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趕緊給她倒了杯水,問道,「我還以為你要回去水族過年,你是特地從水族那邊過來的嗎?」
「那倒不是,我從東海過來的。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先見見你,等會再回去。」魚小婉眯眼笑著。
余乾心裡暗暗的鬆了口氣,說實話,他雖然很歡喜魚小婉過來。但是一想著要是真留下過年的時候自己還真不好陪她。
現在聽見這消息,余乾整個人就徹底放心了。
「你嘗嘗這菜,柯老親自炒的,味道很不錯的。」余乾開始很熱情的招呼著魚小婉。
「嘻嘻,多謝柯老。」魚小婉開心的笑著,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夾著菜吃著,繼而讚不絕口。
魚小婉長相本就討喜,再加上嘴巴又甜,兩三句之下就把兩位老人哄的那叫一個開懷。
而柯鎮邦說是加深一下認識,其實也沒有多少好說的。讓魚小婉上來就是想和褚崢再跟她加深一下印象。
這魚小婉可不比其她姑娘,二品的修為足以讓兩個老人慎重對待,格外重視。
片刻之後,等魚小婉也吃飽喝足了,余乾這才帶著魚小婉跟柯鎮邦他們告辭。
寺里是不敢多待了,人多眼雜的,到時候傳開了也不好。余乾直接以公謀私的要了輛大理寺的車駕帶著魚小婉離開。
馬車緩緩的往外行駛去,余乾這才看著魚小婉說道,「你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搞的手忙腳亂的。」
「你手忙腳亂什麼呀,這是在大理寺又不是在別的地方。」魚小婉嘟著小嘴,「這麼久沒見你上來就是質問,也不問問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余乾愣了一下,趕緊將屁股挪過去,輕輕攬著魚小婉的肩膀,「怪我,怪我不解風情了。嘿嘿,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東海嘛?」
「不告訴你。」魚小婉撇過頭。
「......」
「你說不說?」余乾齜牙咧嘴的直接撲了上去,然後就把大手放在魚小婉的纖細腰肢上撓了起來。
「你幹嘛~~哈哈哈。」魚小婉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出來,想努力的擺脫余乾的束縛。
兩人的動靜讓馬車止不住的搖晃起來,駕車的陸行沒敢回頭看車內,只是有些感慨自己領導的厲害。
一般余乾做這種事都是找的陸行這個渾身都是眼力見的體己人,所以這陸行也算是最知道余乾私事的人。
在他看來自己的頭兒就是天人,一個個有關係的姑娘那簡直都是仙女,最關鍵的還都處理的很好,至今沒見過余乾因為後院的事情而煩惱。
羨慕兩個字,陸行已經說累了。
車內,戰況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余乾大半個身體已經壓在了魚小婉的身上,小妮子已經笑的沒有力氣的那種。
最後,滿臉通紅的魚小婉這才認輸的說道,「停停停,我說還不行嘛。」
「現在想說?晚了。」余乾盪笑一聲,動作更加放肆起來。
「你幹嘛!快鬆手!」魚小婉趕緊抓住余乾那犯罪的雙手,「現在在外面又是在馬車上,你趕緊鬆手。」
「沒事,我不怕。」
「哎呀別鬧,我等會就要走了。」
「這麼急?」余乾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立刻就走,不待會?」
「我得趕回去過年呢,等年後我再回來。」魚小婉說著,然後就嬌羞的下頭,「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玩的,你到時想怎麼來都行嘛。」
「真怎麼來都行?」余乾興奮起來了。
「你煩不煩啊!」魚小婉惱羞成怒,眼神飄忽的。
「好的好的,你來了再說。」余乾開懷的笑著。
「走了。」魚小婉起身就要離去,然後又折回來重重的親了余乾一大口,最後這才滿臉通紅的跳下馬車消失在人流之中。
余乾回味的嘴唇上那香甜的氣息,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魚小婉消失的方向。她的活潑可愛總是能讓自己的精神格外飽滿。
「頭兒,你的朋友怎麼走了,現在去哪?」車外傳來了陸行的聲音。
「白馬寺。」
「好勒。」
陸行再次駕車往白馬寺的方向趕去。余乾這趟過去主要是想看看覺明在不在,順便看看有沒有洛歌仙子的消息。
畢竟這麼些天過去了,余乾非常想知道那魔魂到底有沒有消息。對那位魔魂余乾一直耿耿於懷,如鯁在喉。
來到白馬寺之後,余乾為了省事憑著自己的遁匿之能在白馬寺內部偷偷溜達了一大圈,愣是沒有找到覺明所在。
這色批老頭估計現在也不在寺里。
白跑一趟的余乾只能先行離去,然後直接回到自己的祖宅那邊一個人忙活起來。
等把整個祖屋拾掇的乾乾淨淨並且貼好春聯之後,余乾這才離開這個自己之前住了很久的小院子。
天色也已經黑了,余乾也不在外頭多溜達,直接趕往皇宮去。
除夕夜這大齊宗族會聚集共過也是皇宮裡的老傳統了,余乾本家算是獨一人,所以就陪著李念香一起去也是正常的。
異世界的除夕對余乾來講除了最初的新鮮感之外,其餘的也就那樣,若非李念香,他是不可能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的。
而且以余乾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參加這樣的宴會除了給李洵三分薄面外,其他人完全可以屌都不屌。
但是他也沒有這樣做,為了李念香還是和那些宗族的人相盡歡,表面功夫做的很是到位。
就這樣,余乾在這邊的第一個除夕夜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度過。
之後的第二天開始便是正月初的拜年,應褚崢之說,余乾以少卿的身份代表著大理寺去跟太安城這邊有頭有臉的官方的非官方的勢力跑了一圈。
他余少卿現在的名氣在這,到哪裡那都是最高規格的接待。只有他端著然後別人小心翼翼的那種。
就這樣,正月的頭幾天余乾幾乎就這麼一直折騰著,直到拜會結束後才清閒下來。
但是拜完了公事還有私事,阿姨這個年肯定是要拜的,這些天她也幾乎都在公孫家那邊偶爾會見那些跟公孫家交好的世家和勢力。
初六下午時分,余乾悠閒的來到公孫世家的地盤。這次,他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莊園,沒有人敢問一句。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公孫嫣的那個小院子,發現阿姨不在,問下人才知道公孫嫣還在見客。
余乾便耐心的坐在小院裡等著公孫嫣回來,只是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奇怪,這麼些天了,公孫嫣還在這麼忙的見客?
該拜的年不是早該拜完了嘛?而且,公孫嫣和她家裡關係這麼僵硬,甚至可以說很多時候公孫嫣自認為是兩不相干的那種。
這種家族的事情也一直是她所討厭的,可是這一次怎麼這麼積極,這麼多天了還沒離開公孫家。
抱著疑惑的余乾只能一邊吃著下人準備的零食,一邊等著公孫嫣。
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後,公孫嫣她才姍姍來遲的回來了。一進院子,她就歉意的看著余乾說道。
「抱歉,耽擱了這麼久。」
「沒事,我都吃飽了。這個年拜的稍微晚了一些。」余乾說著,便朝公孫嫣作揖。
公孫嫣也正式回禮,畢竟拜年的禮儀還是很講究的。
等兩人走完流程之後,余乾才大咧咧的坐下,說道,「坐阿姨,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公孫嫣眼皮跳了兩下,走到余乾對面坐下。
「阿姨,你今年是怎麼回事,怎麼代表公孫家見這麼多人?這不像你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需要我以後改變對公孫家的態度嘛?」余乾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好奇的問道。
「不用。」公孫嫣搖著頭,然後說道,「其實這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事情。」
「哦?看來這裡真的有事情了。」余乾來了興趣的說著。
「說來,這事倒確實有些怪。」公孫嫣沉吟一會後,才繼續說道,「大概從除夕開始的異常吧,太安城地下發生了某些奇怪的異動。」
「奇怪的異動,是什麼?」余乾第一時間想到了龍脈的問題,便直接問了出來,「又是龍脈出了問題?」
「這倒不是。」公孫嫣搖著頭,「不關龍脈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就是不僅公孫家,那些頂級世家都察覺到這一現象,那就是太安城的整體靈脈好像發生了變化。」
「靈脈有變?」余乾有些詫異起來。
這靈脈可以說是修士的基礎,那些洞天福地基本都是靠著底下的靈脈撐著。而太安城底下自然也有一條。
不算很頂級的那種,但也算是優質,這麼些年一直提供著太安修士的修煉。
靈脈這種東西都是無數年累積形成的,修士的性命在靈脈面前就像是一粒塵沙。從常理來講,不用究極外力破壞的話,很難會讓靈脈發生異變。
而靈脈深處太安城地底,不可能有人能用外力暗中破壞。所以,公孫嫣說的這個異變倒是讓余乾很是迷惑不解。
「是的。」公孫嫣點著頭,繼續道,「這靈脈的異變並非是那種本質上的破壞,更多的像是一種靈力方式的轉變。
雖然緩慢,但確實是如此。也正是因為這件事,這幾天那些世家才會接著百年的名頭在這交流。」
「不對啊。」余乾說道,「這靈脈要真是發生了你說的那種異變,那最早知道的也該是欽天監啊。
怎麼沒聽他們說起這個,反而是你們世家先發現?」
「這個就涉及到世家的淵源問題了。」公孫嫣解釋道,「你也知道,那些世家選擇一個地方的最本質的原因就是看靈脈如何。
所以,這麼多年傳承下來,對於靈脈的監測能力世家可以說是最為厲害的那種。因為要隨時監測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家族這麼大,居安思危的道理都更為重視。所以,會比別的勢力察覺的快一些。
我也是剛才才具體知道這件事的。」
「也就是說,再過一些天無論是欽天監亦或是我們大理寺也許都會發現不對勁的。」
「是這樣的。」
余乾撇撇嘴,不由得又對這些世家無所謂起來。之前就是這樣,太安城一有危險就想著先跑,還是自己震懾了一番才讓他們老實。
現在又暗中這樣先勾結,這麼大的事情不先上報,竟然先私下商討。
「那阿姨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嘛?或者說,那些個世家有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余乾問道。
「沒有,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公孫嫣表情肅然起來,「你也知道,一般靈脈的變化都是靈力衰退為主,像這種靈力本質發生變化的那種可以說是從未有過。
那些世家更是都沒有過相關的記載,所有說,這次的靈力轉變可以說非常古怪。這也是那些世家不安的所在點。
要知道,這必然是人為的,非自然所為。而在現在這樣關鍵性的時刻,靈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如何不讓他們擔憂。
更重要的就是得有多厲害的人才能引起這靈脈的轉變?」
「這個確實值得認真深究。」余乾的表情也肅然起來,「如此看來,這確實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具體內里原因我們也不好妄自揣測,得先通知寺里,看看褚公和柯老他們準備怎麼做。」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公孫嫣頷首道。
「阿姨,你這麼做,就不怕那些世家嫉恨你啊。」余乾笑問道。
公孫嫣語氣略帶譏諷,「一群蠅營狗苟之輩罷了。」
「阿姨,看來這年我現在是不能再多拜了。」余乾站起來說道,「這件事有點大,我還是得先回去和寺里通下氣、」
「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公孫嫣也站了起來。
余乾有些愕然,「不是還有客人嘛,不管啦?」
「剩下虛偽之輩,沒意思。」
「行吧,我們走吧。」余乾啞然失笑,一邊和公孫嫣往外走去,一邊說著,「但是再虛偽,阿姨你這面子上總要過的去不是。」
「他們面子有寺里的事情重要?」公孫嫣反問一句。
「好覺悟!不愧是阿姨你!」余乾豎起大拇指,然後突然壓低聲音補充道,「難怪都說女兒家容易胳膊肘往外拐。
阿姨,你要記住今天的狀態。以後成了老夫老妻,你可得一直往我這邊拐的。」
「你...」
公孫嫣直接伸出右手想要擰余乾,但是後者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阿姨,你不是我對手,別想搞偷襲哦。」
公孫嫣滿頭黑線,「你信不信阿姨我以後不讓你進我房間?」
「還有這好事?」余乾一臉驚喜的問道。
公孫嫣表情一滯,然後眼帶殺機的看著余乾。後者看著這如此有威懾力的神情,二話不說立刻加快腳步溜了。
公孫嫣也只能無能狂怒的看著余乾逃離的背影,身份歲數擺在這,註定不能像余乾那樣隨心所欲。
只能端著,在外就是要端莊,越端莊正經才越不會讓人說閒話。
自從上次自己和余乾的事情被柯鎮邦發現之後,公孫嫣就暗暗下定決心要拔高自己在外面的形象。
離開公孫家之後,余乾和公孫嫣兩人也不講究城裡的規矩,直接飛遁前往大理寺。
余乾也熄了和阿姨玩鬧的心情,內心很是凝重的在思考靈脈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種感覺玄之又玄,總覺得哪裡有大問題,但一時間又不好說出到底是什麼問題。
要知道,這靈脈發生靈力性質方面的改變這種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到底是誰能做出這樣的手筆?
其實余乾第一時間懷疑的對象有沒有可能是那魔魂,但是一想又不對。
那魔魂現在實力微末,不可能做出如此大能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肯定是隱匿蟄伏為主。
就算真的需要靈脈做什麼,也不會選擇太安城底下這條關注度如此之高的靈脈搞事情。
但若不是那魔魂,余乾又根本想不出到底是誰能做到,又是以怎樣的方式做到的。
這件事不會和李洵有關吧?想起之前李洵那好幾次奇怪的狀態,以及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讓余乾覺得說不定會有聯繫,但是內里原因現在根本剖析不出來。
他內心長嘆一聲,只能等這個靈脈問題查清楚再說,看看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異變。
~~
大理寺,寺卿處。
柯鎮邦和褚崢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跟前坐著余乾和公孫嫣兩人,已經把知道的關於靈脈的事情如數告訴這兩位老人了。
本來吧,現在大過年的,這兩老頭多年下來的好友可是不少,都在參加各自的聚會,論道喝酒的好不自在。
再加上太安城最近都是安居樂業,兩人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可是現在余乾上來就是這麼大一件事拋出來。
一下子就把兩老人給打懵了,紅光滿面直接成了肅然和愁容。
「公孫部長,這消息可是真的?」褚崢認真的問了一句。
「是真的,已經確定了。」公孫嫣肯定道。
柯鎮邦冷哼一聲,「這些世家一個個的吃裡扒外,如此大的事情竟然妄想著隱瞞。」
褚崢搖頭道,「這些世家確實只顧自身利益,若非余乾之前震懾了那些一番,下了死命令。我估計這時候,他們大多數都開始商量著先撤離太安城。」
「他們那些小心思,估計就是想著在這幾天偷偷撤離,這才不選擇上報。派些人去警告一下,若敢再有小動作,就別怪大理寺無情了。」柯鎮邦對褚崢說了一句。
後者只是點了下頭,然後又對公孫嫣笑道,「公孫部長,還得感謝你的高義。你放心,公孫家大理寺是不會為難的。」
公孫嫣只是平靜的說道,「褚公秉公辦事便是,公孫家的事情我不會有任何過問了。」
褚崢也不再多說什麼,公孫嫣在大理寺做了這麼多年,他自然是知道公孫嫣的價值觀的。
「你就先帶人去細細的查一下靈脈之事,記得喊上欽天監的人,我就先帶餘乾去趟宮裡見陛下。」柯鎮邦對褚崢說道。
「行。」褚崢頷首,而後對公孫嫣說道,「你就先回去忙吧,這件事暫時就不要往外說了。」
「好的。」
公孫嫣輕輕點頭,然後便離開房子。之後一路平和的走到樓下。等徹底離開寺卿處的範圍之後。
她長長的舒了口氣,耳根子都紅潤了一些。
剛才在屋裡她都是在一直強撐著,要知道,上次被柯鎮邦撞破她和余乾大庭廣眾之下的糗事的時候,這麼久了一直沒這樣私下見過。
這對公孫嫣的心理挑戰不可謂不大,剛才在那是腳指頭使勁的扣著地板才勉強撐下來的,看都不敢看柯鎮邦。
儘管剛才柯鎮邦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出來,但是公孫嫣總覺得老人在看著自己和余乾兩人,怎一個羞恥了得。
公孫嫣回頭看了一眼,雙手使勁的扇著臉上的滾燙,再次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恢復正常的離去。
另一邊,余乾和柯鎮邦也下樓準備進宮匯報去了。而褚崢則是去欽天監那邊找人一起去查靈脈去了。
這種事不宜現在宣揚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褚崢和柯鎮邦只能親力親為。
很快,獨身一人的褚崢就來到了欽天監那邊。這裡人自然是都認識他,沒有任何人阻攔盤問之類的。
褚崢一路走到最深處的一處閣樓之前,這裡是欽天監老監正東方沉的觀星台,六層樓之高。
平時,這個老人家就基本蝸在這觀星台之中,非大事不出門。這欽天監的實權這兩年也慢慢的移交出去。
畢竟這東方沉歲數已經很大了,步入老年之後更是沒有修煉的心思,一直研究種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觀星台除了幾位童子之外就再無任何下人,褚崢掃了眼這古樸詭秘的樓閣,便徑直朝頂樓走去。
六樓是個大開放式的布局,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一位白衣白頭的老人家席地坐在地上,手上拿著一個黃燦燦的石頭在研究著。
褚崢直接上前說道,「老監正,別看了,有要事。」
東方沉慢慢的抬起頭,蒼老的臉色看見褚崢有些詫異,「你怎麼跑這來了?」
「有大事。」
「坐下說。」
褚崢直接盤腿坐下,把靈脈這件事詳細說了一下。聽完褚崢的話,東方沉也放下手上的石頭,臉色也變的認真起來。
欽天監本就是管這一塊的,他作為監正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的。
「靈脈有異動,下面沒人跟我上報,你確定?」
褚崢道,「這種事哪還有什麼確不確定的,就算是假的我們也要去看看。我這次來找老監正你就是想讓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行,事不宜遲,我拿些東西就走。」東方沉說完便起身往右邊的一個大架子那邊走去。
褚崢也耐心的坐在那等著對方拿器物,很快,東方沉就折身回來對褚崢頷首。
兩人不再有半點猶豫,直接在原地施展土遁之術往地底深處鑽去。
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很快就來到了千丈深的地底深處,此處懸空成一處狹長的空間地帶,其上覆有一條散發著靈光的靈脈。
這便是大齊深處的靈脈,靈氣最濃郁的段落直接橫穿整座太安城。
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條品質上等的靈脈給太安城供給著源源不斷的靈力。雖說這靈脈珍貴,但是基本也不會派人看護。
首先,這靈脈深處地下數千丈的位置,也就只有三品以上的超級強者才能說較為輕鬆的來到這麼深的地方。
三品以下的想來都來不了,而修為到了三品之上,那時候就不單單是靠靈力修煉,而且靈脈通常是一體化的山脈,裡面並沒有蘊含什麼十分珍貴的天材地寶。
如此之下,就基本不會有三品境以上的強者打靈脈的主意,完全就沒有那個必要。要動這歪心思那只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每個地方的靈脈基本都不會說出什麼大的問題。頂多就是真仇家的勢力有可能會想辦法毀壞。
但是這太安城的靈脈,天底下還沒有哪個勢力敢吃豹子膽的動這心思。
所以,自大齊立國建城以來,底下這條靈脈可以說始終就這個樣子,從來沒有變過。
褚崢和東方沉看著這條綿延無盡的靈脈,後者說道,「護體靈光開一下吧,這靈脈素來有銳金之氣,靠的太近多少會對陽脈有影響。」
可是話剛說完,東方沉就啞然一笑,「倒是忘了你入二品境了,當老朽沒說。」
褚崢對著這個老前輩露著一抹謙遜的笑容,還是弄了個護體靈光跟著東方沉一起靠前。
剛靠近靈脈,褚崢就隱隱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出來,畢竟他不是這方面專業的人士。
只是默默的候在那,看著身邊的東方沉拿出些許法器在那搗鼓起來。
等了約莫有數刻功夫之後,東方沉才收起那些法器,然後面帶沉吟之色的。
「老監正,可是查到什麼有用的?」褚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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