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望著撲到自己懷中,仰著雪白的鵝頸欣喜的看著自己的慕容珊心裡鬆了口氣。
慕容珊肚子裡的孩子十成十的會是自己的種,否則慕容珊應該不會挺著大肚子跑出來迎接自己,而且對自己如此的親昵。
但凡一個正常人,做了對不起夫君的事情,應該會羞愧的無地自容沒臉見人才對。
除非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但是以自己對慕容珊這麼長時間的了解,慕容珊斷然不會是這種人。
想通了這些,柳大少心底的擔心之意蕩然無存,反之一股驚喜的感覺充斥心頭。
本想著給慕容珊一個驚喜,沒想到慕容珊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繼最小的女兒柳芸馨下面,自己怕是又要多了一個寶貝疙瘩了。
本來自己在家裡的時候沒少與幾個娘子同房,可是齊雅,凌薇兒,慕容珊她們幾女的肚子卻一直沒有絲毫的動靜。
柳大少自己都有些耿耿於懷,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方面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反之一想,自己若是有問題的話鶯兒就不至於懷孕了。
然而若是齊雅她們姐妹幾個的問題,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問題吧。
那段時間,知道幾女因為懷不上子嗣一直悶悶不樂的柳大少也心裡難受了一段時間,盡力喝粥去補償她們。
偏偏還是老樣子,根本不見任何動靜!
如今慕容珊有了身孕,柳大少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沒有問題,可能只是同房的時機不對而已。
也可能是姿勢的問題,柳大少琢磨了兩下,要不讓柳松這傢伙再給自己討兩本帶插圖的論語研究研究。
柳大少回過神來,望著笑意盈盈的慕容珊:「珊兒,你的肚子?」
慕容珊羞赧又幸福的鬆開了柳大少,抬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腹。
「夫君,咱們進家裡說!」
「好,你慢點,為夫扶著你!」
盞茶功夫,柳大少扶著慕容珊坐到了縣主府的涼亭之內。
「珊兒,幾個月了?」
「大夫說五個半月左右了!」
柳大少心裡默算了一下,徹底放下心來,真的是自己種下的種子。
五個月前的時候慕容珊柳府呢,自己那段時間確實跟其同房了很多次,有身孕完全的理所當然。
「妾身來到穎安一段時間之後,有了孕吐的反應,妾身心裡有哪方面的想法就是不敢確定,找大夫一把脈真的是喜脈!」
「三個月前妾身給夫君寫家書說了此事,韻姐姐回書說夫君不在家中,等你回去會跟你說此事的,沒想到夫君你就來了妾身這裡!」
「好,太好了,我柳明志又要當爹了!」
柳大少一把抱起慕容珊激動大笑著的轉了起來。
慕容珊望著柳大少喜不自勝的模樣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柳大少的肩膀:「夫君,快把妾身放下來,小心動了胎氣!」
「是是是,珊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夫君全聽你的!」
慕容珊坐到石凳上笑眯眯的望著夫君:「夫君,妾身再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雅姐她也有了!」
柳大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喜的望著慕容珊:「孩子?」
慕容珊嬌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不是孩子還能有什麼?脹氣啊!」
柳大少手足無措的在涼亭里徘徊了起來。
「真是好事成雙,為夫離家出遊三個月,你跟雅姐竟然都有身孕了,真是厲害啊.......哎呦........好娘子你揪我耳朵幹什麼!」
慕容珊一手掐腰嗔怒的瞪著柳大少,鳳目帶著含情脈脈的幽怨之意。
「你說的這話叫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離家三個月,妾身跟雅姐就有身孕了,要是讓外人聽到了會怎麼想?怎麼看妾身跟雅姐!」
「還以為妾身跟雅姐姐做了什麼有違婦道的事情呢!」
「口誤口誤,為夫知道錯了,為夫太高興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攔,娘子勿怪,娘子勿怪!」
「消消氣!為夫給你揉揉肩........不行不行,這個時候揉肩容易流產的,過段時間才行,為夫給你捶捶腿!」
柳大少知道懷孕很容易疲勞,適當的捶捶腿可以緩解一下孕婦的壓力。
輕輕的捉起慕容珊的蓮足搭在自己的腿上,柳大少輕輕地為其揉捏了起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
「珊兒,韻兒給你的回書之上,有沒有替別的事情?」
「沒有,韻姐姐的回書好久了,基本都是訴些家常的內容,並沒有提及其它的事情?怎麼了,夫君是擔心家裡嗎?」
柳明志默默的搖搖頭:「家裡有老頭子在我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為夫是擔心朝堂之上的事情發生什麼超乎預料的變故。」
「皇兄剛剛登基,朝堂上下尚未穩定,官員心思各異,諸位藩王賊心不死。」
「眼下到了事關大龍生死存亡的關口,若是朝堂之上發生點什麼動亂,為夫很擔心將來的北出問題該怎麼處置!」
「夫君,若是我朝北出了,月兒這孩子夾在中間你打算怎麼處置?」
「你跟金女皇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卻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更是育有一女。」
「你夾在中間,月兒夾在中間,對你只怕是一種不小的煎熬吧!」
柳明志臉色複雜了良久,默默的嘆了口氣。
「珊兒,有些事情為夫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婉言極力想見到我造反,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嫣兒跟成乾該如何自處。」
「她跟月兒跟為夫關係親近,難道嫣兒跟成乾就是外人了嗎?」
「況且父皇待我不薄啊!」
「縱然我真是狼心狗肺之輩,想要謀權篡位,可是師出無名,如今朝廷內外一心,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又有什麼人會跟著為夫去做這件腦袋別在褲腰帶之上的造反之舉呢?」
「父皇駕崩前委以重任,我又不是無情之人,怎麼會體會不到父皇的苦心呢!」
「皇兄登基以來,對為夫又是忍讓不斷,你說為夫拿什麼去造反,又憑什麼去造李家的反。」
「皇兄一沒有打壓我,二沒有傷我,三沒有動我家人手足!」
「造反之說從何而來的。」
「為夫雖然極力自保,可是做人得憑良心啊!」
「天下一統乃是大勢所趨。」
「為夫肯定會保住婉言跟月兒的性命,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皇兄非殘暴無道的昏君。」
「我若造反便是將太平無事的大龍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縱然我僥倖成功,可是卻將大龍數萬乃至數十萬,數百萬百姓搞得苦不堪言!」
「那時候民心已失,成功了又能如何!」
「要造反也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朝廷昏聵,世道動盪不堪,民心所向才能順勢而為!」
「可是以我對皇兄以往的了解,我與他之間絕對到不了這一步!」
「歷朝歷代,王朝更迭無一不在告訴我們,得民心者的天下!」
「我一個臣子若是造反,便會成為一個導火索。」
「很多人便會鼓動軍心,打著清君側的名字揮師京城。」
「我先失民心,又被立足與亂臣賊子之名。」
「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亂刀分屍,為別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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