稀薄,這裡自然很難滋潤出各種靈藥,奇珍異獸。
這裡的荒漠修士,也才那麼落後。
他目光一閃:「去找那個傳說中的廢物魔帝,發起這一片魔災的魔蘊大帝。」
他在雲霧大淵的邊境,不斷穿梭,最終靠近了一座浩瀚威嚴的黑色高聳魔城。
「魔帝,出來。」他冷哼一聲,氣息勃發。
轟!
「小傢伙,你在叫誰?」一股恐怖到極限的氣息,從魔帝城池深處爆發,仿佛天地都被這股威壓,碾壓得旋轉顛倒起來。
三個小時後。
「你怎麼可能會那麼強??」
血骸道人渾身是血,受到不少重創,「你巔峰時期,最少有渡劫四層的修為,度過了天人四劫的怪物!」
他看著眼前這一尊不斷咳血的年輕魔帝,面色慘白,連羽翼和螺紋角都斷裂了,顯然在黃泉魔宗受到不少折磨。
卻依舊恐怖到能壓著全盛的自己打,甚至自己還有可能被擊殺。
要不是對方忌憚自己身上帶著沉睡的師尊,也是一尊和自己境界一樣的渡劫二層聯手,自己已經死了。
「蛤?你以為我多弱?」
魔蘊大帝露出一絲冷意,不斷咳血,手帕染得鮮紅,「你以為看到了投影水鏡,那一尊老人皇的戰力是渡劫一層,又老成那樣的傢伙,就拿他和我比?覺得我們水平差不多?才打不下荊州,一直僵持?」
「你又為什麼認為,荊州魔災和人族的戰爭,是對等的戰力?」
「即使是現在,重傷到這種程度的我也輕易能按死荊州的人皇,那地方太貧瘠了。」
他淡淡道:「只不過,我懶得出手罷了,用這一場戰爭來歷練我的下一代繼承人們,從其中挑選新帝。」
他可是兩尊黃泉的峰主,不講道德,聯手暗中偷襲,才被抓進十八層地獄,嚴刑拷打的。
即使是現在,他也能一隻手就按死那一尊靠著仙藥吊命的老人皇。
血骸道人沉默了幾秒,自己小看對方了。
人家是出身雲霧大淵,又不是出身貧瘠的荊州,靈氣濃郁,修為極高,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你勾結了某個魔帝,偷渡到這裡,要做什麼?」
魔蘊大帝坐在帝座上,饒有興致的敲了敲指尖,「是來殺那一尊荊州的人族聖賢的?」
「是的。」血骸道人認慫了,「我願意為魔災出力,圍剿荊州人族,並且捉拿那一尊開闢了時代的少年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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