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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再慢上一點怕是擠都擠不進去了!你看那邊多熱鬧……」
一個急匆匆趕路的孩子朝著旁邊的同伴吆喝道。然後邁開腿繼續朝著源氏重工前面往裡擠。
此刻,源氏重工的內部神社之中。
上杉越一身整齊尊貴的黑紋付和服跪坐在梳妝檯前,蒼白的頭髮在頭頂紮成髮髻,胸前上杉家族家徽竹與雀刺繡栩栩如生,他的雙眉下壓,嘴角的鬍鬚被人修理的乾淨酷爽,整個人僅僅是坐在那裡,散發出來的威嚴便能讓整個大廳所有的侍從不敢大聲說話。
她們弓著身體穿著和服悄無聲息的在上杉越身後來來去去準備著典禮開始之前的工作。
倒是上杉越有點心不在焉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蒼老的皺紋像是老樹般在他的臉上盤根錯節,時間在他身上像水一般的流過,他還記得上次如此這般莊重的坐在梳妝檯前被一群身著艷麗的化妝師擺弄,已經是快一個甲子之前的事情了,那是他第一次繼位蛇岐八家大家長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二十多歲,正處於青春懵懂和熱血方剛的年紀,如今眼睛一眨,時間匆匆流逝。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個大大的玩笑。
曾經被逐出家族的他再次坐在了這個家族的大家長的位置。
當再一次參加自己的繼位典禮的時候,上杉越的內心情緒複雜到了極致。
但唯一與上次不同的一點是,
上次的繼承儀式中,他是真的什麼都糊塗,什麼都一知半解,被人推著繼承皇位被人推著生活……
但是這次卻並不一樣的了,他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想要的是什麼,以後要做什麼。
曾經的他在這個位置將家族搞得一塌糊塗,將來他可能還會將這個家族搞得更加糊塗。
但是他並不在乎這些,和他當初一樣,名利對他沒有半點作用,他之所以坐在這個位置之上,完全是為了報答那兩個人的恩情。那福澤子女的恩情。其他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已經買好了前往法國的飛機票,只要加冕典禮一結束,他就會立刻出發。
什麼?
你問上杉越走了蛇岐八家怎麼辦?
上杉越一定會鄙夷的看著你,然後回答一聲,「關老子屁事!」
「你!過來。」
忽然一直盯著鏡子的上杉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落在鏡子中的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人身上。
烏鴉趕忙上前走到上杉越的身邊,恭敬的朝著對方行禮,當然這份恭敬可不是因為對方的大家長身份,
在兩天之前,烏鴉聽到源稚生即將退位,上杉越即將成為蛇岐八家大家長的時候,他可是和夜叉憤恨了很久,要不是櫻攔住他們,
他和夜叉都要去找上杉越來用拳頭講講道理了。
但是等櫻將上杉越和八岐大蛇在紅井大戰的事情告訴他之後,烏鴉的態度瞬間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然後就成為了上杉越成為大家長至死不渝的追隨者。
當然,他可並不是屈服在上杉越戰績的淫威之下,而是櫻還告訴了上杉越和源稚生的關係。
他是源稚生的家臣,上杉越是源稚生的父親,那在烏鴉的眼裡上杉越就是他的父親,他父親再次成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他自然會第一個答應!
「大家長,您說?」烏鴉表示自己對自己的爹都沒有這般的恭敬。
「你的少主呢?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他嗎,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在卡塞爾學院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白王事件結束之後,重傷的源稚生便被送進了醫院治療。蛇岐八家家族的家務全部都落到了猛鬼眾的櫻井小暮的身上。
「少主……」烏鴉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源稚生的傷勢在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快要癒合了,這都兩天過去了,他傷勢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這不是他想告訴上杉越的重點,
烏鴉略微遲疑了一下,原本他是想著在祭典結束之後再將這件事情告訴上杉越,但烏鴉居然被上杉越給提前從人群之中找了出來,想了想烏鴉開口道,
「大家長,卡塞爾學院的那些人已經準備離開了,少主正在機場送他們。」
「卡塞爾學院,你說昂熱那個老傢伙?」上杉越面容露出一些沉思,他在一個小時之前才剛剛見過他們一群人,還專門讓猛鬼眾的人提醒自家的龍王戒備一下這個沒有節操的老流氓。
但讓他沒想到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居然已經到了東京的機場之上。
烏鴉點點頭,緊接著便繼續補充道,「大家長不必擔心,少主的傷勢你昨天已經見到了,簡單的行動是沒有大礙的,而且有夜叉和櫻在少主的身邊,您不用過多擔心的。」
上杉越點點頭,雖然如此,但是他的眉頭依舊皺在一起。「現場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猛鬼眾的一些人。」烏鴉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他對猛鬼眾這個詞彙現在依舊有些忌諱。執行局和猛鬼眾拼殺了這麼多年,並不是一個雙方高層和解就能和解的。
但讓烏鴉意外的是,上杉越好像一點都不忌諱什麼,反而有點激動。
「猛鬼眾都有誰?」
「是一個叫櫻井宛子的女人,帶著一群好像是叫山組猛鬼眾,聽櫻說是猛鬼眾那邊的精銳……」烏鴉嘟囔著開口。
「山組?」上杉越眉頭猛然一挑,讓正在給他化妝的化妝師一驚,手腕一收,將差點補妝失誤的操作阻止了下來。
但上杉越的動作不見,臉直接朝著化妝師的眉筆懟了過去,長長的眉毛連在了一起。
化妝師呆住了。
但上杉越完全沒有管這些東西,他有點興奮盯著烏鴉。
烏鴉不清楚山組意味著什麼,但是比烏鴉更清楚王座權柄的上杉越可是太清楚山組在猛鬼眾意味著什麼了,
那是龍王的親衛隊,每一個都是天賦異稟,手段出眾的混血種,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將會徹底進化成為龍王的親兵。
上杉越這下就放心了,他們的出現便意味著不會有事情發生,上杉越有點不放心昂熱這個傢伙,但是現在有山組出現在機場,那就意味著,那兩位身份尊貴的人必然會出現一位。
他就能安安心心的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情了。
「他們的隊伍之中是不是還有一個身高有一米六幾,喜歡穿鵝黃色衣服的漂亮女孩,氣質尤其出眾的那種?」上杉越隨口問烏鴉。
「漂亮的女孩,還很有氣質的那種?」烏鴉眼神露出一絲疑惑,然後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上杉越也不著急,「那是不是有著一個身高逼近一米九,面容有點妖,又有點清秀的男人?」
「有點妖,還很清秀的男人?」烏鴉再次充滿了疑惑,他腦海之中想到的第一個人是風間琉璃,但是想到風間琉璃作為源稚生的弟弟,那就是上杉越的二兒子,上杉越又豈能不清自己的兒子到底是誰?
於是烏鴉再次搖了搖頭,谷
這下倒是讓上杉越的一愣。
不過烏鴉遲疑了一下再次開口道,「您說的兩個人,我在猛鬼眾並沒有看到,猛鬼眾的領頭人似乎就是那個叫櫻井宛子的女人,但是您說的這一男一女,我倒是在卡塞爾學院的一群人之中看到了。
他們叫傅念和夏彌,是幾個月前來我們這邊的交換生。」
「卡塞爾學院!」上杉越一驚!曾經的他以為傅念和夏彌就是卡塞爾學院派來的專員,但是後續的一系列事情讓他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現在來看,他們當初好像說的是真的。
……
……
東京羽田機場。
一輛輛黑色奔馳停在兩條街外的停車場上,在機場的大廳門口,一個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蛇岐八家執行局朝著裡面蜂擁而至,他們從入口的台階一直延伸到機場的檢票處,
在災難平息秩序剛剛能夠恢復的這段時間裡,這裡成為東京最為熱鬧的一塊地方,大量的工作人員和市民從周圍的各個方向趕到這邊,
但是現在他們的都安靜的看著大規模出現在這邊的黑衣人,沒有人敢再大聲說話,熟悉東京的市民清楚他們的身份,在日本除了政府之外還有著一支隱藏在民間的黑道勢力,他們權利滔天,手段驚人,就算是日本政府在面對他們的時候也要給上幾分面子。
市民隨著朝著遠處擴散的黑色隊伍紛紛退後,他們將目光落在盡頭的另一群人身上,
那是同樣引人側目的一群人,只是和這些身穿黑色西裝給人強大威懾力,讓人不敢上前的黑道不同,盡頭正在檢票口檢票的那群人溫和親近,他們正微笑的和檢票員交談,空氣中瀰漫的氛圍好像春日山谷盛開的油菜花田。
但是這片油菜花田正在快速被身後捲起的颶風侵襲,靠近他們的市民紛紛噓聲小心提醒,甚至是正在檢票的漂亮女孩也急忙加快手中的動作,似乎讓他們快速離開這裡登上飛機。
「你還沒有看我的信息呢?」傅念疑惑的接過自己證件立刻就蓋上章的女孩,眼神溫柔的輕聲提醒道。
「快一點!他們要來了!你們趕緊去保安那裡,我給你們拖延時間。」女孩趕緊用眼色示意傅念身後正在快速靠近的一大群黑衣人,手指驚恐的有些顫抖。
「保安?為什麼要找保安?」傅念滿眼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女孩,又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大廳快速趕來的黑衣人。
他認識黑衣人領隊的,那個提著砍刀背著霰彈槍的男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夜叉的。夜叉旁邊那個身材出眾,腰間插滿凜冽飛刀的女孩是叫櫻的。
至於他們身後披著風衣,被一群腰闊體壯的男人圍住,左邊一把長刀,腰間一把短刃眼神威壓,面容俊郎英氣的帥哥,他就更加熟悉了,
他叫源稚生,如果對方同意的話,傅念很想叫他一聲兄弟的。畢竟他們好幾次出生入死,上火山下深海,友誼是鐵鐵的堅不可摧。
傅念有點不明白檢票的女孩會認為這群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雖然他們一個個手持鋼刃,腰帶衝鋒鎗,皮膚還刺著紋身……
但你看他們一個個充滿感激,溫柔的眼神,自己和他們站在一起,絕對是能被看成一家人,然後親切的喚自己一聲,
「哥哥,
想什麼呢!」
夏彌手指輕戳傅念的肚臍,盯著對方傻笑的嘴角,眼神帶著一絲莫名其妙。
傅念迅速反應過來,「沒事,沒事。就是看到他們來給我們送行,我內心竟然有點小激動。」
夏彌無聊的吐吐舌頭。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我和源稚生是朋友。」傅念悄悄趴在夏彌的耳朵邊上,輕聲開口。對於夏彌的問題,傅念從來都是有多少說多少。
傅念的聲音剛剛落地,夏彌的眼神就變得古怪了起來,盯著傅念嘿嘿的嘴臉。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哥哥。」
「嗯?」
「你說,皇帝的朋友會是些什麼人呢?」
「皇帝的朋友?」傅念想了一下,「皇帝?」
「還有呢?」夏彌繼續問道。
「沒有了吧。」傅念想著。
「對呀,皇帝的朋友是皇帝,那……」
夏彌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只見傅念忽然想到了什麼,食指放在下巴上猛然開口,「還有太監,皇帝好像也可以和太監做朋友。」
夏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起來。
「那我去幫哥哥把源稚生變成太監……!」夏彌轉身就朝著來時的通道走去。
身後的傅念猛然一個餓虎撲食,一隻手拽住夏彌的衣袖,一隻手攔住夏彌的腰。
一旁的楚子航和凱撒疑惑的看著嘀嘀咕咕然後突然動作的兩個人,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有點茫然。
「蛇岐八家真的是好心在送我們離開?」凱撒將話題轉到來的源稚生身上,雖然日本的白王危機得到了解決,但是日本原本存在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
蛇岐八家脫離卡塞爾學院獨立這件事情,因為昂熱的重傷以及蛇岐八家在白王事情的上的全力以赴,以及蛇岐八家本身的目的和卡塞爾學院並未產生什麼實質性的衝突。
所以昂熱短時間內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過多的插手,打過招呼之後便準備離開。
但是沒想到是,蛇岐八家居然會在今天大家長繼位儀式上來送他們離開。
「看狀況應該是的,來人是源稚生,在我們和他之前的接觸中,應該能夠發現對方對我們卡塞爾學院並沒有什麼牴觸的心理,這次過來應該是純粹給我們送行的,畢竟我們在日本付出了這麼多。」
楚子航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朝著源稚生走過去的昂熱。
雖然現在對方穿著整齊的花馬甲,外面套著一身帥氣灰色西裝,看起來讓人覺得精氣神充足颯爽,但是只有他們知道校長的傷勢有多重。
昂熱和源稚生還並不太一樣,皇具備的超強恢復能力,昂熱並不具備,源稚生能夠正常的行走出現在機場,不代表昂熱同樣可以。
等這次回去,卡塞爾學院的醫務人員估計還要對校長進行一次……
忽然,正當楚子航思維不斷聯想跳躍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就落到了人群之中的某個人身上。就像釣魚的長線勾上某條巨魚。
楚子航的眼神瞬間繃直。
然後整個人就像釘子一般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之中露出的顫抖讓凱撒瞬間就警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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