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這邊的劇情已經在加快腳步了,確實冗長複雜了一點,因為涉及到大綱,不好調整太多。我就使最大的勁加快這邊的劇情。大家再擔待幾天。
今天更兩萬,努力快速走完鬼市這邊劇情。。】
余乾的一番說辭,加上最後的掏心質問,周策當時就沉默了。
良久,才說道,「辛苦了,沒想到短短兩天時間,你就能將計劃策劃並實施的這麼好。」
余乾又開始了飆演技,很委屈的說道,「可是部長你只相信那宮陂小人,卻不相信我這位在前線拼死拼活的小小執事。
部長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這樣對的我嘛?對的起我們這個出生入死的小隊嘛?罷了,這任務不做也罷,部長另請高明吧。」
說著說著,余乾就心如死灰,意興闌珊。
周策:「......」
「宮陂也是按本分行事,不過這件事他確實辦的不好,明顯想的不如你深遠,我替他跟你道個歉,你們之後合作還有呢。
這種小事沒必要糾結。同僚之間的意見不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
「夠了!」周策大聲道,「大老爺們的想幹嘛?我跟你保證,之後宮陂更是無條件聽從你的指揮。
接下來的事情你只能完成的更好,聽懂沒?」
余乾嬉皮笑臉的抱了下拳,「知道了。」
「既然東西不是你搶的,你認為是誰搶的?」周策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本就想狗咬狗,我叫宮陂過來剛好撞上罷了。」余乾無所謂的說道。
周策點了下頭,「嗯,這件事的後續你不要再牽扯進去了,做好本分就行。」
「好的,部長,我明白。」余乾點著頭。
「武城?怎麼會被單獨留在白蓮教?」周策又問道。
「我們畢竟剛入教,白蓮教不放心也是正常的。」余乾回了一句,而後又問道,「所以部長,接下來想讓我們做什麼?」
「接下來需要你的配合就是了,但是不急。」周策回道,「我沒想到你只花了兩天時間就將事情辦的這麼漂亮。
我們現在外面還沒準備好,等這幾天就會通知你。而且也剛好讓你緩一緩,低調一些,否則你一入教就太張揚會讓人懷疑的。」
「明白了。」余乾點著頭,倒也沒問外面具體什麼準備。
「部長,我問你,這鬼市里還有別的小隊執行任務嘛?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想問一下會不會跟我們小隊的任務起衝突。」
周策搖頭解釋道,「放心吧,本來有備份小隊,現在不需要了,你的表現不需要他們了。我現在會全力保障你在這邊接下來的行動。」
「部長,我再問你個問題。」余乾小聲的問了一句,「白蓮教還有沒有咱們的人?不然你怎麼精準的知道人要火靈芝?」
周策看著余乾輕笑道,「沒有。只是鬼市有我們的人罷了。白蓮教求火靈芝這件事雖然隱秘,但不是絕密。」
余乾當場拍起了馬屁,笑道,「部長英明神武!對了,部長,你現在還沒和我說為何要讓我跟祖鞍交朋友?」
「這件事,等會少卿大人親自告訴你。」
余乾好奇的問著,「少卿大人告訴我?我們現在等的人是少卿大人?」
「是的。」周策點著頭,「其實白蓮教的事情不算什麼,有心布置之下很好搞。重點是另一件事。
而這件事跟天工閣有莫大的關係。」
余乾徹底懵了,這周策言語中對白蓮教的輕蔑他懂。但是這天工閣到底什麼事?需要少卿大人這麼關注,余乾陷入了沉思。
亭子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山風略過的聲音。
兩人筆直的站著看著遠方。
等了約莫有兩刻鐘的時間,一道白色身影飛快的從遠處朝亭子這邊飛來。
頃刻之間就到了。
一襲白衫落地。
白行簡穿著的衣服,是白色的飛鷹服,袖口的五朵金蓮更為醒目。
余乾這才知道,大理寺還有白衣服的?
看著身材頎長,氣度雍容,俊朗的不像話的白行簡,余乾感覺到了壓力。
論顏值,這白行簡是他來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見到能隱隱與他媲美的存在。
年紀不大,實力又強,長的還帥,這逼在太安城估計很受歡迎。
余乾有點酸,因為囿於實力的原因,導致他認識的那些強悍姑娘現在只能舔。
嗎的,等我修為上去了的。
「抱歉抱歉,剛才認錯路了,來晚了。」白行簡笑容極為雍和的道了個歉。
「無妨的,少卿。」周策抱拳笑道,「在這等著剛好看看風景。」
這也有你周部長舔人的一天?
余乾有些惡趣味的想著。
「你就是余乾吧,周部長跟我提起你,說你腦子靈光,辦事能力很強。」白少卿溫和的看著余乾。
「回少卿大人,在下余乾,暫為第九隊的隊長。」余乾抱拳道。
「無須多禮,你帶著一個小隊就敢深入虎穴,這份勇氣著實可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是。」白少卿作揖道。
「卑職...惶恐。」
「咦?」白行簡發出驚訝聲,仔細的端詳著余乾,眼神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
「你術武雙修?」
余乾沒想到這白行簡肉眼就能看穿自己的長處,抱拳謙虛道,「是的,不過卑職實力微薄,少卿大人見笑了。」
「可一點不微薄,年紀輕輕,氣血八品,鍊氣九品,很厲害。」白少卿讚許道。
一邊的周策有些詫異的看著余乾,「我看過你的資料,你不是剛入大理寺才開始修煉的?我記得也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怎麼現在就術武雙修了?實力還不俗。」
「我這個人比較勤奮。」余乾誠實的將自己的優點回答了出來。
這下連白行簡也震驚了,震驚的是,此子的天賦竟然能與自己相媲美。
「你是哪個司的?司長是誰。」
「卑職丁酉司,司長紀成。」
「原來是公孫部長的人,她這倒是撿到寶了。」
白行簡輕輕一笑,深深了看了眼余乾,沒再多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周策問道,「鬼市這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周策將余乾在這邊行動的過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
聽完後白行簡目光更為欣賞的看著余乾,「真是英雄出少年,事情確實辦的漂亮。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知道埋頭苦修。」
「所以少卿大人現在的實力才能名震寰宇。」余乾臉皮極厚的舔了起來,「少卿大人你知道嘛,你是我們大理寺所有年輕一輩的偶像。
我在鬼市這邊都沒少聽人提起少卿大人你,說是你仙人轉世,只要說出白行簡這三個字,那些個宵小就直接束手待擒!」
非常樸實無華的讚美。
全是感情,沒有任何技巧。
周策眼皮狂跳的看著在這搶活乾的余乾。
白行簡也一時之間蚌埠住了,輕輕搖頭笑了笑。
余乾適可而止,抱拳巋然問道,「少卿大人,方才周部長說了,你讓我跟天工閣建議友好的關係是有要事要吩咐。
余乾任憑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行簡收斂起笑意,輕輕的點了下頭,「白蓮教一事看的出你辦事穩重靠譜,所以這天工閣一事我也放心的交給你。」
白行簡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件事涉及機密,你不可與人語,任何人都不行。」
「是。」余乾抱拳領命。
「說起這件事,我就把前因和你說一下。」白行簡負手而立,淡然出塵的說道,「之前西南城區和北城區攏共發生了九起滅門慘案。這事你知道吧?」
「回少卿大人,西南城區的四起我知道,我跟著公孫部長跑了幾趟倒也了解一些。
犯人是那槐山真人,住在天北山脈的槐山上,是天聖真君的手下。當時公孫部長帶隊去那裡。
發現天聖真君有重大的嫌疑,但是不小心被他逃脫了。我聽公孫部長他們說,這槐山真人是要行血祭之事。」
白行簡點著頭,說道,「不錯,是如此。北城區的五起同樣是術妖師做的,但是現在還沒抓到兇手。
說來,這槐山真人的死因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不知道他究竟是被誰下了死手。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邊出了破綻。
我們才有了突破口,這血祭之事經過欽天監法士的現場推演,得出幾個結論,其中最大的可能是用生魂血祭,煉製血凝珠。
太安百姓生活在龍脈之上,生魂中有大量的氣運之力,這種祭煉出來的血凝珠品質最為上佳。
而需要用到這麼厲害的血凝珠並且如此大量,原因也不多。法士們給出了一些可能性。
要麼是有人要祭煉威力強大的魔性法器,要麼就是用來修煉魔功,要麼就是用來批量催生屍血靈修,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用來壓陣腳。
而能用到如此多的血凝珠所布置出來的陣法,威力極大,範圍極廣,並且這種魔陣一旦布下,後果將不堪設想。」
余乾聽的有些懵,乖乖,這大理寺還真不是吃素的。
他之前以為這布陣的幕後之人把大理寺當傻子耍,合著大理寺其實已經查的很深入了。
當然,余乾自然不會傻傻的指出是布陣才需要。
反正時間不急,而且這大理寺估摸著自己都能查出來。
這種不要命的出風頭,直接站在風口浪尖上的行為,余乾根本不可能為之。
於是,他現在露著極為震撼的表情,沒見過世面的那種。
白行簡繼續說道,「從目前來看,兩位犯案的術妖師都不是修煉魔功的,而且不是自己主動所為。
種種跡象都表明出,有人躲在這後面操弄這一些。
無論是祭煉魔器,修煉魔功,煉製屍血靈修,還是布大陣,這些都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危及太安城。
目前我們的信息實在太少,背後之人隱藏的非常好,根本查不出來。而且這兩位術妖師犯案結束後,這幕後的勢力更是沒了聲息,徹底沉寂下去。」
余乾沉吟兩聲,適當的展現著自己的聰慧說道,「天工閣是鬼市里可以說是唯一一家煉器勢力。
擅長各種陣法、祭煉、符籙、以及煉器等等,可以說是在這太安城只有欽天監能穩壓他們。
方才少卿大人提出了這幾種可能性,無一不要用到手段極高的祭煉或者煉器手法。
能做到這個的,在太安城只有欽天監和鬼市的天工閣。
所以,這幕後之人要想完美的達到這些目的,可能會讓天工閣幫忙。而因為天工閣在鬼市的原因,加上他們基本只出手煉製,不問交易對象,不問緣由。
如此隱秘的情況下,對這幕後勢力而言,確實是最好的合作對象。
所以,少卿大人讓我和祖鞍交朋友,是想讓我通過他進天工閣一探虛實是吧?」
「不錯,正是如此。」白行簡極為滿意余乾的通透。
「我明白了,在下定不辱命!」余乾悍然抱拳。
白行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就不問問這麼大的事情為何要讓你這么小小執事去查探,而不是我們自己來?」
余乾笑道,「卑職斗膽猜測一二。首先這天工閣樹大根深,跟太安城諸多權貴以及宗門勢力等皆有合作。
我們大理寺也不好硬來,更關鍵的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重要的是揪出這幕後之人,查出他們想做什麼。
而從他們的行事跡象來看,他們非常的謹慎小心,所以更不能讓他們察覺到大理寺在調查天工閣。否則將前功盡棄。
而通過祖鞍則是最好的,這我祖大少喜好結交朋友是出了名的,而我的身份又恰好能和這位祖大少交朋友。
從而慢慢了解天工閣,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這件事恰好只能有心思機敏,不那麼顯眼的大理寺小人物來辦。」
白行簡爽朗笑道,「很好,你猜的完全不錯,正是如此。」
余乾抱拳道,「可是少卿大人,我確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可能接觸到天工閣的一些深層次的信息。
所以,您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呢?」
白行簡回道,「嗯,首先,我們不知道這幕後的勢力開沒開始和天工閣的人合作,也不知道他們後續的進程。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現在對我們而言還有一定的時間裕度。這幾天我們會給你弄個完美的背景出來。
用這個背景,通過祖鞍來靠近天工閣談合作,從而取得他們的完全信任。到時候,你就可以了解那些深層次的信息,給我們提供一定的幫助。」
「我明白了。」余乾抱拳道,「不知道,少卿大人打算給我弄什麼背景啊?我跟祖鞍說了我們是落草為寇的匪盜。
若是前後相差太多,我怕讓人懷疑。」
「這點你放心,不過我得跟你確認一個問題,你擅長模仿嘛?」白行簡笑著問道。
「略懂...一二,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余乾點著頭回道。
白行簡輕輕笑道,「那就可以,就這麼定了。等這兩天,周部長一併通知你所有事宜。」
「遵命。」余乾欣然應允,繼而好奇的問道,「少卿大人,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應該不是就我這條線吧,還有需要和別人配合的地方嘛?」
白行簡回了一句,「你負責好天工閣這一條線就好,其它的不做多想。有需求我會通知你就是。」
「是!」余乾再次抱拳領命。
「余乾聽命!」周策一臉正經,大聲喝道。
余乾立的板正,抱拳聽令。
「此任務務必盡心盡力,切不可與第三人語,當謹言慎行,努力輔助破案。若發現有懈怠之處,背叛之舉,戕決!」
「余乾...領命。」余乾抱拳說道。
嗯,這個背叛說的只是天工閣的案子,絕不是自己之前的行為,余乾如是想著。
偷換概念是大理寺的優良傳統。
「你可以先回去了,靜待命令即可。」周策擺擺手說道。
「周部長,你看我現在都在執行天工閣這麼重要的案子了,那白蓮教那邊你看是不是就暫時算了?
不然我目標太大。」余乾小聲的問了一句。
「不影響,放心吧,你且去吧。」周策回了一句。
「你不送我回去?」余乾問了一句。
「你自己沒腿?」
余乾臉色陰鬱,朝白行簡抱了下拳就直接朝鬼市的方向飛掠而去。
白行簡笑顏清澈的看著余乾離去的方向,等他徹底消失在自己視野的時候,這才說道,「周部長對他是不是過於嚴厲了。」
「不嚴厲。」周策搖著頭,「就我這樣的他都能上天,我再不強勢一些,他非得帶著第九隊捅出個大窟窿。
這小子實在是太過自作主張了,先斬後奏就算了,他他娘的斬了也不奏。」
「但是,他把事情都辦的很漂亮不是。」白行簡說著。
周策啞然,「話雖如此,但還是得管一下,不然以後讓他當了司長還得了?」
「怎麼,周部長,聽你這意思,你是想把余乾收到你手下?」白行簡問道。
周策直接坦誠道,「是有這個想法,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小子非常不錯,現在這事情辦下來來看,是個辦案的好苗子。
腦子靈光,膽大心細,決策果斷,隨機應變能力強,再加上不要臉,確實是個人才。
最關鍵的是,他的天賦很好,無論是武道一途還是鍊氣一途。這樣文武雙全的人才我沒有理由放過的。」
白行簡輕輕的笑了笑,「昨天,我跟公孫嫣見過一面。也稍微提及余乾一嘴過,公孫部長對他感觀也很好。不會輕易放人的。」
「嘿嘿,這就由不得公孫嫣了。」周策笑道,「余乾跟我說過,公孫嫣調他兩次他都不去,只說是不想跟娘們共事。
我就欣賞這樣的脾氣。」
白行簡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余乾能狂到這種地步,當著別的部長的面吐槽自己的部長?
嫌命活的太長了?
兩人又稍微聊了幾句後,這才直接飛天而起,離開這座荒山。
另一邊,余乾一邊朝著鬼市的方向飛奔去,一邊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白蓮教一事只要不發生太大的變化,自己再謹慎小心一些,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等周策外面弄好後,自己再配合一下就成。
至於天工閣那邊,按魚小婉所說,這陣法沒那麼快布好,時間壓力真的不大。
所以那幕後勢力可能不會這麼急著跟天工閣接洽合作事宜,再者,人家還不一定和天工閣合作呢。
這些都只是目前根據現有情況進行猜測罷了。
但是現在余乾可以確定一點的就是這布陣之人確實來頭很大,目的不小。
這大理寺這麼費盡心思的探查之下還收效甚微,難頂。
很快,明月峽就出現在視野里,余乾將這些心思暫時拋之腦後。
鬼市這邊算是暫時站穩腳跟了,等處理完白蓮教的事情,就先回太安城找李念香學飛劍之術。
這天工閣估摸著是長期鬥爭,自己也犯不著一直待在鬼市里候著,有需要再過來就成。
來到鬼市門前,余乾從隘口處的側道進去。
因為他有長期居住令,白天也能出入,值守人員稍微看了一眼就放行。
不像那些沒令牌的,必須要晚上鬼市正式開市之後才能進來。
進了鬼市,余乾直接回到白骨莊,這幾天白天都只能待在院子裡,說實話,余乾已經很膩了。
「周部長下了什麼新任務嘛。」在院子裡看陣法書籍的夏聽雪看見余乾回來,問了一句。
「這幾天沒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和白蓮教他們增進感情,然後等待命令。」余乾回了一句。
石逹眉頭微蹙,一直在鬼市待著對他而言完全可以誰是浪費生命。
「在沒事的時候我能自己出門嘛?」
余乾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怎麼,又想去打拳了?」
石逹點著頭,「這地下拳莊的人很強,我想再試試。」
「老子告訴你,你趁早熄了這個想法。」余乾怒道,「你以為你天下無敵啊,這裡臥虎藏龍,那個地方又基本都是賭命。
作為隊長我是要對你們的生命負責的,你們要是出事了,直接影響老子的前途懂不懂?
你要敢私下去,老子就跟周部長你不聽從命令,擅自行動。」
石逹的大黑臉更黑了,但是沒法反駁,只能繼續揮汗舉著石墩。
余乾哼了一聲,轉頭溫和的看著夏聽雪,「聽雪啊,閒著也是閒著,咱們聊聊人生怎麼樣。我這個人很擅長聊人生的。」
夏聽雪看著余乾,然後繼續捧起書籍,「我還是研究陣法,這個比較有趣。」
「你這人沒情調的,小心以後嫁不出去。」余乾嘀咕了一句。
「隊長要是這麼閒,我覺得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任務才是,我們已經入了白蓮教,現在就是在鋼絲上,必須謹慎對待。」
余乾拱手退步,這三個隊友一個比一個榆木。
直接起身回屋,準備把紀成送他的那本《激情風月志》拿出來看一下。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誰?」余乾問了一句。
「是我,徐康之。」
「稍等。」余乾朝兩人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們有分寸一點後這才走過去開門。
「徐兄,這大白天的你過來作甚?」余乾打開門後,問道。
「當然是找李兄弟有事了。」徐康之笑道。
「行,那進來說。」余乾側身相迎。
「就不進去了。」徐康之搖頭,然後說道,「李兄還記得昨晚你說的那件事情嘛?說你能試試治療章先生的疾病。」
「當然記得,所以徐兄是來找我過去治病的嘛?」余乾問著。
「是的。」
「現在嘛?」
「是的,我們這邊畢竟晚上才會事情多點,白天有空,剛好咱們去章先生的住處就行,也方便一些。
就是不知道,徐兄你說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嘛?」
「這你也信啊?」余乾湊上前小聲的說道,「我這其實就是純靠自身功法,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需要準備什麼的。
我昨天那個說辭只是想誇大一下這事的複雜程度,讓人章先生多念情。」
徐康之徹底無語了,自己這兄弟心思確實繞。不過他現在也很感動,因為余乾對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隱瞞。
連這種心思都能玩笑的跟自己說出來,那就是對自己絕對的信任,是真的把自己當兄弟了。
以後可得跟多注意一下余乾了,務必不能讓兄弟寒心了。
徐康之有些好笑道,「我懂,我懂。能讓章先生好感多一些,對你我都有好處。那我們就走吧。」
「好。」余乾點了下頭,然後朝石逹和夏聽雪兩人說道,「你兩就待在院子裡別亂跑,我和徐兄出門一趟。晚點回來。」
說完,余乾就直接出門和徐康之一起離開這裡。
白蓮教在鬼市的據點倒是有幾個,但都不是堂口,只能說是教內有事的時候,大家有個臨時商討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教眾都會四散開來,各自住在自己的地方。
這種化整為零的方式也是白蓮教的老傳統了,適合大多數情況,比較實用。
章訶住的地方很不錯,在北坡那邊。
余乾穿過谷底,來到了北坡山腰往上一些的位置。
這個莊子倒是難得的環境雅致了一些,都是用竹子建的房屋。
同時種了一些花草樹木,在這個鬼地方來說極為罕見。
「老徐,咱們這章先生什麼來頭,不會真是個讀書人吧?」走在環境清幽的莊子裡,余乾開始旁敲側擊起章訶的信息。
很明顯,剛才在白骨莊那邊玩笑般的毫無保留讓徐康之對余乾的好感愈發突出,一點防備沒有的和余乾說著章訶的事情。
余乾靜靜的聽著,偶爾問兩個問題,就將章訶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章訶確實是讀書人,家在大齊南境,可以說是書香門第,祖上出了三名進士,兩位舉人。
最厲害的先祖官拜濱州太守,也正是章訶的老家。
後來家道中落,而與他們家有世仇的仇人落井下石,可以說幾乎是把章家給滅門的程度。
那一年,章訶十七歲,一個意氣風發的年齡。
他讀書天賦極高,身上已然讀出了文氣。
本該大好前途,繼續下去,甚至有望能進國子監。
然後出了這麼檔子事情,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心如死灰的章訶文心凋敝,終日在郊外守族墓。
後來,當時白蓮教的一位長老恰巧路過那裡,這長老也是讀書人,一眼就瞧出章訶身上那曾經有過的輝煌文氣。
起了愛才之心這位長老,降尊教導章訶,並助他手刃仇人。
一個非常老套的報恩故事,大仇得報的章訶就這麼入了白蓮教,這位長老就是薛護法的師父,後來章訶便一直和薛護法兩人一起做事。
「沒想到章先生也是個命運坎坷的人。」余乾附和的感慨了一句。
「其實咱們教里很多人都是如此罷了。」徐康之說道。
「對了老徐。」余乾輕輕的碰了下對方的肩膀,問著,「咱們到底用的什麼和金雲樓做的交易。
人家能用這麼珍貴的東西跟我們換,現在就我們兩人,說說,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徐康之搖了下頭,看了眼四周,同樣小聲的說著,「不瞞你說,我也真的不知道。那晚我只負責交換東西。
具體的東西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章先生將物品用符籙封住,我哪裡敢輕易打開看。後來交易失敗了,我第一時間就將東西交還給章先生了。
所以更是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只知道確實珍貴異常就是了。我估計咱這也就章先生和薛護法知道,老弟你可不許亂問。」
「嗯,明白了。」余乾應承下來,他倒是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保密,連徐康之都不知道。
「對了,咱們章先生強不強?」余乾繼續問道。
徐康之回道,「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強法,我還真沒見過章先生出手,他平時主要還是負責統籌工作,出手的機會可以說是沒有。
不過能做到他那個地步實力還是有的。否則,就算有火靈芝,也不能輕易壓住體內那難纏的鬼氣。」
余乾稍微問了下章訶是如何受傷的,具體情況徐康之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章訶和薛護法一起出去的時候受的傷。
久治不愈,現在成了頑疾。
兩人沒再多閒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棟清新整潔的竹屋。
一襲青衣的章訶正盤腿坐在屋外的一個四角竹亭下,手裡捧著一本書籍在那看著,左手端著一杯清茶,一咳嗽的時候就抿一口。
「章先生,我們來了。」徐康之張嘴招呼了一聲,將沉浸在書中世界的章訶驚醒。
「你們來了,進來。」章訶放下手中東西,笑著望向兩人。
「見過章先生。」余乾步入院子中,朝章訶拱手作揖。
「余執事客氣了,坐下先喝杯清茶吧。」章訶伸手指著茶几說著。
余乾笑道,「章先生,還是讓我先看看能不能治療你的傷勢。不然這茶我都不好意思喝。」
「好。」章訶點著頭,「余執事需要我現在做什麼配合。」
「章先生在這坐著便好。」余乾回了一句,然後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見余乾準備開始治療,徐康之便退到右後側處,當起了守衛的職責。
余乾深吸一口氣,坐下將右掌貼在章訶的背後,雙眼附上金霧。
說實話,余乾剛才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但是當他開起掛就知道,今天穩了。
只見章訶的臟腑處游離著大量的陰性至極的鬼靈之氣,這些鬼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身體,可以說是和臟腑共生了心在。
若是貿然抽離,恐有性命之危。
怪不得這章訶四下求醫無果,這東西確實棘手。
但是余乾現在有十足的把握。
他直接調用一部分靈籙之力,開始抽取這鬼靈之氣,於是瞬間出現了以下這一幕。
章訶額頭沁出冷汗,身子有些顫抖,這鬼靈之氣剝離的痛苦確定如鑽心一般的疼痛。
但是在余乾的控制下,絲毫未傷及他的臟腑分毫,章訶自然能感覺到這一點。沒有阻止的意思。
反而因為激動,身子顫抖的愈發厲害。
余乾渾身也在顫抖,身上熱氣蒸騰。
不是難受,是爽的。
這些鬼靈之氣經過靈籙的過濾,直接化為最純正的本源之力,在自身陽脈里瘋狂遊走。
蹭蹭的漲著他的修為。
這和平時從靈籙之中抽取本源之力修煉又完全不同。
這波直接量大反饋,狂懟進度條。
余乾臉色漲紅,直到感覺身子要爆的時候才強行鬆開右掌,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徐康之趕緊走上前扶住余乾,他剛才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以為余乾是因為給章訶療傷才讓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如此沸騰洶湧,才承受如此莫大的痛苦。
心裡對這位兄弟又欽佩了幾分,這是真的拿白蓮教當家才會如此義無反顧的啊!
「章先生,感覺如何?」余乾喘著氣,問了一句。
看,自己的情況都不顧,卻先對章訶如此關心!好兄弟!
「舒坦很多。」章訶面露些許感激之色的看著余乾,「體內的鬼靈之氣少了很多,余執事功法了得,章某在此謝過了。」
看著俯身作揖的章訶,余乾趕緊站起來虛扶起來。
「章先生謬讚了,不過我實力微薄,章先生體內的鬼靈之氣又比較旺盛,我無法一次拔除乾淨。
估摸著得要個幾天時間,還請章先生理解。」
章訶笑道,「當然當然,章某不急,這沉疴之疾章某自然知道其難度的。現在有治癒希望,感激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怪罪呢。」
余乾也輕輕的笑了笑,沒再多說。
章訶現在這神色明顯比剛才紅潤很多,傷勢確實好轉不少。
但是余乾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修為,剛才那一弄,自己的修為直接大漲。
本來估摸著借用那槐山真人的靈貓本源修煉,要用個把月的時間才能懟到七品。
現在看來,完全可以壓縮這個進度。
粗略算了一下,這章訶體內的鬼靈之氣轉換完,綽綽有餘的就能把自己的修為懟到七品。
這些鬼靈之氣最多再有個三天左右的時間就夠了。
想清楚這一點,余乾哪還有什麼別的心思,看章訶的眼神就像看提款機一樣。
感受著余乾這「濃濃愛意」的眼神,章訶對他的信任也多了幾分。
這人確實心向白蓮教,心懷不軌的可能性在章訶心中又降低了許多。
因為要是心懷不軌的話,根本不用治療自己,因為一旦自己出事,這邊的白蓮教必然會受到影響。
那時對余乾而言反而更好。
而現在,他耗費如此大的精力來主動給自己療傷。
只能說,是位義士,怪不得能得到丁護法的信賴。
「余兄弟,坐,喝杯茶。」章訶眼神里寫滿了信賴,稱呼都變了的朝余乾說著。
「好的,我嘗嘗章先生的手藝。」余乾爽朗的笑著。
他現在的心裡更開心了,他之所以主動要治療章訶,最純粹的目的就是再獲取章訶的信任。
這種讀書人心裡彎彎繞多,你只有毫無保留的付出才能換取他的信任。
很明顯,這一波,余乾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徐康之就不提了,他早就是余乾的形狀了。這章訶現在對自己的印象也已然大大改觀了。
「好茶!」余乾喝著這清靈通徹的清茶後,不由得贊了一句。
章訶笑著又給余乾添了一杯,說道,「方才真是辛苦余兄弟了。」
「章先生客氣了。」余乾再次將手裡的清茶一飲而盡,然後沉吟兩聲說道,「徐兄,章先生,我現在跟你們說件事。」
見余乾表情嚴肅,章訶他們也收斂起微笑,說道,「請講。」
「早上大理寺乙部部長周策來找我了。」余乾直接攤牌說道。
章訶和徐康之的臉上同時掛上凝重之色,「周部長說了什麼。」
余乾回道,「他只說這段時間讓我低調,繼續在白蓮教穩固下來,然後等他的吩咐就行。」
這一刻的余乾早把他早上跟周策保證的東西丟到腦後了,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推進這個任務進程。
自己見周策的事情肯定不能瞞著,因為大理寺的身份擺在這,人都進了白蓮教,大理寺那邊沒有後續通知誰會信?
與其等著白蓮教來問,倒不如自己主動說出,因為這樣才能最好的取得人家的信任,才會讓白蓮教把你當自己人看。
還是那句話,上了戰場,都得聽他余乾的,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完成任務。
周策?他懂個屁的潛伏!
果然,余乾的坦誠明朗激發了兩人極大的好感。
章訶歉意的說道,「辛苦余兄弟了,這樣子在刀尖上走確實難頂。」
「我自己願意,這話就不要再說了。」余乾擺手笑道,「周策沒跟我說要做什麼,只說之後等他命令下來,我配合就是。
到時候,有具體任務了,我再與你們說。這段時間,咱們能低調一些是一些,順帶也多想些後路之類的。
畢竟不是我說涼心話,以我們鬼市這邊白蓮教的實力,對上大理寺,以卵擊石罷了。」
「嗯,我們會小心的。」章訶嘆道,「一切就拜託余兄弟在大理寺那邊周旋了。」
「放心吧,就是為了丁護法,我也會將這些放在第一要位置的。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咱們白蓮教的。
當然,我也希望章先生你們能配和我,信任我。如果我們自己內部分裂的話,那我只能說神仙難救。」余乾回道。
「余兄弟放心,我們一定全力支持配合你,給予你絕對的信任。」章訶保證道。
余乾笑了笑,繼續道,「還有一事,我得跟章先生你們說一下,我跟大理寺那邊的說辭是我有天工閣的關係,才能順利進核心...」
余乾將這個說辭認真的對兩人複述了一遍。
章訶點著頭道,「明白了,我們會表現出通過你和天工閣合作的意向,不會讓大理寺懷疑你的。」
「余兄,你什麼時候和天工閣有聯繫的?」徐康之好奇道。
「在交易會上認識的,算是臭味相投吧。」余乾笑著拿出祖鞍的那塊令牌,說道,「這祖鞍是副閣主的嫡子。
雖然排第三,但是身份足夠了,足夠撐起這個說辭。」
「厲害,余兄弟真是廣結善緣。」徐康之笑道。
「不值一提,混口飯吃罷了。」余乾擺擺手,看著章訶繼續問道。
「不過章先生,有一點我不明白。這大理寺已經明擺著要對付我們了。
為什麼我們不把鬼市這邊和太安城那邊的骨幹力量一一撤出。趁著這段空窗期,剛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到這個行動。
沒必要和人大理寺死磕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余兄的想法確實好,對目前的白蓮教的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徐康之嘆了口氣,道。
「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兩個位置太關鍵了,不能輕易退出。而且,白蓮教的很多東西都需要鬼市這邊的支持。
再加上,教內的教規就是如此,撤退兩個字不存在的。」
「原來如此。」余乾點著頭,豪情萬丈的說道,「既如此,也無所謂。我自當陪君砥礪前行而矣。」
「好一句砥礪前行。」章訶雙眼一亮的看著余乾,端起茶水道,「余兄弟義海豪情,請飲此杯。」
「共勉之。」余乾笑道。
等時間到了晚上,余乾和徐康之才滿臉笑容的從章訶這邊離去。
徐康之現在對余乾的信任只能說是無以復加了,勾肩搭背,滿嘴敬佩話的將余乾親自送回住處,而後才折身回去。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余乾每天白天都要去章訶那邊替他療傷。
第三日中午,余乾滿身通紅的將手掌從章訶的後背抽離。
體內的氣血之力已經到了八品巔峰,他現在在努力的壓著,就等著等會回去一舉突破。
「章先生,我現在的能力也就只能幫到這裡了。」余乾有些「慚愧」的說著,「你體內還殘留的那些實在太難拔除了,我無能為力了。」
「沒事。」神清氣爽的章訶笑道,「余兄弟能幫我到如此地步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剩下的那些雖然難除。
但是目前我憑自己還是能壓住的,問題不大。」
「那就好。」余乾欣慰的笑了笑。
鬼的抽取不掉,余乾就是不想罷了。
自己和白蓮教是敵對關係,他怎麼可能幫人家治癒?留一些最難纏的在他體內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雖然不會要了章訶的性命,但也大大的牽扯住他的實力。
再說了,自己已經抽夠了破鏡的本源之力。提款機自然就沒用了。
能留住章訶一命,就已經很對的起他了。
「余兄弟,你出火靈芝吊住我這條命,又不辭千辛萬苦的將我治癒的七七八八,這份大恩難報,章某慚愧。」
章訶鄭重的俯身作揖,感謝余乾。
「章先生客氣了,快別這樣,折煞小子了。」余乾趕忙道。
這時,徐康之也鄭重的抱拳,「余兄弟,你完全可以受之,你救章先生於水火,就是救白蓮教於水火。當的起,當的起。」
余乾啞然一笑,「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再這樣客氣,我不高興了。」
「那章某就不客氣了。」章訶抬起頭笑道,「以後余兄弟有事,儘管說,章某能幫的,定然竭盡全力。」
「好的。」余乾笑了起來,「章先生,那我就先回去調理一下自己的氣息了。這幾天也確實夠累的了。」
「好的,康之,你送下余兄弟。」章訶朝徐康之吩咐了一句。
余乾抱拳和徐康之一同告辭離去,章訶站在院落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余乾離去的背影,神色溫和,手裡捻著一片竹葉,神遊天外的不知在想什麼。
余乾一回到白骨莊,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閉目修煉。
這三天,直接把他的八品到七品的進度條懟滿了。
尤其是剛才,他感覺自己都要爆了。
還好,自己動停技術比較牛逼。
觸類旁通之下,這才忍住沒爆。
現在身體裡充斥著大量的本源之力,這種硬懟修為的方式是任何一個武修都不敢想像的。
余乾收斂心神,運轉起太陽卷。
被壓抑住的純粹的本源之力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陽脈遊走。
七品的瓶頸對尋常武修來說很難,但是因為這本源之力純粹的不像話。可以以非常別致且高效的姿勢來捅破它。
余乾已經捅過兩次了,經驗還是很足的。
這次也是如此,以一種非常刁鑽的角度,捅就完事了!
轟—
體內的氣血之力炸裂開,修為瞬間衝破到七品。
浩瀚的氣血之力重新一遍一遍的洗滌著余乾的陽脈。
多餘些的本源之力直接四散開,將屋子裡吹的七零八落,連余乾身上的衣服都直接爆開了!
「呼。」
余乾睜眼,痛痛快快的吐了口氣,握了一下雙拳,比八品時候洶湧太多的氣血之力在掌間流轉。
屋子的門很快被沖開,聽到屋內巨大動靜的石逹和夏聽雪齊齊的進來了。
看著赤裸上身的余乾,夏聽雪第一時間並沒有害羞,而是驚訝。
是的,余乾現在身上的實力絲毫不隱藏的外放。
隔著一個屋子的距離,夏聽雪都能感覺到余乾現在猛男的行為。
氣血之力帶來的氣浪,充滿了撞擊力,一波接著一波。
「你七品了?」石逹瞪直了眼睛。
「嗯。」余乾站了起來,隨手拿過床頭的新衣服套上,一邊繫著扣子一邊感慨著,「不枉我這麼勤奮的修煉。」
石逹:「......」
「我記得,你入八品到現在,半個月的時間有嗎?」
「大概差不多吧,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啊。」余乾點頭笑著。
夏聽雪也懵逼了,潤唇微啟,滿臉震精。
半個月八品到七品?
這確定是人類的速度?
「修煉其實也不難。」余乾有說了一句,「老石,你該多努力一些。」
石逹沉默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行了,別發呆了,剛好趁現在閒著,陪我出去練練手,讓我好好適應一下這七品修為。」余乾朝石逹說了一句,就直接朝院子裡走去。
石逹跟了出去,陪著余乾對打起來。
這邊的余乾在院裡適應自己的新修為,另一邊。
章訶為首的四人齊聚一堂。
章訶坐在首位,孟興,徐康之和齊廷芝依次分列坐開。
「這幾天,金雲令的事情在這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了,害死我們不少弟兄。」齊廷芝聲音稍顯沉重的說著。
「又因為章先生你吩咐的這段時間我們先龜縮,不要和外界有過多的往來,現在已經對太安城那邊的消息有遲滯性了。」
章訶面容淡淡,輕輕的敲了敲座椅扶手,道,「人頭旗插了幾個了?」
齊廷芝回道,「這幾天,我們殺了七八個金雲樓的人了吧,都剝皮製旗,掛以人頭插在他們的堂口前。不過,金雲樓倒是沒有退縮,反而對我們愈發的激進了。」
「嗯,知道了。」章先生點了下頭,「讓兄弟們再小心一些就是,這段時間務必不要用白蓮教的名義在鬼市行走。
至於消息的閉塞就繼續吧,現在大理寺盯得緊,不和太安城那邊聯繫反而對我們有利。」
「說起大理寺,章先生,你身上的傷勢是余乾治好的嘛?」孟興眯著眼問了一句。
「是的。」徐康之搶答道,「這幾天,余兄弟可以說是費盡心思,耗費自己大量修為來幫助章先生治病。
現在章先生的身體可以說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無性命之憂。」
「恭喜章先生了。」齊廷芝和孟興紛紛笑著抱拳祝賀著。
章訶壓了壓手,「這件事確實得感謝余乾。到現在,你們怎麼看余乾,都各自說說。」
「我認為余兄弟一點問題沒有,一心為了白蓮教著想。」徐康之繼續無條件的站在余乾這邊,朗聲道。
「我與他接觸次數最多,對他了解的也最為透徹,他的所作所為,一樁樁一件件,無不是為白蓮教著想。」
「他為報丁護法的知遇之恩,不惜放棄大好前途,不顧風險,隻身替我們跟大理寺周旋。此之為忠。
交易出事,他用自己的安危替我斷後,這才讓交易失敗之下,我們拿去交易的珍貴物品完好無損。此之為義。
他來白蓮教之後,屢屢獻計,均是利於我教的安危大計。此之為智。
而在知道章先生的病情後,主動站出來,不惜損耗修為,終於治好了章先生。此之為深明大義!
試問,如此忠義兩全,深明大義,不畏艱險,願意為白蓮教的奉獻出自己的人,我們憑什麼不能信任他?」
徐康之直接一一列舉了這些日子余乾的好以及余乾的想法,可以說是聞者動容,聽者落淚。
等徐康之講完後,齊廷芝瓮聲道,「我雖然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但是老徐所說皆是事實,我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老孟你呢?」章訶又看向孟興問道。
孟興輕輕的笑著,溫和的說道,「余執事既然肯主動醫治章先生的傷勢,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對白蓮教的忠心,不過...」
說道這,孟興頓了一下。一邊的徐康之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不過什麼?老孟,說話要憑良心的。」
章訶卻直接看出了孟興的心思,問道,「是那晚交易的事情有了眉目是吧?」
「章先生英明。」孟興拱了下手,繼而拿出一張絹布攤開放在桌面上,道,「這幾天我和羅江一直在調查那晚交易的事情。
多虧羅江這人的記憶推演能力,暫時算是有一點小目標。
首先,我要確認一點的是,那東西確實是被我們教里的人搶走的。
金雲樓的王掌柜現在依舊很好的活著,他是金雲樓三十年的老人了,不會為了區區一個交易斷送自己的下半身。哪怕這交易的東西再貴重。
所以王掌柜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他說那晚有一個小隊圍住他把他打暈奪寶。因為當時都蒙著面,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誰。
這一點很符合我們的情況,因為我們的教眾都是小隊行事的。」
孟興指著絹布中間的一條黑線說道,「這黑線是當時糾察隊的位置,恰好將戰場分割成兩塊。
王掌柜當時在右邊,而我們有大概六個小隊也在那邊。當然,如果算上余執事的小隊,就有七個。」
「老孟,你什麼意思?」徐康之直接大聲道,「你懷疑余兄弟?我這麼跟你說吧,那晚交易之前。
我沒和他透露過半分信息,直到王掌柜來了,他才知道這是一場交易。而交易的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只說是教內的一筆簡單交易。
試問,面對這樣簡單的交易,他若真是心懷不軌的人,會搶這些沒用的東西來破壞自己好不容易獲取我的信任這件事?
沒有任何理由的。」
孟興沉吟道,「若,他和我們教里的內奸認識呢?」
「你這句話就是自相矛盾。」徐康之嗤笑一聲,「若他是內奸,或者說他和我們教里的內奸有勾連。
那請問,他為什麼要把我們教里有內奸這個消息告訴我?要知道,他沒說之前,我們跟本就不知道這一點。
他安安靜靜的潛伏進來不比全攤牌來的舒服?你這不是把人當傻子?」
余乾要是徐康之背後這麼信任他,並且智商這麼高的為他狡辯的話,非得請他摸摸茶才是。
「老徐,別急別急。」孟興笑道,「我就隨便一說,確實,余執事在不知道交易什麼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動機劫走這批貨物。」
徐康之冷哼一聲,不再多語。
孟興在絹布上將余乾的小隊劃掉,繼續道,「余執事嫌疑確實最小,咱們就先不考慮他。剩下的這七個小隊。
而能隱晦的接觸到王掌柜位置的大概有五個小隊,其中戰死了一個小隊。
完整的回來兩個小隊,這兩個小隊的人我們徹查了,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當然,沒排除嫌疑,私下還是派人盯著他們。
剩下的兩個小隊,不知去向。很有可能在撤退的時候被金雲樓捕了,也有可能是畏罪潛逃。這點不好確認。所以目前來看,這兩個小隊嫌疑最大。
目前,這兩個小隊的上級人員都處在嚴密監控之中。」
章訶點著頭,說道,「所以,目前只要確認被金雲樓抓的人都是誰,我們就可以直接排除,將最大嫌疑的人定位下來是吧。」
「是這樣的。」孟興點著頭,「但是我們跟金雲樓現在情況這麼緊張,怕是不好查。而且如果東西真在這些人手裡,而他們又被金雲樓的抓了。
按道理,這金雲令沒必要發的這麼嚴重才是。」
齊廷芝嗤笑一聲,「狗屁的金雲樓就是想黑吃黑,就算東西找回來了,也想把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就想欺負我們在這隱忍,多撈一筆。嗎的。」
章訶輕輕的笑了笑,靜靜的思索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今晚去趟金雲樓,跟萬老闆嘮嘮。」
「章先生不可,你傷勢剛好,不能去。而且那邊極為危險,要是他們直接把你制住了該如何是好?」徐康之急道。
「這個嘛,我倒是有思量,我們把余兄弟喊一趟一起去。」章訶說道。
「找他去幹嗎?」
「余兄弟不是和天工閣的祖鞍相交莫逆嘛。」章訶解釋道,「直接讓他請祖鞍出面,擺個局,讓我們和金雲樓的人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
這種小事不算為難余兄弟,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徐康之愣了一下,也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內奸一事。」章訶的表情嚴肅下來,「余乾指證內奸一事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還是非常有說服力的。
知道這項交易具體東西的也就我們這邊的高層了。
也就只有他們才知道這交易對我們聖女的重要性。所以,才會不惜冒著這樣的風險。
人數不多,但是目前不好查,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搶了物資的人。只有抓到他,我們才能暫時找到這個內奸。」
孟興這時候問道,「章先生,會不會這內奸不止一個。因為歸北山一事,如果沒有團隊策劃的話,是不可能直接繞過大多數人的。
而且這麼粗糙的綁架,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綁了文安公主,把天大的髒水潑在我們身上。
足以說明這內奸狠辣異常,同時非常狡猾。我認為,我們應當謹慎行事,務必不能打草驚蛇。」
「嗯,這件事現在就我們四個人知道。如果再有風聲透露出去,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章訶淡淡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齊廷芝直接大笑起來,「章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們四個人怎麼可能是內奸,哈哈哈哈。」
章訶嘴角稍稍咧著,等齊廷芝的笑聲停了下來後,他才繼續道,「現在跟你們通知最後一件事。
這一兩天,聖女就會來了。」
「聖女要來?」徐康之雙眼瞪直,「章先生,我們現在劍胚和天闕丹都沒找回來,聖女這時候來了該如何是好?
你不是說能設法拖一段時間嘛...」
章訶嘆了一口,「拖不了,我將余乾說的內奸一事報給聖母娘娘了,她的意思是必須得把受重傷並且躲起來閉關療傷的丁護法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但是你們也知道,內奸這件事是出在我們這邊的,丁護法信不過我們也正常。所以聖母娘娘就派聖女過來。
這樣丁護法才願意現身,回總舵養傷。另外,就是聖女會主持我們這邊的大局,一個是揪出內奸,徹查此事。
另一個就是由她定奪我們這邊的情況,在大理寺如此的強壓下,到時候是去是留就都有聖女決定。
最後,這劍胚和天闕丹一事,如果能在這兩天解決自然是最好的。解決不了,我會承擔起這個罪責,你們不用擔心。」
徐康之三人沉默了下來,沒有大包大攬下來罪責。
白蓮教刑法森嚴,他們雖是堂主,但還是扛不起這樣的事情。
「老徐,就勞煩你去余兄弟那邊一趟,跟他說下去請祖鞍的事情。我們這就屬你跟他私交好了。」章訶笑著對徐康之說道。
「嗯,明白,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先告辭了。」徐康之站起身作揖。
「老徐,稍等一下。」章訶出聲將徐康之喊住,後者回頭看著他。
「聖女要來一事暫時不要和任何人說,這件事僅限於我們四人知道。」章訶用篤定的語氣強調了一下。
徐康之頓了一下,良久才點著頭,「明白。」
章訶繼續道,「還有,這件事就拜託你了,想必你也知道該如何勸說余乾儘量答應下這件事才是。」
「嗯,教內大事我自然是有分寸的,章先生放心吧。」徐康之保證之後就直接離去。
一邊的齊廷芝也站起來抱拳道,「章先生我也先走了,我那還有幾件要事要處理。」
「嗯,去吧。」
等齊廷芝也離去後,屋內就剩下章訶和孟興兩人。
這時,孟興說道,「按章先生的吩咐,我對武城?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對方的答案都很堅決。
那就是那晚的交易行動,余乾他們確實沒有對王掌柜動手。」
章訶點了下頭,「余乾我們現在還是要先給予他最大的信任。」
孟興點著頭,然後說道,「那如果在金雲樓那邊查出來,搶東西確實不是我們那些精英教眾所為,又如何?」
「你是想說,如果他們都排除了嫌疑,那就只剩下余乾他們了是吧。」章訶淡淡說道。
「嗯,是這個意思。」孟興點著頭。
章訶點著頭道,「現在武城?和余乾他們沒有交流,若真是如此,到時候隱晦一些。我親自去找余乾套話。
看看是否兩人對那晚的細節說辭一致便是。」
「是。」孟興作揖,「那我也就先走了。」
「嗯。」章訶點著頭,輕輕的撥弄著桌子上的燭芯。搖晃的燭光將他的臉色照的明滅不定。
白骨莊,三百一十二號院子。
余乾和石逹正在肉搏,場面有點焦灼。
兩人並沒有用武技,只是最純粹的肉體對抗,石逹現在是七品巔峰狀態,他在這個境界打熬太久了。
余乾這個剛入境的實力對他而言還是稍遜一籌。
結果顯而易見,余乾刺刀拼失敗了。
他陷入了沉思,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更清晰的定位。
其實要生死搏鬥,他還真有一點信心干翻石逹。因為自己對近身的格鬥技巧是非常擅長的,尤其是一些人體薄弱的位置。
正在余乾想要重新再來過的時候,徐康之敲門進來了。
看著赤膊著上身,渾身汗如雨下的余乾,徐康之愣了一下,問道,「李兄這是。」
「沒事,鍛煉一下身體,徐兄怎麼又跑來找我了。」余乾擦乾身子,套上衣服後跟徐康之一起來到石桌邊上坐下。
徐康之倒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李兄,你現在身體如何了?」
「不礙事,稍微調養一下氣息就問題不大了。」余乾笑道,「章先生怎麼樣了。」
「托李兄的福,章先生現在非常好。」徐康之笑道,然後收斂起笑容,步入正題,「不瞞李兄,這趟是就是章先生讓我過來的。」
「嗯,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余乾點著頭。
徐康之說道,「是這樣的,李兄你不是和天工閣的祖鞍私交很好嘛。章先生的意思是想李兄你請祖鞍出面。
攢個局,讓章先生和金雲樓管事的能心平氣和的聊聊。」
余乾愣了一下,「怎麼想著和金雲樓的人聊聊?東西找到了?」
「沒有。」徐康之搖著頭,「東西沒有找到,就是因為東西一直沒有找到,所以總這麼下去不是個事。
上次交易我們教眾失蹤十人,而這十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章先生想跟金雲樓那邊對一下,看看被他們抓了多少人。
這樣才能更好的排除掉一些人,或者確定一些事實,對我們後續的行動才能更好。」
余乾臉上掛滿了猶豫,最後才說道,「老徐,不是我不想辦這件事。實在是咱們教和人金雲樓的事情在鬼市鬧的沸沸揚揚,動靜太大了。
這祖鞍雖說是我的好友,平時也不怎麼管天工閣的大事。但是他的身份明擺著在那,很敏感的。
我怕處理不好的話,反而還惹惱了天工閣。那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徐康之說道。「這點你放心,天工閣一直都是中立立場,跟別的任何勢力都只維持著交易的屬性,並不會參與這些鬥爭。
這也是章先生想請祖鞍出面的意思,因為只有這樣的中立立場的人才會讓金雲樓的人答應和我們洽談。」
「徐兄,一旦祖鞍出了這個面,那就不是中立立場了。」余乾說道,「嚴格來說,確實是我們對不起金雲樓。
人家因為我們的內奸損失慘重,儘管我們也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但是內奸頂著我們名頭,這賬自然就算在我們身上。
我們本就已經處於相當理虧的地步,讓祖鞍為我們這麼理虧的行為出頭,還談什麼中立?」
「李兄,事到如今,我就和你實話實說吧。」徐康之小聲的說道,「我們去和金雲樓核實一下情況。
若是能揪出內奸,尋回物品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到時候,我們也會維持交易,把金雲樓想要的東西也給他。
若是無果,其實按章先生的意思是把這黑吃黑的鍋扣到金雲樓的頭上,說他們賊喊捉賊。
反正東西找不到,一切沒有對證,這些都是能扯皮的事情罷了。」
「這麼不道德的?」余乾有些鄙夷的說著。
徐康之也有些汗顏,「沒辦法,事已至此,我們現在確實難辦。顧不上江湖道義了。」
余乾心裡嗤笑,倒也不愧是白蓮教的行事風格,他娘的,比自己臉皮都厚,是得好好學習這種永不吃虧的做事方式了。
見余乾還在猶豫,徐康之繼續說道,「李兄,這件事其實對天工閣來說不算多為難的。經過這金雲樓一事。
我們現在也有打算以後的交易放在正道上來,雖然貴了些,但是至少方方面面都能有保障。
我們白蓮教底蘊深厚,願意和天工閣建立這種良好的交易關係。你將這個理由說與祖鞍聽,應該問題不大的。」
徐康之是個合格的說客,章訶根本就沒有和他點透這些,他確定自己領會,也算是心思靈巧之人。
余乾則是有些無語。
他現在其實不是擔心白蓮教這邊的什麼。
而是有兩點。
其一,就是自己攢了這個局,萬一要是金雲樓和白蓮教對上眼了那怎麼辦?
他們兩方的嫌疑排除掉了,那就只剩下自己的嫌疑最大了啊!這他嗎還怎麼玩?
第二就是,自己跟天工閣還有別的任務。這白行簡還沒將自己恰當的背景弄好,就拿白蓮教的身份跟人溝通。
這萬一要是壞了大理寺的大事,自己不就仕途黯淡了?
可是現在又不能不做這件事,因為有這樣的理由請祖鞍出面確實不算什麼為難人之事。
自己要是再拒絕,那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老子心裡有鬼?
這波騎虎難下搞的余乾心裡有些難受。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組局?」余乾問了一句。
「就今晚。」
「現在天色都快黑了,要這麼急嗎?」
「宜早不宜遲。」徐康之還是沒有選擇把聖女馬上就來的事情告訴余乾。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很多東西在沒經過時間的沉澱確實不能直言相告,尤其是聖女這麼重要的事情。
「行吧。我盡力。」余乾心裡罵娘,表面卻很豪爽的欣然應允下來。
「李兄高義,這些天真是拜託李兄太多東西了。」徐康之面露感激之色。
「一家不說兩家話,徐兄等我消息便是,我這就去找祖鞍。」余乾點著頭。
「一切就拜託李兄了。」徐康之站了起來真誠作揖,又朝石逹和夏聽雪點頭示意,而後才先行離去。
徐康之前腳剛跨出大門,石逹和夏聽雪兩人就蹙著眉頭走上前問道,「他們這麼做,要是查清楚搶劫一事是我們所為的該如何?」
余乾沉吟兩聲,說道,「放心吧,我現在倒是有個初步的想法,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我先出去了,你倆還是老樣子,就守在這院子吧。」
說完,余乾就起身離開了。
石逹和夏聽雪兩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這段時間,尤其是武城?在白蓮教的這幾天。
余乾天天往外跑,每次都把他們兩人就這麼的丟在這小小的院子裡。
石逹這人沉默寡言,夏聽雪又比較高冷一些。場面可想而知了。
全是尷尬和沉默,一個只能不停的練武,一個不停的看書,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就很離譜。
關鍵還特麼每天都是陰天。
要抑鬱了。
走在路上的余乾陷入思索之中,心裡漸漸有了一個一舉兩得的算盤。
一路向上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天工閣的分店。
天工閣家大業大,所有的分店都幾乎開在山腰往上的位置,富麗堂皇。
這是一棟三層樓,通體用白樟靈木所建,這靈木有極好的驅蟲防蟲的效果。可千年不腐。
余乾步入大廳,很快就有一位店員迎了上來。
「我找祖鞍,我是他的好朋友李大。」余乾直接拿出祖鞍的身份令牌丟給店員,繼續道,「請幫忙聯繫一下他。」
「好的,公子稍等。」店員掌眼了一下玉佩,恭敬的交換給余乾回道。
這位跑去聯繫人去了,另一位店員則過來把余乾帶到休息區那邊坐下,並沏了一杯靈茶給余乾。
聞著淡淡的檀香,喝著靈茶,余乾不由得有些感慨。
這祖鞍確實是個狗大戶,這天工閣也確實有錢。
余乾沒等多久,祖鞍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四下掃視一眼,一把就定在了余乾身上。
雙眼發亮的說道,「賢弟,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一邊朝余乾快步走去,一邊罵著跟著他的店員:你狗日的就這麼招待我的親兄弟?有背景嘛你?沒有的話明天就他娘的不用來了。
余乾眼帘垂了下來,這祖鞍一點不愧紈絝子弟的名頭。
愛噴人就算了,還這麼囂張。
「小祖,不關他的事,別他娘的充大個,過來,我有事跟你說。」余乾出聲道。
「老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說無妨。」祖鞍笑呵呵的在余乾對面坐下。
余乾卻不急,求人辦事,前戲很重要。
「你身上怎麼這麼香?」余乾嗅了嗅鼻子。
祖鞍直接說道,「剛睡了個姑娘,本地貨。這不正要二度的時候,收到你找我的消息了。匆匆提褲趕來,倒也忘了沖洗一下。」
看著這大大方方的祖鞍,余乾有點無語。
社交牛逼症來了都只能自愧不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3s 3.81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