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這丫頭,總是讓木遷放不下慣著她的心;都說女孩寵著寵著就變壞了,那小靈變壞估計也挺可愛的。
當然這是玩笑話,甄爸甄媽的家庭教育還是挺不錯的。
今天到教室之前,木遷還在想小靈的囑咐,小靈讓他好好和同學們告別。
『告別』這個名詞,他是真的有些陌生。
不告而別他還擅長一點,之前從妖界撂攤子的時候,不是留下了一張紙條就溜之大吉了……
誰都不喜歡婆婆媽媽,尤其是木遷這種任何事習慣了用力量來直截了當的強者。
可現在重新做人,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不管是出於『炫耀』、『不舍』,還是『最後刷一波存在感』,都需要去正視離別這個問題。
目前,只有朱胖子、宋時婧知道他要離開的事。
那……還是按照他之前想的那樣,去和足球隊的傢伙們踢一場球賽,然後去和要好的朋友們一一告別,最後踏上遠去的列車,離開這個美麗而平和的地方。
想想就挺有意境。
以後這裡應該有個名字,叫做故鄉。
故鄉,故去的家鄉。
心中流轉著這些想法,木遷踏入了教室,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儒雅的氣質,心平氣和了很多。
如果當年的書生按照人生的路走下去,可能也會是一個詩人……
宋時婧的位置是空著,還有一分鐘上課,估計這傢伙又要遲到了。
等木遷快要坐下的時候,才發現後座也是空著的;不過木遷並沒把任穎往遲到的方向思考,覺得她應該是去哪位老師的辦公室了。
這可是班長大人。
然而讓木遷稍有些疑惑的是,宋時婧第一節課沒出現,任穎第一節課也沒出現……
她們兩個去決鬥了?
木遷抱著這種疑惑的心情,趴那睡了一節課。
第二節課大課間,木遷被朱宿喊醒,木遷扭頭看了看,任穎的書桌乾乾淨淨,證明她是沒有來班上。
「你看到她和她了沒?」木遷問朱宿,指了指兩個座位。
朱宿嘿嘿一笑,對木遷束起了大拇指:「厲害啊,是不是兩位嫂嫂如今還下不了床?」
木遷一腳踹了出去,朱宿想躲沒躲過,只能輕輕挨了下。
還好不是無傷踹和佛山無影腳,不然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朱宿肯定就要『揚名立萬』了……
「你還抱著課本,啊,還沒放棄?」木遷打了個哈欠,有點疑惑任穎和宋時婧到底去了哪。
具體來說,宋時婧這個傢伙跑哪去木遷也不太擔心,因為按照一個古老的定律而言,她不太會有什麼意外。
那條古老定律:傻人有傻福。
沒毛病。
但任穎……木遷心中多少有點掛念。
之前吃了人任穎這麼多高級烹飪,和任穎怎麼也算是要好的朋友,她若是出點異常,木遷真有些放不下。
朱宿抱著課本就要問問題,木遷的一隻手掌抬了起來,讓朱宿瞬間卡殼。
「你先等會,我去問問情況。」
木遷去找了平時班上和任穎應該挺熟悉的兩個女生詢問,得到的消息是任穎今天請假了,而這也是班主任老師在上課之前說的。
『班長同學今天身體不舒服,大家如果有什麼麻煩就直接來找老師吧。』
「請假了……」
該不會,又是開學那天的情況,或者像宋時婧那個笨蛋一樣,用請假做幌子,再準備一次讓他措手不及的事件?
越想越有可能!
木遷頓時陷入了糾結,坐回了位置,拿著手機開始翻找著,想直接給任穎打個電話。
如果是真病了,那他就在朋友的立場問候一下;如果是在準備某種突然襲擊,那也能提前發現,給他一個應對的緩衝時間。
旁邊朱宿:「那個……」
「等會說話。」
「哎,」朱胖子老老實實的應了句。
木遷一個電話打了出去,聽筒中卻傳出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和『ninbodadianhuayiguanji』雙語提示音。
果然很有問題。
木遷突然就想,要不他今天逃學算了,免得再出現上次被一群女生堵住、插翅難逃的畫面。
再有十天半個月都快要離開了,能不能讓他低調一點!
「那個……」
「你有什麼問題放了學來我家問,我先撤。」木遷開始胡亂把書塞進書包。
朱宿默默無語淚兩行,為什麼就不能聽他把話說完:「我知道任穎去了哪啊,能不能讓我說句話,馬上你轉校我就沒機會出場了啊。」
木遷動作一頓,抬頭看了眼朱宿,罵道:「那你不早說!」
「你不讓說……」
「去哪了?」
「病了,肯定是病了,」朱宿身為木遷的死黨,當然知道木遷在擔心什麼,立刻說:「我看見她昨天進了醫院,還有那個大姐姐女僕陪著。」
周圍的同學們立刻看了過來,木遷示意朱宿小點聲。
朱宿清了清嗓子,湊近了木遷說:「昨天我是去拿我奶奶的體檢報告,看到她進了高級vip中p的病房,還有那麼多白大褂的醫生護士跟著。」
「然後?」
「沒然後,我想過去問問她怎麼了,被人轟開了。」朱宿一手捂眼,這並不是什麼很光彩的經歷。「我還喊她來著,可她坐在椅子上扭頭看了我一眼……臉色很差,也沒說話,我就被幾個保安給轟出來了。」
木遷若有所思,說:「可能是不想讓人知道吧,你這件事別亂說出去。」
朱宿重重的點頭,保護一個美女的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們兩個附近的幾個男女生同時扶了下眼鏡、沒眼鏡的也都虛扶了一下眼眶,嘴角露出了八卦之魂燃燒的微笑。
估計是瞞不住了。
任穎很有錢,這是木遷知道的,人父母都在國外,是政商精英;而任穎像是躲在這個小鎮,不受外面影響,平穩的度過青春期。
這是木遷對任穎一直有的認知和印象。
木遷之所以從高一開始就躲著任穎,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站在做人的角度來說,他一個『普通人』,跟這種金枝玉葉好像不是太搭……
朱宿拿著課本,「大遷,給我來講講啊快!」
「哪不會?」木遷也稍微把這件事放在了腦後,開始給朱宿簡單講解一點數學的知識點。
……
任穎是真的病了,那宋時婧去哪兒了?也病了?
第三節課時,木遷有點無聊的看著窗外,剛好看到了窗戶角的視界延伸中,疑似宋時婧的身影一閃而過。
應該不是她吧?
看花眼了?
那個方向並不是教學樓的入口……
數學老師正在講勾股定理,木遷也不好把腦袋從窗口探出去。
一直等到了下課,他猶豫了下,才把手機拿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他也有這一天,竟然連續給兩個女生打電話……
這次倒是沒關機,手機很快接通。
「餵?哪位?」宋時婧有氣無力的嗓音蔫蔫的,帶著一種莫名的疲倦。
應該是心累。
「你也病了?」
「呀!小遷!」宋時婧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而同時,木遷好像聽到了兩個聲音。
扭頭一看,宋時婧正從後門走進來,莫名很激動。
「你竟然跟我打電話了!天!是因為一上午都沒看到我嗎?喂!」
嘟——嘟——
宋時婧小臉一苦,竟然掛了。
不過她一抬頭就看到了木遷抱著胳膊站在自己面前,小心臟頓時如同小鹿亂撞。
木遷:「幹什麼去了?」
哇哦,好霸道……
宋時婧抿抿嘴,開心的一笑,可隨即臉蛋就垮了下來,幽幽的嘆了口氣。
「唉,一會你就知道了。」
怎麼了?木遷也是有點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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