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大人出手,別說是一個普通男人了,普通的神話級強者能經受住他這一腳?
當然,木遷此時能力並沒有打開,只是一個強壯的高中生罷了。 .
這也夠了,那個中年男人立刻向前趴去;木遷手臂向後擋了下,把小靈和陳欣擋在了後面,動作很自然,仿佛是下意識一樣。
中年男人頓時摔了個狗啃泥,旁邊的陳欣被嚇的躲在木遷身後。
小靈張開手臂,把這個小姐姐保護了起來。
她可是英雄的妹妹,當然不能慫!
「哎!」陳欣的父親發出一聲慘叫,地上出現了血跡,他捂著被磕破的嘴唇站起來,血從他指縫中流了下來。
別人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卻還是能感覺到木遷的一絆,扭頭瞪著木遷。
那鮮血淋漓的樣子,倒也是有些嚇人,小靈瞬間放下了張開的正義之臂,弱弱的躲在哥哥身後。
「你幹什麼!」中年男人對木遷喊著,「想挑事是不是!」
「叔叔怎麼了?」木遷故作不知,奉行死不認賬的原則,「怎麼還流血了?」
「你!」這個男人有些氣急敗壞,指著木遷鼻尖,「你們老師怎麼教的,啊!才這么小就敢跟大人動手動腳,你知道我是誰嗎!」
「您不是陳欣的父親嗎?」木遷似乎有些納悶的問。
中年男人的氣勢瞬間被堵了回去,「我當然是!我就是她父親!」
此時的陳欣哭的像是個淚人,低聲說了句:「媽媽跟你已經離婚了……」
「哦?」木遷扭頭看向了這個男人,「那就是說,你雖然是陳欣的父親,但也不是她的監護人嘍?」
「我當然是!」男人瞪著木遷,「別廢話!我告訴你!我耐心是有限的!」
木遷看了眼旁邊一家咖啡廳,「陳叔叔消消氣,那邊有家咖啡廳……對了,叔叔是姓陳吧?」
陳倫強差點被木遷這種淡定的表情氣昏過去,他看了眼那邊的麵包車,立刻逼視著木遷,似乎想讓木遷畏懼。
畏懼?
這有點可笑了……
木遷回想著他唯一一次有過畏懼情緒是什麼時候……很久之前,妖化的時候吧,因為對他精神刺激比較大,所以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當時,他屠戮了兩軍對陣的幾座軍營,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吸取的陽氣才完成了最初的妖化。
而當時的畏懼,是對站在了屍山上的自己,產生的一絲情緒。
僅此而已。
木遷差點忘記了,他此時正和這個男人、陳欣的父親陳倫強對視著;當木遷心中浮現出自己站在屍山上的畫面,眼神之中不自覺就多了一些東西……
陳倫強腿一軟,差點就直接跪了。
「你、你……」
「我怎麼了?」木遷還有些奇怪,看到陳倫強那慘白的臉色,還以為自己妖氣泄露了。
檢查了下,並沒有什麼泄露的情況。
陳倫強總歸是忍不住了,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木遷頭一歪,這傢伙難道想碰瓷?
扭頭問了句:「陳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陳欣嘴唇有些輕顫,捂著臉痛哭了起來,根本說不出這裡面的隱情。
木遷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旁邊還有這麼多學生看著,還是要考慮到陳欣的自尊心的。他看了眼那兩個大師傅,「你先回麵館吧,我跟你父親談談。」
那兩個大師傅立刻站了過來,低聲勸著陳欣先回店裡面。
「不、不能走!她不能走!」陳倫強在那突然喊了聲,「她是我女兒!我今天就要帶她離開這!」
木遷眉頭皺了起來。
拉動車門的聲響傳到了他耳中,停在街頭的那輛麵包車的車門打開,有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走了下來,兩個人手裡還拿著棒球棍。
木遷頭也不回,只是看著陳倫強的面色。
果然,陳倫強面色出現了惶急和緊張,掙扎著就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木遷又是一眼看了過去。
如果剛才是無意間嚇到了這位陳欣的父親,那他這次就是故意而為,將一組畫面放到了陳倫強的腦海……
那是他玩遊戲的時候看過的一個g,也是慘烈的戰場,讓陳倫強瞬間就沒了聲音。
不是畫面太震撼,而是木遷用的方式太過霸道,讓陳倫強心神都受到了影響。
「哥,」小靈拉了下木遷的胳膊,「那邊,你看呀。」
那幾個小流氓一臉不屑的走向這邊,離著這裡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他們用自己的步伐、呼吸的節奏,自帶了一首背景音樂。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裡/仿佛想不起再面對/流浪日子/你在伴隨/有緣再聚……』
有人的地方,大概就是江湖吧。
木遷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是給溫羽的。
此時他在溫羽那邊已經今非昔比,溫羽在昨天甚至很鄭重的提出過用她自己換木遷給溫家的庇佑,此時木遷主動打電話過去,溫羽當然會緊張了。
「咋了,大高手?」溫羽有些疲倦的問。
「自己用你的黑科技看看,校門口南側,你要應對不及時,這邊就有流血事件了。」
「嗯?」溫羽嘟囔了句,「這點小事還找我,直接喊學校保衛科不就好了……」她按了幾個按鍵,面前出現了色彩之都的俯瞰圖。
城市中心區域有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是閃亮的,這代表著在監督範圍內,色彩中學作為比色彩之都幾所大學都重要的區域,當然全境都在掌控。
自動尋找信號來源,溫羽打開一看,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木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羽就直接把手機掛了。
木遷:……
這到底是因為事情太小懶得管直接掛斷了,還是去做什麼事所以掛斷了?
「嘿!」後面有一聲吆喝,「看什麼看,都看什麼看!」
有個個頭不高的年輕人揣著口袋、拿著棒球棍在驅逐人群;幾個高中男生朝著這些人瞪著,但也沒站出來擋住這幾個人。
他們徑直朝著木遷去了。
可能是他們老大平時沒少教育他們要『以德服人』,這幾個傢伙也沒直接動手,只是一個人用棒球棍頂了木遷的脊背一下。
這人還用一種淡淡的、俯瞰的口吻,說了句:「你,想幹什麼?」
「嗯?」木遷略微扭頭,下一秒似乎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頭頂也出現了呼嘯聲;黑色商務車上衝出了幾個大漢,而半空中出現了兩道急速墜落的身影!
那幾個小青年還在抬頭、扭頭,兩秒之內就被一群人摁在了地上!
「別動!我們是警察!」
槍都拿出來了!
全場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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