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位檢靈師就檢查好了現場,一位捉妖殿的人也提著剛才余乾幹掉的那隻妖貓出來。
結論很快就出來了,一位檢靈師朝余乾這邊走來,解釋道,「確認是術妖師打鬥現場,跟他對打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氣息掩飾的很好。從地上的靈血來看,術妖師敗了,現在跑了。」
「哪個方向?」一位三瓣白蓮的大佬問著。
「西南。」
「追!」
於是,這些大理寺和捉妖殿的人紛紛朝著那個方向凌空飛去。
余乾想跟上去摸魚,直接被紀成制止了,「回去,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好的。」
余乾只能老實的點頭答應,事實也是如此,看著那些急速遠去的背影,自己這實力也確實跟不上。
不過目的達成的余乾也倒是放心了許多,心裡掛著對魚小婉最後的一絲擔憂回家去了。
心態炸裂的槐山真人正在燃燒精血進行遁地逃竄。
以他目前的實力,這種高速遁地跑路的方式負荷太大。但是身後的魚小婉緊緊的綴著他,他只能不惜一切代價的加速前進。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兩人就地遁出城去了。
在靠近一個巨大的湖泊的時候,魚小婉突然加速,直接追上槐山真人,提溜著對方的黑袍就出了地面,將其丟在那裡。
槐山真人臉色極為難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聲音嘶啞道。
「這位仙子,我們無冤無仇。別逼我。」
魚小婉左手輕輕上揚,周身瞬間浮現出數十道冰錐。
這些冰錐像是能直接瞬移一樣的直接出現在槐山真人面前,懸浮在其四面八方。
見此,魚小婉笑了笑,左手輕輕捏在一起。
數十道冰錐直接朝槐山真人同時刺去。
噗嗤噗嗤。
衣服扎破的聲音此起彼伏,槐山真人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一道黑袍瞬間被紮成刺蝟一般。
魚小婉一點驚訝表情沒有,餘光看了眼自己的左側方向,身子再次化作一道青煙,然後驀然出現在作側數十丈的位置處。
一拳轟向地面。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此地捶出一條大裂縫,塵土飛揚之間,槐山真人被捶了出來,有進氣沒出氣的耷拉著身子,鮮血狂涌。
魚小婉一臉漠然的看著這位如脫毛的野猴一般醜陋的槐山真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肩上的火焰依然黯淡無比,兩個鬼頭全都萎靡樣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魚小婉。
「仙子饒......」
槐山真人話沒說完,魚小婉直接一腳踩在了其中的一個鬼頭上,直接將其踩爆,形神俱滅。
槐山真人和另一隻鬼頭極為痛苦的嘶吼起來,這是來自靈魂的疼痛。朝夕修煉之下,槐山真人的魂魄和這兩個鬼頭早就相生了。
魚小婉像是沒有聽到這慘叫一樣,直接又是一腳將另一個鬼頭踩爆。
槐山真人直接在地上抱著頭瘋狂打滾嘶吼。
魚小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等對方安靜一些之後,這才走上去蹲下來看著他,說了她的第一句話。
「你的藤蔓剛才綁住我的腳,你這麼丑,我覺得好噁心你知道嘛?你為什麼要碰我?」
槐山真人極為虛弱的說著,「仙子......」
聲音戛然而止。
槐山真人的聲帶沒了。
整個頭顱直接被魚小婉斬了下來。
看著披頭散髮,眼睛瞪的老大的槐山真人的頭顱,魚小婉直接輕輕一腳踢開。
她的手上粘著一些鮮血,但是也並沒有太過在意,拿出傳音符,呼叫起了余乾。
對方幾乎在瞬間就接上了,然後焦急且關切的問著,「小婉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呢?大理寺和捉妖殿的人都朝你那邊追去了。」
人在打電話的時候,總會無意識的順手玩著身邊的東西,魚小婉也不例外。
她無意的抓著槐山真人頭顱上的頭髮,在手中拎來甩去的,然後甜甜的笑著。
「這樣啊,我沒事的,放心。」
魚小婉正坐在湖邊,天上皎月照著這溫馨的畫面,照著這位正在煲「電話粥」的善良的女孩子。
余乾鬆了一口氣,「你現在趕緊走,槐山真人就不要管了,他們應該要馬上到了。」
「呀,你說的還真是。」魚小婉看了眼身後的黑夜,說了句,「那先這樣了,之後聯繫。」
「嗯嗯,再見。注意安全。」
魚小婉放下傳音符後,才發現手上提著頭,很是嫌棄的丟到一邊。
然後凝練出一個大水球,伸手進去細細的洗拭起來。等洗乾淨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輕輕步入那澄澈的湖泊中。
半晌之後,十來道身影唰唰唰的從天而降到湖邊。看著地上的打鬥痕跡,又看著身首異處的槐山真人。
臉色均有些慎重。
主事之人喊了一句,「注意安全,徹查周圍!」
另一邊坐在床上的余乾放下傳音符後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了。魚小婉大概率是沒有什麼事的。
心情舒暢之下,余乾又開始研究起了自己。
剛才吸收了一隻豸貓的本源,現在也算是小有薄財了。
他收斂起心神,拿出那本太陰卷和五行遁法。
先打開太陰卷,然後直接開啟靈籙。
【吐納之法:太陰卷】
【釋:鍊氣吐納之法,修習至深處可溫養心神。】
余乾腦中同時有星點閃耀。
他悟了。
這太陰卷突然就也變的像乘法口訣一般熟稔。
然後乘勢直接順著吐納起來,天靈蓋像是被人打開了一樣,一股股的靈氣涌了進來,順著陰脈流轉全身。
嘶—
這就是天地靈氣嘛!
這感覺也太特麼爽了。
術師和武修的區別就在於此,前者鍊氣,煉的就是天地靈力,最後轉化為術力供自身使用。
武修是靠自身錘鍊出氣血,所以這本源能直接作用到武道修為上,而不能作用到術力上。
明白了這一點的余乾有些沉吟,開始思索了自身的道路。
就是說,以後大概只能修武為主,術力為輔了。
但是好在,自己的術師資質好像真的很不錯的樣子。因為他從來沒有聽說有人能開始修行這太陰卷就能直接吸納靈氣了。
所以,自己是個武道蠢材,但是是個鍊氣天才?
嗯,一定是這樣的。
這一刻的余乾無比的普通但是自信!
老天給自己關上了一道門,但是打開了天靈蓋!
以後有本源的時候,直接用本源之力堆武道修為,其它時間用來鍊氣就行。
時間充分利用起來,爭取齊頭並進。
滿眼都是歡喜的余乾打開了另一本五行遁法。
【術法:五行遁法】
【釋:輔助類術法。】
【可優化,一定程度降低術力消耗,進階五行遁術,可融入周圍環境進行快速遷移。】
腦中星點閃耀,余乾瞬間領悟到了這個術法的真諦。
余乾愣了一下,這也行?
也就是說,自己以後想當土行孫,水行孫,火行孫什麼的都行?
他又悟了。
好想試驗一下,但是自己現在體內就那麼一絲絲的術力。估計只夠自己鑽半個身子入土。
心情萬分舒暢的余乾也不浪費時間,開始修煉起來。
有著這充足的本源之力打底,他有信心將實力懟到七品。
隔天早上,余乾依舊是踩著點來到的大理寺。
一進門就看見紀成坐在那裡曬太陽,他愣了一下,術妖師解決了?
「頭兒,昨晚那術妖師抓到了嘛?」余乾直接問道。
紀成看著他,懶洋洋的回了一句,「死了。」
「所以算是破案了嘛?」余乾接著問道。
紀成回道,「人不是我們殺的,另有其人。到那的時候已經死了,要說破案也暫時算是吧,背後原因還要細查就是。」
余乾一怔,不是紀成他們殺的,那就只能是魚小婉殺的。
她昨晚跟自己傳音是殺人前還是殺人後?怎麼聽不出來啊。
「你和石逹是要被暫時抽調走一段時間是吧?」紀成的問話打斷了余乾的思緒。
「是的頭,估計就在這幾天了,等他們安排好後會通知我們的。」余乾點著頭,稍微解釋了一下。
「嗯,」紀成繼續說道,「部長都和我說了,這樣吧,趁著大夥都在,明天就統一休沐。出城逛逛,也算是給你和石逹踐行吧。」
紀成這句話剛撂下,司里就炸鍋了。
核心問題就是去哪玩,錢誰出?
紀成也給了一個明確的答案。就定在西城外,錢的話向上頭申請,公費。
太安城郊外也發展的也都不錯,尤其是一些娛樂場所,例如,青樓,各種會館,詩閣等等。
文娛產業之發達,一點不遜色於現代。
西城郊外更是避暑地方,娛樂設施極多。
是個一等一的好去處。
和手下沒聊多久,一個任務就從總部那邊派發到丁酉司這邊來。
還是關於槐山真人的案子。
紀成看完帛書後,對眾人說道。「那名術妖師的來歷查出來了,自稱槐山真人。」
「咱們咱們太安城北面三百里處的天北山脈上就有個山頭是槐山?」閻升好奇的問著。
「嗯,是在那。」紀成點著頭,「槐山真人的案子是在咱們丁部的轄區里,所以公孫部長打算親自帶隊去一趟。」
「我們得出幾個人跟著去。」
「我記得天北山脈上有不少邪修和妖鬼聚集在那吧?」汪鎮問了一句。
「嗯,是的。槐山隸屬於天聖真君的地盤,那個槐山真人也算是半個天聖真君的人了。這事必須得查清楚。」紀成回道。
「這天聖真君什麼來頭?名字這麼霸氣?」余乾有些愕然的問著。
「好像是個魔修。」閻升回道,「你不要看他們名字霸氣,就這些歪門邪道喜歡起個霸天的名字來唬人。
多是繡花枕頭,放心,公孫部長的強悍夠使了。」
「聽你剛才說,這麼多邪魔外道就在天北山脈生存,咱們太安城也不管管嘛。」余乾又問了一句。
閻升回道,「堵不如疏,邪魔外道哪裡能除盡?只要不叨擾太安城,一般都不會管,也沒那麼多精力管。
但是這槐山真人敢來太安城為非作歹,那就不得不管,還要大管。」
余乾頷首領會。
紀成出聲道,「石逹、余乾還有郭毅三人跟我來一趟就行,你們剩下的就處理好司里這邊的事情。」
「好的。」眾人紛紛應承道。
紀成直接帶著余乾三人就朝總部那邊去了。
槐山真人一案一直由丁部總部這邊督導,當時其他部也有人過來支援。
現在犯案人查清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丁部自己的事情了。槐山真人膽敢不顧太安城律令,在丁部管轄的城區犯案。
那麼不好意思了,這件事丁部就必須得處理的漂亮。
一是給太安城的百姓一個交代,二是捍衛丁部自身的尊嚴,三是震懾宵小,表明大理寺的堅決之心。
所以這次去天北山脈就要解決的漂亮。
余乾現在在總部這邊的閣樓下,目瞪口呆。
上頭飄著一艘通體雪白的飛船,似玉非玉的材質,通體散發著朦朧的白芒,就這樣安靜的浮在上頭。
這是欽天監出產的大型飛行法器,數量稀少,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拿出來用。
但是一旦拿了出來,那麼就意味著事情很重要,要講逼格和排場。
「上去吧。」紀成說了一聲就直接跳了上去。
余乾三人則是藉助飛檐翹角飛掠上去。
當腳踏在飛船的時候,余乾像個土包子一樣的這裡跺跺,那裡摸摸。
他本以為材質會很硬,但是沒想到有種軟綿綿的感覺。
船內沒有任何裝飾的東西,就是一個裸船,最前頭放著一塊台子。看樣子是動力裝置,裡頭放著玉符。
船內除開余乾他們還站著十來人,除開公孫嫣帶頭的總部五六人,其他人應該也都是別的司抽調過來的。
選的都是司里的精銳戰力,而且都是司長帶隊,排場很足。
紀成在和別的司長嘮嗑,余乾三人就乖乖的站在屬於他們的那塊區域。
公孫月雙手倒背的站在船頭,給眾人留著一個婀娜的背影。
余乾保持沉默,拿起了書簡看著,這是關於槐山真人和那位天聖真君的簡單資料。
槐山真人,原天一門的弟子,成靖三十八年,叛逃師門,殺兩位同僚,轉修術妖師。入天一門終身追殺名單。
成靖四十年,來到鬼市。
因其行事縝密,成靖四十年至成靖四十三年期間雖疑似接過不少暗單,但無確切證據。加上其未敢觸碰底線,長期龜縮鬼市之內。
所以太安城的捉妖殿那些年來倒也沒有太過關注這位術妖師,並未下大力氣追捕。
成靖四十四年入天北山脈,占據槐山,從此自號槐山真人,一直待到現在。
後面就沒有什麼多餘的信息了,好像那些年一直蟄伏,直到最近的滅門案子才冒頭。
從資料中來看,這槐山真人也是苟道中人。
可是這次為什麼這麼囂張?得有多大的好處可以讓他連命都不要的那種。
但是細細想來,這逼還是有點想法的。
直接躲在命案的院子裡,反其道而行之也確實安全。
要不是自己那晚心血來潮,這個苟逼也大概還能藏著。
不過唯一餘乾想不通的就是他都犯完案子了,隔了這麼五六天了還要回來作甚。難道還想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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