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邊城竟然都被敬王拿下了?
可敬王是什麼貨色,那是連流民都打不過的,如何能占領西番的土地。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傳言。
敬王建國的事,上京城也傳過一段時間,但沒有人信。
確切地說,是他們這些頂尖的人物不信。
畢竟謠言止於智者,但凡有點腦子,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事實卻是,敬王不但建國,還霸占了西番近四分之一的領土。
如此說來,就只有他們沒腦子~
敬王倒是沒在乎他們的尷尬,非常恭敬和客氣。
不但以臣子禮參見正隆,還非常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葡萄美酒夜光杯,歌姬舞姬一大堆。
還是能侍寢的那種。
這多少撫慰了他們傷痕累累的心靈。
但聽了敬王的一段話後,心裡又堵得慌。
「啊,這邊城也沒有多大,沒法和上京比。
就是人多了點,加之是東西貿易樞紐,人氣和錢財都充裕了些。
我這人戀舊,有了錢自然不能放著,總要做點什麼。
於是就弄了個五年規劃,爭取五年內打造出第二個上京城。
現在嘛,參照上京皇城的內城已經動工了。
不過前幾天被我叫停了,因為我突然發現應該再大點,再豪華點,否則邊城的錢結餘太多,放著容易生鏽啊!」
我生你妹個鏽。
還錢太多,這特麼就是在凡爾賽啊。
不過想到人家有打造一個上京城的實力,眾人就泄氣了。
人家有凡爾賽的資本~
但對這資本,大家就更好奇了。
要說陸家這麼有錢,大家還信,但你個掛著皇帝名頭的城主,還是生活在兩國夾縫中,憑什麼如此豪橫!
錢從何來?
答案就在整座邊城裡。
入城要收費,出城要收費,停車要收費,喝水要收費。
就算你撒泡尿吐口痰,被巡城兵看到,也要收費。
當然,這叫罰款!
美其名曰這是為了邊城的精神文明建設,創造個宜居宜旅的文明新城。
一套套的詞誰也聽不懂,但不得不說,這城池是真乾淨。
可這收費...
本以為離譜到家的各種亂收費,可在城中逛了一圈後,他們都覺得,這很合理。
那些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商人,根本就不在乎。
進城費五兩銀子,人家直接摸出五兩金子,然後輕飄飄地來一句,守城辛苦,這錢就不用找了。
小費都是金子,這要多豪橫,不收他們錢都沒天理。
而這只是進城的小細節罷了。
整個邊城中,到處都是天價客棧酒樓。
偏偏還人潮洶湧,車水馬龍,仿佛花的不是真金白銀,而是沒用的石頭。
白天也就罷了,到了晚上更熱鬧。
紅房子的燈籠早早地掛起來,各種小曲在街上飄蕩,不時還有銀鈴的笑聲傳來。
若是抬頭,還能見到二樓的巧笑嫣然。
「大爺,來玩嘛,正經的胡姬小姐姐,媚出水哦~」
那夾子音的勾引,總讓人慾罷不能。
卻也價格不菲,隨便來一發,都比上京城的頭牌更貴。
這便是邊城,紙醉金迷,卻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鶩,視金錢如糞土。
經過深思熟慮,他們終於明白其中的原因。
之所以貴,還能有人買單,一是因為這裡的位置太重要。
滿城流動的人五花八門,有漢人,也有西番人,甚至還有頭裹白布,或者金髮碧眼的西方人。
綜合來說,全都是商人。
這些商人來此,有的是運送貨物,在邊城交割。
或者大乾經商的人回歸,在高強度的跋涉和奔波後,停下修整。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腰包鼓鼓,顯然是剛賺了大錢。
有錢了,自然就不會太摳門,怎麼也要安慰下疲憊的心靈。
怎麼安慰呢?
有人喜歡酒,有人喜歡肉,還有人喜歡被尊重和崇拜,更有人想做運動~
所以,邊城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富得流油!
但大臣們卻被眼前的景象衝擊到了。
自由行商,重啟了絲綢之路,還真的沒風險,可見的都是高利潤...
這怎麼可能?
就在他們不願意相信時,隊伍再次啟程。
當然,這次不是大張旗鼓地巡遊。
整個隊伍化妝成一個大型商隊,進入了西番。
這一次,大家終於見到了西番守軍。
一個個凶神惡煞,看眾人的眼神滿是懷疑,顯得非常盡忠職守。
這不由讓大家心中打鼓。
真的能進去嗎,萬一被發現,整個隊伍豈不是...
正提心弔膽,突然有西番軍官走來。
看身邊隨從趾高氣昂便知道,這將官的職位還不低呢。
難道說,這將官發現端倪,特意過來...
卻見那軍官已經皺眉走近,隨即就抬起手,對著幾個守衛就是一通大鼻竇。
嘴裡還罵罵咧咧。
「瞎啊,這不是給國內運送物資的豪傑,就是倒賣賺錢充裕國庫的義士,豈是你們能隨便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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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好一番收拾後,守衛們噤若寒蟬,眼中滿是驚慌地對著車隊道歉,聲稱態度不對,要大家原諒云云。
好傢夥,一眾大臣們都看傻了。
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應付著進了西番境。
然後他們就很不死心,猜測著這位將官到底是哪個牛人,竟然在西番混的如此豪橫。
終於,過了邊境,那將官向著大家告辭。
「小的不才,淨衣衛百戶韓大柱,奉命恭送聖駕,恭送各位大人。」
好嘛,這人是淨衣衛的,還是個百戶。
就是名字俗了些,韓大柱,和那二狗子沒啥區別。
不過話可不能這麼說,畢竟淨衣衛是九千歲的下屬。
這九千歲可不好惹,馬屁還是要拍的。
於是就有人道。
「嘖嘖,廠公果然馭下有方,有如此得力屬下,了不得啊。」
「嗯,能在西番混的如此風生水起,一看就是得了廠公真傳的。」
「莫不是廠公的高徒吧。」
「這人定是和青龍裡應外合,在西番國主駕崩時發動,這才能身居高位吧。」
一通吹噓後,有人不經意地問道。
「廠公啊,我猜你這百戶定不只韓大柱一人,對吧?」
魏忠義一直等大家說完,這才點頭道。
「你們說的沒錯,百戶自然不只他一人。
但你們又錯了,這人並不是洒家的高徒,洒家也根本不認識他。
因為淨衣衛中,這樣的百戶有數百人。
這韓大柱不管是身手能力,還是隨機應變,或者在敵國的地位,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一點也不出色...」
喜歡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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