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算得上雷厲風行,就在結束與四國駐天元城大使的商談,打定主意約見魏國二皇子之後,即刻並往那座富麗堂皇的大宅院過去,甚至趕在了魏國使臣的跟前。
宅院的後花園內,翠竹繞著假山,清溪似是從竹葉間溢出來,匯入池塘,潤養著水面上幾株睡蓮……平常的擺設,卻也透著凡間貴家子弟的奢侈。
涼亭內,宋就與魏宿相對而坐,想必是受了人家一座酒樓的好處,他此時笑得分外親切,對面的魏宿也不如上次見到那般客套……
宋就抿了一口好茶,稱讚道:「好茶嘞,可不像之前喝的那勞什子明前……」
跟著話鋒一轉,說到:「這次的事情畢竟是你魏國主導,本來就叫人眼紅,如今出了如此後果,人家不上來攀咬幾口,顯然過不去。」
魏宿道:「若非出了事,這次的行動就連我都不清楚的,現在倒好,他們把我推出來抗事情,我也很無奈的啊!」
宋就嘿然一聲,斜了斜眼,「誰讓你魏國心嘿,這件事如果將那三國拉進來,不至於如此狼狽。」
魏宿道:「事前父皇應當是請求過上宗了。」
言下之意並是魏國之所以選擇行動,已經是得了玄清宗的准許。
宋就搖了搖頭,想到那時應長天的態度,倒也能夠理解。不過到底涉及宗門利益,處置不當到底有損玄清宗威信,真要那樣的話,玄清宗在凡間帝國的話語權可就要大打折扣。民間資源玄清宗雖然看不在眼裡,但人才卻是什麼時候都不能馬虎的。
宋就沉吟片刻,輕笑了一聲:「我看要不組織一個座談會,再詳細的聽取一下各方的意見,咱們再做打算!」
魏宿搖搖頭:「如今魏國還有大批修士困在那裡,當務之急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救人!」
宋就道:「難道我來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們沒有在救?」
魏宿尷尬的咧著嘴:「自從出了事,那邊就被執事堂接管了,他們組織了一些散修在那邊搜救。」
「你們的人呢?」
魏宿臉色一紅:「不瞞仙使,這次事件將魏國大半拿得出手的修士都卷了進去,剩下的一半如今都需要維護各地,實在抽不出人手!您也知道,那些散修慣會發國難財,一時半會兒,皇家請不起許多……」
宋就冷哼一聲:「這些事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
「我以為仙使應該有所了解。」
宋就心道我還真就不知道,他可是第一時間就跟應長天鬧了彆扭,真要想從執事堂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還真是不容易。
這話卻不能跟魏宿明說。宋就並也不再追究。繼而道:「我還真沒想到你魏國竟然都到了這種艱難局面。」
魏宿無奈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小王也不瞞仙使了,國內幾個家族此時多是做壁上觀,皇家雖然還有一些勢力,也不敢隨便動用……」
宋就道:「不凡說恐怕他們已經有不臣之心。」
魏宿面上沒什麼波動,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他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基本上就是打定主意抱住玄清宗的大腿,不然恐怕真就是皇朝顛覆,皇族覆滅了。當然就憑國內那幾家倒不至於,需要防備的還是其餘三國暗地裡的動作!
凡間皇朝在經過幾百上千年的發展以後,實際上對於玄清上宗也露出幾分「不臣之心」,皇家私自蓄養修士也只是沒有捅破,加之確然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修士出面,而玄清宗到底也有顧不過來的時候,因此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倒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宋就或許不明白這些,但連起來接觸的種種,倒也叫他覺得這世間事還真是一點都不簡單。
宋就頓了頓,目色微凝:「二殿下打算怎麼收場?」
魏宿愣了一陣,「全憑仙使做主。」
宋就嘿然一聲:「你就不怕我******?」
「小王相信仙使定是會秉公處理。」
宋就心道「秉公處理談何容易,不過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所謂公義道理都是如此定義的……」搖搖頭,甩掉這些不符其實的想法,他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怎麼說也是第一次出差,總要做點樣子出來……」
一番豪言壯語壯志之後,宋就告辭離去,徑直去了天元日報,拿出上宗仙使的身份逼著前台接待的小姑娘帶著他見到了報社的社長。
主客坐定,報社社長卻一臉嫌棄,宋就說不得幾句,對方就直接打斷道:「做我們這行的,什麼都可以不要,就是節操和良知不能丟,所以就算你是上宗仙使,我也不可能替你做什麼影響我報社聲譽的事……」
宋就心道還真是大義凜然,想要再說什麼,卻又被搶了先:「我之所以見你,只是因為你挾持了我報社的員工,作為社長,我必須為我的員工負責……所以我很忙的,你請自便。」
宋就嘿的一聲,衷心提醒道:「你確定你要得罪我?」
報社社長鄙夷的看了宋就一眼:「這是我的底線。」
宋就心裡罵了一聲操。當下起身而去,免不得有幾分灰溜溜的既視感。
報社社長很滿意自己不畏懼權威的表現,手底下某幾位編輯則已經擬題「不畏強權,誓死捍衛新聞工作者底線!」「以勢壓人,上宗官僚主義對新聞工作者的殘忍迫害!」跟著是筆尖在紙張上刷刷而過的聲音。
乍一聽,寫的真是酣暢淋漓,隨後連審校的程序都免了,刊登在了天元日報晚間版最顯眼的版面。
於是黃昏時候,宋就掛牌「玄清宗駐天元城特別辦事處」的門口,並被一群攜帶爛菜葉,臭雞蛋的百姓圍堵了門,要知道這裡可是禁區,竟然都被突破過來,可見那幾篇報道是多麼的「一針見血」。
宋就卻不理會,任憑外面怎麼鬧,他從報社回來之後並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方樂樂來找他幾次都不得進來。事態緊急到有百姓開始撞門的時候,宋就才從屋子裡出來。
張嘴並說到:「抓人,老子好歹是玄清宗正牌使者,這些刁民,全給老子下大獄,交代天元城守備府,要是敢防水老子整死他們……」
二更晚上些吧,腰疼,躺著寫實在不習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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