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香拿出一塊絹布遞過去,「這是白蓮教在西城區最關鍵的一個隱蔽據點。」
余乾一滯,打開絹布看著,上面這個據點的地理位置,所有人員信息,可以說是很詳細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了。」李念香淡淡的回道,「我會助你儘快晉升能上去,這份功勞能起到一部分的助力。
白蓮教的組織架構特殊,我能拿到的信息也就只有這個了。」
「行,我知道了。」余乾壓低聲音說道。
「以你的腦子,我相信你有辦法巧妙的摘下這份功勞。」李念香看著余乾,「要是失敗,我就有理由認為你怠慢我們的合作關係。」
「可是就算有功勞,我修為沒上去,也不可能的。」余乾搖著頭。
「以你的天賦,入丹海是遲早的事情。修行方面的事情不懂問我,我全力指導。」李念香回道。
「而且,就算只有七品修為,但是功勞多,遴選司長位置足矣。」
余乾長嘆一聲,「你就這麼急嗎。」
「司長只是前進的一小步,何來急之說?」
「知道了,我盡力。」余乾聳聳肩,「我覺得你現在可以睡覺去了,我要教公主釣魚。」
李念香瞥了眼余乾,突然跳開話題,「天子未立儲,李簡生母又頗受寵愛。在這些皇子中,李簡的受寵程度靠前。
李湷跟李簡的關係也不俗,而且李湷又和你有過節。喊你來談笑風生,你就沒覺得不對?」
「喲,沒想著,你現在這麼關心國家大事你。」余乾譏諷一聲,「我一個小小執事無所謂的。」
「他們看上我無非就是認為我現在算是受公孫嫣的器重,因為我和李湷一事,公孫月這麼死命的站在我這邊。」
「但是你放心,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是很有逼數的。」
「我只是提醒一下。」李念香咻的一聲,搖起魚竿,一條魚兒在那蹦躂著。她將魚取下,再次甩杆,繼續道,
「太安的水很深,很多事不能冒然參與,能在大理寺立住對你現在而言是最好的。」
「知道了,老媽子似的。」余乾不耐煩的撇撇嘴,「水再深,還能有你水多?」
「你可以滾了。」李念香的表情冷了下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當我是男相公?」余乾指著李念香的鼻子,憤憤道。
「嗯?」
「讓公主出來,我要教她釣魚!你滾。」
李念香臉色愈發冰冷的看著余乾。
「行,不教了。」余乾心虛的避開眼睛,「你教我修行吧,我有問題想問你。」
「嗯。」
「就是我最近修煉的時候,老是覺得會**這個位置有點過分灼熱,你要不幫我檢查一下?」
「滾!」
「好嘞。」目前只能逞口舌之利的余乾,麻溜的起身離開。
余乾沒在宴會多待,他並沒有興趣去認識其他人,現在的他跟這些賓客從社會地位而言差很多。
這種不對等的社交沒有卵用。
回去的時候還是那位送他來這的侍衛駕車,一路安靜到家。
余乾便開始了今天的修煉。
本源之力開懟陽脈,等撐飽了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照這個速度下去,自己到七品用不了多久時間,這種能看見進度條一樣的成長方式不得不說,很他嗎的爽。
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余乾繼續吐納太陰卷。
靈氣像泉水一樣的倒灌進自己的天靈蓋里,爽的頭皮發麻。
正在余乾沉浸在這美好之中的時候,體內陰脈的某處阻礙像是被轟開了一樣。
入九品鍊氣境。
余乾有些愕然的睜開雙眼,自己入品了?
沒有任何外力相助,自己直接兩天入鍊氣境?
我這麼天才的?
余乾陷入了沉思,上下的摸著自己的身體,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按理說,自己這種穿越的不應該都是天賦平庸之輩,升級都要歷經千難萬險的嘛?
可是怎麼比喝水還簡單啊。
余乾決定對自己重新定位。
他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這種興奮是入武修九品時候不曾體驗過的。
因為那是靠開掛,誰上誰都行,沒什麼特別成就感。
而這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
兩天半,你知道我這兩天半時間是怎麼過的嗎!長達兩天半的練習,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嘛?
余乾閉上眼睛,感受著鍊氣境帶來的不同感受。
不同於氣血之力在體內奔騰,這陰脈修煉出來的靈力在體內有種冰涼的舒適感。配合著氣血之力,如此的耳清目明從未感受過。
可惜自己現在不會什麼術法,只會高級的五行遁術,目前實力不適用。
收斂起喜悅的心情,余乾開始思索自己未來的路子。
武道肯定為主,至於這術師能走的路子就很多了,必須好好考慮今後的方向。
抬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晚雖然都在修行中度過,但一點也不疲憊,精力充沛。
修行就是最好的休息。
余乾換了身透氣的長袍就出門去了,今天是丁酉司全體休息團建的時間。
地點是在西城郊外。
紀成倒也沒要求集合,最重要的聚餐定在晚上,因為那裡的夜生活比較豐富。
至於白天的話看個人,西城可玩的地方很多,消費在規定以內都能報銷。
余乾今天本來就想著自己獨自過去的,但是轉念一想,就把魚小婉喊上了。
增進一下感情,順便那槐山真人的事情也關心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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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作為大齊立國一千多年來的京都,多年的底蘊積累不僅讓這座城臥虎藏龍,周圍更是惠及。
除了隴左,隴右兩個官方設立的縣外,還有很多百姓也居住在太安城外的四周。
一些退下來的王公貴族,官員商賈,有權有勢的人在晚年的時候也都喜歡搬出內城,住在這太安城郊外。
所以這太安城外的也是人流雲集,其繁華程度比城內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因為外頭管的沒有城裡那麼嚴,所以就更開放一些,從娛樂方式來說...懂的都懂。
這次丁酉司團建的地方是白苹洲。
滄江支流的最寬闊的一處地方,江上煙波浩渺,蘆葦叢生。江邊平坦開闊,有大片的青草地。
圍著江邊還修建著許多建築,多數是酒肆人家。以及尋歡作樂的場所。
白苹洲是西城外相對著名的風景勝地,每天都幾乎有大量的人來遊玩,有文人墨客,販夫走卒,伉儷稚童等等。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一個晴朗天氣,遊人更多。
余乾到這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一眼就看到了一座石橋上的倩麗身影。
魚小婉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衫,秀髮弄成髮髻,前額兩側垂下來幾縷青絲,笑容淺淺。
她坐在石板邊,雙腿凌空的搖啊搖的。她也看見余乾,使勁的朝他招著手。
余乾露著笑容走了過去,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這附近人流不多,偶爾有零星的路人從背後路過。
大齊的風氣尚可,像余乾和魚小婉這樣的小年輕出來幽會不算什麼新奇的事情。
從幾百年前,各種話本小說在大齊就十分流行,那些才子佳人,情啊愛的什麼的可謂風靡一時。
再加上世界背景的特殊性,女性修煉者不在少數,風氣開放。
這種男歡女愛之事倒也正常,只要不在公眾場合太過親密,女孩也不會被戳脊梁骨。
「給你。」魚小婉從胸前的衣襟里拿出兩顆包的好好的麥芽糖,將其中一個遞給余乾。
余乾接過糖果,還有餘溫,打開包裝放進嘴裡,奶香奶香的。
魚小婉也將另一顆丟進嘴裡,然後瞬間好看的眸子就眯在一起。
零食總會讓魚小婉綻放出嘴甜的笑容,從余乾認識她起,吃這件事對魚小婉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誰又能拒絕一個喜歡在胸口藏零食的甜美的不像話的女孩呢?
「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哇?」魚小婉歪過螓首,看著余乾。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也沒怎麼來過這邊。」余乾搖著頭,「不過沒事,咱們往裡走就是,好吃的東西應該很多。」
「走走。」
魚小婉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抓著斜挎在胸前的那個余乾送她的小荷包。
小荷包鼓鼓囊囊的,想來又裝滿了碎銀子。
余乾笑著點點頭,和魚小婉並肩往裡走去。
兩人沿江走著,周圍都是各種商鋪,搭著整齊劃一的篷子,將陽光隔絕掉,江風吹來,沒有燥熱只有涼爽。
雖是過了午飯點的時分,但是各個店面依舊熱鬧紛紛。大齊的飲食文化極為昌盛,又因為有術師這種bug的存在。
很多食物就能以另外的方式呈現出來。
比如冷飲,這年頭就一點不稀奇,平民百姓也能隨便消費的起的。
路過一個冷飲店的時候,余乾買了兩杯冰鎮青果汁,這是用青果熬製的。酸酸甜甜的極為甘甜可口。
魚小婉將蘆葦管插上去,吸了一大口,舒暢的問道,「咱們吃什麼呀,我還沒吃午飯呢。」
「咱們吃烤羊肉怎麼樣?」余乾指著江邊的一處烤肉店,說著。
「好呀。」魚小婉點著頭。
「小余。」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招呼聲,是汪鎮的聲音。
余乾回頭看去,見汪鎮和一位嫻靜的婦女並肩走了過來,他手上還牽著一位小女孩,正朝自己招著手。
「汪頭,這麼巧。」余乾笑道,「這位就是嫂子吧。」
「是賤內。」
汪鎮笑了笑,招呼著他妻子女兒朝余乾打著招呼,然後看著魚小婉,問道,「這位是?」
「這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位遠房表妹。」余乾回道。
「你好。」魚小婉和閻升打起了招呼,就開始哇哇的吐水。
余乾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歉然道,「頭兒,這是我們老家的禮儀...她初來太安城還沒習慣。」
有點懵逼的汪鎮這才回過神,笑道,「倒是蠻別致的風俗,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等會別忘了聚集的時間了。」
「好的。」余乾招手和汪鎮道了聲再見。
等對方走遠後,他才看著魚小婉,魚小婉也看著他,眸子裡寫著疑惑。
「你不是說,吐血是最好的打招呼方式?」
余乾,「......」
「現在不是了,在太安城這邊不是了,以後咱就不這樣了。」余乾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不懂這魚小婉是真萌還是真傻。
不應該啊,探討陣法那會腦子轉的多快啊?
帶著這種心情,余乾和她來到了那家烤肉店,要了只體格很小的烤全羊。
等烤羊上來後,魚小婉扯下一根小羊腿,抱著就啃。
看著她臉頰鼓鼓,滿嘴流油的模樣,余乾確定了,魚小婉是真純。純真的不像話。
烤羊肉的味道很不多,余乾也食慾大開,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寬闊的江面。
有不少人泛舟江上,或垂釣,或撫琴,或私聊。著實熱鬧。
風捲殘雲之後,一整隻小羊被兩人干光了,魚小婉淨手之後很是愜意的靠在椅背上,輕輕的拍著自己肚皮上的馬甲線。
余乾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順口用很隨意的語氣問著,「對了小婉,那外你追那個術妖師之後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我追上他了,然後把他殺了,差不多就這樣。」
魚小婉回了一句,然後輕輕一拍手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余乾,「這是那人身上找到的,是丹藥。
我看著藥性不錯,應該適合你們人類才是。我就幫你留著,差點忘給你了。」
余乾愣了一下,接過袋子,打開看著,躺著四粒白色的丹藥,藥香清淡如草。
這外形結合著這味道,余乾想到了書簡上的描述,大概率就是拿白骨丹了。回頭好好看一下是不是白骨丹。
這麼珍貴的東西,余乾心裡有些激動,換錢都能發達的那種。
「謝謝了。」余乾收好丹藥,笑著看向魚小婉,「那槐山真人我看很強的樣子,你殺了他,自己有沒有受傷呢?」
「他不是很弱?」魚小婉反問了一句。
余乾:「......」
「其實你不該殺他的,他這個人還是蠻重要的,你殺人萬一被大理寺查到了就很危險的。」余乾補充了一句。
「是哦。」魚小婉沉吟道,「但是他實在是太醜了,而且他搞偷襲差點把你殺了。」
「就因為這個原因嘛?」余乾表情滯住了。
「嗯吶,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幫你了。」魚小婉用很認真的口吻說著。
「好的...謝謝。」余乾根本沒想到,這槐山真人會因為這個理由死去,更沒想到,這魚小婉的世界觀如此樸素有分量。
「小婉,你接下來想玩什麼,我帶你去!」余乾認真的問著。
「我...」
魚小婉剛要回答,視線突然朝江面的上游望去,雙眼凝視那邊,好一會後,才突然轉頭對余乾說道。
「我還有事,必須得先走了,抱歉。下次我們再玩。」
撂下這句話,魚小婉直接一猛子扎進河裡,頓時沒了蹤影。
要不是這張桌子擺的地方偏僻,魚小婉的動作又快,非得激起騷亂不可。
余乾眉頭蹙在一起,有些沒反應過來。
魚小婉突然做這個舉動,無非就是看到江面上游。
余乾窮極目力的望過去,除了一些飄下來的輕舟外,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余乾很快就看到了一些身影或踩著符紙,或踩著法器從上面飛掠下來,都是捉妖殿的人。
所以,魚小婉是因為看到這些人才跑的嘛?
不對啊,她的隱匿能力極強,坐在這江邊吃東西根本不會引起這些捉妖殿的人的注意才是。
另外,這捉妖殿怎麼突然來這麼多人在這。
看著這些飛遠的瀟灑背影,余乾陷入思索。
應該有行動才是,而且這行動大概率和魚小婉無關才是。因為魚小婉剛才的反應很明顯是因為意外的突發情況才走的。
可是要是跟她沒關係,她急著走幹嘛?
現在這種情況,余乾又不好聯繫魚小婉。
影響好感事小,要是影響了對方要做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余乾又開始想起初見魚小婉時候她的說辭了。
對方真的只是來這太安城玩的?
雖然平時跟她的聊天感覺的出來這是個憨萌的女孩子。
但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初見的時候,魚小婉就被陸采葑追。
那時候可是在深夜,大晚上的被人追,說是出來玩好像有點不靠譜?
再加上魚小婉剛才突然謹慎離去,讓余乾不得不想太多。
嗎的,自己就不能認識一個正常一點的女孩子,然後吃一碗甜甜的軟飯嘛?
自己的社交圈子難道就公孫月是真的傻?
余乾有些意興闌珊的坐在這江邊發呆,等時間稍晚一些後,余乾這才起身結賬走人。
丁酉司聚餐的地方是在江邊的一處風景極佳的一處草坪地裡頭。
任何時代,玩樂場所都會有特權階級。
白苹洲這邊也不例外,余乾剛才和魚小婉逛的不過是外頭這些稀鬆平常的地方。
真正的內里乾坤其實一般百姓進不去,也消費不起。
余乾現在的身份自然稱不上特權階級。
但是用丁酉司的名頭卻是完全夠的,地方也是紀成這個司長訂的。
名為聽竹樓,風雅的名字,很符合大齊上流人的附庸風雅的口味。
余乾到這的時候仰頭看著。
聽竹樓有三層,通體用紅木所建,樓前便是一塊有著微微坡度的青草地。草地下方便是悠悠流淌著的江水。
周圍的環境明顯就高出許多,遠非外頭的喧囂可比,寂靜悠然,極為靜心。
當然,這棟雅樓的隔壁樓更風雅,名為媚閣。
聽聽,這名字一聽就有搞頭。
余乾看都沒看聽竹樓一眼,直接朝媚閣走去。
掛羊頭賣狗肉這件事,丁酉司是祖師。
正如之前那樣,這次估計也一樣,上報的是聽竹樓,真正消費的是在媚閣里。
認錯門,不算貪贓枉法。
紀成只說在聽竹樓,但是當你人來到這的時候,不往旁邊的媚閣鑽,那你就不配當丁酉司的執事。
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怎麼能愉快的當同道中人?
時辰尚早,媚閣的嬌媚娘子們還在深閨休憩或者化妝,略顯安靜。
一些輕薄、色彩明麗的衣服在外頭的草地上飄揚著,陣陣沁人心鼻香氣傳來。
不會濃烈的難聞,反而很清新寧人。
(今日萬更)
ps:匯報一下,收藏和訂閱的比例,六十比一,是的,慘澹無比,天崩地裂...
說實話,心態有點炸,不是因為訂閱太少,而是這種絕望的比例。
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未來期待的那種比例。
編輯建議是想結束就結束。因為這種數據真的確實沒什麼成長的空間。
難受是肯定的,但是我不想就這麼結束,畢竟是自己的心血。
我會繼續努力用心的給你們繼續寫騷劇情,努力用最好的寫作狀態堅持下去。
騷給你們看。
去搏一個奇蹟。
所以,就真的希望喜歡這本書的書友能一直支持正版,看看成績能不能慢慢爬上去。
要是後面成績能爬上去,我特麼給你們跳鋼管舞...也不是不行。
我現在也只有你們這些少部分的讀者了。
真的不容易,幫忙支持正版,支持我這個明騷的作者,拜謝。
最後,祝喜歡這本書的書友,家裡都鬧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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