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一旁的李右昌那叫個鬱悶。
他好歹也是個名人,是那倆鳥能比的嗎?
他堂堂大乾人,憑什麼去勾麗,就那些未開化的異族,也配他的教化?
而且他是正經做學問,怎麼就禍害人了~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他知道,在陸塵這肯定是說不通的。
所以他直接看向蕭南索。
「將軍,老朽已過了天命之年,可經不住那舟車勞頓之苦呢!」
蕭南索當即抱拳回禮。
「三伯謬矣,賢婿他就愛玩鬧,您不要當真,大乾才百廢待興,正需要您這樣的飽學之士…」
說著他轉向陸塵。
「賢婿,李先生德高望重,博學多才,你應該尊重些,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說完還猛地向陸塵擠眼睛。
那意思仿佛在說,此乃能人,要抓緊想辦法收回麾下!
陸塵看懂了,卻沒有任何表示。
開玩笑,他又不是愣頭青,還需要個老登指手畫腳?
「行了,岳丈大人你快走吧,這都日上三竿了,你還想蹭個午飯啊~」
陸塵膩歪,直接開啟趕人模式。
李右昌也跟著幫腔。
「是啊將軍,你離軍多日恐生事端,還是抓緊歸去吧!」
好傢夥,兩人如此精妙配合,讓蕭南索一愣。
原來早就收了李右昌,怪不得如此不耐煩呢!
蕭南索暗暗地給陸塵豎了個大拇指,和蕭靈語一番依依惜別後,轉身離開。
可他絕不會想到,默契配合的兩人,實則各懷鬼胎。
李右昌是真不想離開大乾的。
正如蕭南索所說,百廢待興,這是一展胸中所學的大好機會。
至於要不要投奔陸塵,他可無所謂。
陸塵再怎樣,也就是個藩王。
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正隆才是他的菜。
所以他不希望蕭南索說太多。
以陸塵現在的權勢,點破這層窗戶紙,他要是不答應,就徹底把陸塵得罪死了。
得不償失啊!
可是,他哪裡知道,陸塵心裡可是對他沒有一點好感。
別說捅破這層窗戶紙,就是他跪地來求,陸塵也絕不會收留他。
「那個,師伯,你猴疾好了嗎?」
沒了礙事的蕭南索,陸塵直接找上李右昌,滿臉笑容地問道。
李右昌心猛地一抖。
又說這話~
咳咳…
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他勉強道。
「那個,勞師侄掛懷,還沒好啊!」
陸塵冷笑一聲。
「這樣啊,此間事了,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您好好的在這裡養傷吧!」
沒有任何客氣,陸塵說著便帶人離開。
李右昌被冷風一吹,瞬間凌亂了。
這就走了,不帶上他嗎?
大冬天的留他個糟老頭子,又冷又餓,這是師侄能幹出來的事嗎?
可這還沒完,陸塵走了,蕭六安走了過來。
沒有和他說任何話,便非常強硬地搶過他手上的韁繩,牽走了他的馬。
連馬上的乾糧都沒給他留…
我尼瑪,真下頭。
五六十的老漢,真心走不回上京啊。
李右昌瞬間慌了,他沒想到,陸塵會這麼看不上他。
竟然安了活活凍死他的心思。
這絕對不行,說什麼也要保留有用之身。
李右昌當即向著陸塵的大軍飛奔。
「師侄你等等,不,是塵王,塵王殿下,小民願同大軍一起。
小民吃的少,身子輕,你就給我勻匹馬吧。
哎呀,不說咱們的關係,就算看蕭將軍的面子,你也不能讓我凍死吧…」
北風蕭瑟,李右昌跑了一身汗,卻不見大軍有任何停歇。
陸塵似乎鐵石心腸,真要讓他凍死在這荒郊野外。
李右昌沒招了,只能想盡招數。
「賢侄女,你在嗎?
我是你三叔公啊!
我和你爹交情匪淺,他非常敬佩我呢!
我叫你姑奶奶行不,你菩薩心腸,真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要是死了,定然要去你爹那裡痛斥你夫婦今日的惡行…」
大軍的馬車行在最後,蕭靈語聽著這些話,皺眉不已。
她是女人,這話聽在心裡,真的犯膈應。
「娘子,你怎麼看?」
陸塵的問話適時傳來。
蕭靈語咬緊嘴唇,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
「妖言蠱惑女眷,為達目的恬不知恥,還不擇手段,該殺!」
呃~
此言一出,陸塵先是一愣,隨即高興壞了。
好傢夥,不愧是軍中女將,看的通透啊!
殺伐果斷還不聖母,實在讓人驚喜。
不過,他還是勸道。
「娘子你這就不對了,好歹也是個老人家,咱們可不能真把人凍死。
如他所說,就是岳丈那裡也無法交待啊!」
嗯?
這下輪到蕭靈語愣神了。
據她了解,這可不是陸塵能說出的話。
以陸塵的性格和作風,就沖李右昌剛才的話,都是直接打斷腿的!
「夫君,你、你真的這麼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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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語有些擔憂地問道。
那當然不是。
陸塵笑了,很燦爛的那種。
「娘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這糟老頭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他名氣大,既能當個背鍋俠,也能做個領頭羊啊…」
我就說嘛~
蕭靈語聽到這,終於放下了心。
就這壞的流油的想法,才是真正的陸塵啊…
「嗯嗯,夫君你說,具體要怎麼做?」
「呃,這事甚是長遠,當前需要你出面,我告訴你怎麼做…」
馬車上,兩人嘀嘀咕咕,不時的傳出賊賊的奸笑聲。
車外的蕭六安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不由憐憫地看向還在狂追的李右昌…
李右昌也打了個寒顫,可他沒有多想,只以為要風寒上身。
這不由讓他跑的更快,喊的更悽慘!
也就在這時,前方的隊伍突然停了。
起初他高興壞了,以為大軍是專程在等他。
可看到三千騎進入剛燃燒殆盡的戰場,他才醒悟,這是要清理戰場呢!
不過,這也給了他機會。
畢竟剛才距離過遠,雖然嗓子喊啞了,他也不知道陸塵夫婦有沒有聽見。
於是他覥著臉湊上前,來到了陸塵乘坐的馬車旁。
也恰在此時,馬車簾被掀開,蕭靈語走了下來。
李右昌那個興奮,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賢侄…呃,女菩薩,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看我這被凍的,耳朵都要掉了。
還有我這受不了冷風的沙眼,疼痛難耐的老寒腿…」
還別說,他這賣慘還真有了效果。
只見蕭靈語一臉心疼地道。
「你的呼喊我也聽到了。
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我都在為你說情呢!
夫君倒是不再堅持了,可他問我,那糟老頭子有什麼用?
這讓我無言以對。
所以,你能不能證明下價值,這樣夫君才不會說什麼…」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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