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龍族當龍王 第二章 熟悉的高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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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安靜的坐在機艙里的一處私人房間，單手支著太陽穴，雙腿隨意翹著二郎腿，
一搖一晃的動作中，橘黃柔色的燈光從上而下傾斜在他腿上那精緻的花格羊毛毛毯上，風從滑嫩的綿柔上輕輕划過，滾著柔光順著腳踝滑進光的未知方向。
他的目光透過機艙的小窗戶，靜靜注視著遠處越走越遠的兩道身影，手中的香檳杯被輕輕搖晃，琥珀的液體在杯壁繞城漩渦，四溢的香氣像艷俗的紅唇在輕輕舔舐著味蕾。
昂熱仰頭將脖子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被黑暗的籠罩的眼眸之中透露著常人難以捉摸的深沉。
「死了嗎？」昂熱的聲音沉重。
「怎麼可能！你這種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怎麼死的掉呢！」他的目光罕見的流露出一抹兇殘，像是隱藏在草叢中擇人而噬的惡虎。
他一口吞進杯中的液體，喉嚨中發出野獸一般的呻吟。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
……
「師兄。」
傅念乖乖的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位置上，側目看向自己旁邊面容緊繃甚至有些冷酷的男人。
楚子航的身邊好像正在無時無刻散發著寒氣，讓出租車本就不大的空間變得有些冰窖的意思。
傅念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前方正在開車的司機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扭動一下屁股，在傅念的刻意觀察之下，這個司機從楚子航上車的那一刻坐在座位上的屁股就沒敢動一下。
要不是知道這是一個法治的國家，知道帥哥不會打人。
他可能都會顫澀的拒絕了這單了。
現在從楚子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本身就是一個不動聲色，抬手就斬的殺胚，再加上現在不加遮掩的釋放自己情緒。
從下飛機到楚子航的老家，這段時間路上除了傅念以外，遇到的所有人都會敏感的有一點不適應。
「師弟。」楚子航輕聲回應著傅念，眼神帶著一絲詢問。
「我們有要找的準確目標，或者目的地嗎？」傅念考慮著咱都已經在市區快繞了三圈了，你再不吭聲，這天都要黑了。
「對……對對，」司機似乎也想這問點什麼，但身體有點不太聽使喚。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楚子航搖搖頭，「但是我知道他回到這裡。」
楚子航專門查過那架飛機的降落地點。
「誰？」司機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這麼著急乘客下車。
傅念也沒想到司機這麼莽撞的直接發問，
他都猶豫一路了也沒想好從什麼方向下手。
「我爸爸。」
但讓傅念意外的是，楚子航竟然絲毫沒有猶豫的主動開口說道，
他知道楚子航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打死司機也不可能從「爸爸」兩個字上找到人啊，這個城市那個多的爸爸的呢，他還有爸爸呢！
果然，司機在聽完之後果斷閉上了嘴，目光看著外面城市的夜景，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顫抖，他現在有一種想將車開進派出所的衝動。
因為剛剛那個男人說出的三個字讓他身體冷不丁的顫了顫，根據他幾十年武俠小說聽說的經驗，他們管那叫殺氣。
但再聽完楚子航的訊息，該有有點反應的傅念，卻愣住了。
楚子航的爸爸？
這個我熟啊。
你不知道他在哪裡，我知道啊！
傅念回想著在日本自己從那個男人臉上摘下的面具，可不就跟楚子航長得八九不離十嘛。
可他在日本啊，不在中國啊！
你帶我來你們家鄉所在的地找是怎麼回事啊？
傅念看著外面橘黃燈光下的城市，目光忽然落到了一個坐落在城市路邊的貴族學校。
仕蘭中學。
之所以傅念認為是貴族學校，完全是因為傅念只見過卡塞爾學院，但仕蘭中學的裝飾好像比卡塞爾學院也弱不到哪裡去吧。
他還沒有進去過，至少從外表上看確實挺像貴族學院的。
「就停這裡吧。」正在傅念打量著外面的時候，楚子航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嗤！
司機立刻剎閘，付錢，轉頭揚長而去。
帶走的灰塵中，傅念和楚子航的身影高大挺拔，
兩人一身西裝的站在仕蘭中學的門口，高處的燈光灑落在兩人的肩頭，一瞬間，傅念好像想到了自己曾經上學時的場景。
「我們停到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傅念的話還沒說完。
忽然，
傅念正在環視四周的目光一頓，嘴巴閉上，整個人樹懶般的眼神轉而就發生了改變。
他的目光落在黑暗中仕蘭中學的某個位置。
「路明非？」傅念的聲音響起。
「路明非確實在這裡上過學。」楚子航點點頭，他雖然情緒不太好，但是他的對朋友的還是極為信任和親切的。
但是下一刻，楚子航就驚住了，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人，
而是他察覺到旁邊籠罩在傅念身上的氣氛正在極速發生著改變。
像是掀開樸實無華的偽裝下的真實的耀眼，那鷹鷲般的銳利替代之前懶散的目光。
傅念周身籠罩的氣場開始像是山一般拔地而起，
楚子航瞬間就警惕的進入戰鬥狀態，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相信傅念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跟上！」森嚴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
言語之間反差即使熟悉傅念的他也有一點不適應。
傅念在聲音還未落地的瞬間，整個人便如一頭草原上的獵豹般驟然飆動。
前方如織的車流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從他們中間划過，便轉眼不見。
谷<spa> 楚子航驚訝的看著速度如此誇張的傅念，一腳踩在馬路上疾馳而過的一個車頂整個人宛如雄鷹翱翔般來到對面。
但這一刻的功夫，他已經快要看不到傅念的背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子航疑問的爆發出極致的速度緊跟在他的身後。
……
……
遠處距離仕蘭中學兩公里外的某件教室，一個衰里衰氣的年輕人站在走廊教室的一間門口，黑暗的走廊上空蕩蕩的。
他靜止在那扇尋常不能在尋常的門前，似乎在懷念著什麼，也似乎在逃避著什麼，手掌握緊門把手不敢推開，也不想退後。
如果此刻有燈光從他的身體照下的話，便會發現少年一隻隱藏在袖口中的手臂卻是血跡斑斑，漆黑的鱗片若即若離的黏在皮膚之上，好像有魚鱗黏在猿猴的身上。
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勢……
「哥哥，你被人發現了。」
忽然，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在靜悄悄的走廊上迴蕩而起，
站在門口的男人猛然四處張望。
明明沒有人存在，但是聲音卻清晰的讓人懷疑鬼魅。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男人像是麵條一般噗通一聲倒地。
可下一秒，倒地的男人宛如一條伸直身體的蟒蛇般扶搖而起，也是在這一瞬間，刺目且猙獰的光亮從光幕順著走廊蔓延。
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都沒有試圖從門口方向上逃離的念頭，男人扭轉身體一拳砸破走廊一邊的精緻窗戶，整個人一個翻身就抓住邊沿的窗台。
身體順勢一挺，整個人宛如行走在藤蔓間的猿猴一般迅捷敏銳，似乎身體上的傷口完全就是擺設一般。
「只會逃跑的廢物！」傅念的身體在瞬息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走廊的門口，盯著從自己面前一晃就走的身影，眼神之中帶著一個上位者不加遮掩的桀驁和蔑視。
以及怒火。
他的身體在走廊滑出長長的幻影，整個人以之前更加迅捷的速度從剛剛男人離開的位置穿透而過。
現在傅念已經能夠百分百確定對方的身份，沒錯，對方就是從神戶海灘龍戰那一晚消失的路明非，不，是消失的龍王！
以前的傅念或許可以無視對方以龍王的身份行走了卡塞爾學院，但這個愚蠢的傢伙做了一件傅念無法饒恕的事情
雷雲之下，黑海之上，夏彌被釘在懸崖之上可憐悽慘的場景曾經無數次將他睡夢之中他的驚醒！那已經成為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也是最不能接受的噩夢！
那是他的逆鱗，是最不能被饒恕的罪罰！
動它的人，都要承受他無窮無盡，至死不休的暴怒！
路明非動了！
那就該死！
暴怒的烈火燃燒在熔岩般的黃金豎瞳之中，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楚子航是否能夠跟得上他的腳步了。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漩渦，大地之上的力元素和火元素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正在朝著他瘋狂的聚集，
這讓跟在他身後的楚子航都察覺到了周圍的一絲不對勁。
但這絲動靜還未尋到根源，只覺得瞳孔之中的黑暗瞬間就被點亮。
然後，瞳孔就被一道殘破斷裂的汽車車門覆蓋，楚子航趕緊躲避身體。
轟！
遠處巨大的爆炸火光沖天而起，那是一輛被巨力掀飛在半空之中的蘭博基尼，不知名的力量竟然直接將它身上的車門拋飛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子航一個滾動，手中村雨的刀鋒瞬間出鞘，綻放的刀氣從周圍地面捲起層層落葉，他在爆炸的衝擊中踉蹌起身，朝著遠處火光極速狂奔。
還不等他步伐邁動兩步，整個人變有點驚駭的看著遠處那輛依舊在半空中翻滾燃燒的汽車，
一道挺拔的身影踩著火光飛躍而起，火光照亮了傅念的身影，他如王一般偉岸又如鬼一般猙獰，他那蠕動的嘴唇似乎在說著古老的詞語，他放出威嚴不容拒絕的聲音開口，
「跪下！」
厚重如山一般的力量宛如隕石一般轟然降臨，這一刻楚子航在周圍的空氣中感受到了比源稚生言靈王權還要讓人難以抵抗的力量。
他的肩膀像是壓著兩輛坦克一般沉重，肌肉斷裂骨頭粉碎般的劇痛在他神經之中順著脊椎蔓延。
轟！
在他身體即將癱倒在地的時候，遠處一公里的言靈中心的教學樓轟然倒塌。
滾滾的濃煙釋放之前，楚子航終於看到了傅念在行動前說出來的那三個字！
路明非！
一身血淋淋的路明非重重的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像的沉重的鉛球般在堅硬的岩石地面上砸出蜘蛛網狀的龜裂。
但這好像完全沒有阻礙到路明非的行動，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從原地陡然而起，暴動的身體以楚子航都難以達到的速度瞬間消失在他的面前。
蘭博基尼翻滾著在空中徘徊，鋒利的碎片上沾染了燃料，熊熊地燃燒著，這些明亮的、箭一樣的碎片如橫著下的暴雨，下一刻，更加炸裂的墜落聲響徹了仕蘭中學之中，
楚子航茫然的跪倒在地，在最後路明非消失的那一刻，在血與火的光亮中，他竟然在對方的那掀起的褲腳中看到了那布滿漆黑龍鱗的小腿，他的肌肉在龍鱗上緩緩的起伏。
「別愣著！趕緊讓諾瑪鎖定他的坐標！」
傅念那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也不能質疑的威嚴，似乎是言靈，也似乎楚子航真的認為這時候傅念的舉動正確。
他趕緊從地上滾動爬起，撐著酸痛到極致的肩膀，撥通的諾瑪的電話。
嗤！
傅念緊緊的跟在路明非的身後，雖然不清楚這傢伙從哪裡搞來的這麼一身傷勢，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傷勢的存在並未給他的速度帶來什麼影響。
傅念緊緊跟在對方的身後，目光凝視著對方的背影，
這是君王對逆臣的凝視，路明非的身體在前進的速度之中傷勢開始一點點的恢復，對方好像也做著和傅念直接對戰的最壞打算。
傅念身體之上的西裝也漸漸開始被一層層緊貼在身體之上的鱗甲穿破，它們如同鋼鐵般在傅念的皮膚上逐一扣緊，在極致的速度中和風發出清脆的金屬交擊聲，空氣中的水汽在兩人熾熱的身體中蒸發出大量白色的煙霧。
兩人之間的速度越來越快，傅念根本就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方向是什麼，但是隨著兩人的之間距離仕蘭中學越來越遠，隨著距離市區越來越遠。
傅念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他盯著周圍的環境，竟然發現周圍隱隱有那麼一絲的熟悉。
這裡似乎是一座高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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