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一族,繁衍於幽冥血海。
其祖冥河老祖,乃是血海中天生天養的先天之胎。
昔日,見女媧造靈得天道功德成聖之後,仿造女媧造靈創造了阿修羅一族,也想藉此成聖,但後來並未成功。
座下有四大魔王,自在天波旬、大梵天、欲色天、濕婆。
又有四大魔將,因陀羅、毗濕奴、魯托羅、鬼母,以及天妃烏摩和七十二阿修羅公主。
冥河老祖身懷十二品業火紅蓮,手持元屠、阿鼻兩劍,並且這兩劍極為特殊、殺人而不沾因果,其自創的血河大陣,一旦施展、更是氣勢滔天。
冥河之道,為殺伐之道,殺天、殺地、殺眾生。
更有一語,血海不枯、冥河不滅。
……………
雲軒閣涼亭,夜風習習吹過。
關於阿修羅一族和冥河老祖,太一知道的大概只有這麼多,而且還是從天經閣中的典籍上看來的,至於更具體的,恐怕就得靠自己去摸索了。
不過…
太一想到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兩柄劍,驚的心裡猛的一個咯噔。
先前在赤天塹,通天不敢對他對手,就是因為太一身懷『治世』法旨,乃是洪荒第一因果。
通天身為天道聖人,一旦染上太一的『治世』因果,死期便是不遠。
可…如果通天擁有『元屠』『阿鼻』這兩柄不染因果之劍,那自己不就是死球了?!
不沾染因果,隨便一個聖人,提著劍也能把自己給剁了。
太一深吸了口氣,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委,諸天六聖必然是因為一些因素,沒有辦法使用『元屠』『阿鼻』兩劍。
若不然,昔日的東皇根本活不到今日。
『沒有繼承記憶,真是蛋疼。』
太一深深的感覺到,這洪荒過於駁雜,有太多的事情他不了解,比如為什麼諸天六聖為什麼不能用『元屠』『阿鼻』兩劍。
又比如,為毛現在會有個阿修羅跑來找自己。
而如果有昔日東皇的的記憶,這一切自然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可惜,沒有。
「陛下,臣有要事奏報。」
這跪地的阿修羅,低著頭聲音沙啞。
「說。」
太一其實心裡有點慌,也很疑惑,一個阿修羅族怎麼會自稱『臣』?
表面依舊是鎮定淡然。
「臣遵陛下聖命,潛伏於阿修羅教中,現已經是大梵天親信。」
「嗯。」
太一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是驚訝。
『媽的,難怪了,原來眼前這貨是臥底啊!看來昔日的東皇對這阿修羅族很是不放心。』
至於那個大梵天,太一也是記得,這是冥河老祖麾下的四大魔王之一。
「近日來,臣屢次發現西方教有護法與大梵天秘密見面,故而臣特意去打探了。」
太一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皺。
西方教。
這是諸天六聖之二,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以須彌山為基創建的教派,接引為教主,准提為副教主。
「臣身份不足,打探不到核心,不過就在昨日,臣卻是恰巧查到了一事,這西方教護法前去血海,屢次由大梵天引薦給冥河老祖,為的,乃是『元屠』一劍。」
「滋事體大,臣不敢耽擱,這才開啟影陣,將此事稟告陛下。」
當聽到『元屠』的時候,太一眸子,猛的一縮。
「本皇知道了,你且退下,記住,行事不留痕跡。」
「是,臣告退。」
這虛影『嘭』的一聲又是化作一團黑氣,徹底的消失,估摸是回家睡覺了。
可是太一,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西方教打『元屠』劍的主意,難不成接引或者准提,找到了能夠驅使元屠劍的辦法?!
如果是那樣,那自己豈不是要完犢子了!
「我艹!」
太一忍不住罵出了聲。
心想老子好不容易重生成了大佬,紙醉金迷的享受沒有就罷了,重傷也算了,平叛也可以理解,然而尼瑪動不動就來生命威脅。
不能忍,不能忍啊!
「怎麼,陛下心情不好。」
正當太一想罵娘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道女聲,嚇得太一猛的激靈,往後一看,敖冰靈正坐在玉石椅上。
一雙英氣與嫵媚並存的眼,帶著一絲別樣的笑,正看著太一。
『靠,這龍妮子什麼時候來的!』
太一真的是被嚇到了,敖冰靈出現的無聲無息,其實主要還是太一心神恍惚了,若不然以他的神識強度,敖冰靈出現的瞬間就能感知到。
「陛下不需擔憂,依微臣所見,縱然是冥河那傢伙把劍借給西方二聖,西方二聖也掌控不了元屠劍。」
「你聽到了?」
太一坐回自己的位置,凝目看向敖冰靈。
『這妮子膽敢偷聽,膽子不小。』
「你可知,偷聽本皇秘事,乃是死罪。」
太一故作嚴肅。
「這怪不得微臣,陛下曾許諾過,無論何時,臣無死罪。」
敖冰靈笑著,直視太一的雙眼。
『艹,這昔日東皇還有這麼一出撩妹絕技。』
太一被反問的沒辦法接了,畢竟他也沒東皇記憶,鬼知道東皇是真的說過,還是敖冰靈瞎編的。
乾咳一聲「說吧,你為什麼覺得西天二聖掌控不了元屠阿鼻,既然西方教會派人前往血海,便是說明,這西方二聖有一定的把握。」
「元屠阿鼻,不染因果,然而其劍體卻是天地殺孽因果所聚,此等滔天因果,諸天六聖連碰都不敢碰,三清尚且不敢,西方二聖又怎敢染指。」
聽敖冰靈這麼一說,太一的心還真的就安穩了幾分。
諸天六聖之中,三清的實力最強,西方二聖次之,最末的則是女媧,當然,這也是一個大概估計,畢竟六聖之間從來也沒真正打過。
二人相對而坐。
星夜之下的敖冰靈,沒有再穿著那身戰甲,而是一襲雅白薄衣,襯的身段柔美多姿,方才太一沒仔細看,現在這麼一仔細看。
再加上這幅嫵媚的面容,又想到白日裡敖冰靈的『告白』,竟是有那麼幾分衝動。
嘴角,一絲弧度划起。
太一想要逗一逗敖冰靈。
「你深夜來本皇住處,莫非有什麼不軌之心。」
「自然是有。」
敖冰靈點著頭,站起身來,走到太一的身前,身子微微下傾,散落髮絲…已然是掠過太一的眼角。
直到,小嘴剛好在太一的耳畔,酥麻溫軟的聲音響起。
「臣,可是來侍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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