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這是什麼反應?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嘛?那我走?」余乾直接有些不開心的說著。
「沒有,不是,你」聖母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是沉著道,「你年紀輕輕,不懂事正常。我沒別的意思。」
「我不懂事?」余乾道,「娘娘真以為我是色慾薰心啊。我是來給你煮茶喝的,對我剛才的衝動道歉。」
說著,余乾就在石桌邊上坐下,然後從儲物手鐲拿出一套煮茶的器具,開始在那煮茶起來。
聖母有些愕然的看著在那悠然煮茶的余乾,這玩意還能隨身攜帶的?她心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余乾總是能給她這種不著調的感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明明剛才就是色鬼模樣,現在卻又一副雅士正人君子的樣子。
不過也正是因為余乾的這種多變性才會讓聖母一直對他保留有新鮮的好感。
「坐啊娘娘,愣著幹嘛。」余乾笑著指著自己的對面說著。
聖母猶豫半晌,最後還是在對面坐下。剛才的情形歷歷在目,每每想起都會讓她這個老女人心裡泛起漣漪。
這種漣漪所帶起來的彆扭讓她很是不自在,若非余乾現在這輕鬆煮茶的樣子讓她也不由得輕鬆下來,否則她非得跑了不可。
「娘娘請用茶。」很快余乾就沏好了一杯清茶推到聖母跟前。
聖母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喝茶,只是把茶杯放在手裡吹著蒸騰的熱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余乾輕輕一笑,亦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大口贊道,「這茶可是我一直珍藏的靈茶,娘娘你嘗嘗。」
聖母默默的將杯口遞到嘴邊,然後也抿了一小口,頓時唇齒留香,更是有絲絲縷縷的靈氣沁入心扉、
如此的靈茶確實非凡品,聖母還從未喝過如此品質的靈茶,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可是茶水還未入肚,余乾便繼續肅然說道。
「娘娘,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們剛才親也親了,以後我就會經常性的賴在這了。不管娘娘你作何想,我都當你是家人。
以後或許會更放肆一些。」
聖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少都灑在余乾的臉上身上。
後者卻像是有預料一樣絲毫沒有驚慌,任由茶水滑落,始終保持著微笑。
「娘娘既保持沉默,那我就當娘娘你同意了。」余乾很是欣慰的點著頭,「來,繼續喝茶。」
說著,余乾又給聖母遞過去一杯茶水,繼續道,「娘娘,我什麼心思想必你也一清二楚。話都攤開了,你也就別裝聾作啞。
今兒個這件事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聖母一邊咳嗽一邊說著。
「那簡單,我直接舉大理寺之力攻伐白蓮教,不破聖山不還太安。到時候想必娘娘你一定會答應吧、」余乾笑道。
…
「無恥!」聖母因為嗆水的咳嗽雖然停了下來,但是臉上的紅瀾更甚,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弄的,還是因為此刻余乾話語的霸道性而惱羞的。
「所以啊娘娘,你現在點下頭就不會有我說的那些情況,這樣多好。白蓮教又哪裡是大理寺的對手。」
「你平時都這樣哄騙人姑娘的?」
「不是。」余乾搖了搖頭,深情的說道,「我從不用武力,但是面對娘娘你我實在沒有辦法。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不擇手段。
希望娘娘你能明白我這赤誠之心。」
聖母娘娘臉色變幻不定,紅意依舊,卻不知作何言,余乾今晚這系列的「變態」之舉確實是讓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要是說在別的任何方面,再艱難再複雜的情況,憑藉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聖母攢下的經驗都能有信心解決、
但是感情這種事根本就沒有辦法,一則本身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二則她本身現在就是局中人,又如何能以第三視角來看待這件事。
雖然歲數大余乾不少,但是這個長處在這件事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用,只能被動著由余乾推著走。
「你要待多久便待多久罷,我不管。」聖母直接撂下這句話,然後起身離去。
余乾眯眼看著聖母離去的風情背影,和剛才一樣,沒有起身跟了上去,只是繼續喝著清茶,然後欣賞著這萬丈懸崖邊上的絕美月色。
待到後半夜的時候,余乾才姍姍起身離開懸崖,他沒回自己的那個竹院子而是來到聖母住處。
院子裡,聖母的主屋裡面正往外散著微弱的燭火,搖晃的燭光把聖母的身影模湖的投射在窗靈之上。
余乾衝著屋子裡喊問了一句,「娘娘,今晚我睡哪間?」
主屋裡久久的沉默,聖母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想過余乾會住進來自己的院子。
他自己不是搞了一個小院子?
良久,聖母才問道,「你回自己的院子。」
「我那個院子現在有陣法覆蓋,我回去還得開啟關閉麻煩的緊,就在這住下了,我住哪間啊?」余乾繼續問道。
「不麻煩,你回自己的院子。」
「什麼?右邊那間是吧,好的,我就住在右邊。」余乾笑道。
「我是說你回自己的院子。」
「沒想到娘娘還關心我有沒有被子,謝謝娘娘,我可以不需要被子的。」余乾笑容愈發燦爛的說著。
屋子裡再次陷入沉默,余乾的厚顏無恥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聖母的預想。面對如此厚顏無恥的余乾,她真的沒有半點辦法。
好一會之後,聖母的房門被打開了,聖母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望著嬉皮笑臉的余乾,說道。
「我是說你不要住我這,回去你自己的院子。」
「什麼?娘娘要我和你一起住?這不好吧?」余乾一邊表現著興奮激動的樣子,一邊有些扭捏的往主屋走去。
…
聖母表情一滯,倒吸一口氣,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余乾她趕緊回屋反手就把大門死死的關上。
「我身為聖母,你作為男人豈能在我住處留宿,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如何自處,趕緊出去。」
「娘娘的意思是只要不傳出去,那我就隨便在這睡?」余乾瞬間抓住了重點。
屋內再次沉默了,這話沒法接。聖母算是發現了,這余乾就是故意在這和自己玩文字遊戲的。
最後,她只能做出妥協,將屋裡的蠟燭吹滅,然後就坐到床上打坐。
只要余乾他不進自己的屋子那愛怎樣就怎樣,愛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因為余乾的無恥,聖母只能一次次的把自己的底線後挪、
只是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最後的底線又在哪裡?
聖母不敢想,也逃避的不去想,權當余乾不在外面,不管了。
屋外的余乾見屋裡連燭火都滅了,也就立馬閉嘴,不再多說什麼。今天的進步屬於長足。他和聖母之間也就只差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了。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有耐心,美好的希望就在下一次。余乾滿心歡喜的隨便挑了一間廂房。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余乾開始恢復了規規矩矩的,除了平時在自己的小院子修煉之外,剩下的時間也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始終以君子禮儀的對待聖母娘娘,裝的就跟聖人一樣。
要知道,由奢入儉可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余乾的這一番突然變化直接讓聖母很不適應。
之前面對的都是浪蕩的余乾模樣,突然正經起來直接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
甚至在很多私下時候,聖母都會想著是不是因為那晚自己不讓余乾進自己屋子才會讓他這樣?
他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太好?
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面對自己在意的人,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會產生無限的遐想。聖母自然也不能例外。
但是她的這些想法自然也不能說出來,都只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天清晨,余乾停下修煉之後直接來到聖殿之中,聖母依舊勤勉的在仙池便修煉。
見余乾進來,她抬頭問道,「何事?」
「我得先離開一些日子了。」余乾笑道。
面對余乾這麼突然的離去,聖母有些驚愕,心裡並沒有反應過來。說實話,這段時間是余乾待的最久的一段時間。
之前余乾每次來基本都是當天走,像待這麼久屬實是頭一回,聖母也慢慢習慣了,可是現在說走就走,心裡頓時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娘娘放心,過些天我會再回來的。之前就和你說了,之後的修煉會一直在聖山這邊的。
娘娘不要表現的像我不回來一樣,我很快就回來的。」人情練達的余乾笑著繼續補充了一句。
聖母的心慢慢平和下來,只是道,「我豈會關心你回不回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過問。」
…
「行,那娘娘保重,我先走了。」余乾笑著回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他自然是能瞧出聖母的嘴硬,希望能一直硬下去。
聖母瞧著余乾這毫不猶豫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思緒紛亂的繼續開始打坐。
離開聖殿之後,余乾直接飛身遁出聖山,他沒往太安的方向,而是朝著南方飛遁而去。
難得出一趟門,他要去玄宗瞧瞧李師師和李錦屏。好長時間沒去看她們兩人了。
一想起她們就又想起之前的時候,李師師可以說是自己微末時候的第一個女人。雖然機緣巧合成分居多。
但是李師師對自己的感情那是母庸置疑的,而李錦屏作為李師師的本尊,曾經又和自己雙修共赴大道。
自己入三品境,李錦屏要居頭功。其實他們兩人的感情倒也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但畢竟雙修過,再加上因為李師師的存在,愛屋及烏,余乾也很難不對李錦屏好。
以余乾如今的遁速,趕到玄宗地盤的時候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玄宗上方。
望著下方的護宗大陣,余乾並沒有打算驚動玄宗的人,而是直接瞅准一個方向遁匿進去,直奔李錦屏所在的山頭。
一處錦繡的山峰之上,花團錦簇,蜂蝶飛舞其中,入目處竟是絢爛多姿的色彩。
余乾悄然落地,視線並未欣賞周圍的美景,而是第一時間落在眼前的一個婀娜背影之上。
手提竹籃,身著澹紅色輕薄長衫的女子正在花叢之中慢慢走著,偶爾見到好看的花朵便小心剪下放在竹籃之中。
竹籃里此刻堆迭著許多花朵,爭相鬥艷。
女子便是余乾此次前來相見的李師師,許久未見,她的背影還是這般出挑動人。輕薄衣裳之下的完美曲線朦朧可見、
鋪滿後背的青絲異常柔順,偶爾有微風拂過便輕輕晃動,更顯婀娜。
余乾就這樣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師師。
他知道對方採摘這些花的想法很簡單,要布置自己的房間。她很喜歡插花,之前在媚閣的時候便多親自在屋裡插花。
她本就是一個喜歡的精緻的女人,會把自己住的地方布置的非常雅致。
這也是之前在太安的時候,自己經常往她院子跑的原因。
不僅僅是因為想要她,更是因為在李師師那裡,余乾能感受到這種小資情調,以及一種老爺的感覺。
是的,李師師就是那樣,媚意之下儘是如水的溫柔。自己每每躺在她的懷裡,便是最放鬆的時候。
她的纖細手指會輕輕的揉按著自己的頭皮,會遞美酒,會剝葡萄,會捏肩捶背,會溫聲細語的說著體己話。
只有在李師師那裡,余乾才能感受到那種絕對的大義的幸福。
他雖然不是那種天大地大老爺最大的性格,但是照樣抗拒不了李師師那股子溫柔到骨子裡的伺候。
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男人能抗拒的有一位如此入骨的情人。
真以為余乾當時是精蟲上腦才會要了李師師?不可能的事情,那時候他區區七品修為,而李錦屏是個四品巔峰的大老。
他和李師師好上那可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的。但是余乾還是選擇冒那個風險。
就是因為抵抗不住李師師這樣的女子,打心眼裡喜歡她,才敢冒著生命風險幫李師師打掩護。
現在久違的再看到李師師的背影,余乾心裡除了歡喜之外不由得生出愧疚之意。
自己真不是個人,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想起李師師的時候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確實很對不起這個女人,而李師師也沒有主動聯繫自己。
余乾知道對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自己生煩,如此再相對比之下便更顯的自己不是人了。
「師師。」余乾溫聲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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